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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有些温馨,她却非常煞风景地问了句,“你的脚,没事吗?”
原来是装的啊。
她莫名松了一口气。
放下的究竟是愧疚还是担忧,难说。
“有事。”
“神经坏死了。”
“你要负责吗?”
他又开始无理取闹,明明是自己说谎,竟然还理直气壮的。
脑袋埋得很低,嵌进陆语的脖子里去。
受了一路冷风的脖子突然接触到滚烫的热源,侧沿的脉搏突突直跳,心口的起伏也不枉多让。
他的脸一定很红。
陆语见到过的,刚刚分别的时候。
他站在中间,陆语望了他两眼。
温泽眯着眼,月牙似的桃花眼还是很好看。
不过眼神很凶,像是在球场上对赛什么穷凶极恶的对手,吓得她不敢贸然直视。
他可能喝上头了,一点也不安分。贴完左脸贴右脸,在她的脖间辗转反侧,玩得好不开心。
“温……泽。”陆语喊他的名字,没了开始的淡定从容,少见的磕绊与紧张。
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可以这么亲近?陆语理不清头绪。
她试图推开他,却发现双手被束缚住,钳在一侧,手腕快被他的热度烧着。
“不准喊我。”他用力抵住陆语的额头,英挺的鼻尖对上她的,恶声恶气。
浓重的酒气在鼻尖铺散开,陆语不由皱了皱眉。
“我现在好生气!”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哪里不好了?”
……
酒后的他瓮声瓮气的,疑问句一个接着一个,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比陆小樾都要黏人。
似乎醉得神志不清了,全靠着本能在说话,颠三倒四的,陆语找不到逻辑,却有一种奇异的默契促使她理解对方的每句话。
揭开了她伪装的每一次云淡风轻。
他在问陆语,为什么不喜欢他。
明明他那么优秀。
陆语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鼻尖的大幅耸动加进两人的贴合。
她一直有意识地在弱化温泽的优点,哪怕孟娇汐汐她们成天在耳旁称赞他颜值高身体好成绩优异会打篮球……
一个脾气糟糕就足以陆语否决他的全部。
她不否认这样的评判是有失公正的,但只有这样,陆语才能保证她会按照自己原先的计划走完在Z大剩下的两年。
她是个重诺的人,却从不是有耐心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放在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大男孩身上。
颈间有湿濡的触感传来,她猜是汗。
可这种润感,又不是水珠那种饱满微小的颗粒,而是……大面积的软濡。
挣脱不开,陆语揪紧了他的毛衣,声音打颤,“温泽,你不要胡来。”
他的舌尖顿了顿,快要把她的皮肤烫着。
陆语因为他的打住吐出一口浊气,换来的更加放肆的舔舐和吮吸。
原始又笨拙,像初生的婴孩天性就会寻找母亲的乳。房。
陆语浑身战栗,身体酥软得不像话,似乎随时都会化作一滩水附着在他身上。
九点正是加班结束吃夜宵的好时段。
砂锅店周围是一连串的麻辣烫水饺烧饼,走过旁侧的路人接连不断,陆语甚至瞥见有些鞋子出现了不只一次。
为什么……都走过去了还要回来再看一眼。
情侣在路沿拥吻的情况并不少见,但是像两人这样光明正大站在路灯下,并且动作如此色。情……
明知道自己缩在他的怀里不会被人认出来,但被路人这么□□裸地打量,还是不由自主地羞臊。
陆语的耳根子泛红,一寸寸往上漫延。
“别、别闹了。”声音磕绊结巴,轻得不像话,在寒风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温泽的耳朵就贴在她唇边,为什么恍若未闻。
捏着他腰边毛衣的手指愈发收紧,只是往外扯着,并不敢真的碰到温泽的皮肤。
他感受不到陆语的挣扎。
温热的软濡在往下探,越过她的衬衣领口,灵活自如。
凉意染在胸口,陆语猛一激灵,忽而用力将他推远了两步,自己则是接连倒退,撤到了安全距离内。
温泽似乎仍旧意识混沌,舌头露出来一小截,在上下唇间来回荡着,似是回味。
陆语闭了闭眼,静下气来,五指扣进掌心,“你今天过分了。”
温泽似乎还没从陆语突然的抗拒中回过神,歪着头望向她,眼里有一圈圈斑斓的光晕,“新生杯赢了。”
他忽地转移了话题。
陆语心神不定,敷衍地应和,“嗯,恭喜。”
“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陆语揪住包带的手指松开,唰地抬眸看他,眼里有水光在荡漾。
“我现在要许愿了。”
第20章
陆语这两天工作魂不守舍的; 已经好几次小组讨论串错主题了。
合作的同学心疼她学习太拼命太辛苦,眼睑下面都埋着重重青影; 要她早点回去休息,作业不着急。
陆语笑了笑,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倒也没推辞,收拾好笔记本揣进包袋里就告别了。
站起身的时候双腿发软; 险些就摔坐下去; 幸亏及时扯住身后的布艺沙发才将将稳住。
有人上来扶; 她客气地道谢。
“语姐这两天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是不是那次发烧后身体没恢复,看起来蔫蔫的; 老是发呆走神。”
“我觉得不像; 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什么麻烦了?”
“深陷情感纠葛?”
……
陆语已经走远,自然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这么评论自己; 哪怕听到了也没力气陪他们周旋。
从周二到周五。
她好像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喝了一碗南瓜粥还是吃了一块全麦面包?
记不清了,孟娇那天外卖点多了求她帮忙解决的。
陆语走到寝室楼下才想起自己出门没带钥匙。
原本想着讨论会根据要个把小时; 等孟娇跑步回来也就差不多了; 哪知道自己会提早退场。
她回头,远远望了望藏在教学楼背后隐隐露出一个尖头的图书馆标记; 上面的字迹因为距离太远变得模糊。
陆语打消了折回的意图; 准备在大厅里的休息处坐一会儿。
前脚刚迈进打卡处,余光就瞥到了个落寞萧条的影子。
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又在宿管阿姨疑惑的眼神注视下绕了出去。
“温泽。”
他站在光秃秃的银杏底下; 直勾勾地盯得陆语心里发慌,却一言不发。
“怎么……突然过来了。”还不喊她。
陆语生硬地询问,找不回早前的自然。
“想你了。”他把陆语揽进怀里,手指顿了顿,最终还是遂了自己的心意。
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脊背,忽快忽慢,没有章法。
羊绒大衣的触感很好,但是还是不及她羊脂膏般丝滑的皮肤。
咬过一次就想占为己有。
异样的刺激从尾椎骨往上冒,陆语从未体验过,说出口的语句都支离破碎。
“不是说好给我……一点适应时间的吗?”
“忍不住。”他一个用力,抱着陆语腾空旋转,压在了那颗单薄的银杏树上。
下午两三点的光景,天色尚明,光线足以陆语看清他眼里的浓烈的情感,差点把她湮没。
怎么只两天不见,性子竟然能变了这么多。
自己有意的疏远冷待,本以为他会继续一贯的作风,继续任性顽劣,无理取闹,正好给她一个结束的由头。
可他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叫她准备多日的腹稿毫无用武之地。
“你怎么这么轻?”他单手掐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双腿悬空,迫使陆语伸手环住他。
“可能换季食欲不太好吧。”她拿手拨了一下脸颊的碎发,垂下睫毛,避开温泽的对视。
“骗人。”他迅速反驳,“你都没有好好吃饭。”
陆语没应声。惯性思考他的信息来源。
“你要修仙吗?”
“这样会生病的。”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一向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变得聒噪起来,叫她真是不适应。
“陆陆……陆陆……”他凑到她耳边,一声声喊得缱绻缠绵。
陆语一手按在他的嘴唇上,“好。”
温泽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熠熠生辉。
飞快地在她掌心舔了一下。
陆语猛地收回,拧着眉拿纸巾擦拭上面的湿润,“有细菌。”
“不怕。”
他把陆语捏在指尖的纸团抛进垃圾桶,然后从善如流地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交错拧转,胳膊紧挨着胳膊。
这回不是影子。
/ / /
陆语上车的时候犹豫了一瞬,神情凝重地问他,“温泽,你有驾照吗?”
明知故问。
未成年怎么可能有驾照。
温少爷秀车技的雀跃心情被泼了一盆凉水。
陆陆好像很不喜欢他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利落地把车门关上,委屈巴巴地站在她面前认错:“那我们叫车去吧。”
陆语笑,“地方很远吗?”
“有点。”
陆语沉吟一瞬,牵起嘴角笑了笑,算是赞同他的意见。
陆语跟着陆老板穿梭于各大酒会宴席,车还是认识几辆的,在他们校区这么个偏僻地方,叫了辆玛莎拉蒂……
她瞥了温泽一眼,但笑不语,顾自钻进了后座。
温泽跟着她进去,一米九的个子有些委屈。
陆语往里面挪了两寸,又被他揽了回来,眼睛扑眨扑眨的,好不可怜,似乎是以为她要远离。
陆语失笑,久未进食,身上没什么力气,也不挣扎,顺势靠在温泽怀里,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饶是再怎么昂贵的内饰也比不上人肉靠垫舒服,陆语枕着他的胸膛,选了个舒服姿势,阖上眼。
毛绒绒的脑袋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温泽起初觉得欢喜,时间一长久就只剩磨人难耐了,僵硬着手臂和脊背不敢动弹,担心再生出什么了不得的念头。
“陆陆。”
“嗯。”
车内太暖和,又有温泽自觉地为她承担靠枕的角色,陆语的眼皮沉得很,像是压了个秤砣。打不起精神,鼻尖微动,发出唔哝的声响。
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温泽低头,半偏着,绕过去看她的神情。
她侧着脸,露出好看的脸庞轮廓。红唇轻启,压在他的领口上,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印子。睫毛安然下垂,要比他的短一点点。
黑眼圈大大的,但还是很漂亮。
温泽的目光掠过她半边侧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连藏在凌乱发丝里的精致耳垂都没有放过。
陆语睡得不沉,被他极具侵略性的视线盯得难受,伸手被压在身下的半边手臂,高举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乖,别闹。”
哄小孩子的语气。
温泽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闷闷不乐。
他一点都不想被当作小孩子。
/ / /
到了地方,司机熄火,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温泽甩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立即噤声。
陆语睡着了,呼吸均匀。双手环着他的腰,脑袋放在他的手臂和胸膛间,柔软得他不想松开。
司机识相地下车吹冷风,给温少爷自由发挥的空间。
温泽抿嘴,仍是觉得车厢空间过于狭小,,他想要把陆语裹起来,从头到尾都抱在自己怀里,然后……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生机蓬勃地缓缓抬头。
温泽似是一口吞了整把的朝天椒,脖子、耳根、脸颊全都染上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