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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南很少看刀姐这幅神态,她穿着毛绒袜子的两只脚缩到沙发上,抱着大菊喝着牛奶道:“还行吧。就那样。”
刀姐:“开学没多久就月考了,这回重读高一,可别再考好几门不及格的。到时候把卷子拿回来,我看一下。”
阮之南她妈没时间,阮翎又是个顶级学渣,以前刀姐还会来她家里辅导她学习。
阮之南岔开话题,看着桌子上一大堆文件:“是出事儿了么?”
刀姐拢了拢文件:“没什么大事儿。”
阮翎不太把她当小孩,摸了摸阮之南脑袋:“就是之前有个投资很大的项目,可能要黄了。”
阮之南想到什么,心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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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委屈
阮翎接口道:“不过这也不是主因啦。”
阮翎的样子; 反而像在打趣刀姐。
刀姐翻了个白眼; 回嘴道:“别在孩子面前乱说啊!”
好像他俩之间有什么小秘密似的。
阮之南心里很不舒服。
她不愿意这样想,可刀姐一直跟阮翎关系很近; 而妈妈却基本不怎么回家。去年这个时候,阮翎和妈妈也没少吵架,而且妈妈还直接搬去南方工作,到现在也不调任回来。
阮之南从小很粘刀姐。
刀姐跟别的女人很不一样,她雷厉风行,从小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 没有她办不成的事儿,是阮之南小时候心里的偶像之一……
可现在想来; 是不是因为她对刀姐的亲昵依赖,让刀姐一步步走进了她的家庭。
从什么时候开始,刀姐有时候陪她晚了; 或者是要跟阮翎商量事情; 就留在了家里住?又是什么时候; 因为她什么事都要找刀姐帮忙,把妈妈推得越来越远。
她这一两年越来越反思,越来越觉得不对味。
可阮之南又觉得; 好像从小到大也有些事情并没有变。
刀姐对她还是一样的好,爸妈也是一样的忙。
她就有些烧在心里的火; 没法对刀姐发出来了。
她也没证据就觉得刀姐是要破坏她家庭。万一不是呢,万一只是爸妈不想在一起了呢?
会不会爸妈不离婚,也只是因为怕她伤心呢?
刀姐收拾着文件道:“这事儿比你想的棘手些。以前电影项目黄了; 那都是前期黄了,演员没找棚子没租呢。现在中期黄了,离拍完了不让上也没差多远了。”
阮翎端着牛奶,说:“你要把那边投资方搅和进来的。何必呢。”
刀姐:“我让人家进来投资,是因为我看不好这个项目,我觉得这个本子不行,所以拉别的投资人来是为了降低损失。但你非觉得可以——”
阮之南忽然插嘴道:“是那个上次刀姐让人上门讨债的项目?”
阮翎转过头来:“你知道?”
阮之南想起来刀姐当时称呼傅从夜,叫他“傅鹭的儿子”,她点头:“大概知道,傅鹭?”
阮翎应了一声,他坐在沙发扶手上,忽然转过头来:“哎对,上次我让小李去帮你看房买房,这两天已经在办了我才知道——是傅鹭的房子。你知道?”
阮之南有点心虚,她抱紧大菊:“我又不知道傅鹭是谁。我是之前在三中附近逛,看到贴了广告,说那个房子租金便宜而且还大。去了才知道那房子只卖不租了。你不也同意买了么?”
阮翎:“是,我是同意了。回头一看——”他拍了下手,对着刀姐笑起来:“咱们刚让傅鹭赔了违约金,结果傅鹭卖房子又让我买了。这都算什么事儿。”
刀姐:“哦买房的事儿我也问小李了。那房子的钱估计不够违约金。”
阮之南心头一紧,开口道:“怎么会不够呢?你们要了多少违约金?那傅鹭好像已经很惨了,做人也不能这样吧。”
阮翎揉了一下她头发:“说的跟我们是恶人一样。”
刀姐耐性解释道:“合同上写的是违约金的计算方式,具体的违约金额都是法院定下的。不过我倒希望高点,希望他赔不起,到时候没了办法他肯定会改的。”
阮之南紧张起来:“那他要不愿意也不能逼迫啊。”
刀姐把文件摞在一起:“我们谁都没犯法,也不过是拉锯而已,无所谓谁对谁错,谁逼谁。真要怪,就该怪你爸,非说想要拍傅鹭以前的书,还拉着他来当编剧。”
阮翎拍了一下大腿:“要不这样,回头我出面去见见他。”
刀姐嗤笑:“你还去见他,就你这种早年还拿几个奖,演点文艺片严肃片,后期放飞自我到给啥都演的堕落中年演员,你上门找他不就是挨喷么。他以前红的时候,圈里有点地位的,哪个不让他骂的狗血临头。他又孤僻又嘴毒,以前有权有势的时候还好,这些年落了难,你上门就跟伸出援手似的,就以他性格不把你打出门去就不错了。”
阮之南心道:……不至于吧。
阮翎却哆嗦了一下。
刀姐:“我看你就是这两年被捧的飘飘然了,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在他手里被捶的哭着回家了。”
阮翎缩了下肩膀:“当我没说吧……不过我就是在想,那边千答影业的投资,其实请人家撤回去不也不要紧。就按着傅鹭以前的本子拍,毕竟要是真的为了做特成功的商业片,我也不会找他来写剧本的。”
刀姐皱眉:“钱都花出去了,要是全线撤资,怀北还要赔上不少钱。而且棚子演员都定了,后期钱不够,我们都要补这个窟窿。更重要的是,咱们这个新影人计划,千答跟我们有密切合作,这件事儿闹得不愉快,今年其他几项大合作也可能受影响。”
阮翎抱着胳膊:“不至于,我去跟千答的老吴吃顿饭,好好解释这件事,否则让傅鹭搅和黄了这个项目,赔的更多啊。千答撤资也不会受太大损失,我们也就按小成本来拍,没找别的投资方,千答不会太介意。”
刀姐摇头叹气:“这次本来就找的是个新导演,以前只拍过四部短片和一部你主演的扑街大烂片……要真就这么拍下去,咱们的新影人计划,可能会赔死的。”
阮翎:“事情已经这样了,较劲没意思。他是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等等吧,如果他真的一直横下去,咱们再想办法先把这事儿解决。你要真觉得他不适合合作,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阮之南抬起头来:“爸,你认识这个傅鹭?”
阮翎挠了挠头:“算是吧,很多年前。”
刀姐翘着二郎腿:“否则你以为傅鹭都过气成这样了,还臭脾气,不是你爸,谁还能买他的要拍电影。”
阮翎不太好意思提:“粉丝心态还不成么?”
阮翎转过头来:“刀姐说你上次在警察局,就是扯进往傅鹭家催债的事儿了。怎么回事儿?”
阮之南想要把这事儿敷衍过去:“就是路过嘛,看见有人打架。”
阮翎抬手在她脑袋上削一下,表情有点急了:“说过多少次,以后看见这种躲远点,你是没吃够亏么?要是万一人家械斗拿刀呢?你躲得开?”
阮之南百口莫辩:“我压根没动手,我就报警然后等警察快来的时候喊住他们了。是那个姓张的不认识我,他就想把事儿闹大,还把我拽住了。”
刀姐倒是还算站在她这边:“哦,他前两天拘留出来了,已经解雇了。我问了警察,南南确实没打架。”
阮翎一脸认真:“要不真的,雇俩保镖算了。一个一年才二三十万,她出去玩还能帮她拿包,给她跑腿。”
阮之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不,你当我是你啊?!我又没人接机的!”
她爹动不动发散思维,幸好刀姐还是正经:“你疯了么,带俩保镖上学,她以后还想不想在学校呆了。再说这里治安很好的,不可能再出那样的事儿。”
阮翎却很不放心:“还说要搬出去住呢,要不是看她实在起不来床,我怎么可能同意。到时候让芳妈过去陪她也行,她那几个发小最好也有住在附近的。”
刀姐却劝道:“她迟早都是要离家的啊。之前去南方,她妈不也没时间管她么。上大学也要离家住。”
阮翎顶回去:“谁说她上大学要离家的。这城里多少大学呢,她要是以后走表演,更是要在本地读了。到时候就住家里,我开车送她上学都行。南南那时候可能都红了,哪还能住宿舍啊。”
刀姐怼他:“行行行,你牛逼,那最好她以后拍戏,你也跟着去剧组给她洗衣做饭去。”
阮之南不愿意听这种话题。这俩人一言一语,仿佛她以后的路子都被定下了似的。
她把大菊的奶盆拿开,用毛巾给大菊擦了擦嘴,扛着猫就要上楼。
刀姐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不悦,顿住嘴看了她一眼。
阮翎还在那儿自说自话,谈着以后阮之南如果真的去演戏的事儿。
阮之南进了电梯,回到屋里。
大菊从她怀里跳下来,她扑在房间的沙发上,不说话。
阮之南忽然想起了傅从夜白天的话。
他说徐竟甜已经有了人生的规划,可他们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阮之南抱着抱枕,望着自己的书架,恶狠狠的想:
她才不是那种小时候在自己的作文上写“我要当宇航员”“我要做科学家”,但最后一股脑全都忘了的人。
她从自己上学写作文开始,就会在作文本上一笔一划的写。
“我要当个警察”
到了初中,就变成:
“我要当一名重案组刑警”
再到后来,作文也不再出这样没有意义的题目,老师更懒得问这种问题。
只会说:“一分,那就能差出几千个人!一分也不能放过!”
她从小就高调宣称着自己的梦想。
反而谁也不会当真了。
或许她爸妈当真了,所以才在现在刻意忽视,刻意安排。
阮之南趴在沙发上,抬眼看向自己的书架,那里有好多的推理,通俗的罪案实录,像她这样不爱看书的人,都会把那些翻过好几遍。
过了一会儿,阮之南听到了敲门声。
只能是那个烦人爹。
她低头不回应,他就一直敲个没完。
阮之南气得把抱枕朝门扔过去:“干嘛!有事儿说事儿!”
阮翎推开门挤进来:“怎么了?生气了?”
阮之南抱臂坐在沙发上,一脸僵硬:“没有。”
阮之南又问:“刀姐走了么?”
阮翎:“没,她太累了,让她在家住了。明天早上我要跟他一起去公司一趟。最近拍戏,我管事儿太少了,让她累着了。”
阮之南脸色不太好:“她怎么又住家里了。搞得跟她没家可回似的。”
阮翎皱眉:“你这说话什么口气啊,小时候就让你叫干妈,你非跟别人学着也叫刀姐,她住咱家有什么不对么,客房还空着一整层呢,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阮之南觉得阮翎就是正大光明忽悠她,她捶了一下沙发垫子:“我就说让她回自己家也没什么吧!再说,刀姐为什么还不结婚啊。”
阮翎看她有点无理取闹,脸也板起来:“她结不结婚你管这么多干嘛?你还要跟个老太太似的催她结婚?有些人,是没法跟爱的人结婚的。”
阮之南听了这话,却脸色一白。
阮翎也神色有点奇怪,他好像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似的住了嘴。
没法跟爱的人结婚是什么意思?
难道刀姐真的跟阮翎有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