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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君山朝着韩叙看了一眼,到底是心生愧疚:“小叙,这几年倒是委屈你了。”
闻言,韩叙笑的儒雅,他摇了摇头:“不委屈,我所做的一切,并非没有私心,手段也不磊落。我喜欢顾妤,这无关您夫人的遗愿,我与顾妤相识的时候,甚至不知道顾妤是谁。即便知道,我如果不爱她,也没人能左右我的想法。也许薛老夫人说的对,上天公平,给了我们缘分,我却用错了方法。但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后悔过,所以,您老也不必往心里去……”
听闻韩叙这番话,白桦回过头去,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韩叙心中的苦,如今只有做母亲的最清楚。
薛君山点了点头:“小叙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听了我的话,却害的韩氏跟着一起受牵连,如今顾妤已经知道了她和厉绍憬的孩子并没有死。所以,我会劝她,放弃韩氏这个目标。”
提起韩氏,韩叙反倒一脸平静。
他摇了摇头,说道:“薛老的好意,我和母亲心领了。您或许不了解商人,韩氏现在已经危在旦夕,即便有我三叔,能坚持的时日也已经不多。这些年来,韩氏就像是个被虫蛀空的大树,外强中干。即便没有顾妤,也依旧会有倒的那一天。顾妤这么做并没有做,这是一个商人应该有的最基本反应,如没记错,这还是我教给她的……”
说到这里,韩叙笑了,笑的一脸坦然,一脸无谓。
……
庄园几里以外的空地上,葬着薛老夫人的魂。
薛君山迎着山坡上的大风,拄着拐杖站在墓碑之前,并没有想象中的荒草丛生。
白桦很用心,将老师的墓碑休整的干净。
如今,薛君山对死去的妻子,依旧是有些怨懑的,当着薛亚峰和韩叙的面,老首长的眼泪一串串的砸落在脚边的土地上。
他颤抖着,对着墓碑说道:“你啊,跟我唱反调唱了整整一辈子,就连生出的女儿也跟你倔的一个样儿。你看看,现在你外孙女也随了你了,怎叫我不生气!”
薛君山长叹了一声,伸出手摸去凤妗黑白照片上的灰尘,继续说道:“可生气归生气,我还是想你啊,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就看上你了呢?!”
薛亚峰闻言,将头转去一旁,看向韩叙。
韩叙的嘴角轻轻抿着,目光柔和。
薛君山在墓碑上拍了拍:“我还记得你临死前的气话,你说你遇到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你别急,这才刚刚一辈子而已。我已经跟亚峰交待好了,等我死后,我就葬在你旁边。你不是看我来气吗?来气也在边上看着你……”
说完,老首长将脸上的老泪一抹,转头硬气的对着薛亚峰道:“走,回家!”
薛亚峰被突然转身的父亲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这才点头说:“好。”
……
回去的路上,薛君山坐在车里止不住的叹气,一声接着一声。
薛亚峰在前面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老人家一眼,问道:“爸,您又怎么了?”
薛君山也不看后视镜薛亚峰的脸,兀自叹息道:“你说,小妤知道这件事了,会不会恨我这个外公?”
闻言,薛亚峰没说话。
依照顾妤的个性来说,气几天一定是会有的,但恨……薛亚峰觉得,不至于吧?
还不等薛亚峰回答,后面的薛老又开始叹气了。
薛亚峰口无遮拦道:“要我说啊,当初,您就是多此一举。那小妤的孩子都已经生下来的,你还瞒着她干嘛?如果早早的就让这孩子跟了顾妤,如今,顾妤的性格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薛君山被儿子说的老脸发白,虽然有怒,却底气不足,反驳道:“我怎么知道她回国以后还会跟厉绍憬弄到一起去!你说也怪了,那韩叙,那印泽,哪个比厉绍憬差了?这丫头愣住看不入眼,反倒厉绍憬,一天闷的跟个葫芦似的,年纪又大她那么多,她喜欢他什么?!”
听薛老说的情绪激昂,薛亚峰看着后视镜里的老父亲,平静的问了一句:“我妈性子拗脾气急,又爱跟您抬杠,那你又喜欢她什么?”
闻言,薛君山的老脸到底是有些挂不住了,瞪着前面开车的儿子,用拐杖从后面伸过去,敲了薛亚峰的头几下。愠怒道:“叫你跟我抬杠,叫你跟我抬杠!”
薛亚峰躲了躲,笑着说道:“行了行了,爸,我错了,你别再打了,我这开车呢。”
薛君山没好气的将拐杖收了回来,瞪了后视镜里的儿子一眼,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
回到薛宅。
薛君山让薛亚峰先进去。
在确定顾妤和薛聿峥都没在家时,薛君山这才走了进来。
看着安静的客厅里,除了丁婶,就只有啃拖鞋的弩弩了,薛君山长长的松了口气。
待脱去了外套,做好后,薛君山忍不住问向丁婶道:“顾妤和孩子呢?”
丁婶一边将薛老的外套挂去衣帽间,一边从里面出来,道:“聿峥说要吃蒜香小龙虾,小姐带着他去了。”
薛君山点了点头,对丁婶招了招手,道:“先别忙着做饭,你过来,我有几句话问问你。”
听老爷子这么说,丁婶赶忙将系了一半的围裙从胸前摘下,坐到薛老对面的沙发椅中,问道:“您老想问什么?”
薛君山朝着正到处找烟的薛亚峰看了一眼,目光收回后,才问道:“今天一早,小妤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
丁婶闻言,拧起眉头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我倒是也没看出什么反常来,除了看着有些疲惫,没休息好外,她几乎没说什么话,陪聿峥吃了午饭,又一起睡了午觉,之后,聿峥就吵着要吃蒜蓉小龙虾,家里没有龙虾,之后,小姐就带着他出去了……”
薛老听的极其认真,生怕漏了什么信息,虎着老脸问道:“就这些?就没有其它什么了?”
丁婶被问的有些心里没底,纠结了半天后,才讷讷道:“也就这些了,没别的了……哦,对了,小姐这两天疯狂的喜欢上了吃酸菜鱼,这算不算反常表现?”
薛君山白了丁婶一眼:“这算什么反常,爱吃你就给她做就是了,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丁婶被呵斥了这么一句,心里不禁有些憋屈,明明是他非逼着自己说什么反常,除了话少,哪有什么反常。根本就当薛聿峥的事没发生过一样么。
被问完了话,丁婶转身去了厨房。
薛老刚刚松了口气,座机电话就乍响了起来。
薛老捂着心口,喘了半天,本以为薛亚峰会过来接,没想到,一转身的功夫,薛亚峰人就不见了。
薛老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顾妤的……
犹豫的功夫,丁婶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
薛老指了指座机电话,对着丁婶说道:“你快来接,你来接。”
丁婶一脸莫名的走过去,将电话听筒拿起,放在耳边。
薛老在一旁,脸色青白,唇角抿的很紧,一刻不离的盯着丁婶接电话。
丁婶对着手机说:“聿峥?是你啊……什么?晚上不回来,那你们去哪啊?”
闻言,薛老总算是松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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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00。顾妤,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不敢回家啊?
丁婶对着手机说:“聿峥?是你啊……什么?晚上不回来,那你们去哪啊?”
闻言,薛老总算是松了口气。
……
巷子里的小龙虾店前,韩程程的暗红色卡宴停在门口。
一把推开车门,韩程程身穿红白相间的棒球服,手里攥着车钥匙下了车。
龙虾店的老板娘,将门从里面拉开,笑眯眯的对着韩程程说道:“我还奇怪,怎么那位小姐一个人来了,这一晃你们可好多年没光顾我这儿了。嗄”
韩程程对着老板娘敷衍一笑,一米八六的身高,进门时,要弯下腰。
抬头间,韩程程看见顾妤已经在里面的餐桌前坐好。
当然,不只她一人,身边还跟着薛聿峥那个小鬼头。
韩程程和薛聿峥的仇自从那只奶猫出现开始,就算是彻底结下了。
韩程程迈着大步,走到顾妤对面的位置前,停了下来,单手拉开椅子,瞥了正吃得满手虾油的薛聿峥一眼,对着顾妤说道:“你怎么把他也带出来了?”
顾妤没理会韩程程的问,将剥好的虾肉送到薛聿峥的嘴里。
小家伙面前的虾壳快要堆成了小山,咬着顾妤手里的虾肉时,还不忘忙中瞪了韩程程一眼。
喂完了薛聿峥,顾妤抬起头来,与韩程程对视:“你怎么才来?”
韩程程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我刚刚开车送我爸出去了一趟……你怎么不喝啤酒,果汁配小龙虾,这算什么吃法?”
说着,韩程程的目光放在顾妤身前的那杯蜂蜜柚子汁上。
“钥匙带来了吗?”顾妤问。
韩程程侧抬起屁股,从裤兜里将西郊洋房的钥匙掏出来,往桌上一放。
顾妤只看了一眼,就将钥匙捞了过去,随手打开手包,将钥匙丢了进去。
“一会儿,你送我和聿峥去西郊公寓,今晚我和他在那里住。”顾妤语气平淡的说道。
韩程程惊的一脸呆:“你开玩笑吧?那里死过人,你带一孩子住那儿?”
顾妤瞪了韩程程一眼,道:“我早说过,那里根本就没死过什么人,所谓死在那里的人如今还活着,而且就住在我家。”
韩程程被说的一脸疑惑。
顾妤也没隐瞒,三言两语,便将语欢的过去,捡重要的和韩程程说了一遍。
韩程程听的简直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怒道:“那老韩头也太狠了点吧。”
顾妤没说话,低头从盘子的蒜蓉里,找出最后一只龙虾,又低头剥了起来。
还没等虾肉送到薛聿峥面前,就被韩程程半路给劫了过去,当着薛聿峥的面直接丢进嘴里。
薛聿峥还没等发怒,老板娘又端着一盘热热的小龙虾走到了桌前。
老板娘老了些,可没变的是,依旧爱笑。
她笑着盯着顾妤身边的小家伙,说道:“这个是十三香味,也是不辣的,下锅之前,我特意多淘洗了几遍,放心给小朋友吃,绝对干净。”
说着,还不忘对着韩程程笑笑:“大帅哥,今天有冰镇啤酒,要来吗?”
虽然三月天气依旧有些凉,可店里的温度却很高。正好绝对口干舌燥,韩程程点了点头:“两扎。”
说着,还不忘用手指比划了个“2”,却惹来薛聿峥的白眼。
薛聿峥的眼神看的韩程程压根痒痒,那种鄙夷的目光,被一个小孩所表现出来,怎么看都觉得欠揍。
老板娘的动作利索,很快将啤酒送了过来。
韩程程自己留下一杯,另一杯推到顾妤身前,说道:“陪我喝点,这几年你和薇薇都不在临城,想找个人陪我喝酒都难……”
顾妤看着他,片刻后问道:“黄芮呢?”
提到黄芮,韩程程的端啤酒的手势明显的顿了一顿,随后,语气平平的说道:“结婚了。”
“结婚了?”
顾妤忍不住诧异,她还记得那个很瘦,又喜欢穿一身运动休闲装,短发齐肩的女孩。
她明明记得就在年前,她还追韩程程追到私人会所去,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怎么会……一转眼的功夫,就结婚了呢?
许是看出了顾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