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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姐的事,与你何关?”白蝶菲直言斥责。
“越说越糊涂了!”陈兆轩反斥对方,“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事和你我的大计划有关?孙小姐心底爱着顾维崧,有了大事,自然向着对方。倘若被她知道你接近顾维崧的真正意图,你以为她全心意护着顾维崧,就不会在知道蛛丝马迹后,向顾家露口风吗?”
白蝶菲低头不作声。
“以前,你可以把孙小姐当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但以后,”陈兆轩衷心劝道,“还是注意点,和孙小姐不能太亲近。否则一不小心被对方知道了一丝半点……到时候,咱们总不能杀人灭口!”
白蝶菲抬头瞪他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不过就算孙小姐知道些什么,跑去和顾维崧讲,只怕也……”陈兆轩说到这里顿住了,低头一思量,还是没有把另一个想法说出来,只道,“总而言之,孙小姐那边,你小心一些就是了。”
孙娇茜回家后,并未父母提起过银楼发生的一切。只说还是觉得和易少爷不合适,劝父母早早还了聘礼。
孙父孙母颇有些狐疑,见女儿态度决绝,却又不肯多说什么,当下只有含糊答应,然后到易家打探消息。
这一打探,就探听得易少爷伤重住院。再小心谨慎托熟人进一步打探,终于探得大致原委。
弄清楚打伤易少爷的顾大少爷的来历,孙父孙母,吓得脸都发白了。
孙父先开口:“这事,回去问清楚茜茜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上海盛泾绸业公所的理事长、义昌春绸庄经理汪少时——历史上实有其人。
此文中,凡是历史上的真实人物,一律为“匆匆过客”,客串性质。
其实某汀一直觉得孙娇茜和林家翰,倘若能成,真正美事一桩,两人各方面都很般配。不比起林家翰这样的民国时期经济适用男,顾维崧对孙娇茜来说是“毒/药”,饮鸩止渴式的“毒/药”。
以孙娇茜的综合条件——
选择林家翰,就是平淡温情、按部就班的真实人生。
狂恋顾维崧,就是轰轰烈烈、不顾天不顾地不顾一切的疯狂爱情。
人生苦短啊,两种感情,倘若只能选一样(搁现实中也只能选一样,无法二者兼顾吧),会选哪样?
如果孙娇茜没有遇到顾维崧就好了,和林家翰奔着婚姻的目的谈场平凡的恋爱,一辈子相濡以沫,日子久了,以两人性情,彼此自然都是真心,爱情变亲情,也是另一种美满人生。
不顾孙娇茜终究还是遇到顾维崧了,到结局……倘若有来世,孙能记得前生,也不会后悔有过这样一场毁灭式的感情。这般不顾一切的爱情,多数人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
总之林家翰基本也是个匆匆过客了,和孙娇茜擦肩而过,某汀从现实考虑,也为这二人惋惜。
第85章 折磨
孙记杂货铺。
“也多亏这位顾大少爷财大势大,能让易家人保证不在外乱说。可是茜茜,你要弄清楚,咱们家小小杂货铺,哪能轻易和顾家这样的人家攀交情。人家一时好心帮了你这个大忙,可是这位顾大少爷,前两天才和白小姐订婚。现在惹出这么一件事端,倘若引人误会,这……这无论是顾家还是许家,咱们小小杂货铺,哪能得罪得起?”
私下里母女在一室,孙母唉声叹气。
“孙家小杂货铺是寒酸,但也不至于寒酸到不能和别人谈交情的地步!”孙娇茜没好气道,“娘你也想多了,顾大少爷眼里,我只是白小姐的一个朋友罢了。他出手帮忙,也是看在白小姐的份上。至于其他……最多那个易少爷随口胡言乱语,别人也就罢了,娘你怎么能当真?”
“就算误会,也多亏顾大少爷肯帮忙到底,有能耐让易家人不乱多言。这门亲事,茜茜不愿意;如今爹娘看,也着实不妥。易少爷之前表现得很老实很对茜茜真心,谁能料到,这还没成婚呢,就动手打人了。真要嫁过去,那还得了?”孙母连连摇头,“这两天我就和老头子把易家的聘礼财物全都择点好,还回去。我们孙家虽然只是小小杂货铺一间,宝贝闺女也是捧在手心里捧大的,怎么能交给别人去打骂?这门亲事,是非退不可!”
孙娇茜听此言,眉头展开,一把抱住娘亲,开心道:“娘终于认清楚那个易少爷的真面目了。你和爹终于肯真心疼女儿了!”
“家里就你这么一个丫头,爹娘什么时候不真心疼你了?”孙母伸出一根手指头摁一下女儿额头,又道,“茜茜今年老大不小了,退了易家这门亲,下一门亲事,可不能再拖了!爹娘过几日就紧锣密鼓找人选,这一次,对方出身可以差些,哪怕还不如咱们家也可。只要他人品过得去,又肯上进,又能对茜茜真心,就好。咱们茜茜是女中毕业,这找人,最好是个大学生,再不济也得是高中毕业。可这寒门子弟读到高中毕业甚至考上大学的,也难得的很。唉,放着茜茜这么好的闺女,这孙家女婿,可真难找!”
孙娇茜不再倚着娘,坐着身,嗔道:“娘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好了。”
“娘在跟你说正事呢,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孙母不满回头看女儿,又叹口气,忧心忡忡道,“有句话,娘还是想跟你讲——那位顾大少爷……”
她看着女儿。孙娇茜脸一红,立刻道:“时候不早了,娘快走吧,我要睡了。”
“我还没说完。”孙母又赶紧道,“娘要说,那位顾大少爷,是飞在云端上的凤凰。咱们这样的人家,也就是站在地上仰头望一望就是了。倘若存了其他天差地别的念头,到头来,吃苦受罪的,还得是咱们自己!”
孙娇茜直接将娘往门外推,口中说着:“时候不早了,我要睡了!”
她径直将娘推出门,然后掩上门。
娘却还是站在门外低声道:“闺女的心事,当娘的,总比别人更清楚。你对云端上的凤凰有了想念,可这凤凰呀,他总得振翅高飞,高飞到无暇看你一眼的地步;除非,这凤凰从云端坠地,落一地的羽毛,甚至不如鸡,你才能真正接近得了想念中的凤凰。顾大少爷,注定是要做一辈子飞在云端里的凤凰。所以茜茜呀,不是娘非要说你,不该有的念头,你是真的不该有!”
孙娇茜爬上床,衣服也不脱,直接用被子盖了头,在被下掩了耳,不理娘!
第二天晚上。
顾维崧开汽车来到未婚妻的小公馆。
公馆成群下人,见了他,如见了活凤凰,把个凤凰捧进了客厅,争着捧茶捧果。
白蝶菲匆匆脱下身上的睡袍,换了件家常的旗袍,出来“见客”。
阿珍率领众下人,冲两人笑道:“厨房里正在做夜宵,我们去催一下。”
然后一众人集体退出客厅,还故意掩上门,只留两人。
顾维崧坐在沙发上,白蝶菲站在他对面,两人之间隔一张茶几。
白蝶菲低头看茶几上,几张果碟旁,是一杯清香扑鼻的龙井,当下开口道:“这些下人,也真是的,大晚上,奉客龙井,岂不害客人睡眠。我去……要他们送来一杯果汁。”
她立刻往外走,从顾维崧身边走过,顾维崧一把拉住她的手。
白蝶菲回头,与他四目相对。
顾维崧看着她道:“我在你眼里算是客人吗?”
白蝶菲脸一红,复扭头,背对他道:“我……我还是去让他们送一杯果汁来。”
顾维崧再一用力,将她拉得猝不及防一跤跌倒,恰恰跌到沙发上,倚在了他怀里。
他双手按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扶起,坐在自己身边——肩靠肩坐着,他回头对她说:“我来,不是要喝什么龙井或者果汁的。我来,是要送你一个礼物。”
他与她近在咫尺。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她嗅到他身上有若有似无的檀香气。
他从怀里拿出一只极精致的檀木盒,递给她。
木盒上的檀香气愈浓,她伸手接过,回眼望他。
他现出一个温润的笑容,道:“打开它。”
她于是打开木盒,看到是镶嵌着大块祖母绿的白金戒指。宝石的绿光闪耀了她的双眼,亦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一道莹莹绿影。
“订婚时,我竟然没有送你一个真正的订婚礼物,也是我疏忽。那天晚上,我看你穿那件绿裙子,格外好看。所以……我挑了这个祖母绿戒指,当订婚礼物送给你。”他说着,从她的手中取过那只戒指,拉过她的一只手,轻轻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的手,都在轻轻地颤抖。戒指上的莹莹绿光,一会儿照在了她的脸上,一会儿又照在了他的脸上。
“喜欢吗?”为她戴好戒指,他抬头问她。
“太……”她说话都有些结巴,艰难道,“太贵重了!”
“顾家大少奶奶的订婚礼物,不能比这枚戒指更低贱了!”他这样说着,见她目光盈盈、似悲似喜,突然凑上前,在她脸颊上的戒指绿光处,印下一个吻。
他和她都是睁着眼睛,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他微闭了眼,嘴唇向下,渐渐接近了她的嘴唇。
转眼就要四唇相接,她突然伸手将他用力往外推——却没将他推开。她的手都有些抖。
他双手扶住了她的腰,已然吻住了她的唇。身子一前倾,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
一对青年男女,身子都有些发热。
她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感受到他的唇舌,竟然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哼。
他睁大眼睛盯着她脸上的潮/红。他的眼中,有火在燃烧;身体内部,也有野/火在燃烧。
她是他的名正言顺未婚妻,他想他现在做什么都不过分!
青年男子身体内被压抑多年的野/火,在这一时刻似乎要烧成一座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他将她压迫得更紧了,一只手,从她凹下去的腰部,摸向她凸起的臀/部,再滑向浑圆的大腿,至旗袍下端,摸到了光洁的肌肤,再往上……摸到了有蕾丝的丝绸内/裤。
他动作稍一停留,但还是拉住了旗袍下的“蕾丝”一角,往下一拉。
啪一声响,他的半边脸,挨了老大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将他体内的野火,打灭了一大半。
顾维崧探向未婚妻旗袍下的手,拿出,同时放开她。她面红耳赤向后退,却是退无可退,一只手隔着薄薄的旗袍,将旗袍内的“蕾丝”,往上拉好。然后跳下沙发,站起。
她看着顾维崧半边脸的红红巴掌印,欲言又止。
顾维崧抬头看着她,不甘心道:“我们都已经正式订婚了,你还担心什么?”
固然他是公认的谦谦君子,可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
白蝶菲刚才的举动,简直有些不近人情。
白蝶菲看着他,半晌,才极低的声音道:“我希望……第一次,留在婚后!”
声音越来越小。也就“我希望”三个字还声音大些,到后面……已然细若蚊鸣。
亏得顾维崧听力够好,竟然也一字不差的听清楚了。
他站起,向她走出两步。
她立刻退后一大步,低头低声道:“请你……尊重我!”
顾维崧停下脚步,面对她,突然说一句:“你这般拒绝我,没想过可怕的后果吗?”
她抬头望向他。
他一向正人君子的脸上,竟然现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对她道:“可怕的后果就是_成婚后的第一个晚上,我会让你……为今晚的拒绝,接受应有的惩罚!”
她一呆,很快想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当下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顾维崧故意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