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霭芬和桂芝见状,都松了口气,知道有月茹在,静江一时半会儿发不起来,而明忠一直抚着心口,说话也接不上气,霭芬熟悉自己儿子的性格脾气,见缝插针道:“你爸最近的病反反复复的,到现在话也说不利索,我求你了,别惹事,让我们过两天太平日子,行吗?”
“对啊!”双吉道,“昨天我和你姐其实已经教训过他一顿了。”
“你姐把他打得像丧家之犬,我后来又找了两个人来,打掉他两颗门牙,静江,你听我说,这个风口浪尖上你不能出手,你得把日子过好了,才是对那些嫉妒眼红的人最大的报复,明白吗?”
静江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大家这才放下心来,桂芝和双吉当晚便留在方家吃晚饭,席间一直观察静江的情绪,确定他当真是平复了没问题之后,才与霭芬和明忠道别,回到自己家里去。
只是才进家门打开灯,双吉便道:“我始终还是觉得你弟有点不太对劲。”
桂芝叹了口气:“毕竟碰到这事谁都会生气,慢慢来吧,时间长了就会好的。”
双吉皱着眉头担忧道:“希望如此吧。”
不出双吉所料,大概这就是男人之间所谓的默契和直觉,当晚静江待月茹睡去之后,竟一个人坐起来,坐到沙发上,于暗夜里把玩着他那把带三角钩的长刀,一钩一划,像写毛笔字似的,在他手里舞的铮亮,却透着狰狞的光。
被窝里没有了静江的温暖,月茹心电感应般的朦朦胧胧醒了,睡眼迷离的坐起来一看,被笼在黑暗里的人给吓了一跳。
静江道:“别怕,是我。”
月茹抚着心口:“你怎么起来了?”
漆黑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说:“没事,就坐着起来随便想想。”
月茹不敢多问,她知道他嘴上说没事,心里一定还在介怀。
为了使她放心,静江便朝床边走来,又钻了进去,一把搂住她道:“睡吧。”
“嗯。”月茹睡在他的肩窝里,那是她最喜欢的位置,能给她无限的安全感,好像隐隐中是一把巨大的保护伞,每次只要一躺下去,立刻就睡着了。
然而静江却如一头蛰伏的凶兽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睛,丝毫没有睡意。
*
卓小四这边知道方静江回来了,一连几天都不敢回家,简直可以说是吓得屁滚尿流,连夜就逃了出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居在地下赌档。
弄堂里的人也觉得离奇,怎么方老三回来之后竟还如此风平浪静,他竟然咽得下这口气?
只不过方静江每天照常是上班下班,神色如旧,时间一长,群众们看好戏的心情不得不彻底破灭了。
直到有一天夜里,正是午夜两天,天色最黑最暗的时候。
卓小四摸黑回了一趟家,因为他身上的钱用完了,那帮狐朋狗友又不肯江湖救急,他只得回去问老妈子拿钱。
殊不知,弄堂口的一棵桂花树下早有人在等着他了。
卓小四并没有察觉,因他只顾着嫌弃他娘拿的那几张钞票太少,完全不够他开销,一路上叽里咕噜的嘟哝着出来,冷不防一只麻袋套在他头上,他还没来得及喊,紧接着又一拳头打中了他的太阳穴,他一下子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只能躺在地上呻吟了。
跟着他的皮带被人解开,裤子被人脱到膝盖这里,在小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传来一阵剧痛,似乎是有人正狠狠地用脚跟在死命的碾,然后横向一转,小四只觉得□疼的如同撕裂了一般。
因为疼痛,小四清醒了三分,哀求道:“我错了…。饶命,救命。”
那人一直毫无声息,连鼻孔里哼的一声出气都没有,却在小四说了这句话之后,停下来低声道:“错?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这样一句话,吓得小四尿裤子了。
他哭了起来,已明白来人是谁,顿时像个娘们儿一样抽抽搭搭道:“哥…哥…你饶了我吧。”
“哥?”那人道,“谁是你哥?你认识我吗?”说着,用三角刀在他的下腹部轻轻划了一下。
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小四尿裤子的话,那人会很乐意帮小四把他的泌尿器官给卸掉,从此让他再无后顾之忧。可对付小四这种人,还真是脏了他的手啊!
小四自然是吓得浑身呱呱抖,知道此时绝不能再说错半句话,他能不能保住小命全看此刻了,立即道:“不不,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谁!”
暗夜里,传来一声冷笑,那人低声问:“说实话,你这人着实是太恶心,我想,我就不亲自动手了,但你说,你到底是哪只手碰的?左手还是右?”
“我没碰,哪里都没碰,根本不敢碰。”小四打死不从。
“那就是右了。”话音刚落,便是银光一闪,小四的右手被齐根斩断,只剩下光秃秃的一只手掌心和一根粗短的大拇指。
那人道:“你是死是活就看天意吧。”说完,便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像一只丛林的猎豹已经丧失对猎物的兴趣。
小四终于成功的昏过去了,他想,这次要是死了,一定要在死前忏悔,有些女人碰不得,有些人你更是惹不起,他当时真是鬼迷了心窍,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等第二天一大早,群众发现小四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团血泊里,手上的血已经自动凝结了,但触目惊心的是他脑袋旁边那四根被斩断的手指头,而且裤子也被褪到一半,□一片青黑淤泥,惨不忍睹。小四本人也是气息微弱,恐怕离见阎王不远了。
好在发现的早,群众赶忙将他送医救治,总算捡回了一条命来,但他本人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据说人傻傻愣愣了好几天,一句话也不说,见人就躲起来,害怕的直发抖。
警察前来找他做笔录,问他:“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直摇头:“不,不,不知道。没看见,天太黑了。”
警察当然也晓得卓小四是彩虹老街出了名的地痞无赖,被人寻仇是件很平常的事,也懒得管,随便稍微问了几个问题,完成任务就离开了。
整件事由此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现在市面上有一种人是专门强¥奸男人的,怕是小四夜路走多了终遇鬼,被男的给那啥了吧!否则脱他的裤子干什么?!嘻!
说完,一阵阵的乱笑起伏绵延,半分同情心也没有。
倒是有几个会下象棋的老头子平时里总是闷声不吭的,关键时刻,关起房门来对自己的孩子叮嘱道:“在彩虹老街,惹谁都不要惹方静江,知道了吗?!”
☆、孩子的怀疑
月茹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她心里虽然觉得手段有些过分残忍,但一想到有人替自己出了口气,又觉得十分痛快;只是她更担心的是,这个替她出头的人到底是谁呢?
她假装不着边际的在静江面前提起此事来,静江冷冷道:“活该,老天爷长眼,也省的我亲自动手收拾他;真要感谢那人。”
月茹暗地里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你呢!”
方静江笑道:“假如我说真的是我呢?”
月茹道:“你不要吓我!”
“好啦好啦。”静江拍了拍她的脸,“不是我;我这人直接用刀捅,不脱人裤子,他那么脏,碰一下我洗十天手都不够。再说,真要是我,警察早上门了。”
这话是方静江无心脱口而出的,却不想狠狠地刺痛了月茹的神经。
她知道方静江最嫌弃女人不干净,如今自事发以来,按照方静江的脾气一定会追究到底,可他偏就此事避而不谈,月茹心中有点怕,她想到了卢丽华,那个深爱静江,为了静江几乎可以连命都不要的女人,静江在当时也确实考虑过她,可就是因为知道她曾经被人玷污过,而遭到了无情的淘汰。
她无法不担忧,等待她的命运会是怎样,她都不敢细想。
她只能每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过,愈加怕做错事,下了班就往家里赶,但凡是晚了点,静江的脸色就会很难看,问长问短的质疑她到底去了哪里。以前她还敢和单位里的小姐妹一起去逛夜市,现在则是彻底取消了。
连续数月下来,他们之间看上去也的确很和睦,但不知为什么,月茹总觉的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有一天,听说小四又出了一场事故。
那是在他出院后没多久的事,起因是他傍晚的时候去公共厕所解手,哪晓得刚拉开拉链,后面就有个男人用□撞了他屁股一下。
小四起先以为是不小心,结果回头一看,一个长相十分阴柔的男人正对着他抛媚眼不算,一边还把手放到了他的屁股上。
小四脑子‘轰’的一声,刚要骂*娘,就见那男的盯着他那只断掉的右手看了一眼,接着目光又移向他的敏%感¥部位道:“你手不方便,要不然,我帮你掏?!”
“我#操¥你妈!”小四终于反应过来,暴跳如雷,上去一把揪住那男人在厕所里一顿毒打。
那人单打独斗是不够小四揍的,可问题是人家有组织有背景啊,自成一个帮派,隔天呼朋唤友的号召了一群人把卓小四堵在了地下赌档里,关上门几十个人围殴他一个。
小四抱着头哀哀叫,骂道:“他娘的,这年头同性*恋还有组织啊,那么猖狂,我要去举报你们!”
那个被小四打过的男人跑出来用兰花指点着小四的脑袋,‘呸’了一口道:“还举报我们呢,你自己不就是同性¥恋,要不然大半夜的被人脱了裤子露天玩!要说举报,你身上可以举报的东西比我们多的多呢!”
小四还想开口反驳,但由不得他,紧接着他又被人拖到了厕所,脑袋狠狠的摁在粪池里,组织的头目冷笑道:“举报?你丫的还敢举报,给我叫他吃屎,看他举报不举报!”
小四只觉得眼耳口鼻一下子全是粪便,连死的心都有了,强忍住恶心,悲愤道:“哥,我哥是方静江,你们还这样对我,有你们好看的。”说完,又有深黄色的粪水涌进他的嘴里。
安全起见,有人问了一句:“方老三是他哥?”
组织的头目怕得罪静江便现场差人去问了一下,结果收到了回复说,方静江讲的,从来没有什么弟弟,也没罩过这个人。
小四哈哈大笑,一边哭一边笑,颇有癫狂之态,他干脆豁出去了,举起断手来对那群人道:“看见了吧,看见了吧?知道我这只手咋会断的?就是因为我他妈的强&奸了方静江的老婆,哈哈哈哈哈——他老婆还说很爽,说他不如我呢,我比方静江不知好了多少倍,要不然他能恨得斩了我的手,踩我的卵?!那是气急了丢面儿才干的。”
众人一愣,随即有人道:“我呸,你吹吧,你就吹吧,要是方静江干的,你干嘛不报警。”
“江湖事江湖了。”小四装的跟真的一样,“他妈的,老子只爱女人,也只操*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