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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弟妹未免也太小看谢二,喝了点药睡了一觉,今天可精神了。”
“咳嗽呢?”
秦书面不改色,眸子都没闪躲一下,“昨天医院门口看见他的时候咳的有点严重,今天烧退了后就好多了,没怎么咳了。”
叶生也是将信将疑,但看秦书那模样并不像是在说谎,她也就不再说什么。
倒是对面的男人说了句:“弟妹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带念安去我公司看看他,只是这几天太忙了。”
“没事,你们工作上的事要紧。”叶生讪笑,倒也真就信了秦书的话。
事实并非如此,秦书找了个借口就抽身离开,他骗了谢家这上上下下一家子,谢徵现在的情况并不怎么好,咳嗽久了就会出血,偏偏又止不住这咳嗽。
而且谢徵从郊区的小洋房搬走了,搬去秦书名下的一片住所,胜在空气好又僻静,给他请了个医生和保姆照顾着生活起居。偶尔在许颜没有通告和活动的时候也会带她过去看看谢徵,许颜还亲自下厨煲过汤。
一晃就是一周过去了。
“你不会是打算就这么一直躲下去吧?”秦书给许颜夹了筷胡萝卜,话是对谢徵说的,“叶生昨天就去我公司要人了,我说把你使唤到外地了,她才消停。”
“是么?”谢徵脸色依旧不好,扬起弧度的唇瓣却显得颜色更淡,“难怪昨天电话里一直问我什么时候回南城。”
“那你怎么回复她的?”秦书觉得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谢徵喝了口许颜熬得汤,眉头挑剔地皱起个细微的褶子,开始想念叶生的手艺了。连话音里都泛着一抹想念,“再说吧。”
“谢徵。”这次出声的是许颜,她一对黛眉蹙着,咬了口胡萝卜望向对面的男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的话就别讲。”秦书在谢徵开口前抢声说道,他很清楚许颜想要说什么,这几天谈起谢徵的身体她都会说这个。
许颜撇嘴,拿筷子戳着那半块胡萝卜。谁都没看,自顾自地说:“我接剧本的时候最讨厌一种剧情了。”
“什么剧情?”谢徵随口接道。
“女主得了绝症,然后怕男主得知真相伤心欲绝,就悄悄离开男主躲起来,狗血喷头虐的毫无情理可言。”许颜说道这里,漂亮的双眼朝谢徵扫去,正巧与他冷清清的眸子对上。
“这剧本,”谢徵说,“还真荒谬。”
他声音不大,略显低沉,那双眼却是让许颜心尖一怔,突然就发现自己真的理解错了。她还是不了解谢徵这个人,难怪秦书一直由着他住这里,从不提醒一两句。
因为谢徵比任何人都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周一
谢徵穿着前一晚让李天送来的正装,和谢老爷子约定好在公司门口见,自然不会因故失约。
衬衣西服已经是亘古不变的标配了,谢徵也不能免俗,暗红色的衬衫,黑马甲外套着件外套。深色系衬他人格外精神,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都沾了点衬衣的喜气,他打好领带就出去。
李天看见谢徵出来,两只眼都亮了起来,活脱脱一只从欧洲中世纪泛黄书卷里走出来的贵公子,看的他都心动了。
“开车。”谢徵薄唇轻启吐了两个字,正好将腕表戴好。上车后再没开过口,看着手里那叠早就烂熟于心的资料,他这还是回国后第一次去自家公司,心情倒没什么过多起伏。
李天在谢家开过的豪车不少,宾利和劳斯莱斯的方向盘也都有摸过几把,今天换开迈巴赫了,作为爱车的男人他难免有些小激动。
从秦书他家这边去公司很容易堵车的,还好谢徵提前了一个小时出发,差不多四十五分钟的车程。巧的是,老爷子那辆小金人刚停下。
“爷爷。”
“来了,”谢老爷子看见唯一的孙儿意气风发地站在公司门口,老人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帮秦家小子把事情处理好了?”
“嗯,”他一本正经地胡诌,说的可真可真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麻烦了点。”
“年轻人,不怕麻烦。”老爷子说完便进了公司,谢徵跟在他身侧。饶是再没眼见力的,都该看出来传说中的少东家终于到岗了。
老爷子身后很快就跟了一批人,毕恭毕敬地一声‘谢老好’、‘谢先生好’。各个对这面容清俊的男人打量好奇,也都是第一次见谢徵,以往还担心谢老没了这么大的产业怎么办,眼下少东家出现的正好。
谢老并没打算带谢徵从一楼逛到顶楼,谢徵也不是一个愿意在大清早做巡视的人,谢老爷子按照老规矩,周一开会。
他知道谢徵人聪明,很多事情只用教一遍。开会的时候,谢老爷子有意让孙子就坐在他右边,全程也不问他一句意见,等所有人都说完了,盖棺定论确定工作方向时,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谢徵,你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班回来迟了,天啦噜,差点赶不上
☆、033
033
谢徵到公司报道后日子就繁忙了起来,老爷子显然不是打算让他从基层做起,一把年纪也等不了那么久。这样一来,叶生和他的相处时间少了许多。
经常叶生还没醒他就起了,等叶生哄念安睡着了他才回来,有时候他外套上沾了酒味和烟草味,叶生会不开心,却又无可奈何地给他煲汤,替他洗衣服,和他聊几句话都怕太晚了担心明天起得早……
再有就是谢徵时不时还要外出,一去就是好些天,偶尔叶生会丢下儿子偷偷跟他出去走走。
冬末悄退,乍暖还寒的夜里还有星辰点缀,谢徵刚结束千篇一律的饭局,时间已经很晚了,拒绝了合作伙伴去水疗馆的邀请,签完合同他直接抽身走人。
出电梯后,他将手里那支未点燃的烟卷直接弹进路过的垃圾桶里,人出去时李天已经等了会了,载上他就直接回谢家老宅。
大概是倦了,谢徵让李天关了车里的音乐,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窗映着斑驳的霓虹,浮现着男人浅睡的容颜,冷清清的神情倒是与这夜景般配极了。不多时,车窗上的和谐画面被细细的雨水打乱,冲刷成光圈似的朦胧。
李天见惯了南城暮春一言不合就飘雨的脾气,只是今晚他显得有些焦急,看了眼在后座闭目的男人,他内心更是急切地踩油门加速。
流线般凌厉的车身宛如一道闪电,在道路上疾驰穿行,奢华的车标被往来车辆的灯光照亮后倏地消失不见。
李天出门时叶生就蹲在门边,还记得叶生起身来带着笑意和他说:李天,路上小心,记得早点回来。
快到谢家时雨下的更大,谢徵咳嗽了一声两声,然后就睁开了眼,下意识望向窗外。
果然是下雨了,肺部有些疼,车停在了家门口。他抬手按住不安分的肺部,低咳了几声后压住了翻涌的气息,深深地呼了口气。
李天起初是想关心一下谢徵,却一眼望见看见门口灯笼底下的女人,他刚喊了声“二少,你看——”一回头,后座哪还有谢徵的人。
叶生见那修长的身影快步朝她过来,她连忙撑着伞小跑过去,地上的水溅了她一身,轻快地举起胳膊将自己的男人护在伞下。
“你回来了?”她只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两眼,手放下来顺势挽上他的胳膊,凑到谢徵面前去,俏丽的鼻尖在他工整的外套嗅了嗅,叶生眉眼不开心的皱起。
“有烟草味。”她说完撇嘴。
接过她手里的伞,揽着女人纤细的腰身往屋内走,“我没抽,和他们吃饭时沾上的。”
“哦。”叶生早就听惯了这个说辞,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本就较不了真,无可奈何。
夜里风吹的越来越大,雨倒是出奇的停了。谢徵将她护在怀里朝里面走着,手触摸到一大块湿衣服,手停下没再动。
“以后晚上别等我了。”他自然知道她衣服上这块湿的是怎么来的。
几分钟前在李天将车停下时,谢徵就看见蹲坐在门口的女人,雨水淅淅沥沥地冲刷倒在一边的伞面,她闭眼睡得正香,直到车灯打在她脸上,才惊醒过来跟兔子似的跳到一边。
“自作多情。”叶生低声很快地说完,然后‘哼’了声,“要不是下雨怕你没带伞——”
“呃?”她胡诌的话语立即止住,后背靠在走廊冰冷的墙面。这季节昼夜温差有些大,她洗完澡时还未落雨所以穿的虽然得体但并不怎么厚,这会被谢徵压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亲吻,难免擦木仓走。火。
叶生以为是灯火通明的,睁开眼时只有晕黄的淡光。被伞遮了大片的光线走。她挑舌勾了下男人的齿,眼里涌起捉弄的小心思,却突然见他抬眸。
光华流转间,谢徵染上情。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咬了下那条不听话到处撩人的小东西,果见她舌尖敏感地四处逃窜,低笑了声。男人略显凉意的唇贴在她嘴角移动,“生生,还撩么?”
“不,不敢了。”走廊毕竟没有门窗,虽然大半夜但万一给人瞧见了多尴尬,叶生这种时候脸皮薄的很。
“嗯。”他轻哼了声给叶生一种他会放过自己的良好错觉,却在下一刻他丢了手里的伞,两人姿势及其暧昧地贴合在一起,明灯耀眼。
叶生别过头想避开这光明正大的羞涩,却被他捏住下巴亲了口。听见他说,“以后还要等我到这么晚吗?”
“要!”
谢徵眉头拧了下,动了情的嗓音又低沉又性。感,线条勾勒的喉结上下滚动,“再说一遍?”
“要。”
“呵,”他低头就贴在她耳畔敏感的肌肤上吹了口气,“要什么要,还要撩是不是?”
“你!”叶生当即反驳,“不是——”
显然迟了,于事无补。
廊外停了的春雨又开始淅沥沥地顺着青瓦留下,在屋檐汇成一缕一缕小水滴,滴答滴答地溅落在绿草红花上,映着被风吹的摇晃不定的光线,倒真是幅好春。景。
那晚后,叶生还是会等他,但在门边一看见李天开车回来,她就立即转身一溜烟地跑回房装睡。
“你站住!”
这次她刚跑到楼梯上,听见后面男人低沉的嗓音,仿佛就贴在她背上,叶生心慌意乱,穿着男人的拖鞋有些大,脚下一个不稳就趴在了台阶上,姿势要多狼狈就多狼狈,吃痛地抽气。
谢徵飞快地大步跑上楼来,蹲在她身边皱眉问,“摔哪儿了?”
趴地上的女人觉得这人丢到老祖宗的坟里去了,白皙的脸颊滚烫的吓人,索性埋头装死,任他说什么都不吭声。
“叶家妹妹?”谢徵瞧见她那红熟了的耳根子,俯身就吹了口热气上去,“莫不是睡着了,嗯?”
他今晚肯定是喝了酒,叶生能从他靠近的身体上嗅到淡淡的酒香,尽管被烟草味遮去不少。她一回头,男人的唇就擦过她耳廓上方,贴在她眉心处。
“故意的你,”谢徵笑道,大手按住她想挣脱开的身子,唇还落在她额头,“是不是?”
“怪我咯?”叶生脸都快滴血,开口却嘴硬的很,细腿一蹬就将脚上的大拖鞋丢出去,“你鞋太大了。”
“那就是怪我?”男人俊美的脸庞笑意深了些,抽手将她脚上另一个拖鞋脱下后丢了,顺势按住她磕红了的膝盖,语调腻死人的温柔,“给你揉揉,叶家妹妹不生气了好不好?”
“!!!!”叶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故作高冷的小红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