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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一玩?你知道玩一玩要花多少钱?现在把我身上所有的钱加在一起,也不够玩一次!”他嗤之以鼻。
沉默期虽然让人郁闷,比起接下里的疑神疑鬼期,还是容易让人接受多了。
自从某一天下班后,梁佼忽然变得疑神疑鬼。他会冷不丁地往身后看,会回家先把窗帘拉上,甚至会出门前做一个小标记,譬如,把零食抠下一小块放在去客厅必经的路上,回来大侦探一样趴在地上寻找他放置的“地雷”……
小安一脸无奈地看他各种“作”。
有一天晚上,夜深人静,睡眠正酣,梁佼忽然从床上起身,压在小安身上,用胳膊卡住她的脖子,凶狠地咆哮:“你是不是卧底?是不是他们派来监视我的间谍?”
小安睡得正香,冷不丁遭遇这等突变,惊恐之下,心狂跳不止。
“你……”她发不出声音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梁佼胳膊上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脚踢不到,手推不动,缺氧,困倦,想闭上眼睛……
“你是不是?回答我!”梁佼声嘶力竭在黑夜里狂叫。
声波冲击耳膜,让小安重新聚拢涣散的精神,急中生智,她扬手按下墙上的灯开关。
刺眼的亮光照亮小小的卧室。
小安看到梁佼一脸茫然地低头看自己。
“咳——”小安用力推梁佼卡在她脖子上的小手臂。梁佼像突然发现自己的胳膊一样,急忙抽离脆弱的脖颈处。
大口新鲜空气急切地被吸入肺部,小安一边咳嗽,一边觉得舒泰。
她没想到哭,眼泪已经流成小河。她哀怨地看着梁佼,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满满的后怕。
“我怎么了?”梁佼看看自己的双手,看看小安。神色比小安还惊恐。
“你——大概做噩梦了。”小安终究心中一软。
“不要离开我。”梁佼抱住小安,将头贴在她胸口,一边哭一边央求。
“好了,好了。我不走。你睡吧。”
梁佼听话地躺下,乖乖盖着被子一动不动。
“灯开着我睡不着。”梁佼乌黑的眼珠转向小安。英俊轮廓,唇红齿白,明眸剑眉。小安目光流连。一狠心,按灭了灯。
梁佼呼吸平稳,很快睡去。那一夜,小安再不敢入眠。
次日,小安做好煎蛋,将煎蛋和奶酪加进烘烤好的两片面包间,递给餐桌旁等候的梁佼,温柔又随意地问:“你还记得你昨晚的梦吗?”
“记得,记得。我梦到我们在酒店里,我俩一起洗淋浴,抢蓬蓬头……”
小安咧着嘴配合着笑,笑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僵硬。
即便如此,跟这几天忽然升级的躁郁相比,夸张的怀疑期还是值得留恋的。
梁佼开始变得挑剔难相处,他不再热衷梳洗打扮自己,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再也不是当初风流倜傥、潇洒完美的纨绔形象。家里储备的高端粮食才吃光一个角,他已经浓浓的落魄味儿了。
战火终于烧到了小安身上。
他开始对小安冷嘲热讽,问她怎么翻来覆去只会做两样菜,问她怎么哪里都长肉就胸前不长,问她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明明他妈妈很疼爱他却狠得下心对他不管不问……
当初做贼一般偷偷去酒店,每次都尽欢,如今,光明正大在一起,他们反而过着最纯真的居而不同的生活。
梁佼性致潦潦,小安已经怕了他的喜怒无常,更不敢主动撩拨。
这种日常,对小安来说,已经开始质变为折磨。
但是,她还是会坚持下去的!
因为,没有谁的成功可以随随便便得到。彩虹总在风雨后,成仙就要先渡劫。梁佼是她的跳板,也是她的劫难。
虽然她从来不说,但是她无比的心知肚明,没有哪个父母舍得抛下他们的孩子,梁佼的父母只是在制造困境磨砺梁佼。终有一天,她会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日!
美女虽多,能有机会与他患难见真情,将独她一个。到时候,“妻子”的名份,也将非她莫属。
小安觉得七七四十九难,她至少走了三分之一,因此,没有理由不继续走下去。何况,她若舍弃梁佼,恐怕再无机会入豪门——她并非要入豪门,只是有一个入豪门的机会摆在她面前,要她视而不见,岂不是要求太高?
小安敛敛心神,拉拉袖子,遮住昨晚抢夺梁佼酒瓶时划伤的胳膊,准备去上班。梁佼本来就喝酒的,被逐出家门后,一方面嫌弃超市里的酒太劣等,一方面囊中羞涩,倒断了这个嗜好。不曾想,昨天忽然酗起酒来。
小安捡拾他喝空的几瓶50毫升的迷你小酒瓶,知道那是从便捷超市里买来的。梁佼已经饥不择食,几天前还看不上的酒,竟然大口灌了起来。
“我死了,他们就称心如意了。你也解脱了。我干嘛还不死?”梁佼瞪着两眼,呼吸间吹着鼻涕泡,哭着问小安。小安莫名心中一酸。
她想起她的奶奶。奶奶重病,几个子女不孝,推脱不管。她放假回家,奶奶对着她,也是这样哭喊着说:“我为什么还没死!”
那时候小安才大一。她发誓要好好挣钱,将来给奶奶看病。奶奶没有福气,提前走了。历史重演,小安忽然心中无比坚定。她夺下梁佼抽到嘴边的酒瓶,她胳膊上的伤,就是梁佼失修的指甲在争夺间划伤的。
这一次,她一定要扭转悲伤者的命运!
第225章 高级游说术
白天从何美丽那里得到些自我良好的感觉,小安紧揣着来之不易的良好感觉,一路小跑回家。
梁佼两眼通红推门而归。
钱包捉急,使他俩从下班后闲逛吃喝改变为下班后买菜做饭——小安买菜,小安做饭。
小安神秘兮兮地迎上前:“梁佼!”她抱住梁佼,试图开口前先向他传输一些温暖。小安和梁佼有最萌身高差。抱住梁佼的小安,头顶才到梁佼下颌。
“你知道吗?我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很神秘的人。他戴着口罩,用帽子遮住大半张脸,手插在口袋里,明显口袋里还有别的东西!哦,梁佼!我一下子想到你说的神秘人!我见到了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个人!”
梁佼两眼发光,他两手握住小安的胳膊,忍不住摇晃她:“我没有骗你!对不对!”
“对!对!你没有骗我。我以前不太相信你,现在,我相信你了!完全相信你!”小安点头不止。
以前每逢梁佼心怀怨念地抱怨他父母冷血时,小安为了更长远的婆媳相处大计,总是宽慰劝解梁佼,虎毒不食子,天下没有抛弃子女的父母!
今天,她决定反着来。
“我难以相信,天下竟然有这样狠心的父母!这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如果他们希望你从此消沉、悲伤、破罐子破摔,我们偏不让他们得逞。你说怎样?”小安摩拳擦掌。
“好!就不让他们得逞!”
“他们想证明你离开他们后狗屁不是,我们偏要活出个人模狗样。好不好?”
“好!”梁佼眼中的小火苗直窜。
“我们要做一个逆袭作战计划。”小安左顾右看,做出激动之下要寻找纸笔的架势。
梁佼一眼瞅见餐桌上放的记账小本子和笔。
“怎么逆袭?”梁佼一脸关切。
“首先,我们要保证我们活得健康。从今天开始,我们不抽烟,不喝酒,去健身房太奢侈,我们就近了在小区跑步,远了去滨江跑;
其次,我们要攒钱。你说得对,他们可能永远都不要你了。但是,他们又会永远派人监视你。所以,你过得好,就等于啪啪打他们的脸!光攒钱还不够,还得挣钱。我仔细想了想,你其实有一些别人无法比的优势——”小安说到这里,特意停下来看梁佼的反应。
“我有什么优势?我怎么不知道?”
“你有语言优势。英语说得好,还会法语。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做涉外导游。”
“涉外导游?”梁佼心中一动。这个提议,还真是颇得他心。他脑海中瞬间想象出端庄貌美的英国姑娘和时尚开放的法国姑娘们簇拥着他的画面。
“你觉得我们的逆袭计划怎样?”小安激动得询问。
梁佼还停留在诸多姑娘围着他转的想象中,不觉说道:“听上去不错。”
小安刚要放松地长出一口气,就听梁佼发痴一般犹豫着问:“做导游不是得有导游证?”
小安:“你担心的是这个啊。我有个表哥,他是多年的老导游了,咳,到现在也没有考出证。我让他帮你介绍工作!”
“行!”梁佼点点头:“我意大利语也能日常交流。”
小安惊喜地倒吸一口气,扑上去就在梁佼脸颊上啃一口:“你太帅了!今天星期二,达美乐的披萨买一送一,我请你晚餐吃披萨!你订餐,我给表哥打电话!”
小安跑到阳台,她准备拿出杀手锏,好好游说表哥,务必帮她这个忙。没想到,电话那头的表哥听说梁佼年轻、帅气、英国留学、会英语、法语、意大利语,简直当即都要从外环外赶过来,签约,签长约!
“他没导游证。”小安见势头不错,开始说重点。
“没事!我也没。我告诉你,导游的准入门槛并不低,每年能考到证的导游更是屈指可数,通过比例在20%以内,仅靠持证导游,根本无法应对人民群众日益高涨的旅游需求。无证导游,是刚需!”
“工资多少?”
“你不相信谁,也不能不相信你哥我。何况他是我的未来妹夫。导游行业水深,工资不是我想告诉你就能告诉你的。不过你放心,绝对比他现在的高。这么着,明天上午我们碰个头,我也见见妹夫。”
表哥在电话里一口一个妹夫,听得小安心神舒泰。
披萨刚来敲门,工作已经搞定。
梁佼心情开始微妙地好转起来,他甚至提议明天他一个人去见表哥,小安不用额外请假。
法式黑松露牛肉披萨是小安钟意的口味。第一次推荐给梁佼吃。梁佼简直要笑掉大牙。取这么高端的名字,却贴着冒牌货。
记得那时在达美乐的店里,小安吃得津津有味,梁佼只尝一小口就马上吐了出来。他摇头叹息:“首先你知道什么叫松露?松露生长在地下,肉眼看不见。对生长环境非常挑剔,只要阳光、水分或者土壤得酸碱值稍有变化就无法生长!
过去两千年里,黑松露在世界上仅发现于欧洲的阿尔卑斯山南部,后来中国在喜玛拉雅山脉的东南地区和四川攀西发现了黑松露的分布,轰动了整个世界。
在欧洲,黑松露被誉为可以吃的黑钻石。直到现在,黑松露仍旧位于欧洲三大名食之首,仍然经常出现在富豪俱乐部酒宴里、奢侈品拍卖的名单里。
话说2007年,我还出席过澳门新葡京酒店举行得白松露慈善拍卖。哎,当时只顾瞄影星周讯小姐姐了。你这59块买一赠一的披萨,也敢自称放了黑松露。我也真是服了它胆儿够肥。”
在小安看来,梁佼一脸不屑、侃侃而谈的模样真是帅呆了。只是,已经落魄的梁佼已经无意暗中观察美食家式的引经据典对女孩的轰炸效果了。
时间才过去一两周,法式黑松露牛肉披萨再出现在梁佼面前时,他已经毫不迟疑,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