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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从夜也才想起来放在柜子里,他举着笔迹还没干的右手,拿钥匙把柜子打开。就是拿出漫画的时候,他扫了一眼。
当天帮她藏在书包里的时候,事情紧急,傅从夜就也没看。
这会儿只是瞥了一眼,他忽然觉得……
这角色怎么有点眼熟。
在这页漫画的下格,左手边的角色明显是拿阮之南当原型,小麦色皮肤白头发男生穿着白衬衫,衣领微解,颈上带汗,她脸上平时那份嬉皮笑脸,画进漫画里却像是苏断腿的酷帅狂拽。
但问题就是,这个小麦色皮肤白头发的“阮之南”,胳膊搭着一个黑发眼镜男生,那黑发男生黑色的刘海垂在眉前,白衬衫系到锁骨以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眼角微微下垂,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写着“别跟老子说话”。
……怎么看都怎么像他。
他随手往后翻了一下,下一页,“阮之南”忽然凑到“他”耳边,吹起似的说了句话,还给出了一个“阮之南”的嘴唇快贴到“他”耳朵的特写,然后漫画里的“他”忽然面红耳赤,手里的书掉在地上,捂着耳朵躲开——
傅从夜:“……”
他仿佛就跟旁观自己似的,脑内收到了冲击,差点也手抖把这几页漫画掉在地上。
虽然没发生过这种事,但他也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就能毫无障碍的幻想出这个场面。
但他才不会!这种反应!绝对不会!
傅从夜面无表情盯着漫画的样子,也一下子提醒了徐竟甜,她惊恐的想起来,连忙道:“别看!我没拿你当原型!”
傅从夜一脸不信:“……”
他刚把漫画递给徐竟甜,阮之南也一下子起身,凑过脑袋去看:“哇,这是你之前说拿我当原型的那个漫画,好帅好帅,我怎么这么帅!哎……这个是,这个是?! ”
她激动地转过头来,看了傅从夜一眼又确认了一下:“卧槽卧槽,这个是傅从夜——真的,绝了,这受惊吓的样子也太像个小白兔了吧哈哈哈哈!”
付锴拧着眉毛也在那儿看:“这也是个脆皮鸭?”
徐竟甜偷偷看了傅从夜一眼,头皮发麻:“不是不是,讲的都是同学情谊,哥们互助。”
傅从夜:“……”信你能有鬼了。
阮之南在那儿急于确认自己的地位:“我是攻对吧!”
徐竟甜还是怂了:“不不不,我、我还没画肉呢、不对,我的意思是,这个真的是纯友谊。”
阮之南真是不论做什么都争一口气:“我必须是攻,咱都说好的,我说给你当模特的时候,你都说了!我绝对不能被压!我要上他!”
她说着,手指向傅从夜。
傅从夜差点手一抖把笔捏断。
付锴喝水喝到一半差点喷出来:“阮老板,你含蓄点!”
傅从夜斜眼,一副“有本事你来”的样子。
阮之南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连忙指向漫画里戴着眼镜收到惊吓的小白兔:“我是说要压他!必须,老子要在上面!大丈夫不屈居人下——不对,反正你懂我那个意思!甜甜,我是不是你好姐妹,漫画里当一回人上人都不行了么?我只能在漫画里做这种当套马杆汉子的梦了。”
傅从夜紧紧捏着笔,他觉得自己可不像鲁淡付锴这种人,一点儿无聊破梗都能交换眼神笑半天。班里某些青春年少却脑内积累不少黄色废料的男生,恨不得学《荆轲刺秦王》,读到“拔剑,剑长,操其室”,都跟长虱子似的笑的狂抖。
他从来不是这种人。
可这会儿,阮之南说的每一个词儿,他入耳都觉得——
意味太丰富了。
第33章 红毯坦克
他感觉就漫画里这个展开的可能性太多了; 为了防止自己未来会在漫画里这样那样; 傅从夜斩钉截铁道:“这不是我!”
阮之南还非要争:“我觉得这就是你啊; 挺像你的。”
付锴还是挺傅从夜的:“我也觉得不像,咱们傅总; 怎么可能露出这种表情; 再说这种黑皮白毛配白皮黑毛的设定; 在漫画里不也挺烂大街的么; 也不算借鉴你俩的外形了。”
徐竟甜受到冲击:“……你还挺懂?!”
他们七嘴八舌。
阮之南嘴硬:“我觉得就是; 他本来也是这种可爱型的; 而且这个反应也挺像的。”
付锴瞪大眼睛:“你说傅总是可爱型的?!”
傅从夜差点咬到舌头,坚决否认:“这绝对不是我。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阮之南却被付锴的称呼岔开了话题:“等等; 你叫他傅总?我才是阮老板; 他凭什么是傅总了,付锴我平日待你不薄; 没想到你是这种狗腿子。”
付锴确实是狗腿子:“不不不; 我说的是副总,您是老板,是大当家的。这不一样。”
而且这狗腿子的生活确实不太好过,他说完这话,还小心翼翼的看了傅从夜一眼。但幸好傅从夜不是阮之南这样的幼稚鬼。
今天周五; 放学稍早; 等到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 鲁淡还问她周末出不出去玩; 阮之南却摇摇头:“不了; 这周末有事儿,我爸要带我出门。”
她背上包,又笑了一下:“等你们周一见我的时候,啧啧啧。到时候你们就懂了。”
鲁淡笑道:“周末不写作业,周一让老邱吊打是么?”
傅从夜买菜回家了之后,洗手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右手上的一家五口,傅鹭也看见了,他还在笑:“你这是玩游戏输了被惩罚的?”
傅从夜轻笑着洗手,默认似的应了一声。
转头却看到傅鹭挑着眉毛看他,仿佛看破了什么似的,哼哼两声走了。
傅从夜洗完手进厨房,穿围裙的时候跟他说:“我周六周日估计都去找我妈。”
傅鹭神态自若,好像之前傅从夜撞见的场景都不存在,他换着台道:“啊行啊。那今天帮我洗个澡。”
傅从夜点头进了厨房,傅鹭忽然道:“哦对,你记得胡叔叔么?他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想要再过来帮忙。”
傅鹭出事之后,因为傅从夜还小,方笙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就忙不开,他就找护工和阿姨来家里帮忙,但傅鹭脾气并不太好,阿姨和护工换了一任又一任,直到傅从夜上初中的时候,胡叔叔就到他们家来工作了。
胡叔叔以前在医院干了几十年,话少老实做事麻利,还会做一些基础护理和复建,傅鹭这臭脾气都挑不出他毛病来。他一周固定来三天,照顾了傅鹭好几年,减轻了傅从夜不少的压力。
而胡叔叔的女儿跟傅从夜一样大,方笙为了感谢胡叔叔,也打了声招呼让她女儿提前自主招生进了三中。
胡叔叔的女儿胡小青本来成绩不错,却没想到进了三中之后,成绩反而一落千丈。
直到几个月前,胡叔叔竟然发现胡小青身上竟然有几十处烟头烫的痕迹……
后来胡小青转走去了老家读书,胡叔叔也跟着回去照顾女儿了。
从那之后再来的护工阿姨傅鹭都不太满意,事情也就这么拖着了。
但傅从夜不太信是胡叔叔主动打电话给傅鹭的。
这个时间节点太巧了。他前些日子刚跟傅鹭吵架,态度像是他真的以后要去跟方笙生活似的,傅鹭就立刻找了胡叔叔回来……
仿佛也是要让傅从夜可以安心的离开他。
可他还没这种打算啊。
傅从夜半晌道:“好。”
**
阮之南坐在车里,看着前头的车缓慢的移动。
她满身别扭的坐不住,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坐在对面的造型师一阵紧张,赶紧又给她调整回去:“honey,别乱动了,你现在的样子简直brilliant,别破坏它行么?”
阮翎看了她一眼,给她拽了拽披在身上的外套:“幸好今天不算太冷。前几天都一直在刮大风呢。”
阮之南穿着高跟鞋,脚腕很不适应,她拿小细跟当支点,两只脚乱转:“车里开个空调呗。”
阮翎还是有经验:“不开,否则一下去,这个温度差立马让你冻病。”
车已经驶入园区,阮之南隔着黑色的车窗,已经能远远感受到不远处的闪光灯和人群,她往外看去,有些紧张。阮翎伸出手去,握住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我会让公司把最漂亮的图发给你妈看看。”阮翎笑道:“让她忘了那个夏天晒爆皮,天天四处窜的小猴子,只记着现在这个大丫头才是我们闺女。”
阮之南勾了勾唇角,前头那辆停在红毯尽头的车开走了,走向地毯的似乎是个顶级流量,也带着汹涌的尖叫人潮走向建筑。
他们的车停稳,阮翎或者说元令羽先一步下车,不少记者媒体也转过去。
不少媒体记者都得到了消息,说是阮翎要带自己的女儿露面,他们甚至提前写好了通稿,只等配上照片,再看看能不能从别人那儿扒来一点这神秘女儿的消息。
在阮翎发在ins的照片里,偶尔有这个掌心千金的背影,大多数是她光着脚在阳光明媚沙滩上边蹦跶边疯跑,在国外某别墅的无边界泳池里游泳,或者是她扎着头发把脸埋在一只橘猫的肚子里。
阮翎爱女成狂,ins里百分之八十都跟女儿有关,就算她没有出镜,也要在文字里带上她。
从那背影也能看出来这位女儿身材高挑纤细,相貌绝对会得阮翎真传。
但当这位千金牵住阮翎的手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还是让全场媒体和别家粉丝静了一下。
一头黑色长发毫无装饰的披在身后,如水缎般光洁,手腕颈上毫无装饰,因为一切的简素,都为了贡献给长裙与那张脸。
刀姐在请人给阮之南试妆的时候,对所有化妆师先上来把阮之南那张小麦色的脸给刷墙刷白了的行为,怎么都不满意,她不得不从海外请来了一位给大牌秀场做妆容的知名化妆师。
阮之南从小到大的小麦色肌肤,没有被妆容遮盖,反而突出了她的肤色,在大家都在尝试往脸上各种亮丽颜色的春季妆容的时候,阮之南脸上却仿佛无暇素净的连多一个颜色都没有。
她混血的眉眼天生带来的勾人被清晰加强,肌肤显露出这个年纪才有的光晕光泽,阮之南侧耳听阮翎跟她说什么,她浅浅的弯了一下眼角,眼底流光溢彩,仿佛那份继承自她爹的迷人魅力不在五官而只在神态里。
阮翎二十出头的时候,凭借着灰蓝色的眼睛,立体混血无可挑剔的五官,迷倒千万妇女儿童。这回他跟阮之南站在一起,俩人五官神似却又有点微妙差异,让人不得不佩服基因强大。
阮翎牵着她往前走,阮之南刚下车的时候冻得哆嗦了一下,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要赶着进去,她长腿迈步,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风一吹,裙摆飞扬的像是月光下人鱼绚丽流光的鱼尾。
这位千金,穿了一条Zuhair Murad的仙女裙,她没有白的发光,却也正因肤色的健康性感,显得这条淡粉色的裙子不娇嫩俗气,雪纺压褶裙摆流光溢彩,如有水母鱼鳞的的柔软闪耀。
但令许多媒体一愣的是,这条裙子其实在SS2019大秀时,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大火过好一阵,几乎注定成为这一年让所有国产山寨又跟风抄袭的知名仙女裙。
但这条裙子还没人穿过,一是因为已经火了,没人敢随意挑战;二是Zuhair Murad作为国内女星结婚最偏好的婚纱牌子之一,高定甚至能上七位数的价格,国内某些到处混的红毯精也支撑不起。
当时国内社交媒体上就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