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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连在一起的。
气他,但也没必要对他说这么狠。
而且傅鹭……也不是没尝试过。
傅鹭也给某些利欲熏心的 小出版社写过那些他自己都不肯认的“臭大粪”,也没给家里带来什么转变,反而让他自己的名声更跌。
傅从夜低低叹了口气,叠好抹布,走出厨房,客厅里已经没有傅鹭的身影。傅从夜从冰箱里拿出了装柠檬水的冷水壶,往二楼走去。傅从夜犹豫了,他先回了自己屋里,觉得或许不应该这时候去找他。
他刚坐下,就听到了隔壁傅鹭的卧室里,传来一声钝响。
傅从夜吓了一跳,他轻手轻脚的起身,想要走过去,却又抓起桌子上的冷水壶,想要装作去给他添水。
傅鹭的卧室门没有关严,留了巴掌宽的缝隙,傅从夜依稀看到傅鹭的轮椅在一边,他跪在地毯上,翻找着桌子下面放原稿的抽屉和书架。他这几年,写了不少小说和剧本,但也不知道是他没有投出去,还是投出去之后没人要,也可能是他想要复出的稿件,都被当年的“故人”奚落践踏了。
傅从夜不知道细节。
他只知道傅鹭把那些稿子都收起来了。
傅鹭乱翻乱找,不少打印纸散落在地,上头还有些红笔批注修改的痕迹。
傅从夜意识到他是在找那些他写过的旧稿,他正要进屋,直到傅鹭侧过身,露出半张隐隐有泪水的脸。
傅从夜一下顿住脚步,心像是被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反戳出一个窟窿,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等他再回过神,他已经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从夜只有茫然,他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舌尖,咬到发疼。
他还太年少,没有应对中年人的痛苦的能力。
他只觉得如果世界上有成分最复杂的东西,那就是为人父母,人到中年,坎坷不顺,情难自已的眼泪吧。
……
第32章 攻与受
马上又要周末,阮之南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了; 转眼四月就来了; 校内樱花都开了个七七八八。
班里到英语课的时候已经倒了一大片; 毕竟春困秋乏夏打盹; 阮之南也哈欠连连的趴在桌子上,先玩手机; 再玩同桌。
傅从夜被她眼神盯的太不自在,转头说:“玩你的手机。”
阮之南把脸垫在胳膊上; 扯了一下他袖子:“手机不好玩。刷不出新东西了。”
傅从夜从抽屉里拿了本练习本:“要不下五子棋。”
阮之南翻了个白眼:“跟您玩,算了吧。”
要是在一个月前; 傅从夜压根不会理她; 这会儿却在这儿给她出谋划策:“要不你再找个手游?”
阮之南:“现在手游有几个不氪金的。我有给之前玩的游戏里的粉毛小碧池买衣服的钱; 都够飞到挪威去划个雪了。”
傅从夜看她直勾勾的眼神:“……别看我。我陪你玩不了什么。”
他想说自己平日看起来够无趣了,她有找他的功夫,还不如去找付锴聊天或者找徐竟甜借本漫画。
阮之南也看向徐竟甜; 不过徐竟甜现在已经不在班里赶稿了; 她开始疯狂画速写画分镜; 厚厚一本速写本; 没一周就用了大半。
之前的事件算是风平浪静,只是老邱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些被塞到他桌上的漫画,他或许不太懂; 以为这可能是原稿; 或许对徐竟甜很重要; 就找了个黑色的文件夹给塞进去; 不知道是体育课还是什么时候,就给放回徐竟甜桌洞里。
但在那文件夹里还多了一张小纸条,一看就是从数学练习本上撕下来的黄纸,红笔写着:
“同性行为应该佩戴安全套,尽量在作品中宣扬自我保护。”
徐竟甜只给她看了,阮之南当时就震惊了:“你说老邱还是看了漫画的啊!”
徐竟甜哀嚎着趴在桌子上,恨不得用脑袋撞桌角:“他就是不想看也能扫到啊!肯定看了啊!你看过那个大爷在地铁上看手机的表情包么!我觉得老邱当时肯定是那种表情!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阮之南觉得要是自己买的脆皮鸭漫画被老邱看了,她估计就要这个反应了,但她还是强行安慰徐竟甜:“别,没事儿,你看老邱挺淡定的,他这批语字迹多好看啊。说明至少他写的时候,完全都是批作业的心情。”
徐竟甜抬头听见“批作业”三个字,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你也不是没看过我画的……受都被日哭了,老邱还跟批作业似的从那格上扫过去,你想想这个场面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样哀嚎持续了两三天。
但就是现在,阮之南也能看到徐竟甜走神之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满脸羞愧,暗自跺脚咬牙,或者拍着自己的脸——她就知道徐竟甜肯定是又想起这件事儿了。
不过这导致的后果,就是徐竟甜现在都不敢把脆皮鸭带来学校了,阮之南直接少了大半的精神食粮。她倒是也想买小黄漫,可家里快递都是芳妈代收,阮翎最近还经常闲在家里给她打扫房间,她实在没这个条件啊……
傅从夜斜了阮之南一眼:“你平时也没这么烦躁啊。”
阮之南承认,自己心里烦躁是有原因的。
就这周日,阮翎就要架着她去参加那个什么慈善盛典。规模如何她不太清楚,但最近这些天,放学之后没少被带到公司去,刀姐找了个团队来,教她仪态,给她护理,试戴假发,调整礼服——
她算是知道那些女明星的美是多少人力物力堆出来的。
别人都是从表情管理到配套妆容,养了好多年才养出一个360度无死角的美人,她这起步晚的堪比高考英语听力前才背26个字母。
不过幸好阮翎对她也没什么要求,又加上她爹个子也就一米八,一米七三七四的阮之南挽着他也只能穿个小高跟,就在这个所谓慈善盛典上短暂出现几个小时,应该不会要她狗命。
但这一切,其实都还是小难题。
阮之南都能想象到,周日之后,她身边的生活可能被改变成什么样。
她妈妈江枝北作为人民警察,跟当时才稍微有点名气的阮翎结婚的时候,就说过,她和孩子都绝不要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阮翎也做到了,十几年来虽然有人知道元令羽跟圈外人结婚,却没人知道江枝北的姓名。在阮之南四五岁和前两年的时候,有媒体偶尔拍到了她的照片,或许是因为阮翎的施压,基本都迅速打码或者删图了。
像鲁淡、席冰这样的发小,自然知道她爸的身份,但他们多少年前就见过阮翎跟她抢糖葫芦吃,也不觉得有明星爹有什么了不得。那群发小从来不对外提起她爹的事儿,所以阮之南从小到大都过的跟普通人家小孩差不多。
照样调皮捣蛋,为非作歹,成绩稀烂。
但如果真的要像阮翎所安排的那样,那她身边的同学和朋友,要有多少人知道她是元令羽的女儿。
她早晚也会过上阮翎那样被各类摄像头包围的生活吧……
阮之南趴在桌子上发呆,她竟然还幽幽的叹口气。
傅从夜让她这一口叹息给搞得浑身发毛。
傅从夜:……不就是让你别找我玩,至于这么伤心么?你不是整天没脑子嘻嘻哈哈的么?
他斜了阮之南一眼,她真的神情有些忧虑,甚至望着桌子缝发呆了。
傅从夜暗自咬牙,忽然胳膊越过他们两张桌子之间的国境线,右手搭在了她桌子上。
阮之南不明所以:“?”
傅从夜慷慨就义,表情隐隐悲壮:“玩吧。”
阮之南疑惑:“一只手能玩啥?”
傅从夜微微瞪眼,抬起右手,对她的蹬鼻子上脸表示内心愤慨:“我另一只手还要翻书呢,给你一只手让你玩还不行,你别要求太高。”
傅从夜右手抬着,阮之南忽然凑过头去,把下巴尖放在他手掌上,抬眼看着他。
傅从夜一下子愣了,他拇指几乎差点要碰到阮之南嘴唇,她眨巴眨巴眼睛:“行行行,你看书,我看你也行。哎,你又修发型了么,感觉跟之前不一样。以我的经验,你这次找的发型师好像很牛逼啊。怎么?不满意我们家冰老师给你剪的头发么?”
她说起话来,下巴一下下抵在他掌心里,傅从夜只觉得自己掌心都要柔软下去,为了贴合她下巴尖的形状,他几乎想要动动手指,捏一下她两颊的软肉。
徐竟甜传卷子的时候,正转过头来,看见这一幕,她有点震惊了:“你俩干啥呢!”
阮之南好像心虚了一下。她要是私底下逗傅从夜,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可要是别人看见了,她竟然自己心里慌起来,她拿开下巴,强撑着脸面:“闹着玩呢。”
她撤开了,又觉得这样表现起来太像是掩饰了,她又立刻把下巴放回去,漫天找理由道:“不觉得我这样很可爱么?”
徐竟甜表情微妙,想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想拗成“你说的话我都信”的正经,显然还脑子里不知道还在想些什么引申内容,她点头道:“你俩……你俩开心就好。”
但傅从夜却放下拿开了手,跟阮之南硬生生扯回话题,道:“头发啊,只是稍微修了一下而已。”
方笙说周末要带他参加某活动,他也没多问,但这几天确实多去几她家里,来了个发型师在家里又给他修了修头发,要穿的衣服也在一个多星期以前量体订下了。
阮之南对他放下手的行为,不知道为何有点莫名的 不爽,盯着他看了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傅从夜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爽了,刚要收回胳膊,阮之南一下子逮住他胳膊肘,跟龇牙咧嘴的小豹子似的:“说了这只手陪我玩了,你别想收回去。我要租借到下课。”
她说着,一只手按着傅从夜的胳膊,一只手从笔袋里掏出大把彩色圆珠笔和荧光笔,她拍了一下傅从夜的手:“张开手,我要作画了!”
傅从夜怀疑她憋着点小脾气,就是要报复他。
阮之南简直就是永远没法从幼儿园毕业,她在傅从夜指腹上画了一家五口,从大拇指爷爷的胡子到小拇指女儿的蝴蝶结,画的津津有味,她又觉得手掌中间空着不太好,还想给中间画个大房子。
傅从夜瞥了一眼,阮之南的画画水平,看起来真的不配跟徐竟甜同属灵长类,就是动物表演的大象用鼻子都比她强点。
她的笔尖划过掌心手指,不疼但是很痒,傅从夜虽然低着头,但哪里还能看得进去书,他全身的血都争相挤过手掌的毛细血管,每个红细胞都蜂拥过去感受一下被她笔尖压过去的酥麻,然后再喟叹一声,顺着静脉往他心里跑回来,把那点感受全数卸在他心里。
傅从夜瞥了她画的聚精会神的样子,再看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掌,心底暗自叹气,什么也没说。下课铃也响了,付锴回头传作业,也看到了阮艺术家的最新作品,他目瞪口呆的看了傅从夜一眼:“……大哥,谁在说你脾气不好,我第一个不服。就你这,都应该去学幼师。”
阮之南抬起了傅从夜的手,给付锴看了一眼:“怎么样?”
徐竟甜也回了头,不愧是会画画的,还是她会吹:“阮老板在细密的笔法,这勾勒的纹路,很有波斯细密壁画的装饰风格,太独树一帜了。”
不过徐竟甜看到傅从夜一脸无奈的样子,也想起来:“对了,我的那几张漫画是不是还在你那儿。”
傅从夜也才想起来放在柜子里,他举着笔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