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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子浣的心脏猛地一紧,他恨不得紧紧上前去抱住她,可是身后,妹妹已经被推入了病房,在等着他,他缓缓的说道:“你别来了,我会去找你的,等我电话。”
他会找她,等他电话?她笑了,原来自己真的成了他的情人了,而且他对新的身份适应的好像很良好,她看到他又回到了他的父亲和妹妹的身边,那里才是他的归属,而自己不过是他生活的调味剂!
清晨的时候,楼若稀醒了,她躺在上次的那间病房里,醒来的时候,哥哥就坐在床边,他看着她,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脸色很苍白,看上去很疲惫。
“哥,你来了。”楼子浣还是那个姿势不动,懂的只有唇,他的表情淡漠,仿佛眼前躺着的人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他这么坐着已经几个小时了,他却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这样的楼子浣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和陌生,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跟哥哥去沟通。
“说说,当时你怎么割下去的?嗯?你怎么割的下去?”楼子浣盯着她,冷冷的问道。
楼若稀这一刻又不觉得害怕了,她淡淡的笑着:“我只要想着妈妈,我想,既然妈妈能割的下去,我也能啊!我是她的女儿啊!然后我又想着,你说你以后不管我了,你既然能说你不再管我,我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筋脉割断呢!”
楼子浣笑了,笑的很惨然,这才是楼若稀,狠戾,绝望:“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刀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若曦心疼哥哥这样的笑容,她是在逼他逼的他疼,逼的他绝望,她也会心疼的,但是她不允许自己心软,只要一心软,哥哥就不是她的了,而是安紫溪那个女人的了,她这辈子,什么都可以失去,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自己的哥哥。
“我想过的,我躺在浴室里面,在我拿着刀片要割下去的时候,哥哥,我想也许这一刀真的会结束了我的性命,可是,我却不害怕,哥哥,你知道吗,和你在高架桥要坠落那一刻,我怕极了,我怕的不是自己死,而是你要跟我一起死,哥,我不想你死,可是,当我决定要结束了我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我一点儿恐惧也没有,我死了,可以去找妈妈,这样我可以永远的和妈妈在一起,而你,会像记者妈妈一样永远都记得我,安紫溪也抢不走你了,我觉得很美好,于是,于是我就割的很用力,我一点也不觉得疼,我看着血液从我的身体里面流出来,我幻想我妈妈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摸样,我觉得,就算我那样子死了,也可以很美丽。”
楼若稀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很轻,森森然,听到楼子浣的耳朵里,他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没想过,楼若稀是抱着真的要自杀的年头这么伤害自己的,妹妹,母亲,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若是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他,他的人生还能有什么希望,他说:“你赢了,若曦,我不会跟安紫溪结婚了!”
楼若稀笑了,这是她真正快乐的时候的笑容,她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赢的,哥哥最后选的还会是自己,安紫溪,她不会有机会抢走哥哥的。
“但是若曦,你也听着,这是最后一次你影响我的决定,这辈子我不会结婚,我永远都是你哥哥,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直到有一天,你要离开我为止。”楼子浣神色凝重的说道。
“我不会离开你的!”楼若稀轻轻地说道,眼神无比的坚定:“哥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楼子浣笑不出来,他想摸摸她的头都失去了勇气,他的若曦,他最疼爱的妹妹,竟然会叫他害怕,没有勇气在像以前那样靠近她。
从医院出来,他忍不住给安紫溪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她就接了,她的声音急切而担心:“楼子浣,你还医院吗?你妹妹怎么样了,醒了吗?”
“安紫溪!”他唤他的名字,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转而问道:“你吃早餐了吗?”
“嗯!”紫溪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了:“我刚把乐乐送到学校,现在要去赶通告,楼子浣,你呢,你吃早餐了吗?”
楼子浣握紧了电话,然后说道:“我一会去公司,到公司再说,我先挂了,再给你打电话。”
“楼子浣!”紫溪急切的教主他:“我的通告是十点,要不要我过去陪你吃早餐?”
“不用了!”说完,他就将电话挂了,江媛的车已经开到了医院的门口,他还得去做楼氏的总经理,楼家的大少爷。
楼子浣这个臭男人!挂她的电话挂的越来越顺手了!紫溪心里虽然怨他,更多的却是担心他,他脾气硬,霸道又爱逞强,对楼若稀的柔情攻势毫无抵抗力,她怎么能不担心他,虽然他说他们不结婚了,虽然她也没有答应要做他的情人,但是真的要离开他,也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她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起来,她猜测是不是楼子浣再打过来的,一打开手机看竟然是楼玉棠,她眉头一皱,接了:“楼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希希对面的餐厅,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问你。”楼玉棠说完,就这么把电话挂了。
真不愧是父子,那么喜欢挂人的电话,紫溪隐约猜到楼玉棠见她,要说什么,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楼玉棠,除了楼玉棠,还能有谁能救的了这一对兄妹了。
她赶到的时候,服务生直接把她带到楼玉棠的包厢,楼玉棠喝着咖啡,看她进来,淡淡的说道:“坐吧!”
紫溪犹豫了会便坐下,楼玉棠看了她一眼:“想要喝什么?”
紫溪看了眼服务生说道:“咖啡曼特宁,谢谢。”
服务生给她上了咖啡,细心的关上门,她搅拌着咖啡,等待着楼玉棠的开口。
楼玉棠说道:“子浣现在跟你住在一起吗?”
紫溪不回答,她不由的响起了上回在日本餐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她笑道:“楼叔叔,这一次您要给我多少钱呢?”
楼玉棠脸色一变,臭丫头,一开口就可以把人气的要死,他咳了两声:“这回找你,是我有事情要问你,紫溪,你在医院,楼子浣打断的话,你现在就说给我听。”
果然,紫溪紧握着咖啡杯,思量着该怎么说,或者,到底应不应该说出来。
“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楼玉棠看她出了她的犹豫,紧跟着说道:“若曦这段时间的变化吓了我一跳,我在想,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从小内向又软弱,我和子浣都会注意去保护她,但是她这段时间变化太大了,出去工作后,找她的电话开始变多了,她甚至有勇气翻墙逃离楼家,我在想,难道是因为她怀孕流产,给她造成的刺激太大了吗?”
“楼叔叔也很恨我吧!当晚,我如果拦住他,她也不会被人……更不会有后的悲剧,是吗?”紫溪冷笑着说道。
“紫溪,你是你妈妈的女儿,你这么做一点儿也不奇怪。”楼玉棠轻抿了一口咖啡,他费了好大劲,才能在这丫头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这么的和颜悦色:“我能求安夜舞的女儿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紫溪想大笑,楼子浣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安夜舞的女儿,自然容易被打上坏女人的标签。
“若曦变成这样,应该不知是那件事情的刺激,紫溪,今天在医院,你想说什么,现在告诉我!”楼玉棠再问了一次。
紫溪想着,楼玉棠知道了,也许能阻止楼若稀对楼子浣变态的感情:“楼叔叔,难道你自己一点儿也没感觉的到吗?没感觉吗?你不觉得楼若稀和楼子浣的兄妹感情好的有一些太过分了吗?”
楼玉棠脸色大变,手一软,差点连咖啡都从手里滑到。好半天,他才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楼玉棠并不是完全没有只觉得,难道楼家人都喜欢这么自欺欺人吗?
“楼叔叔,我这么说吧,楼子浣爱妹如命你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楼若稀呢?不仅希望楼子浣做她一辈子的哥哥,还希望她的哥哥做她一辈子的情人。”
楼玉棠彻底打翻了咖啡,紧张的几乎要跳了起来,嘴里呵斥道:“安紫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楼叔叔你仔细想想就明白了,为什么若曦会变得这么偏激,那是因为她发现她的哥哥要离开她了,远离她了,楼子浣跟我求婚了,我们在一起大大的刺激了楼若稀,她一次次的来糟蹋自己,无非是要让楼子浣回头,她要她的哥哥内疚,她要她的哥哥回到她的身边,她要把楼子浣从我身边抢走。”紫溪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口咖啡,一抬头,楼玉棠脸色苍白,手按在胸口,她急道:“楼叔叔,你没事吧?”
楼玉棠摆手,他站起身来,身体摇摇晃晃的。“我先走了,咖啡的钱会在我账上,你慢用吧。”
紫溪看着楼玉棠颤抖着的身影,心里升起一股不安,她是不是做错了,楼子浣不让她说,而她却一时冲动说了出来,楼玉棠有高血压和心脏病,这么大的刺激要是一进缓不过来怎么办?紫溪越想越不安,想打电话告诉楼子浣,号码按了出来,却没有勇气拨出来。
楼玉棠是自己开车来的,他头晕的很,脑子里全都紫溪说的话,若曦和子浣,他一直觉得愧疚的子女,他以为他们只是感情好而已,真的如安紫溪说的那样,若曦她……
他眼前一片模糊,心脏绞痛的厉害,直到他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大卡车,他紧急的刹车,刹的太急,头一下子撞到了方向盘上,有温热的液体滑了下来,他也顾不上,后面骂声一片,他只好继续开。
一路开到医院,在门口越过老孟,老孟一看到满头是血的他,急了:“老爷,你怎么受伤了啊,流了好多血。”
楼玉棠隐约是看到了老孟,一阵头昏,幸好有老孟扶着他,医生来给他包扎,还说他有轻微的脑震荡。他哪里坐的下,他是来找若曦的,他有很多话要跟若曦说。
等医生走了,他坚持让老孟扶着他去若曦的房间里:“老孟,你知道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吗?”
老孟扶着他,吞吞吐吐的:“老爷,我,我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但是,我感觉小姐,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小姐了。”
楼玉棠叹了一口气,来到了楼若稀的房间,楼若稀还睡着,楼玉棠示意老孟不要吵醒她,扶着他坐在了床边,再打发他回去。
楼玉棠就坐在床边上,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楼若稀和席兰很像,特别是眉宇间那忧郁和柔弱的气质,简直就是一摸一样,席兰,他有多久没有想起她了,当年她自杀,不到半个月,他就娶了安夜舞,他的举动,把席家人气的半死,席振国拄着拐杖到婚礼现场,要打他,一双儿女,也对他极其的不理解,楼子浣为此三年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他不是不知道,子浣心里还是恨他的,而若曦也未必原谅了他。
楼若稀睁开了眼睛,看福清坐在床边,她微微的笑着:“爸爸,你来了啊,你的头怎么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他笑了笑,抚着她绑着绷带的右手,声音近乎哽咽:“若曦,还疼吗?”
楼若稀摇摇头,父亲的情感对她而言并不会有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