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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然天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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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薇大哥坚决不肯收:“哪能年年收你的礼,我爸妈说了,你要提着东西上门,那就不让我请你进去了。”
    男子失笑不已:“大哥,我也没特地上街买,都是家里现成的。牛奶是我一个远方亲戚家承包的奶场生产的,质量靠谱我才提来,给侄子、侄女们喝。这两盒海参和燕窝,是我出差时经过名产地买的,比外头店里的便宜多了。你要不收,我也不好意思进屋吃饺子了。这就上山……”说罢,佯装无奈地转身,就要往山上走。
    “哎哎哎——你回来!”禾薇大哥拿他没辙,只好由着他提礼上门,如同往年一样,他这个守门将军再一次守城失败。跟在欢快往里走的小伙子身后,止不住唏嘘:“要是小妹还活着,八成已经改口喊这家伙妹夫了吧。可惜啊……”
    禾薇就站在她大哥身边,把他小声的嘀咕听了个正着,惊得一个趔趄,要不是身体是虚拟状态,怎么摔都摔不坏、也发不出声响,家人八成会以为院子里闹鬼了。
    傻眼地跟在她大哥身后进了屋子,那个年轻小伙儿已经说说笑笑地吃起她娘亲手包的冬至饺。
    禾薇那个眼馋啊,真想也来一碗。可惜灵魂无法吃东西,再馋也只能干看。索性扭过头,不去看碗里热气腾腾的饺子,转而打量起上她家的这个年轻男人。
    方才只觉得这人帅,这会儿仔细看,居然有几分眼熟。
    啊!她想起来了!
    这不是大学时和她混过同一个社团的傅辛安吗?她记得大三那会儿,很多人都退了团,有说预先找工作的、有说去实习的,就她和他两个,依然每周一次、雷打不动地去社团报到,然后结伴给外联社拉来的哪家企业画设计稿。这种活是没有稿费的,纯粹积累经验、锻炼自我。
    直到大四临近毕业,她开始辗转大大小小的人才市场,不再去社团报到,才没再见过他。倒是接到过一次他打到宿舍的电话,说是他从别的渠道得来一张名企推荐表,让她下楼拿。她没好意思接受。无亲无故的,凭啥受他这么大的礼。
    一晃五年,真是物是人非啊!
    禾薇内心无比感慨。
    同时感动于偶然聚在一个社团的校友,能在她死后五年,每年都来她的家乡给她扫墓。
    吃过饺子,傅辛安在禾薇大哥的陪伴下,上山扫墓。
    快到禾薇的坟冢时,禾薇大哥遇到同村一个比较谈得来的友人,拉着他说起一个小时前,包建强他爹在村路岔口摔了个狗啃屎、膝盖骨粉碎性骨折的事。包家这些年没少给禾家使绊子,尤其是承包水库的事,明里暗里地使了多少坏啊,因此禾薇大哥一听,差没笑出声:“敢情骨折还能传染啊。我爸摔伤了腿他也跟着受伤,陪我爸‘坐月子’呢,这礼也忒大了……”
    村民同样要笑不笑:“村里都在传,说他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他在医院上完石膏回来,愣是嚷嚷着说有人陷害他、故意在他家路口埋陷阱,指挥他儿子去现场找证据。包建强在那条路上来来回回找了不下二十趟,都没发现他爹说的坑,那路平整的跟水泥板似的,问附近几家邻居,都说没在那个点看到有谁经过,真邪了门了……”
    禾薇在她大哥的身侧吐了吐舌。幸亏她马上把那坑给填平了,还恢复成原先的模样,不然真会露陷。
    大概是见她大哥聊及包家的倒霉事兴致不小,傅辛安便提出一个人去扫墓即可,留禾大哥继续聊。禾薇歪着头想了想,选择跟傅辛安走。
    她大哥聊啥话题她清楚着咧,可傅辛安来扫墓,却是“百年难得一遇”。这次过后,谁晓得还有没有缘分再见。
    到了她的坟冢前,禾薇囧囧地绕着墓地溜达了一圈,再回到墓碑前,看到傅辛安正从他带来的背包里,往外一样一样掏供品,有水果、糕点、菊花、酸奶、香烛,甚至还有一沓纸钱,什么金锞子、银元宝、金条、金砖……看得她直抽嘴。
    “薇薇,我又来看你了。这一年,你过得好吗?”傅辛安依次堆好供品,点燃香烛后,半蹲在墓碑前,定定地看着黑白照片里梳着马尾辫、浅笑盈盈的人儿轻声叹问,“这几年我不止一次后悔,如果大三那年我鼓起勇气向你表白了多好!如果你答应了我的追求,咱俩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你不会不收lk的推荐信;退一步讲,你要是拒绝了我,我可能会因为自尊心受挫而远走他乡,刘璐也不至于朝你下黑手……”
    禾薇震惊了。
    为他话里透露的两点意思:一、他曾经喜欢过她,差点就找她表白了;二、刘璐——和她同窗三年的室友,竟然就是那个抛绿色大杀器的凶手。
    “……叔叔阿姨还不知道她害你的真正原因,以为真是在审判那天说的‘收被子时不小心碰翻阳台栏杆上的花盆’,要不是刘家不肯赔钱,兴许坐牢都不用……但我不信,她不像是大意的人,而且晒被子的时候,谁会把花盆留在栏杆上?而且还那么巧地砸在你身上,于是我托人在监狱里找了个信得过的人,找机会探她口风……直到上个月,她就快刑满释放了才收到从监狱里递出来的口信,说那花盆确实是她故意扔的,因为嫉妒你和我的关系……”
    说到这里,傅辛安抿唇顿了顿,手指微微颤着,抚上冰冷的墓碑,语气听上去有些哽咽:“都怪我……”
    禾薇叹了口气。搞清楚死亡的真相,她倒觉得心里轻泛不少。至少没有死得不明不白。
    何况这事儿也不能怪他。女人的嫉妒心有多重,没有比见识过宅斗、宫斗的她更清楚的了。
    “……你放心,虽然这个案子已经过了再审期,但因为是罪名认定不准确,只要证据充沛,检察院不会不提请法院重审。我不会放过害你的人,绝不……”
    傅辛安在耳边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坚定地保证。
    禾薇用力点了一下头,无声地道:我信你!也谢谢你!
    
    第736章 了心愿
    
    从山上下来后,傅辛安和往年一样,在禾家吃了顿便饭,然后告辞回省城。
    禾家老小出来相送,禾薇站在她娘身畔,心情复杂地目送记忆里开朗风趣的大男生上车离开。
    她都不知道这个人喜欢她,甚至还在她死后照顾她的家人、追查她当年真正的死因。
    无奈她没法当面感谢,遗憾地逸出一声叹息,但愿好人一生平安!
    傅辛安离开后,禾家人也都各自散去了。
    今儿冬至,日头好,趁早给果树做好防寒措施,免得寒潮来了手忙脚乱的。
    禾母依旧留在家照顾腿伤的禾父和还没上学的小孙子、小孙囡。儿子、媳妇全都上山忙活去了。
    禾薇一忽儿飘到这儿、一忽儿飘到那儿,要不是楼梯门被她娘锁着,生怕两个小的调皮捣蛋、在楼梯上蹦上蹦下的磕伤了自个儿,她还想上楼去自己那间闺房缅怀一番。
    “他爹,听老大说,包兴国晌午光景也摔了一跤,比你还严重,说是粉碎性骨折,能不能好还得看情况,搞不好要去大医院做手术。”
    禾母拿着拖把,边搞卫生边和养伤的禾父说。儿子、儿媳们听了一阵解气,她却反而担心——“你说包家该不会以为是咱们家使的坏吧?回头找我们报复来了可咋整?我倒是不怕,都一把老骨头了,他还能拿我怎么样?就怕俩孩子……你不知道,包家那恶孙子,凶悍着咧,那天我领着童童、悦悦去前面湖玩,经过包家,那小子牵着他家那条瘌痢头黄狗吓唬我们,要不是三叔公路过,没准真会放狗咬我们。那之后我都不敢再带俩小的去前面湖了……这次镇里把水库包给了咱家,包家肯定不服气,今儿又摔了一跤,你说会不会把气撒我们头上?”
    禾父摸着自己的伤腿叹了口气:“叫孩子们都小心点。童童、悦悦要玩就在家里院子玩,别去前面湖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禾薇也跟着叹了口气。可躲总归不是个长久之计。
    抿唇想了想,有了!
    她循着记忆找到包家,咻得飘进院墙。
    正好看到包兴国的媳妇叉腰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挨千刀的下作胚哦!做这等龌蹉事,不怕被阎罗王收了命去……
    禾薇抽了抽嘴,默默地飘经对方,顺手扯了扯包兴国媳妇的短发。
    “嘶——”包兴国媳妇疼得嚎出声:“包天怡!!!跟你说几遍了,别揪奶的头发!”
    “奶?”蹲在屋檐下给瘌痢头黄狗顺毛的包天怡,纳闷地抬起头,“我没揪你头发啊。”
    包兴国媳妇转头,见大孙子一脸无辜地蹲在几米外的门槛伤,惊愕地说不出话。下意识地摸摸到现在还在发疼的头皮,刚才真的被谁揪了一下,这绝不是错觉。半晌,问孙子:“那除了你,刚才谁在奶奶身后?”
    “没人啊。”包天怡逗着黄狗顺嘴答。
    包兴国媳妇还想问什么,忽听里屋传来丈夫杀猪般的嚎叫:“鬼啊——”
    包家是当地最早建洋楼的一批人家,发家早,可惜后来果林没做出山,投进去的钱打了水漂,家里的粉刷、装修,远没有禾家来得亮堂、齐全。
    包兴国摔断了腿,从医院回来后,出于方便,就睡在楼下平时堆放杂物的小间里。倒是给禾薇装神弄鬼提供了莫大的便利。
    此刻,堆放杂物的地方一片狼藉,唯有一口褪色的红漆大木箱端端正正地摆在屋中央,箱盖上平铺着一张白纸黑字的字条,上书: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包兴国是亲眼见着家里头的杂物像是有人挪动似地自动自发地退避到四个屋角,最底下的红漆箱子露出箱盖后,一张白纸凭空出现在上头,接着出来了一个接一个的字。
    他吓得心惊胆战,鬼哭狼嚎地吼出一声“有鬼”,屁股底下的床褥一阵湿热——吓尿了。
    他媳妇闻讯跑进来,见他指着红漆箱子和上头的字条,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地说了经过,他媳妇后背一凉,联想到方才被人揪头发的痛感,整个人抖成了筛子:“不、不、不会真的有鬼吧?他爹,我、我、我刚才也遇到了……”
    包家的儿子媳妇听说家里闹鬼,觉得不可思议,可听了爹妈各自的说辞后,又觉得这事儿太蹊跷了。活人不可能做得到,莫非真有鬼?
    “阿爹,我瞅着这字像是女的写的。”包家大儿媳大专毕业,文化程度在包家排第二,除了大学生包建强,就数她最高。经她这一说,包家人也都觉得这字是女的写的。
    “哎哟我滴娘哎!”包兴国的媳妇脸色一白,想到了禾家那个死了四五年的大学生闺女,“该、该、该不会禾家那闺女吧?”丈夫暗地里给禾家使绊子、完了还让禾永顺摔了一跤这些事她都晓得,因此才害怕。
    包兴国也吓得不轻,牙齿咯咯咯地上下磕碰。
    “他爹,要、要、要不我去收拾点供品,上山去给那丫头拜个坟?”
    “那还不快去!”
    坏事做多了的人,本身就容易比一般人心虚。何况包兴国本来就是个外强中干型,对外动不动横眉竖目,其实骨子里胆小怕事的很。
    打这以后,包兴国俩口子哪里还敢给禾家使绊子。一方面听进了当镇长的叔叔的话,老老实实的,好给儿子包建强铺一条稳妥的路;另一方面自是吓坏了,还有什么比亲眼所见、亲身感触的遇鬼经历更吓人的呢?
    俩口子日也念佛、夜也念佛,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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