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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敏:【陆明辉说骚话恶心到我了,没力气打字。】
陆语:【……我去制止他们。】
第48章
陆语总算在键盘上敲完最后一个字; 反复浏览两遍,修改了一些细节上的错误后; 把word发给了催稿狂人双双。
然后合起电脑,下床放回办公桌上,喝了一口水,重新回到被窝。
刚刚掀开被角,就发现原来自己捂暖的位置已经被温泽占领; 他张开怀抱; 守株待兔似的等陆语往里面钻。
陆语嫌弃地撇嘴; 眼底的笑意却明媚得发亮,环着他的脖子在床边一滚就不偏不倚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十点多了,你请了几天假?”陆语被他压在胸口; 双手拼命推拒才能腾出一点空隙来呼吸。
温泽似乎并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 声音发闷,怏怏不乐道:“一天; 明天还要赶回去早训。”
陆语低呼了一声,有些惊诧; “时间这么紧张吗?”
温泽用唇舌在她的耳廓上舔舐碾磨; 振振有词道:“对呀,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们抓紧时间。”
说着; 长臂一伸,摸到床头的开关按下,明晃晃的吊灯水晶灯缓缓黯淡; 终归沉寂。
月光笼罩下,室内云被翻涌。
/ / /
陆语女神节的推文反响很好,被国内知名新闻网站引用,给公司的公众号带来不少流量,获得了张景铄两块红烧肉的补贴奖励。
与此同时,自从上次公寓的突然袭击后,陆语已经又快一个月没有见过温泽了。
线上的联系倒是没断,主要集中在周末,不能视频,电话语音已经是极限了,故而温泽每周都把能使用手机的时限都利用到极致。
全部花在和陆语打电话上。
对于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状态,陆语有些遗憾,但是并没有在温泽面前表现出来。
看他上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知道,他所在的部队请假不会容易,因此尽量在语音对话的时候保持一种轻松愉悦的语调,不让脆弱敏感的温少爷有太重的精神负担。
然而,温泽把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当作是——
“陆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温泽的语气幽怨,隔着屏幕陆语都能想象他半耷拉着眼皮幽幽抬眸的怨妇模样。
陆语把手机夹在脖子和脑袋中间,把焖过头的番茄炒蛋盛在盘子里,煞有其事地沉吟三秒,“狗倒是没有,不过——”
“我准备养只猫?你看着怎么样?”
陆语听到扩音器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像是憋了好久的气吐了出去,不由一笑。
清凌凌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递到温泽耳朵里,让他的心口突然软得一塌糊涂,温声道:“你喜欢就好,公猫记得先做绝育。”
彼时陆语刚往嘴巴里送了一口番茄,因为他的话呛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直咳嗽,丢下手机去倒水喝。
啧啧啧,现在心眼小到连只猫都不放过了。
另一头的温泽听着她的咳嗽声直皱眉,绞尽脑汁也没弄明白自己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陆语缓了两口气,定下神敷衍称赞道:“你想的真细致。”
觉察到陆语语调里的讪讪之意,他才恍然大悟,一本正经地批评道:“陆陆,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公猫不定期发情是会被邻居投诉的。”
陆语轻笑,不置可否,没再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
今天的番茄实在糊的不像样子,陆语用筷子把鸡蛋挑出来放在勺子里,一口气塞进嘴里,一边鼓着腮帮子一边和温泽对话。
她吃东西的动作很文气,但耐不住温泽的耳朵好使,牙齿轻击发出清脆的声响送到耳畔,他已经闭着眼在臆想陆陆吻他的温柔模样了。
两人杂七杂八聊了好多,因为部队有相应的保密协议,温泽有很多生活细节都不能详谈。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陆语在说,温泽时不时表示对她身边阿猫阿狗……阿不,异性的忌讳和嫉妒。
要说“距离产生美”这句话还真有点道理,因为一直保持着不疏不紧的联系,陆语一时把温泽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小毛病给忘了干净,加上他时不时一两句暖心窝子的话,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陆语看他的眼神都自带柔光。
意外发生在六月中旬的时候。
上周末陆语和温泽通话的时候了解到他最近要出一个紧急任务,少则半月多了可能要大半年,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跟陆语联系了,不过任务结束后会放个小长假。恬不知耻地问陆语要了两个亲亲,在一阵急促的哨声中挂断电话。
陆语和小男朋友失联的惆怅没能维持多久,现实生活的紧张忙碌就让她喘不过气来。
张景铄的新媒体公司发展势头迅猛,一跃成为同类公众号中的阅读量top10,遭到了不少同行的眼红和打压。
尤其是同期的另外一个团队,听说对方的负责人和张景铄还是校友,不过为人倒是不比他光明磊落,在推文的内容质量上赢不了,就开始暗地里耍些阴私手段。
先是买水军在网络上疯狂抹黑张景铄,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有黑点的领导者下面的团队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段时间整个团队都忙得连轴转,俨然从一个创意公司变成了公关公司。
不得不说,熟人作案就是方便,不一时就把张景铄的身份背景扒了个干净透彻。
可惜了,费劲心力找到的那点破绽,被张景铄轻飘飘的两张证明扇了两巴掌,白费功夫,反而为他发掘了一批潜在死忠粉。
热爱红烧肉的张boss年芳二十八,父母已经从外企岗位上退下,每月领取高额退休金,不需要他赡养也能安享晚年,本人又还没有娶妻生子,可以说是一身轻松无所顾忌。
见这一招没有效果,对方又把注意力落在了他的情感生活上,而这也就是陆语所困扰的根结所在。
先是莫名其妙地收到恐吓短信。
【我知道你住在XX小区X幢X号,赶紧和张景铄分手,否则后果自负。】
看到短信的陆语一脸蒙蔽,一向自以为傲的好脾气都忍不住用软软糯糯的方言骂了两句脏话。
本来想给温泽发消息发泄一下自己的苦闷,又想到他外出任务应该不会有碰触手机的机会。万一有就更糟糕了,徒添烦恼让他分心,想想也就作罢。
明明两个人同在B市,却搞得像异地恋似的,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一次。
陆语把脸颊贴在窗口发呆,晕了一片雾气。
周一例会结束的时候,陆语刚准备拦住张景铄跟他说说这件事,隔壁设计部一个皮猴儿扭着腰撞了她一下,正好把陆语的手机摔到了投影仪上。
尚未撤离的众人看到大屏幕上的内容不由“哇靠”了一声,长吁短叹议论纷纷。
“这谁啊这么不长眼,狗铄配得上我们陆陆吗?”
张景铄盯着屏幕眉头紧锁,食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沉默不语。
“张老板,早跟你说了跟女员工保持距离,你看看这不麻烦来了。”
张景铄觑了一眼说风凉话的女员工,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还是没开口。
“红烧肉全让给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文案部好吗亲爱的?”
张景铄紧抿的嘴唇绷不住了,拿过陆语的手机,给那一串未知数字的发信人回了这么一条短信:【分手了孩子你养?银行卡号是1234567891066666,到帐清货。】
“狗铄,你这一波操作未免太骚了。”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行事不拘小节。”
张景铄在他们的吹捧中挑眉,谦逊地压了压手掌,示意他们低调,换来了一阵鄙夷的唏嘘声,作鸟兽状散开。
陆语也在人流纷拥中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本以为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没想到屁股刚挨上椅子,张景铄的消息就进来了。
【这段时间上下班我送你。】
陆语见到消息有些惊诧,秀眉微拧,指尖在屏幕上停留半响才委婉地发了句不必。
张景铄几乎是秒回:【不要想太多,油费AA。】
陆语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单手撑着额头思忖好一会儿,勉强回了个好字。
张景铄下班的时间可比上班打卡准时得多,陆语还在办公桌前收拾东西,他已经人模人样地在后面等着了。
六月中旬的均温已经往三十度上走,张景铄穿了件合身的白衬衫,下面搭配西装裤,还有一件轻薄的外套搭在小臂上,看起来真有两分公司大老板的模样。
从工作室到公寓的距离不远,陆语为了节省经济成本,一直是在泱泱人群中挤地铁的,这倒是来B市后第一次乘坐汽车类交通工具。
要不是今天这一回,她还真不知道公司后面其貌不扬地废弃小仓库里停了一辆玛莎拉蒂。
陆语差点被那一袭蓝的车身晃花了眼,够骚包,符合张景铄一贯的风格。
她偏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唇角的笑意不明。
一身的阿玛尼,看起来也不是缺那么一点钱的人,当初竟然会同意她带资入股。
仿佛看出了陆语的困惑,张景铄发动车子,干咳两声解释道:“创业的时候不是年纪不小了吗,我爸妈虽然有不少积蓄,但是要求我必须赶在当年给他们找到儿媳妇,甚至还有三年抱俩的意思,否则就让我自生自灭。那会儿年轻气盛,怎么受得了这种婚姻捆绑,当场就炸毛了,差点闹翻,一分钱没拿就跑出来。这不前段时间隔壁的事情闹出来才恢复联系。”
话落他又补了一句,“车是我贷款买的啊,还没还清呢。”
陆语笑了笑,“我这一句话没说呢,你急什么?”
被她这么一说,张景铄也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老张,你挺聪明的。”陆语突然偏头看他,脸颊恰到好处地扬起两个酒窝,温柔可人。
张景铄不要脸地插科打诨,“都待一块儿这么久了,刚发现呢?那你是太不聪明了。”
“你藏得好啊,演技和我男朋友有的一拼了。”陆语托着下巴,说得没心没肺。
张景铄却不由地心口一提,差点打歪方向盘把路边的护栏给撞倒了。
陆语扯了扯胸前的安全带,笑道:“别紧张,别还轮不到竞争对手出手呢,你就一命呜呼了。”
张景铄顿时警铃大作,不妙的预感在快速滋生,虽然平时陆语也会跟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她做事很有分寸,从不会一连串不知歇的。
“程明钰和你怎么说的?又把自己塑造成情圣的角色了?”
“你可别告诉我这辆车是他许给你监视我的酬劳啊,我怕自己待会儿喘不过气从车上跳下去。”
张景铄脸上混不吝的笑容凝固住了,找了个地方停车,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在手心里把玩。
“你怎么知道的?”想了半天,他还是把烟点燃。
陆语眉眼弯弯,嘴角的弧度恰如其分,“我们公司男女比二八分,对家凭什么把目标放在我身上?”
陆语在情感上是迟钝了些,不过基本的逻辑推理分析的能力可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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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张景铄给她讲了个故事。
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受兄弟的委托帮忙照看远在异乡的弟媳,结果不小心对弟媳上了心,起了横刀夺爱的心思。
同一天,陆语成为了无业游民。
只有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电视机发出聒噪的声响。
她好几次翻出手机又合上,咬了咬牙,还是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