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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从夜当着她的面,知法犯法,也在翻她的原创微博。
这个视频他已经看了三遍了。
她原来是这么爱运动,这么喜欢挥洒汗水的。那她口中所谓的“身体不好”到底是什么?
傅从夜从没问过,但他愈发好奇了。
是什么疾病或伤痛,让视频里那个阮之南,成了在保健课上躺在长椅上睡觉的家伙。
阮之南天天笑嘻嘻的,好像也很少再显露出视频里的那个样子——
汗水划过她看起来细瘦却也紧实的手臂,浅色瞳孔紧盯着对手,不愤怒也不轻蔑,就是带着兴奋的专注,与快要冲出屏幕的潇洒帅气。
显然那上万的转发里,大半都跟他想的一样,一片“啊啊啊啊啊啊awsl”和“我他妈怒舔!妹妹太帅太好看了!”
可就要有些人非要蹦出来,发表一些“就我一个人觉得XXXX”的沙雕言论,甚至开始说阮之南寸头不好看,说阮之南以后可能会有暴力倾向,说元令羽让孩子学散打还这么拼命练习就是不负责任。
傅从夜顶着自己刚申请两个小时的“用户2984691735”,看见几条就忍不住回骂一句。
“你行你上,不行闭嘴。”
他回了好几条,又觉得自己这样也没什么意义,就叹口气把那些恶意言论点了举报,就不再看了。
傅从夜又去忍不住翻了翻元令羽的微博,正巧阮翎刚发了一条:
@元令羽: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今天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爹。她那点敬仰我崇拜我爱我爱的不得了的小心思又让你们揭穿了。不用@我了,一两年前我就翻出过她藏的扇子手幅,早知道她那点事儿了。我也有小号天天看她微博发什么,为了不被你们揭穿,我也要捂紧我的马甲。
只是我家傻闺女不算进了娱乐圈,也请大家别再扒她生活细节了。
她只是个健康成长,活泼傻气的小丫头而已。
但下头的评论可真是揭他老底。
“看这嘚瑟劲儿不像是早知道了啊。”
“难道这就是中年人惯用装逼台词: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总感觉第一句台词才是心里的真话哈哈哈哈哈”
“老元,别装了,看看你的上线记录,你一个下午都在刷微博啊!”
且不论元令羽说的真假,他这条微博下还发了一张很旧的照片,照片中一个戴着粉色头套六七岁的小女孩,戴着拳套一脸杀气,而阮翎穿着毛茸茸的棕色大熊连体衣,蹲在地上装作一脸被痛打的样子,抬爪求饶。
傅从夜将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看到了她头套上飞天小女警的贴纸。
他忽然笑了。
她有个三代做警察的家庭,或许她自己也真的是想当警察的吧,感觉以阮之南天马行空的性格,小时候一定会喜欢飞天小女警喜欢的不行。
他存下了这张照片。
换手机之后,旧照片也同步过来。傅从夜不是个爱拍照的人,相册里有些天空和鸟的照片,有些给傅鹭办事时拍的合同,最近密集的多了一些存图。
有某人紫色头发坐在椅子上的九张图。
有被人发到学校贴吧里的某人做广播体操时的视频。
有某人气势汹汹光彩照人的红毯图。
现在还多加了一堆微博上的滑板、散打的视频,以及这张飞天小女警暴打熊爹的童年照。
他手指滑动翻着相册。
阮之南忽然探头过来:“你看什么呢!”
傅从夜立马一收手机,把屏幕锁上了:“没什么。”
阮之南气鼓鼓的坐回位置:“瞧你刚刚笑的那个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什么沙雕段子!”
傅从夜勾了勾嘴角:“我是看了沙雕段子。”
阮之南明显不信,她一偏头不理他,好像生气了。
这闷气一直生到晚上大家一起玩的时候。
鲁淡九点半才自习完回来,他憋得要死,回来就撒欢,撺掇着玩抽鬼牌,输了的人就要真心话大冒险。
阮之南穿了件特别肥大的印着“I‘m your father”的T恤,这其实是她平日穿的衣服,可行李箱里的睡衣看起来全都是阮翎精心挑选的甜心女孩套装,要真是穿那些印着小草莓小南瓜的睡衣出来,不知道要被同学嘲笑成什么。
她洗头之后只吹了半干,穿了一条运动裤光着脚,盘腿坐在东屋的大通铺上,开始洗牌。
三个女孩都在通铺上或坐或趴,付锴和鲁淡从其他屋拎着凳子过来坐了,傅从夜洗完澡姗姗来迟。
他穿了个黑色卫衣,头发吹干了之后蓬松的像个布偶猫,刘海都快挡眼睛了,也没戴眼镜。他拿着坐垫和水壶进屋的时候,付锴都多看了他几眼。
傅从夜坐下之后,付锴还盯着他。
傅从夜:“……怎么了?”
付锴:“你现在跟平时真的判若两人。”
傅从夜:“……?”
付锴:“现在像个睡不醒的三好学生,特乖巧特懂事那种。是吧,阮老板。”
阮之南盘腿坐在床上,洗着牌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想平时似的立马跟着天花乱坠的吹,反而哼了一声。
傅从夜也有点察觉到阮之南跟他生闷气,他反倒主动逗她,说:“好好说话,别学猪叫。”
钢铁直男逗姑娘别生气的最强案例,在此刻诞生了。
阮之南气得拿起牌就飞他,鲁淡拍着大腿狂笑:“我的妈,这么多年没听过有人敢这么跟阮老板说话。她耍小脾气的时候就天天哼来哼去,大家都觉得跟猪似的,没一个人敢说,绝了傅大神,还是你敢说。”
阮之南拿起抱枕就按在鲁淡脸上了,鲁淡蹬着腿,声音闷在抱枕里喊:“哎差别待遇,有本事你也闷他啊!”
终于到开始玩了,阮之南不愧是影帝之女,拿到鬼牌还谈笑风生,狂开玩笑,甚至把鬼牌藏在后面,装作不小心似的把牌漏给别人看。
她本身就运气爆棚,几乎把把都是最先把牌扔完走了的那个,而像鲁淡这种人,每次抽到鬼牌,也学阮之南似的装淡定开玩笑,但也几乎每次都会忍不住把手放在鼻子旁边挠,所有人都看出来他这个心虚小动作,他一开始挠鼻子,大家就狂笑,鲁淡还不知道,也跟着一起傻笑。
不过不论演技如何,这游戏靠运气的成分也更多。
而傅从夜是运气从来都不会太好的那个。
他就算是面无表情,淡定如拿牌机器一样,还是输了一把。
阮之南那局是第一个走的,立马拍着桌子要罚他,傅从夜抱着胳膊:“说吧。”
阮之南:“真心话!我就问你,吃完晚饭你看手机看什么呢!”
傅从夜:还能看什么,看你呗。
阮之南问完了,又觉得有点后悔。因为她觉得傅从夜那个笑容很奇怪。
她印象里只有她手机里那张照片——那张在慈善晚宴的时候,她非要给他拍照时,他抬起胳膊挡住眼睛,露出过那样的笑容。
不过傅从夜没有微博,也从来没有要给她拍过照,阮之南看那手指在屏幕上放大的姿势,就知道他在看照片。
那到底是在看谁的照片!
阮之南想问,又觉得其实傅从夜跟她认识也没有太久——
她对他也不是什么都了解的。
比如他复杂的家庭,比如说他西樵胡同的背景,比如他也有学校外的朋友。
在这次月考之前,她连他是个学霸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学校里那个趴着睡觉看闲书的傅从夜,就像是窄窄的一条门缝,只能窥到他生活的一点点光亮。他就是真的——真的在看别人的照片,这会儿他真心话说出来,也只是会让氛围更尴尬。
傅从夜正要说。
阮之南立马道:“不,我后悔了,我要换,我要换成大冒险!”她手一指:“你壁咚付锴!”
付锴:“什么玩意儿?!”
傅从夜:“……”
阮之南脸上的表情好像是不再跟他生闷气似的笑着:“快点快点,要真正的壁咚,还要说句台词!”
傅从夜慢慢站起来。
付锴:“卧槽大爷别玩我——”
傅从夜拖他胳膊起来:“快点配合一下就完了。”
付锴满身僵硬的靠墙站着,傅从夜抬起胳膊来,毫无气势硬着头皮的把手撑在墙上。
阮之南狂笑,指挥道:“不对!要气势,要有那种把人按在墙上亲的气势!”
徐竟甜兴奋起来,抄起手机就开始录像:“哦哦哦素材来了!”
付锴瞪了徐竟甜一眼:“你不是都已经画他们俩的兄弟情漫画了么,就别把我画进去了,我才不要当小三!”
鲁淡狂笑,许歆双都开始拿着抱枕挡着脸的笑,屋里闹成一片。
阮之南:“啧啧啧你这表现不合格,气势——”
傅从夜有点无奈:“我也不知道壁咚要什么气势啊,要拍碎墙那种么?”
阮之南差点脱口而出,就要跟那次在慈善晚宴的楼梯拐角,我拽你一下的时候,你扑过来撑住胳膊,低头看我的那种气势。
她还没说出口,傅从夜偏过头,好像轻声问她似的说:“就跟上次在楼梯拐角似的?”
正好这会儿付锴特夸张的做了个少女捧心状,他们几个疯了似的拍着床狂笑起来,都没听见这句轻轻的话,阮之南耳膜发胀,在所有人的笑闹里跟屏蔽了声音一样心里狂跳,只有傅从夜那句话清清楚楚送到她耳底——
好像是不止她一个人把那晚上反复拿来想……
傅从夜看向她,阮之南躲开眼睛,也夸张跟他们几个闹起来,继续道:“然后还要说‘你还敢逃?”
付锴恶心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姐,大姐,你真没少看言情小说啊!”
阮之南:“我没让他撕咬着你嘴唇就不错了!”
鲁淡笑的抹眼泪:“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撕咬啊,搂腰啊,暧昧点行不行,你们这样,我都不同意你这个大冒险过关了!”
付锴欲哭无泪:“我怎么感觉我被惩罚了啊!鲁淡你别乐,一会儿你输了,我让你做一百个俯卧撑!”
傅从夜硬着头皮,跟拍蚊子似的一巴掌按在墙上,低头看着付锴。
徐竟甜他们几个憋笑憋得脸都快变形了,傅从夜以报菜名的速度从舌尖滑过去这句羞耻台词,但听起来莫名有种声音嘶哑,漫不经心。
徐竟甜尖叫一声捂心口倒在抱枕上,眼含热泪的抓住阮之南的手:“姐妹,谢谢你圆我此生大梦。”
傅从夜松开手,付锴:“哎哎哎至于么,鲁淡你也跟着少女心泛滥!我心里只有恐惧,就感觉傅从夜下一秒可能按着我脑袋往垃圾桶上撞。”
他们笑笑闹闹又一圈,阮之南这个常胜将军终于也有落网的时候,她好不容易输了一局,胜者是许歆双,她还有点放不开,正想着要怎么惩罚阮之南,徐竟甜凑到她耳边一阵窃窃私语,俩人笑起来,许歆双笑的眼睛都亮晶晶的,道:“惩罚就是让南南被傅从夜壁咚!”
阮之南:???
傅从夜站起来了。
阮之南竟然有点急了:“哎他们使唤你哎,你不打算反抗一下么?再说了,不是大冒险么,凭什么他来壁咚我!”
傅从夜起身后,靠着墙站好了:“那你来。”
第51章 捉迷藏
阮之南从床上跳起来:“你以为我不敢?!”
傅从夜面无表情的靠墙站着:“愿赌服输。”
阮之南穿上拖鞋; 气势汹汹; 转过头来看许歆双:“我壁咚他也行吧!”
徐竟甜又凑到心地善良的许歆双耳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