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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也想瞧瞧她在看什么,阮之南却忽然抬起头:“你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傅从夜一惊:“什么?”
他抬手想要去摸自己的耳朵。
阮之南低头看着照片:“上次打雪仗的时候也是,还有带你妹妹一起去滑旱冰的车上也是。”
傅从夜心里狂跳。她竟然看出来了?每次都看出来了?
不过阮之南仰头对他笑了:“你到底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因为一着急就会这样?”
傅从夜不知道该怎么说。
阮之南眼里分不出是恶意取笑还是真心发问:“你害羞什么呀?是因为你社恐么?”
傅从夜:“不是。”他没有害羞。
阮之南:“不过鲁淡有时候一着急,或者哪儿撞疼了,也就立刻脸就红了。这可能都是生理性的。”
傅从夜顺着话说:“嗯,我就是生理性的。”
阮之南抬眼,不太信似的。
她忽然放下手机,向前一步逼过来,傅从夜几乎觉得她膝盖都磕在了他小腿上,阮之南紧紧抓住栏杆,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而后忽然偏头,对着他耳朵吹了一下气。
傅从夜:!!!!
他觉得自己的魂差点都跳楼了。
身子也一抖。
傅从夜心虚似的厉声道:“你干什么!”
阮之南后撤一点身子,大笑起来:“你是害羞!哎呀哎呀,傅校霸害羞了!”
她真的是!
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小心思,什么叫不好意思!
跟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兴奋的嚷嚷!
傅从夜都要恼羞成怒了,忽然听到远处有吹口哨的声音。
傅从夜转头,就看到刚刚他们看到那个聚集了不少大少爷大小姐的平台上,一群人朝这边看来,还有人喊道:“哟,干什么呢!”
他还没来得及说,阮之南不太高兴的皱起眉头,转身对那边比了个中指,回喊道:“干你丫呢!”
但阮之南说是面上不太高兴,傅从夜却扫到她耳朵后头有点红。
傅从夜越想越觉得,他们这边很暗,只能依稀看见个剪影,不知道要被下头误会成什么样呢。
对面没声了,阮之南放下手,抱着胳膊嘟囔:“真烦人。刚刚说到哪儿了。”
傅从夜顶着快降温的耳朵道:“说到你觉得冷,想要下去喝杯热咖啡了。”
阮之南斜着眼睛看他,笑了:“真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容易害羞。看来小白兔真的没叫错。”
傅从夜:“……”
阮之南抬眼:“哎哟,别生气。”
“没生气。”傅从夜低声道:“我就觉得自己被叫小白兔有点奇妙。”
阮之南唇角一弯:“我觉得特可爱。”
傅从夜说话也发自真心:“我觉得你逢人就夸的样子,也有点可恶。”
阮之南:“我哪里逢人就夸。”我明明就只夸你。
她以前总不太确认傅从夜的害羞。因为他总是一副睥睨众人,飞升成仙的淡然表情,这会儿确认了,她有点更想要闹他挠他的心理,恨不得现在就把他逼到脸红吼人不可。
哎呀哎呀。阮之南心里叫着:他那么容易害羞的呀!
俩人内心激荡,嘴上沉默着。这处高台的风可不小,阮之南上身虽然裹着外套,但裙摆轻薄,被风吹的也挺冷,她缩了缩脖子。
傅从夜叹口气,他又跟烫着手似的捏捏耳朵:“走吧,我们下去吧。不进会场也可以去喝杯热饮。”
他们俩一并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刚刚那个平台上一众二十上下的男男女女似乎也要下楼拿酒。
刚刚阮之南给他们比了个中指,这会儿撞面,总有点尴尬。
但傅从夜很快发现,只有他这种从来不跟人比中指的好学生尴尬。
阮之南堂而皇之的走过去,一副“谁他妈要是拦我今天就把你干趴下”的表情。
对面几个姑娘,都是妆容精致高定衣裙,一看就是身价不菲又矜贵漂亮的类型,让了楼梯,在那儿默不作声的对阮之南白眼。
傅从夜见过阮之南撕逼,他觉得这会儿那几个女生要是敢开口冷嘲热讽,阮之南能撩起裙子用她的小高跟来个侧踢。
却忽然听到一个人开口道:“南南!”
阮之南转过头去。
喻柏端着杯子从栏杆旁边直起身来。
在傅从夜看向喻柏的时候,喻柏也迅速把目光从他身上收了回来。
对方也穿着身西装,打扮的人模狗样,一脸熟稔的笑道:“南南,我早听说你来了,还想去跟你和你爸爸打个招呼呢。”
那几个女孩看向喻柏:“喻哥,熟人呀。”
喻柏对快要下楼的阮之南伸手,似乎非要想把她拉近局里来,阮之南不太乐意,但傅从夜微妙的意识到了,阮之南似乎因为某些“面子”上的原因,并不太想在众多人眼前跟喻柏闹得很不愉快。
她站过来几步,像是在这个局的边缘跟喻柏聊几句闲天。
喻柏跟别人介绍:“这是阮之南。元令羽的女儿。她外公跟我家特熟,都算是人民警察队伍里的。”
那几个女孩似乎到听见最后一句,才脸色稍微正了正。
或许是喻柏家里应该在人民警察队伍里也算有头有脸。
但她们一个个自诩名媛,说话不知道是哪儿沾染的排外情绪,笑道:“我进场的时候,就听说了,有人穿了Zuhair Murad的春款呢。不过我以为这只是个小活动,没必要这样现眼吧。”
傅从夜几乎都能听到阮之南在内心狂翻白眼。
是是是,小活动。有本事你别来,有本事你别搞得从上到下各种石头各种牌子的过来现眼啊。
阮之南却显得对喻柏很恼火,冷嘲热讽道:“还行吧。你家里是真混官场的,搞出来个军警结合的家。我们家就是辛苦卖命小警察,比不了的。”
傅从夜站在一旁,没说话,他忽然意识到了喻柏话里的问题。
傅从夜一瞬间,感受到了阮之南讨厌他的理由。
这种不明着来的狗逼,真的就让人暗里吃瘪。
他没打算在一旁沉默,直接出言道:“你不是南南的发小么?人家家里多少年不愿意说的家里事儿,让你一句话都给抖搂出去了。朋友就是这么做的?”
那几个女孩也一愣。
元令羽跟谁结婚了,外头没人知道。
喻柏这么两句,再加上她们这些京圈里的都知道喻柏他爸他爷爷在公|安里的位置,想也知道元令羽是跟什么人结婚了。
不过女孩们先看向傅从夜,发问了:“这谁呀。”
一副傅从夜不会说话回答的口气,还要问别人。
喻柏笑了笑:“南南的新——家教。”
一帮人笑了起来。
阮之南面无表情的盯着起哄一个笑的最大声的女孩。
那女孩笑声渐渐有些尴尬,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阮之南是属于那种,她压根不在意圈子里那些挤兑的神情或者是讨好的发言,随时都能来个大招撇回去的那种人。这会儿她也跟心里长了铜墙铁壁似的,好像瞧不见那些女孩的眼神——
傅从夜心里有点莞尔。
她确实从来都是这种性格。
喻柏端着杯子,对她和傅从夜笑了笑:“南南,别紧张,我肯定替你保守秘密,不会跟你爸说的。”
阮之南扫了他一眼:“没必要,说去吧。”
喻柏眼睛留在傅从夜身上:“说了你爸不知道要什么态度呢。”
他确实心里觉得奇怪。上次不是没见过这个“家教”。
上次一身优衣库,喻柏以为只是阮之南的同学。
但这会儿竟然能混进这次活动来,总不会是阮之南拿了请柬拽人来的吧。
阮之南挑眉道:“怎么,你也数学不好,想让我家教给你补补?就你这平日考试学习的水平,我觉得我家教救不了你。”
喻柏还想说,阮之南拿食指弹了一下他杯子,发出像是干杯的声音,说:“喻柏,你自个儿喝吧,你们都是牛逼的四九圈,我这等学渣要赶紧回家补作业去了。”
傅从夜先走一步,他伸手拽住阮之南的胳膊,想牵着她下楼。
没想到下头也有一人端着杯子上楼来。
那人带着头巾和字母链子,穿着肥大的死宅T,胸口印着个去年某新番美少女的图案,胳膊上满是刺青,手腕上戴着圆润异常核桃,从头到脚混杂着rapper、肥宅、黑道大哥和老北京“盘他”爱好者多重属性。
只是别的且不说,活脱脱的死宅T,竟然被这位哥们穿进了如此场合。
喻柏和那几个女生看见死宅上来了,还都直了直身子,说到:“堀哥。”
喻柏还接口道:“哎早知道让我下去给你端酒就是了,堀哥何必跑一趟。”
堀哥接口道:“没,我爸找我。”
喻柏那头似乎想跟堀哥介绍一下阮之南。
但堀哥一边上楼,一边把目光投在傅从夜脸上,迈上两层台阶,才拧着眉毛道:“我靠!星星!你他妈穿成这样,我都没认出来!你怎么也来了——”
傅从夜似乎早认出对方来了:“好久没见。堀哥。”
第38章 夜短梦长
死宅堀哥还穿着大裤衩子; 端着酒过来特亲昵的拍了一下傅从夜胳膊:“什么哥不哥啊。你今天跟谁过来的?难道你爸也来了——”
傅从夜:“没。跟我妈来的。”
死宅堀哥点了点头:“行啊。我妈还老说呢; 说星星怎么没来西樵了; 她还包了好多三鲜虾仁包子; 说要带给你呢。老爷子也说; 说你最近好像学习忙,上次回去还是元宵。”
阮之南挑了挑眉。
这堀哥看来也是住西樵胡同里的,张口就是问傅鹭。
那估摸着跟傅老爷子家是一路熟人。
怪不得就穿成这样来了; 露台上男男女女小年轻语气里还带着点讨好意味。
傅从夜表情淡淡的:“我说学习忙你也信?”
堀哥笑了:“行,就老爷子那臭脾气; 要我我也不愿意回去。”
堀哥还伸手捏了捏傅从夜肩膀,傅从夜嘴角动了动,说:“下次回家之前我跟你说; 先去你家躲会儿。”
喻柏上来搭话:“堀哥的熟人啊?”
堀哥回头看了一眼喻柏; 好像记不得他名字了,但出于礼貌,还是揽着傅从夜介绍道:“从小玩到大的。”
傅从夜却似笑非笑的看向喻柏,堀哥注意到他眼神,也看向喻柏; 问傅从夜道:“你认识么?”傅从夜摇头; 堀哥转头对喻柏道:“哎对; 你叫什么来着?”
堀哥说话语气有种天真和善的伤人。喻柏跟在后头叫了一晚上堀哥; 这会儿堀哥转头就说不认识; 他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傅从夜转过脸拍了拍堀哥胸口美少女的刘海:“不认识。你一贯不爱参加这种活动; 这次被拉来也就罢了; 我还以为你就会找个地方坐着玩手机。倒是跟些你自己都不熟的人搭上话了。”
傅从夜很少说这么多话,他声音清晰缓慢,一贯有种在说明强调的冰冷质感。
堀哥说话不知道是装傻充愣,还是就不爱体会氛围,以真诚且扎人脸皮的语气道:“没啊,我确实坐在这儿玩手机,他们几个过来跟我说话的,这儿也风景好,我懒的挪窝了。”
那几个女孩脸色有点尴尬,因为确实是有人认识堀哥,在会场的时候就想搭话,一看堀哥离场就立刻跟着堀哥走过来,故作偶然在露台碰面的。她们其中有人开口道:“什么意思呀,我们就是碰见了说几句话,聊得挺好的。”
那三个姑娘都挺精致漂亮,用钱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