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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江怒道:“你们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连你也帮她。”
霭芬叹了口气:“我不是帮她,这日子你到底要不要过了,天天吵!”
静江没法忤逆母亲,只得气哼哼的出去,当晚也没有在家里吃饭。
以后的日子,当然也还是吵架,有时候月茹一口气吞着,想咽下去算了,毕竟她在上一次的离家出走中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最后不也是灰溜溜的回来了吗?她已经彻底的想通了,静江有没有她是无所谓的,他是不爱她的,虽然她是老婆,但老婆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名字,只是他在一堆各有瑕疵的蔬菜里挑选出来的比较完整的,还算过得去的,能给他传宗接代的‘东西’而已。所以她现在对他已不抱有期望,期望他会对自己有一丁点,哪怕一丁点儿浅薄的爱,她知道自己要不到,也就不乞求了吧,大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只要不吵,就算了。她想着。
可方静江说话是出了名的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这也是他在单位里的一个比较显著的问题。
大家谈论到方静江,都会说,人是好人,技术也好,就是脾气坏的一塌糊涂。
所以月茹偶尔真的会忍不住跟他呛声,届时又是一通天崩地裂的争执,只不过这一次月茹学乖了,她把猫猫抱走了。
抱到了白家。
她不是要爱的主动权吗?
虽然她得不到,但没关系,她已经找到了方法,那就是猫猫。
只要猫猫在谁的手里,谁就有主动权。
就像她知道猫猫在方家,她就算再不想回去听方静江的羞辱,她也得回去。反之亦是同理,方静江就算再不待见自己,再不愿意来白家,只要女儿在这里,他的血脉在这里,他能逃得掉吗?
月茹聪明的学会了给方静江织一张网,一张名为亲情的网。
如果你不来,就是你不要猫猫。她对方静江如是说,“到时候你女儿哭,你自己跟她解释去吧。”
而猫猫住在白家,其实并非不快乐。
因为有白小冬的陪伴,日子过的很快。
妈妈每天准时上班,傍晚就回来吃饭,吃完她们一起睡觉,妈妈把她夹在胸前,妈妈有软软的胸脯,嘿嘿,还有妈妈的呼吸,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让她很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至于在白家睡,还是在方家睡,哪怕是在天桥底睡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妈妈在哪里。
而当白月茹气急把猫猫抱走之后,无论抱走多少次,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方静江总会追到白家来。
这是必然的。
去的多了,陈菊苼自然有意见,她对于自己的女儿现在能自由的掌控她的老公这一点虽然感到很满意,但是月茹带着猫猫在白家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这饭钱怎么算?
月茹于是将自己一半的工资交给她,菊苼知道她的工资全额数是多少,拿到手点了点,冷笑了一声道:“哼,这点钱,你们一大和一小?”
月茹皱着眉道:“你要就要,不要就拉倒。我要是把工资全给你,小方又要说了,你别再给我惹事。”
菊苼想了想也是,好坏要到了点儿,便沉默的收下了。
猫猫刚开始,也真心挺喜欢外婆的。
不管大人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总归不应该转移到小孩头上,这是一个人做人做起码的修养。陈菊笙这点还可以,对猫猫从来不会太苛刻,当然了,也有白小冬在里头的缘故,白家的人都需要猫猫陪着冬冬玩。否则冬冬就哭。
冬冬那么喜欢猫猫的理由大概和全天下的小朋友都一样——小的喜欢跟着大的,崇拜大的。
然而蹊跷的是,猫猫无论走到哪里,玩到哪里,都有一群小朋友跟在她屁股后头听她号令,月茹觉得这点可能遗传自方静江,是出于天生的威信。
哪怕猫猫看起来那么乖,那么小,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竟然还能成孩子王,实在叫人不可思议。
或许也正因为此,菊苼对猫猫有种难言的怪异的心情,她总觉得猫猫是个大人。
菊苼在与猫猫相处的时候,给她一种感觉就是她似乎是在和方静江对话,猫猫就像是一个迷你缩小版的方静江,对此,菊苼不敢像对月茹那样对她,想来也很好笑,她一个大人怎么会怕一个孩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是大王
所以当猫猫住在白家的时候,菊苼会教她包馄饨。
一张馄饨皮内塞一丁点儿肉,然后放在手心里紧紧一握,馄饨就此成形,就那么简单。
猫猫玩的开心死了,孩子到底是孩子,她一口气包了两百多个馄饨。
月茹见她开心,自己也就放心了,对菊苼比过往都要和颜悦色。
当天中午,菊苼就特别煮了一碗小馄饨给猫猫尝尝,猫猫吃完之后,鲜的把汤也喝光了,然后眨着眼睛问月茹:“妈妈你不吃吗?”
月茹摇头道:“妈妈不吃,你吃。”
只不过后来一连五天,早午晚三顿猫猫吃的都是馄饨,猫猫受不了了,对外婆说:“外婆,可不可以不要再吃馄饨了?”
菊苼道:“你不是最喜欢吃馄饨了嘛!”
猫猫扁着嘴:“都吃了那么多天了,可不可以换换,我不想吃馄饨了。”
是个人吃那么多天的馄饨都会吐吧,更何况孩子?
她一天三顿,连续一周吃的都是小馄饨,都快吃出神经病来了。
菊苼道:“谁让你包了两百多个,不吃会坏掉的,多浪费啊!你以为你妈给我多少钱,够你大吃大喝的?在我这里要求不要太高,要想吃好的,找你妈妈去。”
猫猫没说话,只得又忍气吞声的又吃了两天的馄饨。才去找月茹。
适时月茹正好上夜班回来,听到猫猫说的话,气的把馄饨丢掉一半,还剩下的那些她自己煮了当宵夜吃。
这下陈菊笙没话说了吧?
事后陈菊苼懒懒的用眼角眯晞了月茹一眼,瓮声瓮气道:“有种呢,就别回家里来住,否则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月茹完全当她放屁,背起包上班去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无法时时刻刻的盯着猫猫,看她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时候想想,在方家的时候,哪怕方静江再不济,起码霭芬将孩子照顾的是很好的。唉!
由此,她对于菊苼将猫猫几乎当做童工用的这件事几乎一无所知,孩子是天真的,只要说些好话夸奖她,譬如:“嗯,猫猫真乖,猫猫真聪明。”
猫猫就会傻乎乎的为了得到外婆的赞美去帮她扫地,帮她洗碗,帮她擦桌子,顺便菜买回来了还可以支使她一起剥个毛豆。
平时顺便再给猫猫灌输一些概念,告诉她,女孩子就是应该做这些事的。
而弟弟生来就是可以翘着脚,不用干活的。
比如弟弟吐得瓜子壳你来收,弟弟丢的香蕉皮你要赶紧拾起来,以防他跌倒,弟弟如何如何……
小孩子哪里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还干的挺起劲。
不过有意思的是,冬冬什么都喜欢跟猫猫学,只要猫猫要干的活,他都抢着要来干。
菊苼气的跳出来打断他,从冬冬手里一把抽掉扫帚道:“你这个笨蛋,你不要动手。”
猫猫想,他动手他就是笨蛋,那我一直在动手,我岂不是笨蛋中的笨蛋?
她看了一眼菊苼,开始有了自己的疑惑。
哪知道冬冬不依,嚷着我要我要我要和姐姐一起扫地。
菊苼无法,只得由着他们去。
后来有一次吃午饭,只有德辉在家,已经在外头吃过了,便到楼上去找白俊聊天。
楼底下菊苼便铺了一张小桌子,给冬冬和猫猫一起吃饭。
猫猫喜欢吃甜的,浓油赤酱,比如红烧肉,咕噜肉之类的,见到其中一个碗里有一块红烧排骨便将筷子伸过去,结果筷子刚碰到碗璧,就被菊苼反手一搁,挡住,拦下了那块排骨,接着塞到了冬冬的碗里,道:“冬冬喜欢吃肉,来,多吃点。”
冬冬显得有些莫名,呆呆地低头看着碗里的排骨。
猫猫就是再傻,隐约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说:“干嘛抢我的排骨?”
菊苼道:“他是男孩子,要长力气的,肉给她吃。”末了又补了一句,“你是女孩子,无所谓的,你如果实在要吃,去问你妈多要一点钱来给我。”
这话刚好让下楼来的德辉听到,德辉赶忙将菊苼拉到一旁,低声说:“妈,你怎么能这样,跟小孩子讲这种话,要是让月茹和小方知道了是要生气的。”
菊苼让他别管:“放心,她不会说的。她胆子小。”
猫猫一直没有放过听他们的谈话,至此,她瞄了一眼菊苼,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而后没有再继续吃饭,而是上楼去坐在沙发上等月茹回家。
那天月茹上早班,下午三点就回来了,菊苼一见她就先发制人的告状道:“你女儿不得了,脾气真是大的很,跟我生气了,连中饭也不吃。”
“哦?”菊苼想猫猫一向很乖,不会做没分寸的事,不过就是偶尔脾气又臭又倔,跟方静江一样。
于是上楼去,一边道:“我说说她去。”
猫猫彼时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指头,外公带着冬冬在看打仗的片子,轰隆隆——一个战士倒下了。
冬冬问:“爷爷,哪个是好的,哪个是坏的?”
白俊便对冬冬说了一通。
猫猫在一旁听,听完了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插嘴问道:“那么意思就是说共(产&党是帮助穷人的好人,国6民¥党是坏的?”
白俊头也不回,只道:“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女孩子不懂的。”
猫猫没有再问,抬头正好看见月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
月茹佯装不悦道:“听说你今天和外婆闹矛盾了?”
猫猫摇摇头,说:“妈妈我饿。”
白俊道:“小孩子长个子正是吃的时候,你带她出去买点吃的吧。”
月茹便带着猫猫到东宫对面的清真馆。
那里的肉包子很有名,是整个海城第一家用精致面粉做的包子,蒸出来以后皮薄又香,咬下去口感还有点甜甜的,猫猫一直最喜欢吃,这一天竟一口气吃了三个。
月茹看着猫猫:“中午没吃饱吗?”
猫猫闷了几秒钟才道:“妈妈你再给外婆一点钱吧。”
月茹眉头皱起来:“干什么?”
猫猫低下头:“外婆不许我吃肉,她说妈妈给的钱不够,让我来问你要。”
月茹站在大街上,看着自己只有四岁的女儿,被欺负的连东西也不敢吃,一时间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也觉得自己这脸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良久,她愧疚的拍了拍猫猫的脑袋说:“住在别人家里是这个样子的,妈妈不在,你受委屈了。”
猫猫点点头,表示理解,可她还是有不解的地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