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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他脚步声,便欢喜地回头叫他,“亮,过来看看这个!”
及到近处,亮也不由先赞一声,“好剑。”
光笑,“恩,有了这个,与师弟比武时就不怕他那把家传宝刀了,哈哈哈哈。”
“是从哪里得来的?”
“捡的,嘿嘿。”
“捡的?”亮讶异,“是谁不小心掉落在此?”
“谁丢了这么一个宝贝会不记得要回去找啊,更何况它也并不像是弄丢的,我看见它的时候,它正插在一块大石头上呢。”
光提起宝剑,随意挽了一个剑花。
只见一道青虹流转,日光濯濯,直灌整个剑身。
亮沉吟片刻,“那你,不问问掌门师兄?”
“佐为?”光欢喜得紧,哪里肯拱手相让,“他啊,小时候就告诉我要路不拾遗,少不得又要说我什么东西都捡,哼。”
亮摇头,“既然是无主之物——”
光立即抢断他道,“我先玩几天,再告诉佐为好了,这样行了吧。”
亮被他一抢也没有生气,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光,空山荒地,平白无故插着这么一把宝剑,这事有古怪,还是禀告掌门为妙,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
光哪里还等他说教,早跑得远了,他只是喜欢,占着玩几天罢了,真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亮越大性子越冷淡,说话做事一套一套,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与他说话累得很,不如找小师弟们耍宝更顺心。
亮也没追,他决定的事,很少会有改变,这事明日便要禀告掌门师兄。
回去的路上,光禁不住又在空地上耍了一套剑招。
他习剑四五年,从未有任何一把宝剑给予他这样的感觉,就好似——
剑是活的。
那畅快的滋味,真教他爱不释手,直到天见得黑了,这才觉得肚子饿,要回去用饭。
栈道依山修筑,一路上山风习习吹来,好不自在,其他弟子都早早归去,只有他一个人喜滋滋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拾阶而下。
遽然,背后却是根根汗毛竖起。
光猛地吃了一惊。
这一阵山风来得古怪,冰寒刺骨,一瞬间背后已是冷汗涔涔。
全身冷不丁开始哆嗦。
毕竟不是从前,习武这么久,他的身体不至如此,他转身想要查看,却见一黑影当面扑来——
“啊——”
一声惨叫,脱口而出。
“嗡——”
几乎同时,刚拾得的宝剑发出一阵清鸣,在死静一片的山路上竟如雷贯耳,激得光全身一振。
他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满脸满手俱是冷汗。
只这一声过后,山涧依旧,流水之声淙淙而来。
刚刚那一瞬间,仿佛只是意识模糊的幻影。
光拾起宝剑,一路就往回跑。
结果那一晚,便发起了高烧。
同屋的小师弟发现得太晚,光已经烧得昏死过去。
杨海过来时,佐为正盯着光床沿的佩剑惊疑不定。
他也来不及问,凑上去便望了望光的脸色,又切了脉,登时便轻松许多。
左右不过是受惊过度引起的高烧,他开些宁神静气的药丸,服些日子便妥了。
佐为终于定下神来,挥退了光同屋的师弟,让他去别处借宿一夜,这才对杨海开了口。
“白乙,竟然被光拔出来了。”
“白乙?!这是白乙?!”本端坐在床边喝茶压惊的杨海一弹而起,盯着剑身不住端看,“那蜀山的法阵岂不是——”
“白乙只是阵眼之一,”佐为并没有详说,“无妨。”
传说蜀山自开派以来,便有阵法庇护,竟能屏蔽外来一切威胁。
自古上蜀山寻仙寻道者众多,如没有掌门亲临迎接,便是翻遍了整个山头都觅不得一砖一瓦。
内中参详只有掌门知晓,这也是为什么杨海第一眼,并没有认出白乙的缘故。
“那光是因为白乙……”杨海对这屏障之说也是只闻其说,不知其详,他揣度着原因。
“白乙既出,对法阵虽无太大影响,但剑身封印过久,一旦解封,所聚灵气必然四逸,引得山中精魅骚动不已,怕是光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扑哧,”杨海很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四岁的娃儿眼睛干净撞邪听说不少,也没见十四岁的也——呵呵呵呵,掌门师兄,不是我打趣你,你这么尽心尽力地护着防着,这哪里是带徒儿啊,怕是供着观音座下的童子罢。”
佐为禁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怎么带徒弟?像你这样?听说我们小师弟倒是一本正经请教你素问,结果某些为老不尊者大讲特讲素女经?”
“房中术怎么了?房中术也是养身之术嘛,”杨海笑眯眯啊笑眯眯,“所谓能知其道者,乐而且强,寿即增延,色如华英……”
佐为无奈摇头,“那劳烦这位素女,先为小徒诊一诊吧。”
(注:素问是黄帝内经素问的简称,是古代中医的基础着作之一,而素女经则是借素女与黄帝的对话来参详房中术的古代着作。)
那一夜,亮也没睡好。
他本来睡眠就浅,睡下不多时,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身边抽泣。
“光?”
他腾一下坐起身。
房内的灯花噼啪一声炸开。
房间蓦地一亮,随即恢复了昏黄。
亮的心脏呯呯呯地响。
他闭目,凝神静气了半响,刚要拉上被褥再睡,却停了一停,随即掀开被褥,穿衣着袜。
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他想亲自去看一看,
亮的住所与光的相隔甚远,八岁分开那年他还去送过一两次蜜饯,之后却再也没去过他的房间。
此时亮每行一步,担心愈重一分,直到门外,便像是灌了铅的腿,怎么都迈不进去了。
倒是屋内有人唤道,“是亮吗?进来吧。”
恩?
亮听出是佐为的声音,心中更是一阵惊慌,忙推开屋门。
佐为取过药方,折了一折放入袖中,·“怎么来了?”
杨海笑呵呵地往床上一瞄,“这可不是心有灵犀?”
佐为也笑,“光受了惊吓,烧还没有退,恐怕起不来身,谢谢你有心探望。”
亮急忙看向榻上裹成一团的被褥。
少年的脸蛋烧得通红一片,迷迷糊糊地似醒非醒,果然睁不开眼。
见光额头上汗水又挣出了一层,佐为忙低下身,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这个晚上,又该睡不好了。”
杨海收拾着药箱,“你总不能一直在这照看着,让其他弟子知道了像什么样,不如这样,既然小师弟来了,他与阿光从小亲厚,让他照应些,也好过那不懂事的小崽子。”
骂的是与光同屋的师弟,正是杨海这一年才收的弟子,要不是光挣扎着要喝水结果翻下了床,恐怕睡死到天亮都无知无觉。
佐为停住手,看了看亮,有些为难。
这两人小时候的确亲密过,但他也看出最近几年,似乎就生疏了许多。
亮不愿让他过于为难,便点了点头应下了,“我睡得极浅,光有什么事也能警觉些。”
佐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亮取了衣橱中另一床被褥,铺在光的身边,脱了外衣便躺下了。
他本打算略略合一合眼,好歹躺过这一晚,不多时便察觉身边的香气越发浓郁。
那梅花香氛,几乎浓郁得教人窒息。
内心惊讶之下,立即睁开了眼。
光居然醒了。
此刻掀了被窝,早已翻身骑在他的身上。
一双浅秋色的大眼,笑成了一弯春泉。
而身上,竟是未着丝缕。
两点樱红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衬着全身犹如无暇美玉,精雕细琢。
像是饥饿之极的人,死活抵抗不住的食物诱惑,当下那强烈着叫嚣的欲望,便是砍了手也要去摸,也要去碰。
那肌肤胜雪,又如凝脂,一触就被浅浅吸附住,再也离不开。
少年随着他手指的抚摸而发出了一声声似有似无的吟哦。
绝胜天籁。
隐隐约约,脑海中就这么浮现出这一节:
……衔其口,吮其舌……
晦涩不解的经文,从脑海中一字又一字地跳脱出来。
伏在他身上的少年翻落至他身下,无比顺从而充满诱惑意味地,慢慢张开了白皙的大腿。
……拊搏其玉茎,击其门户东西两傍,如是食顷,徐徐内入……”
文字有了生命,逐行逐字第从书卷中跳出,化作了一幅又一幅香艳无比的画面。
……疏缓动摇,八浅二深,死往生返,势壮且强……
又化作了无数股细线,紧紧牵住了他手脚,教他依样而行。
……九浅一探,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
身下的少年的呼吸越来越急,吟哦着的调子仿佛夏风刮过层层叠叠荷叶那般战栗而美妙……
一次又一次的快感沿着脊椎袭来,亮再禁不住,终于身体一轻——
瞬间眼前一片空白。
“亮?”
他猛一睁眼,竟有些恍惚。
阳光偏了半边枕头。
少年在另一床被褥之中,被棉被裹得紧紧。
难道说……这一切只是……
这一醒神才突然发觉。
腿间竟是濡湿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亮亮乃被杨海怪蜀黍给害了啊XDDDDDDDDDDDDDDD
☆、第八章
光见亮一头的热汗,便好意伸手,想替他擦去。
这在小时候都是做习惯了,虽这么几年没有再如此亲密过,但光也不觉得彼此该有多么的疏远。
却是亮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抗拒的姿态十分明显。
光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亮还是记忆中那个,愿意哄他喝药,愿意用心口给他取暖的小男孩,不曾因为时间的改变而发生任何的变化,所以每一次见面他总要开开心心去拉他的手、自顾自与他说这样那样的事情,不管他乐意不乐意。
而这一次……
亮抓住光的手腕有些僵硬,但他实在没办法面对着乱梦中浮现的同一张脸,只好生硬地问,“你烧退了吗?”
光吃惊地盯着他看,他记忆中那个雪团儿一般被抱下轿子的男孩,不会是给佐为调包了吧。
亮没有伸手去试,而是淡漠地抛了这么一个问题,也并不期待光的答案。
他与他离得这么近,都能感受得到他口鼻中呵出的热气。
烧已经退了。
“好像没事了,”光自己摸了一把额头,转身就掀了被子,“是佐为让你留下照看我的?”
就现在这不情不愿的模样,他才不会认为是亮自愿。
果然亮淡淡地应了一声,“是,杨海师兄已为你诊过,说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开了些宁神静气的药丸。”
光觉得丢脸,含糊地恩了一声,因这一夜蒙了一身的热汗,便十分利索地脱去了中衣,在橱里翻了一身干净衣服,当场也不避讳,就直接换上了。
亮本想再说些什么,当即忘了词,直到光穿上外袍,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一动也不动,恼火地,别过了视线。
而那暴露在清晨光线中的身体,却驱之不去地,深深地映入脑海之中。
这一切就此成为了亮的魔障。
百般欢爱的梦也好,宽衣解带的现实也罢,时不时,跳出来,占据着他整个脑海。
他无数次试图驱逐有关光的一切幻象,却在屡屡挫败后变得更无可奈何。
这差点毁了他的修业,险些要走火入魔。
“你杂念太多,”幸亏一旁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