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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夜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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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妍听此言,当即骂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当初就在大世界当众勾引我哥哥,到如今又想来勾引我丈夫!没门!”

陈兆轩和白蝶菲对视一眼,当即心意相通:现在需要看医生的,绝不仅仅一个林晨枫!

白蝶菲:“顾小姐,你也跟我们一块去看医生,好吗?”

她过来拉顾唯妍,却见顾唯妍转身跑进厨房,拿了把明晃晃的菜刀跑出来,指向兀自拉着陈兆轩,厉声道:“你放不放手!”

陈兆轩再看一眼白蝶菲。白蝶菲向顾唯妍赔笑道:“顾小姐,你还是放下刀,小心伤了自己。轩少爷你应该听说过,轩少爷从小习武,你手里这把刀,真的伤不了他的。你还是放下刀子,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顾唯妍突然举刀砍向白蝶菲。

陈兆轩转眼挡在白蝶菲身前,轻易从她手中夺下菜刀,将菜刀交给身后的白蝶菲,回头冲顾唯妍道:“顾小姐,请您冷静一下,我们来此处,真的是白小姐真心诚意想为二位帮忙做点事情。”

被松开手的林晨枫也在旁边有气无力道:“妍,你不要这么不冷静。不管他们来意如何,你这么动刀子,万一……万一伤了自己,可怎么是好!”

顾唯妍扑过去抱住外在形象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林晨枫,摇头疯狂道:“倘若有人敢从我身边带走你,我宁愿拿把刀去抹了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顾唯妍——为爱痴狂!





第123章 生不如死
陈兆轩和白蝶菲对视一眼。

白蝶菲将手中菜刀轻轻放一边,又搜索了身上所有的银元,总共二十多枚,再加上项间一条白金项链,悉数放一边,转身出门。

陈兆轩也从身上搜出十多枚银元,也放在同一个位置。

两人一先一后转身出门。

顾唯妍突然跑来,将那三四十枚银元以及项链砸向两人——陈兆轩及时挡在白蝶菲身前,几十枚银元全都砸在了他背上。

顾唯妍开口骂:“谁要你们的臭钱,你们这帮坏人装什么装,滚!都滚!”

她砰一声重重关上门。

满地的花瓶碎片,满地的明晃晃银元,再加上一条白金项链。陈兆轩蹲在地上,先捡起项链,然后是一地银元。

“不敢劳烦轩少爷,我自己捡。”白蝶菲很快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

陈兆轩听她声音明显有异,抬头,见她神色悲戚,几乎流下泪来。

“你在后悔?”他问她。

白蝶菲抬头,道:“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陈兆轩:“林少爷有了鸦片瘾,到如今这般模样,是顾小姐一人作为,和你我无关。”

白蝶菲还是摇头,痛苦道:“我是说顾唯妍。她怎么……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的顾唯妍,是很骄傲很刁蛮很任性……可如今,她简直变成了个疯子!

“情到深处,爱到痴狂。倘若顾唯妍不是本有这样的疯病根,她当初也不至于不顾后果害得林少爷成了个鸦片鬼。说到底——”陈兆轩看着白蝶菲道,“到今日的疯狂,是她自己的缘故,不是你的缘故!”

他捡起一地的银元,又扶起白蝶菲,低声道:“你想帮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回去,我们另想个法子,看怎么能另行设法——送顾小姐和林少爷,分别去看医生。”

白蝶菲听此言,一时间也确实别无他法,只有随着陈兆轩离去。

然而他和她都没有料想到,因担心“丈夫被突然抢走”的“为爱痴狂”顾唯妍,当夜,就匆匆搬了家!

第二天,陈兆轩白蝶菲双双返回,发现已经是人去屋空。问房东,房东也说不出对方的去向。

“深更半夜的,就找来一辆大车搬了家,也不说去哪里。人家是明显不想多说,我们也不好多问。可惜呀,丈夫是那么个鸦片鬼,年轻的顾太太却是美貌得很。半个弄堂都议论,这么个大美人配那么个鸦片鬼,真是可惜了!”房东连连叹息。

白蝶菲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陈兆轩知她心意,回头对房东说:“林少爷抽鸦片前,本来也是潘安宋玉一般的相貌,和顾小姐恰恰一对璧人,有什么可惜的!”

房东愕然了。

陈白二人就此离开。

白蝶菲忧心忡忡。陈兆轩在旁道:“不必担心,我会慢慢查访,只要他们还在上海,假以时日,总能查出顾小姐林少爷下落。”

白蝶菲低头不语。

陈兆轩突然道:“你是在担心顾维崧的下落吗?”

白蝶菲回头看他一眼,不作答。

“你现在一心帮助顾唯妍,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顾维崧的缘故。不必担心,以顾大少爷的能为,虽说他失踪多日,也不至于那么容易遭遇不测。倒是你自己,”陈兆轩正色道,“你我在明,他在暗,更不好对付。顾维崧早晚找你寻仇!与其为他人担心,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问题!”

白蝶菲回头,对他道:“轩少爷,很多时候,你就不能尽量少说话吗?”

她说完就走了,从他身边快步走开。

陈兆轩追上,紧跟其后,见她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当即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汽车里。

“轩少爷,你这么当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她坐在汽车内气忿忿道。

“刚才就说了,你我在明,他在暗。顾维崧失踪这么多天,谁知道他现在躲在了什么地方。万一他当街放冷枪呢。你一个弱女子,非要坐黄包车,万一中了什么枪弹,还是在我眼皮底下,你让我回去怎么向老爷交待!”

陈兆轩说着,发动了汽车,疾驶向许公馆,又道,“在查出顾维崧下落之前,白小姐,请您尽可能多呆在许公馆,轻易不要外出。否则当心你早晚有一天,折在了顾维崧手里!”

两天后,黄薇澜终于找到顾氏兄妹曾经租住的弄堂,却知女儿女婿都搬离了。再打听搬到何处——无人能道出结果。

包括一度和顾林二人合住的顾维崧,也不知所踪。

不过十来天,黄薇澜明显憔悴了许多,脂粉不施,头上不过一把银梳,又是一身布衣,已无昔日富贵相,但仍然是个出众的美人。

坐在街头,独自饮泣,引来四面八方无数的目光。

没人知道,这个面容姣好、衣着朴素的中年女子,在银行中存有近万银元——原本就是为爱女准备,至少足够爱女衣食无忧地过完后半生。

只因丈夫厌憎离去,她已然独自失魂落魄漂泊多日,迟迟没来找一对亲生儿女。终于清醒些了,前来找家人,却还是晚了两天。

本来打算找到儿女后,再一起合计如何离开上海到香港。再带走银行的存款——到香港后,只要有崧儿在,也能从头再来。

可如今,明显来晚了,家人全都不知所踪。

黄薇澜在街头彷徨无计,忍不住哭泣,在众路人的围观下,哭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独自离去了。

又过了十多日。

顾唯妍手中,只剩下最后一块银元。

家里最后一点鸦片膏,也没了!

林晨枫初时还说他可以忍耐。可过不了多久,开始眼泪鼻涕齐流,顾唯妍赶紧拿毛巾擦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推开。

“这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林晨枫冲她咆哮,一转头,开始拿脑袋砰砰地撞桌脚——撞得桌子砰然倒地,额头也撞出了许多的血。

顾唯妍扑过去抱住他,哭道:“你再忍一忍,忍一忍……”

“你让我忍……是你害我至此!你这个疯子,离我远一些!”

他冲她疯狂地喊,伸手推她,推不动——死不如死的鸦片烟瘾折磨下,他意识变得模糊,开始轮巴掌打她的脸!

顾唯妍终于松手,捂着热辣辣的脸,痛哭流涕,然后转身去找绳索。很快找到,再回头,见他倒在地上翻滚着、惨号着,其状惨不堪言!

“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以为我们顾家的鸦片,怎么也抽不完。可没有想到……”

顾唯妍一边哭一边颤抖着手去绑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哭出许多眼泪鼻涕,也沾染了他的许多眼泪鼻涕……甚至口水,终于将他捆绑在床头,无法再自残,这才匆匆奔进了盥洗室,匆匆地洗漱换衣,收拾得干净些了,对镜一照——一双眼睛明显的红肿。

她拿着仅剩的一枚银元奔出门,回头对被绑床头兀自惨嚎不止的丈夫道:“你放心,我很快……很快带鸦片回来!”

她重重关上了门,再擦把眼泪,匆匆离开。

她奔到一家小土行,拿出一枚银元,要买一块鸦片膏。

“真是抱歉了,我们这里,没有只卖一块银元的鸦片膏!”掌柜客气对她道。

“可是现在我买鸦片膏,真的非常要紧!能不能……能不能帮忙赊一下,回头给钱!”她恳求道。

“唉,您买鸦片要紧,是您的事;可我们做生意要紧,也是我们的事。本店,概不赊欠!”掌柜的指一下门外竖的“概不赊欠”木牌,回头对顾唯妍道。

顾唯妍咬紧嘴唇,想到丈夫在家生不如死的境况,看着柜台下的几块鸦片膏,再看看一副“公事公办”的掌柜,突然双膝一跪,跪在了掌柜面前。

掌柜的赶紧去搀扶,硬是把她扶起,唉一声道:“您这是何必呢!您再怎么跪,本店也是概不赊欠啊!”

顾唯妍急得眼泪都流下来,哭着说:“可是不能带回一块鸦片膏,我丈夫……丈夫在家是活不下去的!掌柜的您就行行好,收下这块银元,姑且赊我一块鸦片膏!”

掌柜又是唉一声,道:“不见得是真活不下去!您的丈夫,其实是犯了烟瘾吧。我开店铺这么多年,还不知道犯烟瘾之事,其实就是在鬼门关绕一圈,熬得过去,运气好了,就能从此把烟瘾戒了,从鬼门关回到了艳阳天的人间;熬不过去的话……身子骨再差一些,那就真进了鬼门关,一去不复返!这位太太,不是我说您,您这般画里人走出来的模样,守着一个鸦片鬼,却是何苦来?”

掌柜说着,不住打量顾唯妍,又道:“本来我不必多说,可看您这般模样,还是忍不住多劝几句——您还是等等吧,看他能不能熬得过去。熬过去了,您和一个好人安心过日子去;他熬不过去了……那是老天爷成全您,您这般模样,就算守了一次寡,又何愁找不到个好人家?”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的丈夫,会长命百岁的!”她冲他发火道。

“那好,您丈夫长命百岁,就是现在有点小小磨难!您这就出门,去别处看看,看哪家土行会赊欠给您!”掌柜摆手道。

顾唯妍没有走出这家小土行,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些天,她跑遍了上海滩几乎所有大土行,没少遇见父兄的故交熟人们,但这些熟人们,对待她的态度,不是客气就是干脆出言嘲讽,左右在做生意的时候,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全不讲昔日的“情分”——至少是看在顾家老爷及大少爷面子上的情分。

从一家土行到另一家土行,总能听到背后的议论。她甚至清楚地听到身后有人道:“看,大汉奸的女儿!”

她夺路而逃,终于明白过来:从此买土,再也无法讲“熟人情面”!

她找到一家完全陌生的小土行,求“赊土”,还是遭到毫不留情面的拒绝。

想到丈夫如今的“生不如死”,顾唯妍已经走投无路了,流着眼泪,对陌生人掌柜道:“到底怎么样,才能赊土给我!”

掌柜本来已经在低头拔算盘了,听此言,抬头,看着她的脸,突然道:“一个时辰,你跟我到上面房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不要一个铜板,把鸦片膏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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