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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表姑娘与苏苏身份不同,但却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先前苏苏是丫鬟,又得端着掌事大丫鬟的款儿,和两位表姑娘相处起来她倒像是年长者。
如今在一相处,两位表姑娘发现苏苏玩起来儿那也是挺嗨的嘛,自然又亲密了几分。
待老夫人带着诸位女眷回来,刚到随安堂,还没做安稳,赵表姑娘便藏不住话的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六姑娘一听这话,跳出来道:“好哇,你们背着我玩了个痛快,只苦的我喝了一肚子茶水不说,赏菊赏的如今还眼冒金光呢,估计接下来一年之内我都不想看到菊花这玩意儿了!”
只苏苏却注意到三姑娘、四姑娘虽面带笑容看着闹做一团的六姑娘和赵表姑娘,但眼中的笑意却虚了些,似乎是强撑着什么?
苏苏又看了一眼老夫人,虽然她老人家表现得非常镇定、淡然,但了解她的苏苏却从她的举动中看出她内心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似乎有愤怒,有哀伤,还有抉择!
苏苏和秦嬷嬷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是一模一样的担心。她们对老夫人太熟悉了,一看便知道出了大事。
等姑娘们都回去休息,老夫人也挥手叫下人们都下去,屋子里只剩下苏苏和秦嬷嬷,苏苏顾不得云朵暗中撕破脸的瞪视,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哪里有老夫人重要!
“老夫人,是不是恪王府的菊花宴上又发生了什么幺蛾子?”苏苏想,顺安伯府是不是与恪王府相克,为什么每回去,总要闹出点事端,不欢而散。
突然,苏苏心中一惊,事端?那只能是阮十娘出了事。难道有阮七娘亲自想陪,也没能阻止得了那事故发生?
想到这苏苏心疼得差点落下泪来,面上却强忍着,不能露出丝毫。
老夫人突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到案几上,语气中很是气急败坏道:“恪王妃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真是欺人太甚!今儿个若不是安南伯府的二少夫人在,四丫头就成了谋害恪王府有孕侍妾,加害龙子皇孙的罪魁祸首,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宋家的女儿又哪里还有一点名声可言?”
说到这儿,老夫人面色一紧,沉声道:“这事儿若恪王不给顺安伯府一个交代,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河还没过呢,就想拆桥,这样的主子,宋家可要不起。”
说完,想起苏苏与洪笙已经定下亲事,宋老夫人这心里就堵得不行,若是真不能善了,拼着苏苏埋怨自己,也要给她和洪生退亲!
恪王若真是可患难不可富贵的,洪笙以后能落着什么好?不过是“飞鸟尽,良弓藏”罢了!她可不想苏苏以后当寡妇。
苏苏和秦嬷嬷早就上前,一前一后的给老夫人抚胸拍背顺气,秦嬷嬷道:“您越说老奴越糊涂了!四姑娘怎么会与恪王府有孕的侍妾牵扯上?”
苏苏却是心思一转,“您刚才说恪王妃欺人太甚,难道是她设了局,想一箭双雕不成?”
老夫人拍了拍苏苏的手,点了点头。而秦嬷嬷则是听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有点儿不敢相信的道:“恪王妃脑袋被门挤了吧?不是,老奴的意思是她的头被驴踢了吧?”
虽然这话对贵人有点大不敬,但就是那么个意思,这话还是她和苏苏学的,如今感觉挺形象生动的。
老夫人和苏苏被秦嬷嬷这几句都整懵了,之后再多的愤怒也像泄了气儿的皮球,只剩下哭笑不得了。
其实宋老夫人也感觉,恪王妃的脑袋可能真的被驴踢了,否则怎么想出的这么一个馊主意。
恪王你知道你们家王妃这么拼命给你拉后腿吗?
谋害一个有孕的侍妾就罢了,她们家四丫头可还没进恪王府呢,今儿个若是叫人坐实了四丫头谋害龙子皇孙的罪名,不说她自己自身难保,那可是株连三族、抄家夺爵得罪名,甚至有可能连累宫里的禧妃娘娘。
这哪里是一箭双雕?简直是一石三鸟。到时候恪王又能落个什么好?
老夫人先前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如今静下心来,再一想,感觉或许可能恪王妃替人背了黑锅呢。
因为这真的不像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会做的事。
老夫人想到的这点,苏苏也很快想到,恪王妃绝对不是一个蠢货,除非她的脑袋真的被门挤了,但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
“恪王妃是宗室里有名的贤惠人,听闻一言一行皆向“国母”这个标准靠拢。她或许可能去加害一个有孕的侍妾,但应该不会现在就为难四姑娘,除非她不想当这个正妃了!”
从种种迹象看,恪王绝对是那种“为成大事不拘小节”的性格,恪王妃如此拉后腿儿,或许他不会休了这个她,但叫人不生不死的法子多的是,若是再心狠点儿,叫恪王妃“暴毙”也不是办不到。
宋老夫人听了苏苏这话,也越发肯定心中猜测,虽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四丫头在客王府受了无妄之灾,却是真的,宋家差点儿毁了也不假,恪王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而且老夫人经此一事也暗中警惕,看来宋家投靠恪王的事海是走漏了风声,那些个吃不到肉连汤都喝不上的其他皇子是恼羞成怒,要对宋家下手了。
或许今日一事不过是个开始。只不知是哪位皇子出的手,手段阴狠、祸及女眷,真是小人行径!
主仆三人细细分析了整件事的经过,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幕后之人知道了恪王妃的一些后宅阴私,然后将计就计,将恪王妃原本想陷害的人换成了四姑娘。
好在阮七娘及时到场,捉住了一个胡乱攀咬的下人,只那个丫鬟趁人不注意撞柱自杀了。
老夫人先前之所以认为是恪王妃出的手,是因为恪王府的冷侧妃指出那丫鬟头上的金钗疑似王妃赏赐之物。
如今想来,那丫鬟定是早就被人收买了,而那冷侧妃也不是个善茬,真是怎么一个混乱了得?
苏苏似不经意的道:“恪王府那个有孕的侍妾呢?”阮十娘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如今这情形比原著中还要危急,苏苏如今甚至不敢想那个孩子。
老夫人叹气道:“恪王妃到底不傻,这事一发生,就立马封锁了那一片花园子,因这事涉及四丫头,我被请了过去,倒也知道一二。那位侍妾都即将临盆了,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虽然四丫头机灵,挡了一下,但到底身子重,还是撞倒在地上。血将地上的土都浸湿了。”
听到这儿,苏苏的小脸儿变得煞白,老夫人只当苏苏是被他说的吓住了,忙拍了拍苏苏的后背,“不怕不怕,万幸有安南伯府的二少夫人,也就是清和媳妇儿那个表姐及时赶到,那位侍妾也是个有为母则强的,待我们出府之时已经生产了,听闻是位公子,后来又有太医赶到,想来是没什么大事儿的!”
涉及恪王府后院阴私,老夫人便是有心,知道的也不多,这消息还是她想起地上那摊血于心不忍,叫人花了不少银子,从一个粗使婆子口中打听到的。
宋老夫人最恨女人之间争斗祸及后院子事,经此一事,她对四姑娘的教育更是又严厉了几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苏苏听到老夫人这话,并没有放下心来,直到过了两天,阮七娘叫人给她传了信,说阮十娘母子平安,才真正放下心来心来。
却不知当日情况着实凶险,阮七娘拼尽全力生下一个一脸青紫已经没了呼吸的男孩。
若不是阮七娘不顾恪王妃的冷脸,执意进了产房,之后想到苏苏说的,没有放弃这个已经没有呼吸的小婴儿。
又有阮十娘不顾撕裂的下体,挣扎着给儿子渡气,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复苏,成功将小小的婴儿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那一刻姐妹两人真是喜极而泣!
加上恪王到底对这个孩子很是期待,一发生事故就叫人飞速请来了太医,关键时刻出了把力气,将孩子状况稳定了下来。
原著中已经死亡的孩子活了下来,蝴蝶翅膀已经扇动,历史,向着新的方向转动,新的篇章即将展开。
第一章 腊月初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恪王府重阳节事故,虽然因为阮七娘及时赶到,又涉及顺安伯府的四姑娘,恪王妃当机立断封锁了出事的那一片小花园,企图将事故的影响降低到最小范围内。
但是当时还有别的贵女在场,皆被当时那一幕吓得脚软,自然是到各自母亲或祖母处寻求安慰,这事便在小范围内传播了起来。
加上幕后之人的指使,在苏苏得知阮十娘母子平安时,“菊花血案”已经成了京城人士茶余饭后闲聊的八卦话题。
恪王府及将临盆的侍妾为何闲逛小花园?顺安伯府的庶女是否含冤?恪王妃的真实面貌又是什么?阮家姐妹是否真的姐妹情深?
种种疑问,简直堪比现代的热搜,一时之间,恪王府、顺安伯府、甚至夺爵抄家的理国公府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连宫里的各位贵主都有所耳闻。
恪王还没来得及处理混乱的后院,安抚顺安伯府,就被这一系列的流言蜚语冲击得差点儿吐血。
恪王妃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两口子也不互相撕逼了,当机立断进了宫,恪王是到皇帝跟前儿,抱着自己父皇的大腿痛哭流涕,哭自己子嗣单薄,好不容易有了第二个儿子,还遭人加害,生下来就是个药罐子。然后哭自己早逝的亲娘,总之就是非常委屈。
而恪王妃到太后跟前儿也哭,她心里倒也不是不委屈,只是她不敢表露分毫。和太后磕头认错后,就道自己愧为王府正妃,没能替恪王生下嫡子就罢了,居然还护不住后院女眷,请太后下懿旨准她和离。
这两口子都是戏精中的战斗精,已经将伪装、表演融入了整个生命中,在宫中诉完委屈,抹了把脸,出宫时,一脸掩在强笑下的愁容,只叫有心人心中暗乐,幸灾乐祸不已。
只很快,幸灾乐祸的的乐极生悲,哭的凄惨的却成了最后的赢家!
其中详情自不是外人可知的,总之就是当今圣上出手调查,种种手段、过程自是不用说,世人也皆只看结果就是。
大皇子靖王因为一件小事被圣上申饬,直接从王爵降为郡王爵。
太后降下懿旨,恪王府便多了两位有名号的侧妃:一位是安南伯府的姑娘,一位便是顺安伯府的四姑娘。在明年年初,便要抬进恪王府。
按理,即便是皇家的侧妃,也不过是尊贵些的妾罢了,聘礼不足娶正妃时的三分之一,但太后和皇后却各赏了两抬嫁妆给宋四姑娘添妆,这就叫四姑娘很是长脸了。
之后太后还亲自召见了宋家几位姑娘,赞了一声“品貌不凡”。宫中最尊贵的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又哪里敢再对宋家姑娘品头论足,暗讽“暴发户出身,不懂规矩”,这便是客王给宋家的交代了。
”菊花血案”一事在贵圈便算告一段落,但血案中最大的受害者阮十娘却被上位者有心遗忘,连孩子的洗三、满月,也不过是恪王府关起门来自己人庆贺了一番,宫中也只太后赏下了一些东西。
好在恪王提一个侍妾晋为庶妃还不用宫里批准,否则真不知道这对阮十娘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菊花血案一事为京城百姓们提供了两个多月的茶余饭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