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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南升起车窗,忠告道:“孔樊得罪了很多人,你最近最好离他远一点。”
她说罢,车窗升起,只反射出来了胡小青苍白的脸。
等车开走以后,傅从夜说:“你竟然会想要提醒她。”
阮之南看了傅从夜一眼:“如果这女孩跟孔樊一起被抓了,你家那个护工怕是要跑回来处理事儿,你爸那边没人陪就会麻烦起来了。我只是这么想而已。”
他俩晚上去鲁淡那儿补作业的时候,付锴也在。
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借住在鲁淡他们家里,鲁淡他们家也就在这大排档的楼上,他洗完澡穿个T恤短裤拖鞋就也蹬蹬蹬跑下来。
看得出来鲁淡父母还是挺喜欢付锴的,跟他聊天的样子,简直像是家里多了个儿子。
他们四个坐在桌上,烧烤放中间,各自翻卷子问答案,周围难得没坐几桌,大排档里比平日多了几分安静温馨。
阮之南压根没打算做完形填空,她腿上放着傅从夜的英语周报,念着BBACADB之类的,就在那儿抄。
傅从夜只写了政治作业和一点数学,他抄都懒得抄,在那儿吃着花生米,问道:“对了,付锴,你爸你妈那事儿怎么办?”
付锴笑了笑,他没说太多细节,但神清气爽:“嗯,证据拿到了。而且以前因为家暴去过警局几趟,我还要了当时的笔录,诉讼离婚肯定没什么问题。”
阮之南头也不抬:“那你妈回来了?”
付锴:“她这周就回来。对,傅从夜,请律师的事儿,谢谢你。”
傅从夜:“啊没事儿,我们家之前总联系的律师事务所对离婚这块好像不熟,我又联系的另一个。”他说着,胳膊肘碰了碰阮之南:“就很早之前来给我爸要债的那几个东北大哥。就找了他们林田事务所。”
阮之南想起来了:“哦哦,就那个左青龙右白虎的。”
付锴笑着在那儿拿尺子画辅助线:“哎,等这事儿完了之后,我们一起出去旅个游怎么样?”
鲁淡翻着手机:“说起这个,今年运动会提前了。”
阮之南:“以前七月也办过,十一月也办过。”
鲁淡:“嗯,我跟群里这帮人聊呢,他们说十一月我们好像要学工。就去工厂里学习,哎哟我也不懂有什么好去的,反正十一月学工这事儿是突然下来的,所以就说要把运动会改成七月。但是你也知道帝都这温度,去年七月运动会,中暑了好几个,学校就说再提一点。”
阮之南:“五月?六月?”
鲁淡摇头:“还没通知下来呢。要真是五六月,那这个学期真是乐疯了,四月学农,五一放假,六月端午,还有运动会!”
阮之南掰着手指一算:“那这学期真的没上多少课啊,嘿嘿嘿,我真想复读到四十五。”
付锴:“哎,端午几天?三天还是四天?”
他们四个小孩就是掰着指头等放假。阮之南说:“好像四天,因为周日不调课,继续放。你们也知道三中,老师都恨不得少上一天清闲一天。”
付锴激动:“四天,要不要出去玩?我想去海边!”
阮之南确实也不想过节总跟父母出去玩:“嗯……去哪儿好呢。我也想去四川,看熊猫啊。”
鲁淡:“话说回来,你过年的时候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阮之南:“呃,岭门。”
付锴:“哎!岭门好啊,又南方又靠海,还是人不算特别多的旅游城市,交通也方便!”
傅从夜转着笔,却在想:阮之南一个人跑岭门去玩什么?
岭门……跟夏安是一个省的,只是夏安是小地方,岭门却算是比省会还发达的沿海城市了。
阮之南听他们俩兴奋地讨论岭门很好玩,她却表情有点抗拒:“别吧,我都去过了就不想再去了。要不然去上海看CP?”
这个想法也得到了付锴和鲁淡的一致认同。
回去的时候,鲁淡和付锴就送他们到路口,天还在淅淅沥沥下雨,阮之南跟他一人打了一把透明雨伞,走在路上。
空气很好,帝都空气里的尘埃都被雨水落到地面,车来车往,却有泥土的味道。
他们俩像是吃饱喝足出来遛弯,走到小区门口,阮之南还进了便利店买了两盒酸奶。
都是草莓味的。
她已经默认他也爱吃甜了。
走进小区的时候,路灯照的地面油亮,没有大妈跳舞,只有一些小狗在楼里叫唤,有些人重重的关窗,傅从夜觉得这一段路很诗意。
如果阮之南能别像个小朋友似的转伞就更好了。
等到了两栋相距不远的灭着灯的别墅前,阮之南忽然想起了什么。
傅从夜也想到了这一点。
傅从夜:“……你一个人睡真的可以么?”
阮之南一下转过头来,瞪眼看向他:“可以!再说不可以又、又怎么样。你想怎么样!”
第65章 吃早餐
傅从夜:“……我只是怕你睡不着。”
阮之南一仰头; 连带着伞都往后抬了抬; 雨滴从她身后伞边滑下来,她说:“我可以的!”
傅从夜打着伞回头看她:“如果不可以; 你可以再叫我过去。别那个表情; 我可以坐客厅里陪你一会儿再回来之类的。”阮之南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有点恼羞成怒; 就想反驳。
傅从夜立刻抬手:“好好好,我投降; 你不需要我。”
阮之南:“……如果我真的睡不着; 那就再说。开着灯……就不要紧。”
等他回了家里,洗澡收拾东西; 顺便下楼抽了几本他没看完的书,偌大的房子; 他也只愿意待在自己屋里。他拿着书; 顺便去阳台上看了阮之南那边一眼。
灯亮着,窗帘也没合上。
映照的屋内一片温柔的——粉色。
粉色?!
他眯了眯眼睛; 才确信自己看到了白色欧风公主床上,是粉色碎花的床单被套,上头还有两个小马宝莉或者是什么的抱枕——
然后阮之南穿着拖鞋; 穿着件疑似印着小草莓的粉色睡衣,在屋里走来走去。
这个画风???
在外头是人在江湖飘的社会大佬; 回家了还拥抱自己的少女心; 变成粉粉嫩嫩小娇娇?
这就是她之前坚决不让他上楼的理由?
傅从夜顿时觉得有点好笑; 对着那少女气息十足的一扇窗; 他也不好抽烟什么的,干脆把阳台上的烟灰缸都收了。
不过说来,他好多年都照顾着傅鹭,在学校里都要想着一日三餐。
这会儿傅鹭不在,没人要跟他一起吃着外卖骂电视,他真觉得这家里太空空荡荡。
傅从夜进厨房转了一圈,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
要不……
明天早上叫她一起来吃饭?
阮之南依旧一夜没关灯,但是拉上了窗帘,可能因为下雨,她也没傻乎乎到打开窗,迎着冷冷的冰雨跟他说晚安,就只在微信上发了一句。
'阮之南':晚安!我一个人睡可以的!
'傅从夜':明天早上一起吃?
'阮之南':你做?
'傅从夜':想得美。买着吃。
'阮之南':行,那我可以免用一次点餐机会了。
'傅从夜':到时候看小区里卖早点的有什么吧。我看天气预报,明天下雨。
'阮之南':哦……行,我不挑。只要不喝豆汁。
'阮之南':啊,好饿,吃了那么多烧烤,我回家躺下没多久就饿了。你说我是不是要长个了?
'傅从夜':我觉得你是要长肉了。都这个点了,别起来找东西吃了。
'阮之南':我不找,我家里啥都没有,我安详的躺在床上细数早上能吃什么。
'阮之南':啊,我口水要流出来了。
'阮之南':呜呜呜更饿了,我要饿哭了。
'傅从夜':真男人别流泪。睡吧睡吧,再有几个小时就能起来吃饭了。
'阮之南':唔那我睡了。你一个人不要害怕。
'傅从夜':???
'阮之南':嘻嘻嘻,晚安,我梦里会有你带来的早饭的。
她发了个表情,是个进入梦乡的哈士奇,傅从夜对着那表情笑了一会儿,直到手机屏幕暗下去,反射出他的笑脸。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那什么诡异表情?!
他笑的——笑的怎么跟……跟阮之南似的!
就她平日那种幼儿园式讨糖笑容。
傅从夜伸手关了台灯,捋了一下前额稍微变长的头发,躺了回去。
他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
这对话真的是日常,然而对他来说,日常比什么都又值得回味。
而且,傅从夜不知道是不是他现在的心态导致的。
他甚至翻看了一下绿色对话框和白色对话框的比例。
而显然,阮之南比他要多将近一倍。
单从聊天记录来看,更像是阮之南一直不愿放下手机似的。他心里得到了些安慰。
才不是他非要拉着她聊天的。
第二天早上,阮之南被闹钟吵醒了一回,她关掉手机,重重躺回去翻身就睡。
也不知道是这眼一闭一睁就过了多久,但她是被门铃吵醒的。
她还以为是快递什么的,拿起手机,才发现傅从夜已经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她想起早饭,连忙翻下床,冲出门才想起来自己穿的吊带背心,赶紧扑回去,找了个肥大T恤套在外头,三两步下了楼:“哎哎哎起来了,我听见啦!”
门外响起傅从夜的声音:“你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门一打开,外头正是大雨,他穿了件墨绿色的雨衣外套,也打着伞,他连忙收起伞,对她抬了一下下巴:“让一下,我把伞挂门边。
阮之南退后几步,迷迷瞪瞪问:“吃的呢?”
傅从夜看了她一眼:“没良心的东西,先不说外头这么大的雨,就知道吃。你刷牙了么?”
阮之南揉眼睛:“不是啊,我就看你没拎袋子。”
傅从夜雨衣里头已经穿了校服,他掏了一下两边口袋,糯米团子,鸡蛋汉堡,一点酱香饼,还有两长袋豆浆,夹在袖子里。
阮之南:“……你真牛逼啊。”
傅从夜:“跟你学的,你哪次去趟小卖部回来,不把自己校服塞得跟变形金刚似的。”
阮之南笑的不行:“我这就刷牙,你坐,不用客气,自己拿碗嘛。”
傅从夜:“真是大小姐,会说话,不就是让我给你也倒上么。”
阮之南T恤下穿了条睡衣短裤,但她那T恤一套上,跟没穿裤子似的,傅从夜也不敢问,也不敢说——更没敢看,对她摆了下手就去厨房了。
厨房是半开放的,正好对着她上楼的楼梯,傅从夜把东西拿出来摆盘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
正好阮之南在上楼,也不知道是困得还是累的,她恨不得趴在栏杆上往上挪。
这一趴,傅从夜只看见她光洁的大腿、还有——
他想挪开眼,但是慢了一点。
啊!难道说!
……啊,果然穿了睡衣短裤。
嗯……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傅从夜倒豆浆的时候差点手抖,阮之南果然不是一般女生,刷牙洗脸换衣服,总共用了不到五分钟,下楼的时候连书包都拎上了,就是书包拉链没拉上,跑下楼的时候,一路都在掉笔袋掉充电宝。
傅从夜已经吃了一半:“行了吧,别捡了,我给你捡。你先过来吃。还有十五分钟了。”
阮之南也不见外,直接把书包递给他,飞奔到桌子前头狼吞虎咽,傅从夜给她拾掇差不多,才坐回位置。
她一边吃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