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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女人上半身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的也沾上了泥。下半身已经被脱干净了。鞋子不见了一只,腿上沾着泥,沾着雪,一片狼藉,脸上化了妆,但是被泪水抹的狼狈不堪。现在紧紧的闭着眼,被两个男人捏着的手握得青筋鼓起一片。
巷子后面,推着很多东西,那里跪着一个男人,被绳子捆着,他身后站着一个人,拿着棒球棒,那男人整张脸都是些肿起来的青紫。
突然出现的清若,解裤子的男人手里的动作停下,大概三十多岁,脸上有些啃啃哇哇。
“哟~哪里来的小妹妹~”那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抓着那女人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已经放了手,似乎准备朝清若过来。
清若闭了闭眼,睁开眼里面是没有一点温度的杀意,“放开那个女的,现在。”
几个男的相互看了看,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程然这时候跑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还没来得及问清若怎么了,也看见了巷子里的情况,瞬间全身都开始发抖,眼睛有些漫出红色的血腥。
“哟~又来一个小美人。”
其中一个男的突然惊呼,“大哥!大哥!你看那女的是不是那个唱歌的,程然!就是您原来最喜欢那个女明星!”
几个人猛地都看着程然,视线里是打量,好奇,还有各种猥琐的热火。
程然紧紧握着拳头全身都在抖,“我已经报警了。”一字一句,这一句话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那几个男的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那个叫老大的更是眼睛里顿时出现了强烈的渴望,声音开始发抖,“抓着她!抓着她!兄弟们都尝尝。不就是十几年牢,值!值!值!”
程然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但是因为清若还在,她不能,程然这一瞬间冷静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上前了一步,在清若耳边快速道,“小若,趁着他们注意力在我身上,你偷偷跑,找个安全的地方,报警。”
清若一动不动,那几个男的全已经在朝程然跑过来。
程然急得快疯了,“小若!”
一个男的扑到了跟前,这一瞬间,大概人的潜能被无限放大,程然甚至连他牙齿的烟渍在这夜晚不算亮的路灯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后,是一把雪亮反光的刀,没有一点停顿,□□了那个人的脑袋里,从头顶,直直□□去。
几乎一瞬间,那个人嘴巴里就喷出了血,溅了程然一脸,温热的,咸腥的。
清若面无表情把刀□□,那人整个死透倒在她脚边,砸在地上血哗哗哗的顺着他头顶的洞往外流。
“啊!”尖叫来自于另外两个男的,扭曲的,恐惧的。
两个男的猛地后退,就连领头的眼睛里都出现了恐惧,“你你你……”看着清若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清若手里握着刀,刀尖还在往下滴血,温热的血,在极冷的夜里,周围空气中韵出一点白雾。
清若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握着刀,朝三个恐惧不断后退的男人走过去。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身后多了两个男人,全身黑色的衣服,不是西装也不是休闲装,每个人看着都气场恐怖。
“啊!”三个男人尖叫一声,“杀人啦!杀人啦!”而后全部爆发出可怕的速度想从旁边跑,刚刚越过清若,都没看清跟在清若身后那两个男的怎么出的手,三个男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卸了下巴,两个男人抬脚往膝盖一踹,直接跪在地上一声脆响。
原本被抵在墙上的女人自两个男人放手后便坐到了地上,她下半身什么都没穿,现在靠着墙眼睛看着清若,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来没有过的安心。
程然踩着高跟鞋有些跌跌撞撞的过来,脱下大衣扔给地上坐着的女人,然后小心翼翼的张开手臂来抱清若,“小若,姐姐在这,没事了。”
两个黑衣男人一言不发走到了清若身后。
清若被程然抱着,手里却一直紧紧握着刀,依旧面无表情,程然整个人都在抖,清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上面备注老公的号码。
电话接得很快,温柔的男声在整个恐怖的巷子都平和下来,“小乖~”
清若的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开口却还是冰冷无波的声调,“盛商言,我杀人了,你来接我。”
电话那端没有任何犹豫,“我来接你,小乖,你乖乖等着。”而后便是那边一阵巨响之后感觉兵荒马乱。
“好。”清若带上了哭腔。
“宝宝乖,我现在过来,你别哭。嗯?”
盛商言那边电话一直没断,出现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盛商言却一直在和清若说着话。
程然抱着她,一直在她身后轻声开口,“姐姐在这,姐姐在这,小若不怕。”
地上的女人缓了一会劲站了起来,套着程然的大衣把自己裹了起来,程然的大衣长,而这女人又比程然矮,直接裹到了脚裸。
她站起来没有先去给一边被绑着的男人解开绳子,而是走到了清若面前,冲着清若笑了笑,很利落,也很洒脱,“刀给我吧。”
清若没有反应,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手握着电话给盛商言说话。
那女的抬起袖子擦掉了脸上乱七八糟的妆,又冷静的开口,“刀给我,人是我杀的。”
寂静的夜这时候响起了脚步声。
“砰砰砰!”
听着像是一个人,又像是很多人。
巷子口先是出现了一人,紧跟着出现了很多人。
盛商言还穿着居家服,脚上穿着拖鞋,头发上滴着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水珠,看都没看躺在巷子口的尸体一眼,直接跑过来,程然抱着清若,被盛商言一把扯开甩开,程然直接撞到了巷子的墙上。
盛商言低头看着清若脸上溅到的血,颤抖着的指尖是冰凉的。
格外温柔小心的给她擦眼泪,手机看见清若的时候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一只手臂圈着她。
“宝宝,不哭了,我来了。”
“啪嗒啦”清若手里的刀掉到地上,而后整个人扑进盛商言怀里开始大哭。
盛商言抱着她拍着她的背侧头一边亲她的头发一边轻哄,“乖,不哭了,我在呢~”
跟着盛商言进来的人非常多,那个女人和原本跪着的男人被一群像是保镖一样的人带走,方涵带着一个女人上前,女人手里抱着大衣,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给程然披上了,而后退回方涵身后,方涵官方客气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让程然小姐受惊了,很抱歉,我们的失职。”
程然被盛商言甩那一下撞在墙上现在整个背都在火辣辣的疼。
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其他无声做事的众人,靠着墙壁看着清若,一言不发不想再和方涵说话。
方涵也不勉强,甚至退后了只留下那个女助理在程然身边。
程然双手环保在胸前,他和她说话的时候更是手掌紧紧握起。刚刚女助理上前给她穿衣服时候却没有这样的表现,显然她现在很抗拒男性的靠近,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事吓到了。
盛商言哄了清若一会,小姑娘不怎么哭了,盛商言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巷子已经被清理干净,那些人也全部被带走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墙边推起来的雪,还残留着血迹。
路边停了一整排的车子,程然的车子两边车门都还大开着。
盛商言完全没看跟着的程然一眼,直接抱着清若上了已经有人拉开车门的车子。
程然关上了副驾驶坐的车门,上了驾驶座,启动车子跟上了盛商言和清若坐的车。
车子很多,盛商言和清若坐的车后面出了程然的车只跟了两辆,其他的到了路口似乎从不同的方向走了。
程然这会脑子里冷静得没有半点恐惧,脑海里回忆起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两个黑衣男人,难怪,她最近这样闹得风风火火的,网上却从来没有传出任何狗仔偷拍她的照片。
车子到了门口,程然的车子被门口的警卫拦下,程然打开车窗,一张冷然绝美的脸颊在夜里如同盛放的玫瑰,“我是程然,我找纪清若,纪小姐。”
警卫胸前的对讲机出现清若的声音,“让然姐进来。”还带着些鼻音。
“是,纪小姐。程小姐请。”
这个宅子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程然只是在门口耽误了一会,进了大门之后已经完全看不到车辆的踪迹。
路口站着方涵,方涵客气的笑道,说话时候距离车子有些远,所以声音有点大,“程小姐如果不想我带您过去的话,沿着左边这条路走,再到路口直走,就能看见主宅了,主宅这会人多,很好找。”
程然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勉强扯出一个笑,“谢谢。”
方涵说不用间身子又往后退了一步。
程然启动车子,按着方涵说的路往前走。
16年暑假,她去姥姥家玩,姥姥家在乡下,房子是小二层,却是那种老式的房屋,二楼有个小台子,后面有楼梯。
她在二楼的小台子上种了姥姥给她买的草莓种子。
姥姥年纪大了,身子不好,时常喝药带着股药味。
程然不喜欢那味道,便让姥姥在二楼铺了个小床,她自己睡。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打着雷。
她听见台子上有动静,吓得不行,正要哭着跑去下面找姥姥,被人一把扯住了衣服后领。
程然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只记得让人作呕的味道,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整个黑暗掉的世界。
后来她晕过去了。
早上,姥姥发现了。
程然要报警,但是,姥姥不让。
姥姥觉得,这是不光彩的事情,特别她是一个女孩,报警传出去,整个村子里的人会怎么传她。
姥姥的观念,传统而落伍。
程然哭了一早上,而后一点东西没吃,忍着疼,回了家。
那时候正是父母出差还没回来,程然几次电话里想说,最后都开不了口,只是一个劲的哭。
父母打电话问姥姥,姥姥只说受了点委屈,闹脾气回家了,而后又打电话跟程然说,不能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程然那时候都不敢出门,电视不敢看,一听见男人的声音就会抑制不住想吐想发抖。
后来,父母车祸,双双身亡。
程然和姥姥,再也没有往来。
姥姥去世的时候,舅舅打电话让程然回去看一眼,程然一句话没说,挂掉了电话,甚至一分钱没有寄回去。
大概没有人知道,她花了多长时间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又是下了怎样的决心,才能站上舞台。
二十二岁那年,她以为自己好了,恢复了。
那时候心理医生有一个朋友,也是个医生,不过是个儿科,对她挺有好感,人也很好,特别对待孩子,非常温柔有耐心,程然想,试试看谈恋爱。
心理医生,对病患的资料是完全保密的,不过后来大概看两个人有意发展,把程然的情况和那个儿科医生大致说了一点。
后来,两人没有了联系。
直到现在,程然睡觉都要开着灯。
并且只要雨夜,程然就没办法睡觉,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卷着被子睁眼到天亮。
程然再也没有再试过踏出这个监牢一点点。
不妄想,就不会受伤。
曾经那个心理医生和她说过,这样的案例,就全国报案的人数有多少,而破案将罪犯绳之以法的有多少,这些受害人中,结婚生子拥有幸福生活的比例,很高。
医生说得很好,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