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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滴,这幅是送给你的,另幅是送给你姐的。”乔瑞指着画告诉宁宁。
“这……这怎么好意思,乔老师,我看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汪小雨这么说,一来是乔瑞那天说这幅画很重要,二来是乔瑞的一幅画,少说可以买上大几十万,她怎么好意思拿?
一般情况,乔瑞绝对不会随便送画给别人,因为送出去的就是钱,再者,他的画在市面流传越广泛,就越卖不出价钱。虽然,他把钱看得不重要,但身为画家,自己的画越是值钱,就越是说明他在这个行当的地位,但是,他就是想送给她俩。
“这两幅,你俩还是收下,等今后再画的,我会毫不犹豫的留下。哈哈,到时候你俩就算想,我也不给。”
乔瑞的口吻非常轻松,带着明显的说笑,受到感染,汪小雨冲他调皮地一笑:“那我就不客气的啰。”
“哎呀,姐姐,真的是我们的了吗?”收到这画,最高兴的是宁宁,她准备回柳城后,把这幅画带给她的老师看。
将画收好,汪小雨便起身告辞,还没有开口,她的手机却响了,她一看号码不熟悉,犹犹豫豫不敢接。这是她的新手机号,知道的人并不多。
第119章 救治她
可是,手机的音乐声却非常固执地响着,当着乔瑞的面,汪小雨不接感觉不太好,拇指轻轻一按,陈秀英带哭的喊音,就传了过来:“小雨,呜……是你吗?”
汪小雨大骇,连忙出声应道:“妈妈,是我,是小雨。”
原来,夏莲今天下午就从深圳回到了渔村,身体尚未恢复的她,在见到父母后,既伤心又激动,心脏没有能够承受住,病再一次复发了。
电话里,陈秀英伤心的嚎哭,凄厉且无助,似乎眼前的世界都已经瘫塌,汪小雨听后,整个心儿都揪到了一起。但她不能够着急,这个时候,渔村的爸爸妈妈需要她的安慰。
得知姐姐已经送往县医院救治,汪小雨紧揪的心稍稍松动了一些,吞咽一下,略带沙哑的嗓音透着急切说道:“妈,您和爸爸不要着急,姐姐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着宁宁赶过来,估计九点左右就可以赶到,姐姐住院的钱,您和爸爸也不要担心,我有钱,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姐姐医好的!”
是的,县医院不行,就上省医院,省医院不行,她就带着姐姐去上海、去北京,总之,一定要让医生治好她姐姐的病!
汪小雨的话,令陈秀英老人宽心不少,虽然说是孪生姐妹,但汪小雨给老俩口留下的印像,完全不像他们家的莲儿那样胆小怕事,像男儿一样的坚强、有当待。其实,老俩口哪里知道,汪小雨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她多么希望有一双丰满强悍的羽翼,能够帮她挡风遮雨,但是现在,她不能够退缩呀,肚子里的小宝宝需要她,宁宁需要她,还有姐姐的病情这么恶劣,那怕她的肩膀再柔弱,她也必须坚强,也必须咬牙担起这个重任。
“怎么回事?你姐姐……”汪小雨挂断电话之后,乔瑞透着焦躁的关切询问,便在包房内响起。他就站在汪小雨的身边,陈秀英伤心的嚎哭,他听得一清二楚。
“我姐姐心脏病犯了,我得马上赶到沅南县城去。”一脸焦急说罢,汪小雨便伸手去牵宁宁。
“姐姐,大姐姐她……”宁宁问着,嘴巴一瘪,想哭。渔村妈妈的哭声,她也听到了。
“哦,宁宁别哭,大姐姐已经住到医院里去了,她不会有事的,现在你跟姐姐回房间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就走。”怕宁宁着急,汪小雨的口气放缓了很多,之后她抬起脸,满含歉意对乔瑞说道,“乔老师,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我……”
结果,她表示感谢的话刚一出口,就被乔瑞的询问给打断:“你和宁宁,准备怎么去沅南?”
“这个……”时间紧迫,汪小雨仅沉吟了一秒,边答,边牵着宁宁往外走,“我准备包一辆的士车。”
晚上八点,班车早就没有了,不管多少钱,她今天晚上一定要赶过去。
“要不这样,我开车送你俩过去吧。”
“乔老师,你……”乔瑞的话,令汪小雨急促行走的脚步停顿了下来。看到乔瑞眸内的急切与真诚,汪小雨两眼泛起一层水雾,“乔老师,这……这怎么好……”
其实,以女孩子的敏感,汪小雨感觉到乔瑞的热情,似乎是因为有点喜欢她,但人家乔老师很注意分寸,没有过分的话没有过分的举行,显现出的除了真诚还是真诚,令汪小雨不得不信任他。
“呵呵,没有关系,反正我闲得无事,我送你俩过去,比起乘座的士车应该安全多了。”汪小雨眼里的感动与感激,令乔瑞的心,情不自禁停滞了半拍。不想造成她心理的负担,他一脸无所谓,说笑了一句,之后用急切的口吻交待说,“你和宁宁快回房收拾东西,退房的事,你别管,我把车开来后就帮你办理。”
勿需感谢的话,汪小雨两眼润湿,冲着乔瑞点头轻“嗯”一声。是的,乔老师说得对,他送她们,的确比起的士车来安全多了。夜间包坐的士车,汪小雨多多少少有些担心。
银灰色的保时捷一路疾驶,途中,仅花了一个小时,到达沅南县县医院时,刚好九点整,等车一泊稳,宁宁就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跳了出来。
汪小雨先从车里钻出来,之后才弯下腰,去提放在座位上枣红色的小旅行皮包。乔瑞解着身上的安全带,见状连忙制止:“行李暂时先放到车上,等会需要的时候,你再来拎。”
汪小雨微微一怔,但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出声婉拒:“乔老师……”
“走吧。”容不得汪小雨出声,乔瑞将头轻轻一摆,便带头往医院大门走去。
瞧乔瑞那样子,汪小雨知道多说无宜,带着感激,手牵宁宁随他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心血管内科。
陈秀英和老伴夏德福,垂泪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塑料座椅上,老眼昏花的两双眼睛,不时朝着走廊另一头瞧一瞧,当看到汪小雨和宁宁,老俩口如同看到了救星,小声哭泣着,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小雨,孩子,咱俩……呜……咱俩总算把你盼来了……”
见老俩口迎上来,汪小雨大跨几步,一手一个,揽住了颤巍巍的二位老人:“爸爸,妈妈,姐姐的情况怎么样?”
夏德福见老伴只顾着哭泣去了,他就哽咽着说:“莲儿她……她正在抢救……医生不让我们见她……”
“爸爸、妈妈,姐姐不会有事的!”汪小雨这话,既为了安慰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伤心哭泣的两位老人,也为了安定自己受怕的心。汪小雨面色坚定说罢,便将俩老搀回到监护室门前的塑料椅上坐了下来。
宁宁愁着一张小脸,紧倚在汪小雨的身边,在龙湾时的开心欢喜,早已经随风而逝。乔瑞本是一言不发跟着她俩,此时见状,忍不住抚了抚宁宁的头,以示安慰。
接下来,汪小雨就姐姐的情况,详细地询问了一下二位老人。陈秀英便哭哭啼啼,将她病发的情况,讲了一次。
尽管夏莲没有对两老人承认,但她在深圳,的的确确犯病住院了。男友前一天跟她分手,结果第二天,她就病发住进了医院,平时,夏莲的工资每月都汇回来还了债,她入院的钱,是几个老乡凑的。夏莲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入院的第二天,医生便查出她怀有四十天的身孕,这给了她一线希望,她便将男友打电话喊了来。
夏莲的男友并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太现实而已。男友得知她有身孕,还是念着俩人间的感情,到医院来陪护她。在医院期间,她的男友,更进一步认识到了这个病的可怕。
其实,夏莲告诉男友病情,也带有一定的被逼无奈。她的男友三十岁左右,正是似狼似虎的年龄,起先跟她爱爱的时候,都比较柔情,毕竟小姑娘家刚刚经他开苞,加上满副柔弱的样子,每场爱欢,他便尽量克制,不让自己太狂放。
但,随着俩人频繁的接触,男友便逐渐地放开了,谁知道有一天晚上,他动作稍稍大胆狂野了一些,夏莲的心脏就承受不住了,虽然没有病发,但令她的唇,青紫了好一会儿才转红润。也就是在那一晚,夏莲向男友说出了实情。
起先,男友并没有打算跟她分手,因为夏莲实在太让他上心了,可自从得知她有了心脏病,再加上那天晚上他亲眼所见,她无法承爱他猛烈的欢缠,等俩人再一次欢缠时,他总感觉自己放不开,老担心她承受不住。后来,夏莲的病情被他的父母知道,在父母的坚决反对下,夏莲的男友权衡了一番,才提出了分手。
夏莲天真地还以为,自己有了身孕,也许能够挽回男友的心,但没有想到,她严重的病情坚决容不得她怀孕生孩子,等病情稍稍稳定下来,她便做了人流手术。可怜的姑娘,经厉几重的打击之后回到渔村,看到年迈的父母,她既伤心、又激动、且绝望,痛哭着、痛哭着,病就又犯了。
汪小雨抹着眼泪,听完陈秀英老人的哭诉,她的心都碎了。她跟姐姐相比,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生活的环境有着天壤之别。打小,她虽挨了一些妈妈的骂,但是从来没有过吃苦,可怜的姐姐,家庭条件恶劣不说,还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陈秀英讲述的时候,乔瑞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但他深邃的眼神,却一直停驻在汪小雨的身上。
刚刚在途中,汪小雨将大致情况讲了一些,自然,她和宁宁以及这个未见面的姐姐三人间的关系,他也知道了。当时,乔瑞的心头就腾升一股强烈的怜惜感,后来在医院,又看到汪小雨一系列的表现,他打心眼里喜欢她,敬佩她。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大多都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被父母宠着、娇着,可她却……
见汪小雨抬起头,乔瑞连忙将自己不自觉流露的情感掩饰住,之后,润润干枯的喉咙,用征求的口吻对汪小雨说道:“小雨,要不咱俩到医生值得室去一趟?去找你姐姐的主治大夫,将病情详详细细的了解一下。”
汪小雨正有此打算,见乔瑞提出,她跟宁宁交待了一声,便随乔瑞一起,去了医生值得室。
夏莲的主治大夫姓王,年纪约五十岁上下,夏莲是他的老病号,这么多年,夏莲每一次病发入院,几乎都是经他的手在看病。
王大夫告诉他们的情况,果然不好,当然,一时半会也不会送掉性命,但病发会越来越密集,病情也将越来越严重,现在唯有手术才有希望。只是,县医院条件太差,将夏莲的病情稳定住可以,做手术却要送到省城医院。
自从得知姐姐患有心脏病,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汪小雨曾在网上查询过,据网上说,先天性心脏病患者经过手术之后,基本可以恢复到正常。听到这儿,汪小雨抱着希望,忍不住问了一句:“王大夫,请问手术之后,能不能够彻底恢复?比如像我一样,正常……正常地结婚生子?”
“这个要根据患者的情况,一般情况下,年龄越小,风险就会越少,治愈率也就会越高。年龄过大,心脏会代偿性增大,有的甚至会出现肺动脉压力增高,同样会增加手术的难度,手后恢复时间也较慢、较难。至于术后,能不能够像你一样,得根据你姐姐手术的情况,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手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