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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月茹见静江真的吃不消了,便对猫猫说:“下来吧,让爸爸休息休息。”
猫猫玩的正兴起,忙抱住静江的脖子不撒手,刚好静江也乏力了,不再用手臂撑着,而是一下子趴下去了,于是上身向前,猫猫个子又小,便像滑滑板一样,溜溜的滑到了他爸的头颈里,一屁股卡在那里了!
月茹顿时爆笑出来,天哪,这真是……那个时候叫没有Iphone,倘若有的话,他们一定不会错过如此搞笑又滑稽的一幕,应该要载入史册的。
猫猫坐在爸爸的头颈里也咯咯笑个不停。
只有可怜的静江,像电视里被钳制住的失败的相扑队员那样,挫败的躺在那里。
由于他们母女俩笑的太过分了,静江板起脸对月茹道:“好了,你最开心了,你就是存心要报复我,看我出丑特别开心。”
月茹嘟哝道:“你这什么话,当年她尿尿都尿在你脖子里,你不也没怎么样。”
说着,月茹把猫猫从静江身上抱下来,否则静江的脖子怕是要断了,噗!毕竟猫猫已经不是小毛头了。
猫猫听到他俩的谈话,兴奋的问:“妈妈,当年我在爸爸头顶上尿尿吗?”
猫猫嘴上没说,心里想,如果我尿过的话那实在是太酷啦!
月茹笑道:“是呀,那时候你还是毛毛头呢,周末带你去四川北路逛街,看灯,那里人多,爸爸怕你走丢了就把你骑在脖子上,结果谁知道走到山阴路桥那里,你爸突然说‘哎哟,月茹,不好!’我道是怎么了呢,一看,哈哈,是你尿尿了,尿的他一身都是,你爸动也不敢动,因为小孩子尿尿是不可以动的,就怕一动你会憋进去。你看你爸多疼你,就任你那么尿了他一身!”
猫猫笑的打滚:“那爸爸不是臭臭了吗?”
“对呀!”月茹捏了捏她的小红苹果脸。
猫猫于是拉起静江的手道:“哈哈,爸爸臭臭,爸爸臭臭。”
静江说:“现在哪里臭,现在香的不得了,用了白丽香皂,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那…”猫猫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爸爸道,“爸爸再让我骑牛牛嘛!”
静江一把脱掉身上的汗衫道:“不行,过两天吧,今天爸爸真是热死了!”
猫猫噘着嘴,哼了一声道:“你不陪我玩,我找小屎叔去玩儿。”说完,一蹦一跳的往外跑走了。
月茹和霭芬齐声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早点儿回来啊!”
猫猫长长的‘哦’了一声之后就没了人影。
静江莫名道:“谁是小屎啊?这屎还分大的小的吗?”
他们中间的房门敞开着,霭芬正在包馄饨,听见了答道:“小屎就是小四咯。”
“你看你这个当爸爸的,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没人陪她玩儿,她就去找小四咯。不过,小屎,哈哈哈哈哈——”
月茹和霭芬一齐笑起来。
静江想,哦,小四,卓小四,卓天明,跟着也一乐,嘿,别说,她女儿给人起外号很有天分啊!
而且特别形象具象!
因为整个彩虹老街的人都知道,卓天明卓小四那就是一个瘪三,吃喝嫖赌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唯独正儿八经的工作却没有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骗了东家骗西家,牛皮吹得比天大。
不过他女人缘倒是很好,所以手头从来不缺钱花,这年头说来也怪,竟然会有那么多傻女人倒贴。静江和月茹都想不通。
也亏得他运气好的是,他爹妈给他娶了一个好媳妇,大家几乎都认同,这么多年跟着小四不离不弃不算,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上班拿工资回来供小四用度,更要包揽洗衣做饭所有家务。最重要的是,她跟着这么一个混账的男人,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声。
而小四在彩虹老街,若不是大家看着静江的面子,估计他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其实静江对于小四打从心底里说也挺厌恶的,怪只怪他们是隔壁邻居,方家住在208号,中间隔着207;206便是卓家了。
在明忠和霭芬初到海城的时候,举目四下里无亲无故,一切全靠自己来,而乡下的亲眷又多,知道他们在海城,总时不时的写信来借钱,霭芬和明忠各自是家里的老大,每次一收到家里的来信,便寄五块钱回去。
那时候的五块钱得够多久的开销了呀?!
明忠在港务局的码头上扛大包一个月才只有八十六块,养活四个孩子已是不堪重负,所以有时候手头拮据,便只有出去问人借。
开始的时候找到是第一排的王家借,因为王家的小女儿红珠总来找桂英玩,算是比较熟的,可谁知道第一次借给了霭芬之后,霭芬当月也准时还钱了,红珠的妈却来了那么一句:“唉,我说霭芬姐,以后再借钱,就不用还了吧。”
从那之后,霭芬就再没开口向王家借过钱。
有意思的是,王家的孩子不知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像是要和方家的孩子一较高下,老大比不过,就比老二,老二比不过,就比老三,老三远远比不过,就比身体最孱弱的桂英。
这样胜算总够大了吧?!
为此王家特别有信心,他们想,桂英老生病吐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五年的小学只去读最后一年,而他们红珠可是足足读满了五年呀!
红珠生的不如桂英好看,心里也想,嘿,这回我总比过你了!
谁知道成绩单出来,大家傻了眼,只读了一年的桂英考了八十六,而红珠只有三十八,连桂英的一半都不够。
把王家人给气死的同时也把方家人给乐死。
后来乡下再有来信时,霭芬便是问的小四爹妈借的钱。
卓家这一对老夫妻很老实,每次霭芬借钱,他们从来都是二话不说,既不为难,也不给一丝一毫的脸色看。
霭芬是打从心底里感激的。
等到桂芝长大后,家里没有缝纫机,她就到卓家去,借他们家的缝纫机给弟弟妹妹们作衣裳,起先不会做,还是卓家妈妈手把手教的。
所以方静江就算再看不惯卓小四,也只能放在心里,外面总是要照顾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开了个坑,写点搞笑抽风的东西,主要是前段时间生病生的太久,憋死我了,这段时间跟打了鸡血一样。须知窈窕兄弟我。。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个文竟然能日更那么久哈哈!大家有兴趣看搞笑文换换心情的话,可以跳坑哦!
☆、潜伏的危险
得知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小四经常陪着猫猫玩,还带她去吃东西,静江觉得之前还真是小看了他;没想到他对方家的人都还不错。
知道他混的差,吃不起好的香烟,静江便给了他一包良友,算是感谢他一直以来无偿的陪伴猫猫。
须知在他们之前几年的七十年代末,能有一包牡丹已经是很扎眼的一件事;那时候稍微感时髦一点的男青年,最流行的就是穿一件白衬衫,然后胸口的兜里塞一包牡丹牌。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时髦青年。
又过了几年,到了八十年代,渐渐有了从香港来的货,方静江给小四的良友,这辈子到现在为止小四只听过和闻过,从来没抽过。划分等级的话,他就是一典型的二逼青年。
很明显,男神和屌丝不在一个层次上。
那一天,猫猫玩的大汗淋漓的回来,据说是小四带她和其他的小朋友玩老鹰抓小鸡。
小四是老鹰,孩子们是小鸡。
个个全都疯的忘乎所以,因此猫猫回家的时候,衣服从里到外全都湿透了。
小四送猫猫回来之时,正赶着方家烧晚饭,小四站在门槛上喊了一声:“方大妈。”
“嗳!”霭芬去牵猫猫过来,顺便感谢他,“真是多谢你啦小四,她老是麻烦你,耽误你做事了。”
“哪里的话,方大妈,三哥这么照顾我,应该的,应该的。”一边说,一边朝厨房里面的月茹点头示意。
月茹也朝他点了点头,道:“谢谢你。”说完再不看他一眼,继续炒菜。
可小四的眼光却是流连在月茹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家里人对他都没有戒心,竟也无人察觉。
后来还是猫猫唤回了他的思绪,一并止住了他起起伏伏的目光,转头对他道:“小屎,明天见哦!”
霭芬道:“你这孩子真是…我们叫他小四,你不可以呀,他是你的长辈,要叫叔。”
猫猫哈哈的笑说:“我们是好朋友嘛,那好吧,小屎叔,再见啦。”
小四便依依不舍的朝猫猫挥挥手,眼神却还是看向正在忙碌的月茹。
之后一连几天,小四都翻着花样的带猫猫出去玩,先是去的花鸟市场,猫猫不喜欢蛐蛐蝈蝈这类恶心巴拉的东西,还和他抱怨道:“我爸爱斗蟋蟀,那虫子跳出来恶心死我了。”
她喜欢看花鸟,一直徘徊在那几个摊头之前不肯走,一会儿问老板:“这是什么鸟?”
“画眉。”
“这是什么鸟?”
“八哥。”
“那这个呢?”
“鹦鹉。”
老板一直很有耐心的回答猫猫的问题,但这次代替老板回答的恰恰就是猫猫眼前的这只聪明的鸟,它又说了一遍:“鹦鹉,鹦鹉。”
猫猫不但不害怕,眼里还充满惊奇的光,兴奋的跳起来喊:“哇,妖怪!我第一次看见妖怪耶!”
说着,大力挥手把不远处的小四喊过来:“小屎叔,你快来,快来看妖怪!”
小四忙来到他身边,只是刚走到鹦鹉门口,就听见鹦鹉学舌道:“小屎,小屎,妖怪,妖怪!”
周围的商贩全都一气讪笑起来,弄得小四好不尴尬,小四只得赶紧牵着猫猫的手走了。
为了安抚逛街被打断而感到扫兴的猫猫,小四买了八只小鸭子送给她。
猫猫用手摸着小小的,毛茸茸的它们,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是个孩子,形容不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只是特别高兴,一回到家就向家里人显摆个不停。
月茹知道了以后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让人家破费呢?”
说着,往门外走去,准备把钱给小四。
奈何小四死活都不肯要,非说:“我受三哥照顾那么久,给猫猫买点小东西,怎么不应该了?嫂子你要是给我钱就是看不起我小四。”
月茹为难道:“不是看不起你,真的,只是不能由着这孩子这样任性,动不动就叫别的人买东西给她,以后养成习惯可怎么好。”
“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月茹找不到什么措辞了,只得说,“否则以后我就再也不让猫猫跟你出去玩儿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说完,不由分说的硬是把钱塞进了小四的手里,钞票只多不少。
就这样无意间,小四触碰到了月茹的手指,不由心中一荡,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回话,半秒钟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