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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姑娘也是在一处玩惯了的,虽说对白茉莉有些怨怼,还是乖乖点头应是。然后向赵氏、秦氏告退,跟着秦妙珍姐出去了。
待姑娘们出去,打进门儿就没怎么说过话但只一句就见厉害的刘恭人发出感慨。
“仿佛前一秒还是抱在怀里的小娃娃,转眼间就成了大姑娘,看着她们,再看看苏恭人,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在座的诸位太太中数她年纪最大,刚才的姑娘里有两个是她的孙女儿,也都十三四岁了。
苏苏听到她提起自己,柔声一笑:“这位太太年轻时想来也是个美人儿,今个您这身打扮可不显老,说成是刚才那几位姑娘的娘亲,都有人信呢。”
众人没想到,先前一点面子不留的苏氏,此时居然还能这么柔顺细语,只气的够呛。
哎呦,我去,别怂,你继续撕啊!
赵夫人、秦淑人,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丫的装呢!
岳百优更是咬紧了牙关。
不可能!
明明她带着乱心扉的香囊,香味很是浓郁。虽说此时没有倒挂金钟做引,但苏事至少闻了半个月倒挂金钟的花香。
白茉莉说,花香入体,香毒入随,只要再次闻见乱心扉的香味儿,就会控制不住情绪。
但此时,苏氏的情绪居然越来越好,连刚进屋时那种暴躁气息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如今的表现,更加让岳百优相信,白茉莉将乱心扉的作用夸大了,她骗她!
而刘恭人听到苏苏这话,对着赵氏和秦氏笑道:“怪不得您二位喜欢呢,瞧苏恭人这小嘴儿甜的。我虽老了,年轻时也风流,整日爱些个花儿粉儿的,今儿个特意装扮了装扮,就怕叫新人笑话了呢。”
刘恭人显然人老成精,不想和苏苏正面交锋,给赵氏和秦氏留下咄咄逼人的印象。
白恭人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对蒋恭人使了个眼色。蒋恭人一脸为难,但她有把柄捏在白氏手中,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我夫家姓张,我们老爷和洪指挥佥事是同僚,我比苏恭人年长几岁,腆着脸叫你一声苏妹妹。外面那些话我是再不信的,苏妹妹也不要介怀,清者自清。
对了,岳姑娘可是说了人家?都是当然嫂子的,我和苏妹妹应该也有些共同语言。”
只不等苏苏说话,岳百优似乎被蒋恭人这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颇有些手忙脚乱,不小心打翻了茶碗。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不等反应,就见岳百优身后一个一脸憨厚的丫鬟窜了出来,挡在了岳百优与茶几的中间,衣裳瞬间湿了大片,但却保住了岳百优的衣裳。
苏苏冲着岳百优轻轻一笑:点了火就想跑,晚了点儿。
“琳琅,没受伤吧?这回多亏了你反应快,要不然伤了岳姑娘,主子我可罪过大了,等回去了再赏你。”
听了苏苏的问话,琳琅憨憨一笑,“奴婢皮糙肉厚,没事儿……”
第二十五章 作死小能手(二)(…
只说琳琅憨憨一笑,“奴婢皮糙肉厚,没事儿,主子要奴婢们护着岳姑娘,就是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能伤了岳姑娘一根寒毛。”
听了这话,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颇有些面面相觑。
而赵氏不愧是武将的媳妇儿,一拍桌子笑道,“好丫头,看着面憨,却是难得的忠义,便是你主子不赏你,我也是要赏的。”说着叫了随身的大丫鬟来。
那丫鬟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大红荷包亲手递给琳琅。
那荷包一看就是时常备着,留着主子赏人用的,里面该是金银锞子。
琳琅不敢接,只看着苏苏。
苏苏笑道:“夫人看你忠义,既赏了你,就拿着吧。”
琳琅谢过赵夫人,这才接了。
之后秦氏跟着赏了一对金簪,其他女眷一看,忙叫丫鬟婆子也拿出随身带的物件赏给琳琅,便是那个戴了“金粉簪”的伍杨氏也咬咬牙拿出一角碎银子叫人给她。
赵氏无意之举叫琳琅发了笔不小的财,只叫苏苏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看到呆愣的岳百优,苏苏心中冷笑,不作死就不会死!
岳百优打翻茶碗儿到琳琅挡在她身前,这番动作真的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大概连岳百优都没想到琳琅的动作能这么快?瞬间有些懵逼,谁要你丫着的“护着”了?
尤其是看到苏苏的笑,岳百优不禁打了个冷颤。苏氏绝对不是个傻子,自己成心为难她,她能看不出来?
这是要反击了?
岳百优此时只庆幸自己对苏氏的敌意有迹可循并且没有隐瞒,所以她绝对不会猜到自己的身份,想不到自己还和白茉莉联了手!
看着琳琅得了许多赏赐,岳百优头一回没有眼红嫉妒,还跟着说了几句好话,肉痛的赏了她一个银镯子。
等到琳琅下去换衣裳,岳百优便缩在一旁当鹌鹑。
而苏苏这才看向笑容有些不大自然的蒋恭人。
“恭人刚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是问我岳姑娘的亲事。按理,这话不该同着岳姑娘说,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家,只在座的某些太太似乎对我有些误会,正好你们也给岳姑娘当个见证人。”
苏苏笑了笑,脸上也有些为难:“岳姑娘说来也不小了,还没有定下亲事,倒显得我对她不上心,只我着实冤的很。
一来,我刚嫁过来,又不是正经嫂子,管的多了倒叫外人说嘴。
二来,我年轻,这么大的事也没经过,今儿个带了岳姑娘来,一是跟白恭人的想法一样,叫她见见世面;二也是想请太太们帮着参谋参谋。”
苏苏这话音落,岳百优的脸色早就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跟调色盘似的,只她这会儿真不敢说话了。
苏氏这是要做什么?想把她嫁出去?那也得看她配不配合啊!
只才不等她细想,便又听苏苏道:“岳姑娘虽和我们家没关系,到底是我们家大爷同袍的妹妹。
我们家大爷仁义,即便岳姑娘看不上他是个粗人,不愿认他这个哥哥,对外也没说什么。
接了家来,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月钱,一年另有三百两银子用作裁衣打首饰,当成家里正经姑娘般。”
众人一听,立马哗然,就算她们家里的姑娘也就是这待遇了,甚至于庶女还没有这待遇。
月钱但是有,只四季衣裳首饰百八两银子就顶天了,其它的再没有。
自己生的还好些,私底下时常贴补一些,但除了有大把嫁妆的,除了女儿还有儿子呢,总不能什么都给女儿啊,日子不过了!
当然,最让她们震惊的是,原来岳姑娘和洪指挥佥事根本不是干兄妹关系啊?
而且听话音,竟还是岳姑娘不愿意认洪指挥佥事为哥哥?
我的天,难道那个时候岳姑娘就打着勾搭洪指挥佥事的算盘了?
众人看着岳百优,一脸鄙视!
且不说那时候你的亲哥哥刚死,你就打算着勾搭男人。
就说你一边打着洪笙“干妹妹”的名头和圈内圈外的姑娘相交,一边儿又暗中勾搭“干哥哥”,这还要不要脸了!
这时候,又有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岳百优敢这么和苏恭人呛声,合着她根本不是洪指挥佥事的干妹妹,自然敢光明正大的和苏恭人抢男人。
便是做妾,以洪指挥佥事的地位来看,也是岳百优高攀了。
不过你一个陌生人,和洪笙没有一点儿关系,顶多是同袍的妹妹,还是关系一点儿不亲厚的同袍。
人家管你吃管你住不说,每月还给二两银子的月钱和一年三百两银子的开销,你还处处给人家添堵,你亏不亏心啊?
此时,就算白恭人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洪笙假仁假义,毕竟真金白银可不是假的。
她死死地盯着岳百优,这个贱丫头根本没说过这码事儿,而她们先入为主,理所当然的认为洪笙与的兄妹关系,也没有细问,此时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你连正经妹妹都不是,还能容得你如此折腾,已经是苏氏大度了。凭什么还要求人家管你的亲事?凭你脸大不成。
岳百优没想到苏苏竟然真的一点体面不要,这事都说了!
她使劲低着头,不敢叫人看到她此时的表情,一张狰狞的脸上满是恨意。
她一点儿不觉得自己的想法甚至做法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想活得更好罢了。
凭什么白茉莉可以一掷千金?凭什么苏氏可以得到洪笙的宠爱?凭什么她就只能为了一点儿情报周旋于男人之间?
凭什么?
再抬起头,岳百优满脸泪痕。
“嫂子,我知道洪大哥对我好。我并不是不想认他为哥哥,而是我和哥哥相依为命,我只有哥哥,哥哥也只有我。我只是不愿别人一提起我就说‘她是洪指挥佥事的妹妹’,而忘了我还有个哥哥叫……”
岳百优此时已是泣不成声,“他叫岳云鹏!是个响当当的好汉。”(哈哈,非常喜欢小岳岳,喜欢魔性的五环之歌,一提到岳,这个名字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苏苏暗中翻了个白眼,你是来搞笑的吧,你哥哥咋不叫郭德纲呢。
偏厅里除了岳百优的哭声外,一时寂静无声,然后又传来几声哽咽。
第二十六章 戏精的诞生(一更)
众人顺着哽咽声音望去,只见白莲花白恭人又在用帕子抹眼泪了,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了“女人是水做的”这一理论。
“呜呜……苏恭人,岳姑娘这么可怜,你就不要怪她了,她先前年纪小,是做错了一些事,但此时想来也知道错了。”
岳百优也一副翻然悔悟的样子,哭道:“嫂子,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先前是我一时糊涂,我想明白了,也知道错了,求嫂子原谅。”
苏苏看着这两个哭的好像死了娘似的女人,只感觉这两人都是戏精转世吧!
不过演戏谁不会呢!
“赵姨、秦姨,您二位瞧瞧,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我还没说什么呢,就哭的和我欺负了她们似的。好在有你们在场,能证明我也没说什么欺负人的话吧。”
众女眷无语,是没说什么欺负人的话,不过该说的也都说了。
赵氏看着白恭人和岳百优,语重心长的道:“知道你们亲人去了,很是伤心,不过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咱们都是大楚好儿女,男人为了保家卫国,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咱们女子也不能给他们泄气。”
众人暗叹,赵夫人不愧是秦都司的夫人,这觉悟……
正想着,便见秦淑人轻声咳了咳,尴尬的道:“嫂子,白恭人的亲人还在呢。”
赵氏一怔,也颇为尴尬,“我看她哭的那么伤心,还以为她也有亲人战死疆场了呢。”
然后似乎想化解一下尴尬,问白恭人道:“你没亲人去世,哭这么伤心做什么?难道和岳姑娘的哥哥认识?”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偏厅的气氛顿时冷凝住,娘喂,白恭人药丸!
女人原就八卦,此时顺着赵夫人的话一阵脑补:白恭人今年应该三十有二吧,那位岳兵士似乎比起洪指挥佥事大几岁。
洪指挥佥事今年二十有二,那岳云鹏差不多也就二十七八岁。
那两年前,应该一个二十五,一个三十岁。不过差了五岁,想想,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