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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说,我说的对吗?”
顾妤甚至能
听清许晓染牙齿咬在一起时发出的咯咯的声响,不管怎么说,在许晓染面前她扳回了一局,心里还是痛快的。
再懒得看许晓染那张臭脸,顾妤绕过她,大步的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
顾妤走了,房间里安静下来。
严复早已经点了烟,坐在离大床不远处的独立沙发椅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许晓染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淹没在地毯里。
她弯下腰,从地毯里将那枚钻戒捡起来,走到严复身前。
严复的脸色灰白,却没有半分被未婚妻捉奸在床的窘迫,相反倒是异常的平静。
这样的平静更是触痛了许晓染的心。
许晓染颤抖的将手里的钻戒放在他身侧的红木小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后,她转身走了出去。
——————
严复的事,顾妤没空想太多,她一个人在走廊里快速的穿行。
回到自己房间里,她刚想拿起座机再次打给外公,却意外的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号码拨了一半,顾妤将电话放下,一脸诧异的盯着门口处的谭之薇,许久以后她才开口问道:“你不是在警局吗?怎么回来了?”
谭之薇有些狼狈,错开与顾妤的对视,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
见谭之薇垂着头,顾妤也不敢多问,而是走到她身旁坐下,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正准备给我外公打电话,我以为那个地中海男人不会放过你……”
顾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木讷的交代着自己的想法。
谭之薇抬起头看了顾妤一样,弯了弯嘴角:“谢谢你,顾妤,这件事你外公也帮不了我……我爸的公司破产了,如今他无路可走,我已经没有钱再去英国留学了……”
顾妤惊讶的望着谭之薇,一脸的不敢相信。
“可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妤问的有些急,毕竟这次来成都玩的所有费用都是谭之薇出的,包括机票,酒店。谭之薇历来豪气,和顾妤在一起的时候,从没让她出过一分钱。却没想到……
谭之薇表情很淡,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床上,从包里摸了一根烟来,低头给自己点上。
随着青白的烟雾上升,谭之薇的表情也松懈了下来:“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过年之前,这件事我爸还瞒着,可年一过,债主们上门,我这才知道。”
“那你来成都究竟是干什么?难道真是为了旅行散心?”顾妤问道。
谭之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求遍了和我爸有生意往来的人,警局里的那个地中海是其中一个,我以为他或许愿意帮我爸一把。”
顾妤从床前站起,低头盯着许嫣然,转身将她行李箱里的避孕药翻了出来,扔在她面前,怒道:“你就用自己的身体来换?!”
谭之薇的脸白了,夹着烟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她猛的起身,几乎是歇斯底里道:“我没有!”
顾妤显然不信,气的不轻,又将她行李箱里还剩半盒的杜蕾斯拿了出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半盒?为什么!”
谭之薇崩溃了,一把将顾妤手里的杜蕾斯抢过来,胡乱塞进自己的行李箱,颤抖之下,行李箱的拉链怎么拉也拉不上,她突然放弃了,双手抓着头发,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顾妤也蹲了下来,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谭之薇没躲,哭的更厉害了……
……
谭之薇哭累了,坐在床上目光呆滞。
两个人之间少有的尴尬,在这一刻持续了很久。
顾妤不敢问,也不想问,这短短的几天里谭之薇都经历了什么,可想破头也想不出怎样才能帮得上她。
她的外公和舅舅在军政界的地位很高,可若是在商业领域……顾妤没了办法。
那如果她回去求顾立坤呢?
顾妤及时打住了这种想法,如果这事没和她扯上关系还好,扯上了,她几乎可以肯定顾立坤百分之一百也不会再伸手。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顾妤才转过头问道:“我看那个地中海的老婆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你是怎么从警局出来的?”
谭之薇闻言,身子顿了顿,却错开了与顾妤对视的目光,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顾妤从自己的钱夹里抽了一张银行卡出来,递给了她,说道:“这是我爸给我的,我查过余额,里面至少有100多万,你先拿着,把英国的学业先完成,你父亲的事回头我们在一起想办法。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习惯了在英国独立生活,而你不行……”
谭之薇抬起头,错愕的看着顾妤。
顾妤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这个时候你应该坚强起来,不能再给你爸增加压力了。”
谭之薇:“……”
——————
趁着谭之薇洗澡的空档,顾妤一个人打着伞下了楼。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雨下的很大,并不时的有突兀的闪电和雷声在头顶乍响。
顾妤在酒店附近的一家药店门口停了下来,收了雨伞进去买了消毒药水、医用棉签,还有创可贴。
知道谭之薇吃不下饭,她又到附近的饮品店买了她喜欢的抹茶味奶茶。
刚从饮品店出来,顾妤就被一个身穿酒店制服的服务生给拦住了。
服务生个子很高,身材纤细,穿着暗红色的制服,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她:“您是顾妤小姐吗?”
顾妤有些懵,看着服务生道:“我是,怎么了?”
服务生拉着她就往停在饮品店门口的一辆出租车上走,并说道:“您快跟我来,谭小姐出事了……”
说不上为什么,顾妤的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出,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是她想不开?
最后的一句顾妤没有说出来,她从心底里害怕这样的事发生。
穿暗红色衣服的服务生和她一起上了出租车后,报了个医院的地址,转过头对顾妤说道:“她从3楼跳了下去,我们报了警,救护车已经将她带走,我又联系不上您,所以才冒雨出来找您,现在我就带您去医院……”
顾妤的脑袋一下子空了,想着她的手机还没来得及补卡,酒店的服务生的确没法联系得到她。
一时间,顾妤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乱成一团。想了很多种可能,她甚至想到了谭之薇如果抢救不过来,她该怎么对她的父亲交待。
越来越多的坏想法在她头脑里形成,她只能逼着自己不去乱想。
出租车行驶的速度很快,车里的温度也很高,还有种她说不出来淡淡的香味。
不知道为什么,顾妤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思绪也越来越单一。
她强打着精神,对着前排的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把车窗开一下,我有些不舒服……”
司机带着蓝色的口罩,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理会。
顾妤的困意来袭,眼皮都已经开始睁不开,转过头来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酒店的服务生也带上了口罩。
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产生,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服务生已经捂住了口鼻,更浓烈的香气向着她袭来。
顾妤在昏迷前,最后入眼的是酒店服务生脚上的那双突兀的黑色运动鞋……
——————
谭之薇洗完了澡出来,在套房里找了一圈也不见顾妤身影。
最后,她不得不拿出手机,拨下了顾妤的号码。
顾妤的手机一直显示关机状态。
谭之薇转过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两个多小时过去,顾妤的手机依旧打不通,谭之薇有些急了。
如果说顾妤有事出去了,那起码她在走之前也会告诉自己一声,可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到底去哪了?
谭之薇也不多想了,披上了外套,一个人下了楼。
一楼的服务台前,谭之薇打听有没有人看着顾妤从这里出去。
其中的一个身穿制服的服务生正好在交接。班,抬起头对着谭之薇说道:“你朋友是不是穿一件浅蓝半长款卫衣的女孩?”
谭之薇想了想,顾妤的确穿的是件蓝色卫衣,便点头道:“没错,长头发很漂亮……”
服务生笑了笑,说道:“她在我这里登记借了雨伞出去了。”
“那她有没有说去哪了?她的手机我一直打不通。”谭之薇问道。
服务生摇了摇头后,又想起什么来,说道:“她之前来找我要过医用棉签和碘伏,我告诉她这里没有以后,并告诉她附近有个药店,没准她就去那了……”
谭之薇想也没想,同样也借了把雨伞,出了酒店……
……
☆、V96。别去管它,现在就给我去订去成都的机票!
谭之薇想也没想,同样也借了把雨伞,出了酒店……
身后通往大厅的欧式建筑楼梯上,许晓染正款款走下。
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谭之薇,渐渐的弯起了嘴角,可目光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手里的电话突兀响起,她只低头看了一眼,就转身优雅的上了楼。
…孵…
顾妤醒过来时,意识还有些模糊,睁开眼看了一眼,满天的繁星。
她的思考能力几乎停滞,随着一股大雨过后的草木清新香气,她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蹇。
她再次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顾妤动了动手脚,这才发现自己被捆绑结实的躺在一辆露天的板车里。
她身上盖着一件油的发黑的破棉袄,阵阵恶心的汗臭味冲进鼻腔,惹的她一阵干呕。
她的嘴被黑色的大宽条胶带粘的很紧,除了呜呜的声音,她根本喊不出来。
抬起头,她这才发现,她所在的板车走的并不快,之所以很慢,是因为拉着板车向前的是一匹马。
顾妤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马车,基本上也是在那种几十年前的抗战剧里。
顾妤几次想坐起来,都以失败告终,她的身体成个弓型,被绑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听到车后传来了声响,搭坐在车沿上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转过头来,用一句粗矿的四川话吼了一声,顾妤根本听不懂。
直到太阳渐渐的落了山,前面的男人这才转过身来,拿着个破水壶蹭到顾妤身前,一把撕下了粘在顾妤嘴上的胶带。
一口新鲜空气吸进,顾妤用力的喘了口气。
男人将喝过的水壶口,直接塞进了顾妤的嘴里,意思是让她喝水。
顾妤被呛的不清,几口水咽下,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男人一边用力的帮她拍着背,一边用十分蹩脚的普通话说了句:“这城里的女娃子就是娇气,喝口水也能折腾成这样!”
见男人会讲普通话,顾妤心里有了一丝希望,她赶忙殷切的看着男人的眼睛,说道:“大叔,你这是准备带我去哪?”
男人回过头来,瞥了顾妤一眼,哼哼了两声,盘着腿摸出了一根劣质的烟草后,说道:“在走个七八个小时,你就知道了。”
顾妤惊慌的朝着四周忘了忘,不禁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太阳已经落了山,可天还没有全黑,视线清晰。
这里是一条很窄很窄的盘山路,顶多能让这辆马车通过,若是换成个大点的吉普或者SUV恐怕都进不来。
“这到底是哪?”顾妤惊慌失措的大声问道,周围的山里竟然有她的回音。
男人笑了笑,拿起水壶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