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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期望,就是他的意志。她的敌人,也将变成他的。
这场蜜月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盛情无意间透露出对陆昊的言听计从。甚至他们落脚的酒店,也是陆昊家的产业。
因为此行太过圆满,所以连唯一的不快都格外突兀。就像白纸点墨,分外刺眼。
盛情与他虽然已经是合法夫妻,但盛情本人却没有一丁点儿为j□j子的觉悟。她抵触婚礼,不愿把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甚至他跟着她来到盛家,还得了她一句“你来做什么?”的疑问。
世上夫妻做成他们这样,也确实生分了点。
在他的软硬兼施下盛情愿意先拍婚纱照。其实要拿捏她,他从来就不缺方法和手段。但是夫妻之间,搞成对手一眼互相斗法,也没有多大意思。
但是他还是一步一步,软硬兼施,让她和他一起迈入婚姻的殿堂。
连上天都在帮他,让盛情在这样的时刻怀孕,成全了他的念想。
多么可悲,他这样的人,有一天,也需要用一个孩子为巩固与女人的关系。
有了孩子,他们的关系更加稳固。盛情自然也不愿意等显怀了再办婚礼。一切都朝着他期待的那个方向前进。
孕期盛情脾气格外差,人也变得敏感多疑烦躁易怒。轻不得,重不得。对伙食也格外挑剔,但是他甘之如饴。除了她坚持要穿高跟鞋这一点他无法接受之外,其他任何要求,他有求必应。
拍婚纱照时盛情兴之所至的那个吻,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经过了那么多事,盛情依然能一往无前地来到他的身边,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觉得欣慰。爱一直都在。
当然,其他的一些东西,也都在。
婚礼上盛情想用当年她父母结婚时她母亲用过的头纱,被他找借口阻止了。那一对最后没有幸福,他和盛情,跟他们不一样。
跟天晴的那次会面纯属意料之外。当初分手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平静,他甚至还在想,这就是天晴和盛情的不同。萧天晴权衡利弊即使再委屈再不甘也认了。而换做盛情,却绝不会选择隐忍。
她宁愿风度尽失,宁愿成为笑柄,也不会妥协。
当年他提出分手,盛情就冷笑一声,用一个从鼻腔里发出的音,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并且接下来的一年,她用自己的行为捍卫了这种态度。
想分手?门都没有。
死缠烂打不是萧天晴的风格,所以她找上他必定是为了别的事。可惜她胃口太大,想着要吞下城西那块地。连他自己也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他自然也无法成全他。并且他也没有这个义务。
天晴毕竟还是太嫩,他随便一诈,就露了馅了。她的手段,在他面前尚还不够看,但是对付盛情,却是绰绰有余。
从她找上门的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得不把她摆在需要剔除的人物表里。他们在一起的两年,无论生活还是工作,都合作默契。她是他欣赏的那类女人。但是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无论如何她毕竟不是盛情。不是那个人,其他的人对他而言,不过都是可有可无。可以随时丢弃,随时牺牲。
从前跟盛情一起出门旅游的时候有看相的大师拉着他的手说他刻薄寡恩,他一直记得这四个字,这么多年也没有辜负了那位大师的断言。
盛情说他不分是非。确实是。因为是非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要保护的人,和你选择的立场。
因此天晴当年的旧照爆发之时,他第一个跳入心中的念头是盛情不能因此被牵连,他甚至来不及想天晴受到的伤害。当年互相牵制的筹码被提前曝光,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那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和不可预测的危险。
他在外为艳照门引发的蝴蝶效应奔波善后时,却忽视了孕中盛情的敏感多疑。
直至唯一诞生,盛情提出分居的要求。陡转急下的命运。
在得知盛情在国外那两年的生活后,他就告诉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无论是否触犯法律,是否有悖道德伦常。
张无忌答应为赵敏做三件事,前提是不违背良心,不违背江湖道义,不伤天害理。但是把周芷若一个人扔在礼堂上的那一刻他早就背弃了江湖道义。
前提设置从来对真正爱着的人从来就不重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便可为你上九天揽月摘星,为你下五洋捉鳖擒龙。
有时候甚至连借口都不需要。
就像他愿意答应她的任何要求一样,不需要借口也不需要理由。所以即使家里老人再不愿,他也做足了功夫答应盛情让她带着刚出生的唯一回了盛家。
唯一之所以叫唯一,是因为他见证了她怀孕的艰辛和生产的痛苦,他决定只要一个孩子,再不让她受这份罪。
所以那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商家子嗣单薄,爷爷奶奶一直想多添些男丁。看来他也只能让他们失望了。
唯一,是唯一的孩子。唯伊,她是他孩子的母亲,唯独伊一人,只有她一个。
没有所谓的深情,因为一切理所当然。
连那个局都设的理所当然,顺水推舟。天晴一生命运如此,他也只能当她命中的那个恶人了。
只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哪怕他换掉了孩子,换掉了白粉,也依然无法阻止盛情受到的伤害。
当初的事成为她缠绕不去的噩梦,他本希望借着这次让盛情对此事再无回避与愧疚。让她彻底走出阴影摆脱抑郁症。但他没有想到天晴因为录像带泄露而早已扭曲了心理。
她希望盛情跟她有一样的经历,包括早年被人羞辱的经历和后来的所谓丧子之痛。
从盛情脱下外套的那一刻他就向这边飞奔过来,虽然阻止了盛情的继续,但是终究没有阻止这件事的开始。
为了转移天晴的注意力,他不得不做出下跪的姿态。直至她把那掺了假白粉的奶给那个很像唯一的弃婴喝下,她绑架并且预谋毒害孩子的罪证确凿。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得了,也套着了狼,但有些东西却再也无法失去。因为已经没有了,比如信任,比如勇气。
都说有舍有得。然而有些东西舍弃了,这辈子再无法获得。
他终于还是失去了让盛情再爱下去的力气。
从此他哪怕再布下天罗地网,也再网不到那尾直钩就能钓起的鱼。
阳光下商略酬拿起那本软面抄,夹着当初生日盛情送的纸条,打包寄到了旧金山。
一切从哪里开始,就让它从哪里结束。
只是那张写满了青春和中二的字条,夹在泛黄书页中淡蓝色的墨水澄澈而怀旧。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你娶我可好?”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张爱玲和胡兰成的爱情,也是渣男贱女虐恋情深的节奏。关于爱情,她总是能写出一些惊心动魄的句子。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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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补全。一惯的煽情风,腻歪啊望天……话说包裹遗失就神剧了……【按头小分队の妄想】
☆、第71章
盛情接到来自国内的包裹之时,正是上午。那天天气好的不像话;她在明媚的春光里打开了那个包装精致的快件。
一本不算厚的软面抄;封面已经老旧,看样式是十几年前的东西。
翻开的时候掉出一张纸条。
盛情弯腰捡起,等看清了内容;心中充满了感慨。那时自己真是没脸没皮又中二到家了……
但是她也爱那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爷爷还在;那时候很多事还未发生;那时候的盛情还天不怕地不怕,永远一往无前。
再幼稚矫情;也比现在的心灰意冷好。
她沉着心思把可称作卡片的纸条放到了一边。细细看起了软面抄里的内容。
陆昊抱着唯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盛情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在阅读的样子。真是奇了怪了;平时也没见她有阅读的好习惯啊?
“妈妈;太阳底下看书对眼睛不好。”唯一奶声奶气的说。他已经两岁半了,再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嗷嗷哭的小屁孩。他可以告诉妈妈,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盛情动了动,只是合起了手上的笔记,闭上了眼睛。
陆昊放下唯一,便见他一溜下冲到自己妈妈旁边,抱住她的膝盖撒娇卖萌。
“乖,跟陆叔叔要吃的去。让妈妈睡一会儿。”
陆昊诧异的一抬眼,直觉盛情今天不对劲。他不动声色的抱起回到他身边向他求救的唯一,走到了盛情身边。
眼睛一瞄就看到了旁边的软面抄。
“哎呦,还挺深沉。”
盛情挺尸没理他。
陆昊给唯一使了个眼色,小家伙拿手在盛情的眼前晃了晃。柔软的小手指触到了她的皮肤。
“别闹。”盛情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可名状的负面情绪。
陆昊大概探知了她的底,也不再多说。把唯一抱离他妈的身边。
“陆昊,当初我在这边的病例报告和诊断书,是你用某种手段透露给了商略酬吧?”当他迈开步子,听到了盛情的问询。
唯一好奇地看了看自己妈妈和抱着自己的陆叔叔,一边奇怪怎么忽然提到爸爸的名字。
陆昊笑出了声:“你总算问了出来。”
盛情一听他这样说,便知道他这是承认了。
陆昊一直以来之所以得她的信任,有一点值得赞扬的就是他虽清楚她爱情里的风吹草动,但是从不主动搀和。他是隔岸观火的那个人。
现在知道这个人也并不是得道成仙了,他也曾经涉水而过去岸对面添过一把火,盛情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而且是颇为关键的一把火。她回国找了半天存在感,商略酬也不过还在和她唱对台戏,甚至她去他办公室大闹也不足以改变这一点。
而也是因为他知道了她的病情,对她的态度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想,商略酬前后态度差那么多,甚至帮她对付陶潜,都是因为愧疚和补偿心理。他对她,愧大于爱。
所谓酬情,不过是偿还她在感情里付出和收到的伤害。
她也不想想商略酬怎么不对萧天晴产生愧疚心理进而来打击她盛情?商略酬这样的人,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愧疚,怎么可能做到那一步?
“你是准备因为这个跟我生气?”陆昊问她。
问的她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如何商略酬像陆昊一样诚实,一样有什么说什么。那该有多好。她不必费尽心思去猜,去琢磨,心累。
友情和爱情并不能类比,爱情的唯一性和排他性注定了那是恋爱双方的战役。进进退退,都有一套规矩。别人参与不进来。一旦有第三者参与,那两个人组建的这个系统就崩溃了。
而友情却没那么严苛。陆昊做事先斩后奏盛情不会生太大的气,因为她是陆昊,不是商略酬。
盛情的苛刻和吹毛求疵在这个世界上只针对商略酬一个人。
因为他是商略酬,他是她爱的人。所以不容背叛和敷衍以及欺骗。
可惜,盛情不争气,这些都忍了下来。那也是因为那个人是商略酬。
她如此的矛盾自伤,只是因为他是他,不是别人。
如今他对她诚实了一次,摆在她面前的是他当年执意要分手的原因。
盛情看故事一样看完上辈子两家人的纠葛,觉得不晒点阳光心情就要发霉了。
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