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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笙后来的几天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原本说好她自己上下学的,最后变成了每天由他接送。
傅越承的公司很忙,顾宁笙还是多少看在眼底的,他的举动没有任何生气的味道,反而对她更是放心,偶尔她因为复习晚了,这个比他大了快一轮的男人脸上也至始至终不见一丝的不满。
顾宁笙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糊涂了,又或者有些缺心眼。
要不然,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不生气,够大度,总那么碍眼。
……
自从那匆忙的一别,叶景朔就便再次的消失了。
学校里传着,叶景朔回崇城了,顾宁笙听着,也不觉得有多大的反应。
只是,唯一能领顾宁笙在意的,还是顾盼生的态度。
自从那天开始,顾宁笙便没有见过她。
甚至于,她去找她,也被拒之门外。
顾盼生不想见到她。
顾宁笙知道自己顾盼生脾气,她若是不想见她,便是真的不想见她了。
…………
住进别墅的第二个月——
四月的天气,比三月暖了不少。
向来偏寂静的别墅,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邢楠。
傅越承第一次领着人进来的时候,十八岁的顾宁笙吓白了脸。
那画面,在顾宁笙的脑子里扎了根。
一身灰色背心上染着殷红的血迹,有些触目惊心。傅越承走在前头,一身狼狈的邢楠走在后头,剔着平寸头,皮肤晒得有些黑。
这个人出现的第一眼,给顾宁笙的感觉就是——五大三粗。
而那一身的血迹和还被男人握在手中的铁棍,就好像在告诉所有人,这人刚打完架。
☆、136。V。二哥……要不,我去书房睡也可以。
“二哥,你也喜欢老牛吃嫩草?”
沉敛而暗哑的声音从对方的口中传出,因为伤的不轻,邢楠虽是在笑,却也足够让人听出他言辞间并没有什么气力。
顾宁笙愣愣的杵在玄关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特别是,被一个面上带血的男人这么注视着,那感觉十分的怪异。
“别乱说话了。”
傅越承的余光瞟过顾宁笙,再次落回邢楠的身上謦。
见他似乎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站稳,这才上前架住了他的胳膊,继而又道:“阿笙,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把东西搬主卧去。”
顾宁笙听道这话,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
待到缓过神,才惊觉,话中的意思。
要她搬去和他住在一个房间吗?
“看来我这一回似乎是来的挺对啊。”邢楠的声音一向醇厚有力,虽然受了伤,依然极具震慑力。
傅越承架着邢楠的身子,眉梢微拢,不是气恼与他的话,而是对于肩上的重力,若是邢楠身体状况稍好一些,也不会将身体所有的重心压在他的肩上。
“你倒是还有心思说笑。”
傅越承轻嗤了一声,邢楠勾了勾唇角,倒是也没反驳,许是真的没力气和他说话了。
“我去把房间整理一下。”
顾宁笙瞧着被傅越承搀扶着站立的男人,好半晌才缓过神,说着话,人已经跑上了楼。
小别墅的房间不多,二楼除了一间主卧,一间书房,只有一间客房,顾宁笙来的时候,住的是客房,而这一次来了客人,彻底的打破了她和傅越承相近如宾的关系。
顾宁笙跑的跟兔子似得,直接冲到了二楼的客房。
她的行李其实并不多,除了几套衣服,和书籍,也没什么东西,所以整理的很快。将自己的行李搁在门外的回廊后,顾宁笙将被褥被套一律全部换了新的……
……………………
而楼下。
傅越承将大块头的邢楠直接扶到沙发坐下。
又去找了绷带和止血药。
邢楠比傅越承小一岁,那年也有二十七,因为皮肤黑,看着却是比傅越承来的更显成熟。
“轻点,你下这么重的狠手,我都快怀疑你是给上药还是搞谋杀了。”
傅越承的力道不轻,邢楠虽然忍得住疼,还是不由的对他下狠手多了几分的抱怨。漆黑冷冽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唇弧上翘,不羁的笑意看上去多了几分调侃的味道:
“我来不是刚好帮了你一个大忙,你非但不感谢我,这还打算恩将仇报?”
毕竟,他这一来,人家姑娘只能跟傅越承睡一个屋了,这若不算大忙,什么算?
傅越承抬起眼皮子,余光下,手中拉扯绷带的手更是重了几分,冷嗤了一声,瞥了邢楠一眼:
“平日里见你没这么多话,今天被人砍糊涂了?”
邢楠的手臂以及背脊有着不少的刀伤,伤口一个个都不小。
瞧着,便是触目惊心。
“这次怎么回事?”傅越承手中的动作没停,虽然他的力道大,却是并没有伤及邢楠的伤。
“意外,不过命大,暂时死不了。”
邢楠眯了眯眼,并不想过多的牵扯这个话题。
“你脚上的伤恐怕支撑不了几年了。”傅越承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落在他膝盖的位置,又挪开。
“我知道。”
邢楠闭上眼,他的腿受过重伤,至今都没有复原,加上这些年,更是日积日累,有些不堪重负。
或许,用不了三年,他就得彻底的退伍了。
“自己注意一点。”
傅越承绑好最后一根绷带,转身收拾了一下。
邢楠没睁开眼,许是太疲惫,靠在那里没一会竟然传出了鼾声。
只是,傅越承并不认为,他已经睡着了:
“你打算住几天?”
“……”
“……”
“你觉得我这伤恢复最快要多久?”邢楠紧闭的双眸睁开,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
傅越承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敛,漆黑的眸子微抬,瞟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邢楠,唇角轻翘:“半个月。”
“……嗯。”邢楠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似乎是在猜测傅越承的话的可信度,最终咧嘴一笑,“那就半个月吧,正好给自己放个假。”
“……”傅越承没吭声。
邢楠打量着他,又朝着楼上的方向瞄了两眼。
染了血的上衣和棉絮全都丢在了垃圾桶。
邢楠收回目光后,正儿八经的开口:“我这伤有点辣手,越少人知道我在你这越好。”
“嗯。”
傅越承应了一声,随手拿了茶几上的
烟,搁在嘴边,点燃。
………………
顾宁笙刚打算拖着行李箱要不要去书房,便迎面撞上了已经上楼的傅越承。
邢楠跟在后头,上楼明显有些吃力,所以走的慢许多。
“去我房间。”
傅越承步子从容的走到她的跟前,伸手取走了她握在手中的行李。
她那一脸要去书房的表情,并不让傅越承感到意外。
“二哥……要不,我去书房睡也可以。”
顾宁笙想的心虚,脸便经不住烧红了。
“二哥,你媳妇这脸皮子薄,说话含蓄点。”
邢楠其实向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也只有在几个兄弟面前,才会偶尔调侃几句。
傅越承丝毫没有搭理邢楠的意思。
邢楠走的慢,经过傅越承身边的时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这才熟门熟路的转身进了客房。
伴随着客房门“啪嗒”关上的动静,顾宁笙突然觉得心跳猛然强烈了起来。
“二哥……”
“走吧。”
傅越承也不瞧她,径直拉着她的行李去了主卧。
顾宁笙杵在原地愣了一会。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行李箱,最后不得不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
“衣服挂在你衣柜就行,底下的抽屉,你可以自己看着办。”
傅越承看着墨迹了半天才走进来的女人,醇厚的声音这才再一次的响起。
“好。”
“我先去洗澡。”
说完这话,傅越承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转身进了浴室。
顾宁笙眨了眨灵活的眼睛,伸手摸摸自己发烫的双颊,有一下没一下的伸手拍着自己的脑门。
她瞧着房间内的摆设,没有想象中的奢侈,房间很单调,甚至连多余的摆件都少有的可怜,除了电视机,入目的感觉便是一片的空旷。
她拖着行李拉开衣柜的推门,衣柜的空间很大,而傅越承的衣服比顾宁笙想的多,许是男人的西装看上去都大同小异,多与少,显然就没什么感觉了。
顾宁笙没什么好的衣服,其实也没什么非要挂起来的衣服。
不过,最终还是选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长裙挂上了衣架。
其余的,不是放进柜子里,就是放进抽屉。
……
傅越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宁笙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起来去洗个澡。”
顾宁笙睡的并不是那么沉,男人的声音很好的将她叫醒了。
她愣愣的坐起身,看着围着浴巾杵在面前的男人,一张俏丽的小脸唰的一下子熏红,人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抱起搁在一旁准备好的衣服就冲进了浴室。
浴室的玻璃门被重重的甩上,没片刻的功夫,便传出了水流声。
顾宁笙洗澡的时候,忍不住窥看着浴室内的一切。
梳洗台上,放着单调的牙杯和牙刷,以及刮胡刀和刮胡膏……
单调的没有更多的东西,而梳洗台上,搁着一只没拆封的新牙膏,和一块新毛巾,显然是给她用的。
而整个浴室,除了肥皂,连沐浴乳都没有。
顾宁笙习惯了不穿内衣睡的,所以一开始根本没准备换洗的内衣。
看着自己换洗下来的内衣早已打湿了一大半,又看看镜子里头那个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人,心底就跟藏了个小鼓似得。
……
“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顾宁笙身子一颤,猛然抬起头,玻璃门外隐约的显露出一抹身影。
“阿笙……”
顾宁笙眼皮跳了跳,将衣服胡乱的扔在一起,起身:“我马上出去。”
映在玻璃门的身影停住了片刻,离开。
顾宁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胸前空荡荡的感觉竟然第一次有了怪异感。
……
浴室的门打开。
顾宁笙穿着一条过大腿的睡衣从里头出来,抬头的瞬间,却猝不及防的撞上了男人黝黑的视线。
☆、137。V。亲爱滴,你真的没有被帅哥勾搭走吗?
毫不避讳的视线就那么越过床头柜混光的光晕落在她的露在外头的白净胳膊上。
他的视线扫过她时,顾宁笙忍不住心底的悸动,红了脖子。
……
这一夜,顾宁笙睡得并不安生。
辗转难眠,怎么都睡不着謦。
漆黑的夜色,傅越承平静的挣开双眸,伸手关掉了床头柜的灯,一瞬间,本就静默的卧房一下子暗了下来,顾宁笙原本虽然闭着眼假装睡觉,可是眼皮上突然漆黑的感觉,她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她睡不着,所以,在听到身后那细微的东京时,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凡。
入目一片漆黑,透过窗户射入的月光,让她隐约的能够看清屋内的摆设。
她背对着傅越承,背脊很僵硬。
床其实并不小,二米宽,顾宁笙有心想要避开傅越承,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只是,明明她已经缩在了边角处,背后,男人的鼻息声却清晰可闻。
“阿笙……”
沉敛而醇厚的嗓音低低的在她的身后响起。
顾宁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