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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老师不想再耽误四十五分钟了,她无奈的挥手,就想眼不见心不静。
傅从夜知道这语文老师不怎么会管他,他坐下了,低声道:“我不去,走廊冷。”
阮之南一把拿起他搭在椅背上的围巾,跟献哈达似的弯腰递给他:“您想让我再唱个呀啦索么?”
语文老师崩溃了:“阮之南!别浪了!带着你的同桌滚蛋!”
阮之南拿哈达把她同桌套走了。
俩人站到走廊上,阮之南还拽着他挂在脖子上的围巾甩来甩去,傅从夜拽了一下围巾:“放手。”
阮之南撒开手,她从校服里掏出手机,轻车熟路的蹲下就开始玩。
傅从夜没有罚站的经验,他除了条围巾什么都没带。
看着阮之南在那儿玩了一会儿小游戏,也有点无聊了。
阮之南忽然叫了一声:“靠,我的萝卜烂在地里忘了收了!”
傅从夜弯下腰看她手机:“什么游戏。”
阮之南似乎没想到他声音离得这么近,她仰起头来看他。
就是短短的一眼,傅从夜几乎觉得她浓密的睫毛都扇起了小小的旋风,吹到了他脸前。她瞳孔颜色比常人浅很多,或许跟她所谓四分之一的战斗民族血统有关,但傅从夜觉得他低头,她仰视的姿态,他像是会突然站不稳,朝她眉眼跌过去。
她笑了一下,抬起手机来:“星露谷物语。类似于牧场物语,你玩过么?”
傅从夜扶着墙,缓缓站直身子:“哦,我以为是偷菜的开心农场。”
阮之南表情还挺得意:“我可是富农,我有四头奶牛八只鸡。而且这游戏还能结婚。”
傅从夜挑了下眉毛:“哦?”
阮之南:“不过我打算先都泡一遍,把所有的感情线剧情解锁了再选个结婚。”
傅从夜眯了眯眼睛:“……渣男。”
阮之南:“?”
傅从夜:“不对、渣女。”
阮之南撇了撇嘴:“游戏里喜欢集邮怎么了。我都没想好呢,这游戏里也能跟妹子结婚,但男的都好几个呢,我懒的攻略妹子了。”
傅从夜看了一会儿游戏界面,才发现阮之南口中要攻略的角色们,也就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团像素。谴责一个在像素游戏里撩汉的人,确实有点没必要。
但傅从夜还是说:“游戏里当渣也不太好。”
阮之南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那种在模拟人生里都遵纪守法,天天努力工作赚钱的人。”
傅从夜还是玩过模拟人生的,他反倒有点吃惊:“你不是么?那你怎么在游戏里攒钱买房子。”
阮之南瞪眼:“当然不!模拟人生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嫖遍全城的撩汉游戏。钱用修改器刷刷就行了。”
傅从夜半天总结出来了同样的答案:“……还是渣。”
阮之南反而觉得种地养牛没有跟他聊天有意思了,她把手机一收,站起身来,傅从夜靠着墙看她。
阮之南抱着胳膊:“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挺横的。比如说上次教训那几个小太妹的时候,还有你帮我骂喻柏的时候。”
傅从夜只被后头几个字吸引了注意力。
帮她骂,说明她确实也挺想骂那个喻柏的啊。
虽然不知道喻柏跟她怎么闹成现在这样的,但他也忽然心里熨帖了一下。
阮之南:“但我有时候又觉得你太老实太拘谨了。感觉你跟个学习委员或者风纪委员似的。”
傅从夜倒没觉得:“我就是尽量与世无争一点而已。躲不过就另说。”
阮之南眼睛转了转,又笑起来:“与世无争的校霸,一起去超市不?我想买辣条。”
傅 从夜看了一眼走廊左右:“一会儿要有别的老师过来巡场怎么办。”
阮之南笑出一口白牙:“那到时候就靠你的威名了!”
傅从夜可从来不在上课时间离开教室,这回竟然被她带坏,俩人往超市走,阮之南又买了一大堆糖,结账的时候傅从夜瞥了她一眼:“你桌洞里不是还有那么多么?你当自己是过冬的松鼠么?”
阮之南一把拿过他手里的水,放在结账柜台上:“看在陪我罚站的份上,请你喝水。”
傅从夜:“不用。”
阮之南用胳膊隔开他:“我有的是钱。”
傅从夜被她嚣张的模样气笑了:“……你能多有钱。”
阮之南瞪眼:“我卡上好几——”她顿了顿又觉得这样跟家境贫寒的同学显摆不太好:“好几千呢!”
方笙汇款之后,加上本来卡里这些年积攒下来巨额零花钱——怀揣巨款的傅从夜放下了那瓶一块五的矿泉水,看向阮之南:“……行,大佬你请吧。”
阮之南请人喝水还挺高兴的,又撺掇道:“要不中午跟我们一起去吃,你别老在食堂吃,我们可以去对面米线店去吃呀。”
傅从夜总觉得阮之南似乎又想请他吃饭。
傅从夜:“不用了。”
他总觉得自己最近说的最多的就是“不用”“不需要”。
阮之南:“啧,赏个光不行么?要是我跟校霸一起吃饭,脸上多有光啊,以后就可以在学校里横着走了。”
傅从夜斜了她一眼:“我现在封你为太子,把校霸之位传给你。回去就写诏书。”
阮之南没想到他有时候还挺贫的。要是平时鲁淡付锴跟她贫,她肯定先骂两句,但要是傅从夜偶尔贫嘴,她就莫名觉得特别好笑。
阮之南笑的跟只鹅似的盒盒盒盒没完,她走路不稳,肩膀撞了他一下,却也不让开,就这么跟他一路并肩走,傅从夜总觉得阮之南在挤他。
可就是他都快被挤到墙上了,也没推开她。
俩人又迅速回到了高一八班外头的走廊上,蹲在外头,一起琢磨阮之南这个农场的田地里种什么作物划算。
阮之南也有点冷,她把校服拉链拉到最上头,可奈何今天没戴假发,后脖子进风,她扯了扯傅从夜的围巾,想往自己脖子上搭一搭。
傅从夜围巾是够长,可他围了几圈在脖子上,阮之南这么一扯差点把他勒死。
他被勒的咳嗽几声,阮之南赶紧松开手。傅从夜干脆把围巾摘下来,扔给阮之南:“别想杀我继位。”
阮之南笑的不行,她把围巾抖开,搞得跟个披肩似的,搭在自己身上一半,也把那一半盖在了傅从夜肩膀上。
她还贴心的扯了扯盖在傅从夜肩上的围巾,长度正好把俩人肩膀都裹住了。
傅从夜心里都有点感动了,还没感动完就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围巾么?!
阮之南:“我可不是这么自私的人。咱俩都暖和。真的,而且只要你能让我农场盈利,我跟谁结婚听你的。”
她一副“找媳妇都听哥们意见”的义气模样。
傅从夜反唇相讥:“那我不让你结婚呢。”
阮之南:“那不行。结婚了就多个人在我农场里喂猪犁地了啊,我需要这个劳动力。”
傅从夜:“……你在这游戏里结婚就是为了有人帮你喂猪?”
阮之南:“要是感情线剧情触发完了,他们也就能喂猪这点比较有用了。”
傅从夜指着阮之南:“老渣男的嘴脸啊。”
阮之南指了指自己:“老?!这都是玩游戏啊,我他妈现实中多洁身自好,刚正不阿,正人君子啊。”
傅从夜接过手机:“我比你小。所以你就算老。”
阮之南注意力又不放在游戏上了:“你比我小一岁吧。”
傅从夜瞥了她一眼:“我十七了,年初过生日的。”
阮之南一愣:“哎?我们只差了半岁?”
傅从夜还没继续接话,一个声音凉凉道:“哟,还在这儿认哥哥姐姐排辈分了?”
老邱站在不远处的教室后门旁边,端着保温杯看着他俩。
第28章 再告状
“哟; 还披着披肩呢,这么端庄的两个贵妇。”
阮之南和傅从夜条件反射的站起来; 阮之南火速把围巾摘下来; 往傅从夜脖子上一套。
老邱:“傅从夜,你说你现在就话少不惹事这一个优点了,还被别人带坏; 把这唯一一个优点给抹了。能见着你罚站,我都以为是你俩斗殴了。”
傅从夜:“……我是被强拽出来的。”
老邱压根不在乎解释; 他就是想喷:“阮之南; 我发现你岂止是闲话老鼠屎,你现在就是涡轮增压机,卷的你周围天天嗡嗡作响。要不然你还是回到你一年前的宝座,坐在讲台旁边,咱俩以后上课说相声; 你逗我捧行么?”
傅从夜明显感觉到阮之南腿软了,她似乎回想起了痛苦岁月; 连忙求饶:“别老邱、啊不邱老师; 咱俩也认识这么多年,这么好的位置你不能老是黑幕给我啊。”
她还又扯上傅从夜; 一只手放在傅从夜下巴下头,就跟介绍公司新产品似的:“我、我也是以为傅从夜是有点自闭,就想开导开导这位同学; 你看他现在多么活泼; 多么快乐; 面带红光,就跟大跃进时期的墙画似的,满眼都是建设祖国的热情啊!”
傅从夜的内双下垂眼,这会儿光都不进眼,面无表情的站着,哪里看得见热情活泼。
老邱拍了拍阮之南:“我看你也很想建设祖国。今天你擦黑板,要是有哪个任课老师进教室发现黑板没擦,你就擦一个月黑板。”
阮之南遇见老邱还是怂的,等语文老师那边下课,她冲过去就给狂擦黑板。
等老邱开始上课,她也难得安静如鸡,甚至到下午上课,她都难得没有拽着傅从夜叽叽喳喳。但傅从夜竟然感觉很不适应,他甚至觉得自己看到政治老师写板书的撅腚姿势,都在心想——阮之南怎么没凑过来跟他吐槽。
但阮之南到下午第二节课还是憋不住了。
她玩了会儿手机似乎也觉得没意思了,找了个练习本,画了好多横线竖线,然后用铅笔在中间网格上画了一个小圆,从桌子上塞过来了。
傅从夜扫了一眼本子上的网格,一下就懂了,他又给塞了回去:“多大了还玩五子棋。”
阮之南拽着他袖子,压低声音道:“你别瞧不起五子棋。”
傅从夜斜了她一眼:“我不玩。”
阮之南横眉竖眼,攥着拳头,小小声的威胁:“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看的书抢走。”
傅从夜往后仰了仰,挑起眉毛来:“怎么,我不玩你还要带我一起罚站去?”
阮之南眉毛拧起来,却又一下子松开,两只手扒在课桌边沿,下巴放在手背上,对他眨了眨眼睛:“大佬,陪我玩吧。”
傅从夜看她睫毛忙不迭的扑闪,有点想笑,说:“你眼里进脏东西了?”
阮之南斜看了他一眼:“怎么,没从我的眼神里感受到妩媚与诱惑么?”
傅从夜:“……”
他身子往前一些,往桌子上伸手,阮之南还以为他要抢练习本:“你干嘛!”
傅从夜拿起了旁边的自动铅笔,在那个黑圈旁边一格画了个×:“我被诱惑了。”
……
阮之南很快就后悔跟他下五子棋了。
她从小到大,光玩五子棋用掉的本子,都可以用“著作等身”这四个字了。她小时候还特意琢磨过一点五子棋的起手局,用五子棋屠杀那些玩的时候不过脑的小子们,几乎是毫无败绩。
但傅从夜……那些小套路的手段,他一眼就看穿了。他一边看书,一边玩五子棋,俩人竟然下满了第一张纸,打了个平局。
阮之南翻页过去再来,傅从夜大概已经瞧出来她的那些套路,几乎是下了二十多步,就让阮之南发现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