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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南扁着嘴,一路就蹦跶着想强调什么,一直蹦跶到垒灶生火的平台那边。
许歆双对鲁淡笑了笑:“我还跟徐竟甜说呢。这对儿CP我们俩吃定了。”
徐竟甜带着付锴去扛锅回来,付锴毕竟只有一只手能用,半路拎不动了,甜甜不愧是铅球一姐,一个人拎着大铁锅,气势汹汹的回来了。
六个人开始堆在那儿研究生火。
餐饮业太子爷在这儿,对着锅灶自然不会沉默,他掏出兜里打火机,点上纸一扔,干草堆好,木柴留空,立马就成了第一个生起火来的组。
这样的木柴对上大铁锅,估计要烧好一会儿,六个人也没事儿干,拿着马扎坐在锅旁边,各自拿个盆洗地瓜花生。
一个高中生单独出现在公共场合,绝对是最沉默的存在。但随着高中生人数的增加,聒噪水平可是指数级上升,他们这个平台汇聚了两个班的高中生,又没有老师管,只有学农基地的人来指挥帮忙,几乎可以算是地球上单位面积最吵的地方了——
这会儿就是外星战舰突破云层拿着星际大喇叭,估计都压不过他们一大群高中生笑闹起来的音量。
帝都平均四月初出冬,四月末入夏,入夏之后温差大的像是吐鲁番,阳光明亮刺眼,幸好平台上有遮阳大伞,他们六个人也一边洗地瓜花生,一边闲聊。
鲁淡不知道看见什么,啧啧两声。
阮之南把自己戴的粉色厨房手套提了提,把特别难洗的一个地瓜强行塞到傅从夜盆里的时候,鲁淡还没回头。
阮之南:“哎,你那恶心人的笑容是瞧见什么了啊!”
鲁淡转过头来:“你看那俩,之前班里不就老说他们俩在一块了么?妈耶,这会儿坐在一起,都快亲上了。”
阮之南特兴奋,都快从马扎上起身了,探头四处看:“谁跟谁?卧槽卧槽——我看见了,大易跟萌萌——”
远远就能看见,角落一组的其他组员没回来,就一对男生女生在那儿看着火,坐的恨不得胳膊贴胳膊,那女生正从口袋里拿了糖往男生嘴里喂。
鲁淡发出单身狗的无能犬吠:“啧啧啧,收敛一点。你说老邱也不管啊?”
老邱这会儿正在大遮阳伞下的折叠椅上,跟人打电话呢。
一边打一边抠裤腿上的口袋,表情犹犹豫豫的,仿佛被人说的把一嘴喷人的话都堵嗓子眼里了。
老邱打到一半,还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他们连忙低头,付锴暗骂:“卧槽老邱打个电话动作还挺娇羞。他跟他老婆打电话呢?”
鲁淡:“不是说老邱没结婚么?”
徐竟甜:“老邱不都三十多快四十了么?还不结婚呀?”
鲁淡:“哎,他自己乐意吧。怎么把话题扯开了——说大易那对儿呢!”
付锴把洗干净的花生放到干净的盆里:“怎么可能管,老邱那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成绩倒退他都从来不管。”
阮之南也从口袋里找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塞嘴里之前说道:“这算早恋啊!”
鲁淡瞥了她一眼:“哟哟哟,羡慕嫉妒恨啊!”
阮之南满脸不屑:“怎么可能,你说抱一块啃能有什么意思,谁能跟我解释解释。”
傅从夜扫了她一眼,阮之南正把棒棒糖拿出来,她倒是天生嘴唇嘟嘟的,没表情的时候也像是撒娇的笑。她用啃这个字儿,让傅从夜莫名觉得她嘴唇都像个水晶肘子——
弹软,鲜香,胶原蛋白。
付锴坐在阮之南旁边,他还以为傅从夜是在看他,说道:“别看我,我能解释什么。我要是有对象,这会儿一定躺在她膝盖上一边卖可怜,一边让她喂我吃水果。”
鲁淡瞪眼:“你是找对象,不是当皇帝,别做梦了!”
付锴摆摆手:“这就不懂了,不论男女,谈恋爱都是想被宠的。”
锅里的水一会儿半会儿沸不了,六个人就讨论起学校里的情侣的事儿。
当然虽然说是六个人,但说话的只有五个人。
许歆双又说起隔壁班某一对,阮之南震惊:“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他俩还都挺熟的呢!他们怎么能瞒着我呢!”
鲁淡笑起来:“谁瞒着你了,就你天天跟缺心眼似的,从小到大对你明示暗示的,你看出来过么?”
阮之南还挺不服的,一拍大腿:“喻柏那狗我算是看出来了吧!”
傅从夜跟阮之南唱的某首儿歌rap似的,一听喻柏的名字,two ears 翘起来,侧耳倾听。
鲁淡:“他那是打着哥们旗号占你便宜,行行行,别瞪我,虽然也没到占便宜的地步,但他真不是个玩意儿,对着你总是说你们是哥们,但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却老明里暗里暗示说你们俩早在一块了,还一副是你喜欢他的样子。”
阮之南:“我又不傻,他勾肩搭背的,我提醒过他好几回,甚至还生气过。他每次都嬉皮笑脸的跟我道歉,又死皮赖脸的再来找我玩,但毕竟从小到大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爸妈都认识,我总不能随便翻脸,后来他过分我才跟他打起来的。”
在场其他几个人都没见过喻柏,也插不上话,就在这儿听着。
傅从夜忽然道:“就那个喻柏?”
付锴临着傅从夜坐,莫名就觉得傅从夜这边气压陡然低下来,他搓了搓胳膊。
阮之南无知无觉,看了他一眼:“对啊,就他!是不是长得就很欠。哎我发现人就是这样,没闹翻的时候天天跟别人吹他,现在我感觉看他哪儿都不顺眼。”
徐竟甜也莫名感觉到这俩人虽然在讨论同一件事儿,但明显气场不太一样。
阮之南是已经不太放在心上的随口骂骂,而傅从夜那头已经感觉随时要撕开时空裂缝砍死当时那个勾肩搭背的喻柏。
傅从夜不说话,他默默坐着在那儿往灶里加柴,阮之南又跟他们说起了,总感觉学校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为了谈恋爱而谈恋爱。六个单身狗里,五个都深表认同,也不知道是真情实意还是看不惯别人幸福,说那些情侣就是为了显摆自己有个男朋友女朋友而谈,说没人想在朋友圈看两个穿着校服长得不咋地的家伙的亲嘴自拍。
吐槽起来,认同深切,酸味弥漫。
说到一半,看着远处那一对儿笑闹起来,脸上开心也不是假的,鲁淡又幽幽叹了口气:“别吐槽了,要是有个女孩追我,我刚刚说的话都不作数,立马扇着自己的脸跟人家在一起。”
一会儿老师催着让花生玉米下锅,巨大的锅盖打开,冒出一大团水雾来,他们慌手忙脚的把洗干净的玉米花生扔进滚水的锅里,徐竟甜一手拿锅盖一手拿大勺,一边搅一边用锅盖当盾牌阻挡溅出的热水。
阮之南搓着手:“哇我要跟我爸说我会做饭了!”
鲁淡:“这也算做饭?你瞧不起我家族行业。真的,阮老板,你都一个人住了,还是学学做饭,搞点给自己饭菜吃也挺好的。”
阮之南:“我不。我靠着另一位家常菜大厨呢,想吃什么跟他点就行了。如果实在他不愿意投食,我就抱着碗坐在他家门口唱小白菜。”
家常菜大厨傅星星扫了她一眼:“现在就唱。”
他俩瞪眼的时候,徐竟甜和许歆双再次交换了一个当场磕CP吃糖的姨母笑表情。
玉米花生煮好的时候,太阳都有些西斜,他们一边闲聊一边劈的柴火堆了好几筐,老师拿了几个洗菜盆过来,让他们把煮好的玉米花生都捞出来。
徐竟甜去熄灭柴火的时候,偷摸着玩手机,翻了好一会儿忽然道:“南南——你又上热搜了!”
自从阮之南跟阮翎在慈善晚宴露面以来,网上关于她的讨论并不少,有不少幼儿园同学或者小学同学还在网上发她小时候的照片,就被那些营销号转过几回,因为从小美到大的人生轨迹,还火过一阵子。
她有时候看到那些吹舔颜值的微博转到自己首页,确实也挺尴尬的。
阮之南没在意:“哎呀无所谓啦。”
徐竟甜又拽了拽她:“他们把你小号扒出来了——”
阮之南:“哦——什么?!!!”
阮之南震惊,凑着脑袋在徐竟甜手机上看。
她中午之前,就拍了张化肥的照片,发了一句“我爸多半是个傻子”。
而好几个微博用户,极大可能是一起来学农的同学,在微博上说“元令羽给闺女带了两公斤化肥去学农”,甚至还带了她的照片——她戴着渔夫帽,她拎着砖头笑的一脸灿烂,像个建筑工地的快乐民工。
这些图文立刻就被蹭热度的营销号总结,疯转起来了。
而她作为元令羽粉丝大咖,不知道是谁扒了她的名为“糖醋小西瓜”的微博账号,一下子就看到了她那条两公斤化肥的照片!再翻翻她相册里海量元令羽表情包和生图熟图,竟然找到了为数不多几张她滑着滑板的照片——
虽然大部分照片没有特别清晰的正脸,但那身高颜值也让人能一眼认出来是阮之南!
“糖醋小西瓜”就是阮之南!
得了,“阮之南小号”“元令羽女儿是元令羽的粉丝大咖”两条热搜直接登顶,隐隐要爆。
而她微博的消息按钮上的数字都已经无法显示,而她那条带化肥照片的微博,和昨天她发的一条怒舔亲爹熟图的微博,就这样短短几个小时内无操作无水军的被人民群众转了8000
还有一些营销号转了她玩滑板时候的照片,转发数也不少,各种惊呼帅气以及细扒她平日生活的。
而她微博下头全是一串的“@元令羽”以及“姐妹你这才是真正的女儿粉!”。
阮之南差点昏厥,惨叫一声:“啊啊啊啊我的马甲!!”
第50章 大冒险
阮之南吃晚饭的时候; 唉声叹气的在那儿刷手机; 而这么半天热搜也没撤下来,肯定是因为阮翎这个网瘾患者看到热搜后; 笑不拢嘴; 恨不得找人往上顶。
“糖醋小西瓜”这个账号真的是被全网扒了个透彻。
从她的日常吐槽亲爹,到对着阮翎各种活动熟图的犯花痴; 还有亲手制作的大量沙雕表情包——
当年,就因为她做的表情包太魔性太沙雕; 甚至还被阮翎家粉丝一度认为是黑装粉; 被人在贴吧撕过几回。
这会儿真相大白,亲女儿就真是黑子; 也没人能说什么。
幸好这个微博账号真的是追星少女的账号,她发的日常并不太多; 一般也都是滑板炫技; 或者是几年前去上散打课的时候江枝北给她拍的视频,她没暴露太多生活细节。
阮之南小升初的时候; 因为学业也不紧,江枝北陪她也比较多,那时候没少练习。
有一段被疯转最多的视频; 是她初一时候也剃了寸头,在练习室里跟一个大两岁的男生戴着拳套做练习; 短短一分多一点的视频; 她几乎是压着那男孩儿在打; 步法变化极为迅速; 虽然中途也被那男生反击,但她防守后立刻反击,因为教练没叫停,就没停过击腹,甚至几脚踢得那男孩不停后撤,连格挡姿势都不完整了。
录视频的江枝北在教练喊停后,拿了水给阮之南喝。
阮之南满脸是汗,吐掉护齿,一只手拿着水瓶仰头灌下,另一只手还架在脸前保持着格挡的姿势。
视频就在镜头后的女人摸了摸她额头之后结束。
傅从夜看这个视频的时候,就坐在阮之南对面,他们在学校包餐的农家乐吃完晚饭,也没走,就坐在长桌子那儿闲扯淡。
傅从夜当着她的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