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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沉闷生活。
何美丽走向厨房,说实话,以前何翼没有给她展示厨艺的机会,其实,她还是很能在厨房折腾的,贤妻良母的底子是有的,全看她屑于还是不屑于做。
厨房锅碗瓢盆俱全,且都铮亮,一看就是新置的。
“这都是你买的?”何美丽指着厨具问杨薛蝉。
“是。外卖简餐吃不惯,一个人吃大餐又没意思。”
“说得你好想不缺钱一样。”何美丽笑笑地甩给杨薛蝉一个白眼。杨薛蝉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一时有些讪讪的。
何美丽转而去卫生间。
在她看来,卫生间才是体现一个家庭品味的地方。公司宿舍的卫生间,简陋粗鄙,马桶单薄丑陋,淋浴花洒粗糙而轻飘,到处透着敷衍与将就的气息。
何翼租房内的卫生间小到仅容得下一只马桶。关门都要转身。花洒不大,却轻易覆盖整个卫生间——倒不用担心马桶卫生了。
杨薛蝉租房的卫生间,才像真正的卫生间。干湿分离,设计合理,盥洗台阔大,墙镜几乎占了半面墙,灯光考究,还有一个可旋转的凸面镜,可以照局部细节,马桶敦实圆润,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何美丽心中一百个赞叹,心里感慨殷实人家就是舍得享受生活!心中刻板沉闷的中年夫妇瞬间荣升一级,主妇甚至带上阔太太光环。
“房租多少?”何美丽很自然地询问杨薛蝉。
杨薛蝉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何美丽说。他每个月拿2800元基本工资,因为是新人,没有业绩,所以没有提成。加上福利,扣除社保,每个月到手不足2500块。这套房房租是6500块。明显他在啃老。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暴露啃老太难为情了。
“多少?”何美丽像没听清一样,麻溜地重问了一遍。
“我一个亲戚的闲置房。给我住,没要钱。”在何美丽的注视下,杨薛蝉字斟句酌:“他,因为儿子随时要结婚,不方便出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便宜我了。”
“那我们随时都会被赶走?”
“不,不!原本要结婚,后来又意外分手,现在又合好。分分合合,我看一年半载结不了了。只是,当局者迷啊,他爹娘总是会一厢情愿地认为很快就结婚。你就放心地住吧。”
杨薛蝉一般不撒谎,撒起谎来也气色如常。像他这样意志坚决的人,一旦发现自己无路可选,贼心贼胆都不是问题。
何美丽开始喜滋滋地放置行李。自从遇见杨薛蝉,自己运道一路开挂。莫非杨薛蝉是她的福星?有没有可能用自己的魅力把这颗福星留在上海呢?上海多的是夫妻都来自外地的闯荡者吧?
杨薛蝉在客厅沙发上浏览门户网站的新闻,打发时间。新闻看个差不多,又看了一集桥梁专题纪录片。看看何美丽仍旧没有从她的卧室出来,自己便踱步过去。
何美丽的房门半开着,她仍旧细碎地在整理房间。
“下午去还车。中午外面吃还是家里吃?”
“家里有东西吃吗?”
“小区门口左拐第一家就是卖菜的地方。可以去买。”
何美丽心动,当即决定家里吃。她要为杨薛蝉下厨做顿饭,彰显她的女性魅力并非只来自表面。由头嘛,自然是感谢他的搭救,感谢他的收留。
“家里吃吧。正好我东西也收拾完了。我去买菜,中午我做给你吃。”何美丽嬉笑晏晏。
杨薛蝉受宠若惊的模样:“一起去买菜,一起做饭。”
何美丽也不争论。到时候嫌他碍手碍脚,赶出厨房就是了。她拿起钱包,换上鞋子,与杨薛蝉一道出了门。
因为菜市场距离此小区较远,附近就催生出卖菜的门店。价格较菜市场里的菜略贵,但胜过干净、清爽。
俩人细声讨论买什么菜,何美丽伸出玉指,偶尔还挑挑拣拣。称重算价钱的时候,卖菜的大婶笑咪咪地跟杨薛蝉打招呼:“小杨,你媳妇儿也来啦?”
第195章 人事的困扰
“小杨”同样笑咪咪,递钱过去,连零钱都不让大婶找了。
只有何美丽,跟着笑也不是,黑着脸也不是。“小杨”嘴都快笑歪了。看来指望不上他洗脱罪名了,但跟卖菜大妈拉家常,何美丽还真是不习惯。
既然是“媳妇儿”,搭着“小杨”的胳膊也正常。何美丽暗中两手掐住一小块皮,毫不留情拧个圈儿。杨薛蝉脸上又笑又哭,真是精彩又解气。
何美丽报复得逞,笑哈哈地跑开了。
午饭由何美丽一人操盘,做了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有红(胡萝卜)有绿(青椒),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开。
杨薛蝉没能搭把手,连厨房打下手也不行。被何美丽赶出厨房的他焦急地等待了四十分钟,看到成果,觉得唯有大吃才能表达自己的感动。
三菜一汤吃个精光。
杨薛蝉勤快地收拾、清洗。
饭后两个人找了部电影,盘腿在沙发上看。韩国青春片《二十》。讲述三个城市普通男生二十岁的笑与痛、思考与成长。友谊、梦想、爱情等青春关键词一个不少,爱情的不同形式都囊括其中,家庭的不同状态亦娓娓道来。画面养眼,剧情也适合消食。看着看着,两个人胳膊和胳膊靠在了一起。
连征兆也没有,杨薛蝉转过身,用手掌抚在何美丽脸颊,扑面就吻了起来。
何美丽惊得两眼圆睁,却没舍得用力推开。很快嘤一声,闭上了眼睛。
何美丽仔细品味。杨薛蝉缺少技巧,却热情漫溢。嗯,的确,真诚可以弥补技巧。虽然反之也一样,何美丽到底更爱真诚多一点。
杨薛蝉没有开口问何美丽肯不肯做他女朋友,那完全是一句废话。在他的直男思维里,我对你这么好,难道我拿你当别人?你不拒绝我吻你,自然也是认可我这个男朋友的。难不成谁吻你你都同意?
何美丽想着他遥远的荒山野岭的故乡,也懒得颁给他名分,乐得他不问,她正好打马虎眼。这样自己就可以进可攻、退可守了——若能挽留杨薛蝉不离开上海,她就欢天喜地认了他;若他执意返回故乡,她就假当从来没有这一任。
在甜蜜暧昧的气氛中度过了后半天,迎来了十一后的首个工作日。
何美丽开机看到朱贝妮的通报批评,三两眼扫过,根本没有往心里去。这些夸大其词的红头文件大家已经阅读疲劳。
何美丽只奇怪,如果这些红头文件是朱贝妮写的,她能戏虐调侃自己到这种份上,说明她内心根本不在乎。如果这些红头文件不是朱贝妮写的,那就有趣了。
何美丽带着鄙夷的神色瞥一眼斜对角的陶慕的后背。
陶慕好像心有灵犀,急速转过头,看到何美丽看自己,马上头摇得像拨浪鼓,用口型对着何美丽说:“不是我写的。”
何美丽不觉放松后背:她是人事招聘,最清楚公司最近只招聘了一位新前台。
既然是朱贝妮自己写的,就意味着节前就完稿了。想到国庆节她过得欢天喜地,那自己就不用担心她能否承受了。
何美丽抛开这个烦恼,认认真真研究起手扒羊肉来。
把羊腰窝带骨肉切成条块,过开水,撇去浮沫,捞出羊肉块,洗净。
重新在清水里煮,放入大茴香、花椒、桂皮、葱段、姜片、酒、盐,用大火烧开,盖上盖,转小火焖煮,至肉熟烂,捞出,放在大盘里。
蘸上香菜末、蒜末、胡椒粉、醋、酱油、味精、麻油、辣椒油等调配而成的味汁,大功告成!
何美丽一边看文字,一边在头脑中将文字化身为食物。过程看完,抽动鼻翼,仿佛闻到羊肉香。
得嘞,今晚就做这个菜!
何美丽信奉一切经典传说。譬如:爱她就为她花钱;譬如,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拴住他的胃。
臆想了半天的手扒羊肉,使胃口大开。她站起身,朝朱贝妮走去,想跟阔别七天的朱贝妮共进午餐。
走到办公桌前,对视上朱贝妮发红的两只眼睛,何美丽才惊从心来:竟然不是朱贝妮写的,到底谁写的红头文件?她可不相信是总经理自己!
“走!吃饭去!”何美丽拿出大姐大的姿态。
朱贝妮垂下眼帘,一路默默跟随,出了办公室。
杨薛蝉斜靠在办公室门口的栏杆上,看样子在等何美丽。见何美丽出来,自自然然地就跟了上来。
“今天中午不跟你吃饭。”何美丽拉一把身后的朱贝妮,
杨薛蝉看一眼何美丽,看一眼朱贝妮,委屈地撇撇嘴,还假模假式地握起拳头做擦泪状。何美丽好不容易才摒住没有笑出声。
看到她满脸的笑意,杨薛蝉不再逗她,自己又等了一会儿,才独自去觅食。
何美丽拉朱贝妮去两条马路之外的姐弟俩砂锅土豆粉店。酸辣鲜香、风味独特的砂锅土豆粉一直是俩人的最爱,正如鸡公煲是粒粒的最爱一样。
今天午饭没有等粒粒,因为何美丽不待见她;也没有等陶慕,因为朱贝妮对她心中存疑。
俩人坐在姐弟俩砂锅土豆粉店内,周围人声鼎沸,人们表情生动地在谈论着各自的话题。
默默用餐巾纸重新擦完了小桌,何美丽不死心地开口询问:“红头文件不是你写的?”
朱贝妮摇摇头。
“陶慕说也不是她写的。”
朱贝妮明显比较吃惊:“原来不是她!”
“会是谁呢?总不会是总经理自己写的!可最近人事并没有招聘新的文案……难道是小安?”何美丽生疑。
“把小安调离大宗采购,小安肯定毫不犹豫就辞职。不会是她。”朱贝妮摇头否定。
“会是谁呢?”何美丽托着下巴,想得出神。
“管他是谁呢,我只遗憾我竟然头脑发热报考了一个企业培训师资格考试。我真是太傻太天真,以为别人坐不稳的职位我只要小心谨慎,就能坐稳。现在反倒弄得自己骑虎难下,不考吧,浪费钱;考吧,心里已经不热衷了。”朱贝妮很懊恼。当初陈小西劝过她既然定下考博的目标,就不要再节外生枝。
何美丽颦眉,她还在琢磨是谁写的红头文件。身为人事,怎么能对公司可能的人事调动毫无察觉呢?
“粒粒在公司有什么后台?”朱贝妮突然问何美丽。
“她?她不就是个小前台吗?哦,不,小输单员。”何美丽忍不住露出嘲讽。她知粒粒内心纯良,但她就是不待见粒粒的倔强与孤陋寡闻。
朱贝妮想跟何美丽说粒粒似乎提前知道红头文件的事情,想到她俩素有怨气,唉,还是不要无端节外生枝了。
第196章 生活在别处
当天下班后,陈小西打电话来关怀女朋友朱贝妮。
朱贝妮虽然有问必答,但明显缺少聊天的兴致,平时的快活和兴奋全然不见踪迹。陈小西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谁让自己上午拼命游说她接受挑战呢。
挑战当头,当然无心谈情说爱。
陈小西劝朱贝妮放松些,能迎战就迎战,不能反正还有他。朱贝妮淡淡地哦了一声。
结束和陈小西的通话后,朱贝妮有些心酸。她甚至莫名想起了读研时的男朋友,想起每天晚饭前帮她打好的开水瓶,想起有一次寝室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