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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红着脸,甩了甩帕子,“谁问聘礼了!既然你人傻钱多,那就随你吧!”说着就要扭头回去。
洪笙却怕苏苏是真的气了,忙伸手拉她胳膊,等把白嫩的小手握在手里,才知自己孟浪了,只怎么也舍不得放下,心中纠结,脸上表情就更精彩了。
苏苏忙向四周望去,见没人才松了一口气,回头见洪笙这副模样,都被他气乐了,“还不快松手?”
洪笙恋恋不舍的松了手,苏苏无语至极,“真是个呆头鹅!”
第五章 备嫁忙
洪笙能留在京城的时间有限,便是圣上开恩,也不过是延长了两个月时间,刚好也就到苏苏及笄。所以洪笙很快就请了官媒和魏嬷嬷上门,和宋老夫人商量婚期。
他倒是想明个就把小娘子娶进门,正好过年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只他可不敢说这话,不说苏苏,就是宋老夫人也不会干的。最后定了正月十六纳征,也就是所谓的送聘礼。
这些事,苏苏不好参与,她过了小娘子的洗三礼就先回了庄子。只因为她又得搬家了。这回是要搬到老夫人给她的嫁妆宅子里,这宅子就在京城,无论是她往府上跑还是洪笙送聘礼,都比在庄子上方便的很。
最重要的是今年冬天冷得很,北地几城爆发了雪灾,流民正成群结队的涌向京城这边,老夫人一得了消息,便再也不许苏苏住到庄子上。
苏苏原本是想叫人收拾出那个宅子,把看不顺眼的下人送过去看宅子。这下倒也省事了,她搬过去,叫人直接看着庄子就是了。
所以赶在年前,苏苏搬了家,请老夫人和宋家诸女眷并杨柳几个吃了乔迁宴,洪笙也送来了乔迁贺礼。先前他送来的东西就吓了苏苏一跳,除了一些华丽的首饰和宝石外,居然还有几轴名贵字画、一箱子古籍残本,便是宋家再有钱,也少见这些东西,苏苏都不敢估价,忙要叫他拿回去。
只洪笙显然不太在意,道:“这些都是这两年的战利品,一群大头兵,就知道真金白银是好的,便是有点见识的,这些东西在西北却不好出手,卖不上什么价去。我是因为知道你喜欢这才要的这些,我又不会保存,有几本书都霉坏了。”
苏苏听了这个,也顾不得和他墨迹,赶紧要打开箱子查看,等看到不过是有些潮,这才放下心来。抬头见洪笙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苏苏不觉红了脸,道:“这些都是孤本,旁处在不可得,以后只是留给后代子孙一箱子这个,都够他们吃喝不愁了。”
洪笙听了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脸上也带出一点红晕,只他脸黑,倒不明显。
苏苏终于有了自己的家,独属于她的,而且还是在寸金寸土的京城,还是在四环。若是在后世,这样一套三进的宅子,便是京城出来十环,苏苏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外国人不会理解中国人民对房子的执着,有房的人也体会不到没房一族的悲伤,尤其是苏苏这个孤身一人在“异世他乡的异客”,便是有一间遮风挡雨的茅草屋,只要是属于她的,她也开心的紧。
住在庄子上时,苏苏并没有这种体会,但是一般进新家,苏苏觉得自己终于在大楚扎下了根。所以新年时,苏苏婉拒了老夫人叫她回府过年的好意,在自己的家里和下人们一起过了大年夜,尤其是在怀表即将走到午夜十二点时,洪笙等着风雪出现了。
午夜十二点,皇宫上空亮起了绚丽的烟花,整整放了半个时辰,苏苏和洪笙待在夜空雪地上,静静的看着腾空炸开瞬间璀璨的烟花,听着城门楼大本钟敲响新年第一声钟声,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但那一刻,洪笙悄悄牵住了苏苏的手,苏苏也没有拒绝。苏苏在心中向满天神佛许下了今年的第一个愿望:愿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呵呵,乱入了什么鬼?不对,重新摆姿势:惟愿岁月静好、不负平生。
过了年,正月十六还会远吗?当然是很快就到了。
苏苏无父无母,家中也无长辈,一应婚事礼数都由老夫人充当家长操办,到了这日,老夫人自是早早就带着丫鬟婆子亲自来了苏宅。
到了上午十点多钟,洪笙打头,身后跟着一群还没有回程的西北军士,竟是由他们抬着聘礼,在鼓乐声鸣之中浩浩汤汤而来。
先前便说了,这些西北的汉子可是经过激烈的角逐胜出才得以进京的,往人前一站自然很有气势,很是拿得出手。还没进里坊的巷子口,就引来街坊邻居的围观。
街坊邻居只知道这处宅子前段时间有了主,搬了许多东西进门,一看便是有些家财,皆等着主家上门拜访,这是历来邻里之间的规矩。
只他们不知道苏苏在这住不上三月就要嫁人了,加上她这张脸,本就不想惹人注意,自然也就没想和邻里多走动。那些街坊邻居等了几日不见主家上门,只派了个婆子上门送了一盒点心就完了事,心里皆有点不大得劲。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便是你有钱,可真要遇上事,有时候钱未必好事。要知道住在这块地的,也都是不差钱的,虽远比不得宋家,有些还是京城老住户,真正的地头蛇。
只打听了许久,也只知道这是扬州来的富户买下的宅子,便有嘴巴不好的,瞎传说什么“外宅”、“二房”一类的混账话,传进苏宅的下人耳中,只差点没气死。
苏苏倒是不在意,和见了邻居可能惹来的是非想必,叫人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而且洪笙送聘礼也没几日了,到时候还不是“啪啪打脸”。
果不其然,那些个街坊邻居见了洪笙这对人马,果然感觉“脸疼”,谁家置“外室”还送聘礼啊,而且看看那二十几个半人高的聘礼箱子,只不说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只这二十几个红木大箱子寻常人家都买不起。
而且,这大冬天的,打头一看才是正主的年轻人手里竟然提着一对活生生的大雁,真不知道废了多少功夫。
这天苏宅也终于打开了一直紧闭的大门,迎着洪笙等人进门,官媒进了内院,递上聘礼礼单和大红的婚书。
内院里却不用说,这聘礼礼单上有什么,老夫人和苏苏是早就知道的,洪笙为了娶媳妇那可真是“倾家荡产”也不为过,光聘金就有六百两金子。
而最珍贵的自然是当今圣上赏的两箱子东西,其中一对翡翠玉如意打了御赐的标签,以后只在家里供着就是天大的体面。
然后就是洪笙自己备的,皆是叫各处跑的杨威镖局的好友们四处搜罗来的,蜀地的蜀锦、南京的云锦、河北定州的缂丝、松江的棉布等各式绫罗绸缎六十六匹;又有关外的皮毛、新疆的玉石、西域的香料、海上的舶来品。
又有镶宝石、珍珠、玉石的金银头面八套,采用累丝、花丝工艺的金银头面各四套、碧玉镯子两对、羊脂玉镯子两对、其他零碎首饰两盒子。
至于聘饼、海味、三牲、鱼酒茶果、帖盒、香炮镯金更是不少,便是老夫人先前见了也私下里和苏苏说洪笙破费了。只苏苏暗地里感叹: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啊!
外院,顺安伯府世子宋清和正好休沐,便带着想要凑热闹的六少爷也随老夫人而来,正好就作为“娘家人”招待洪笙等人。
彼此见礼,这些个军士全是和洪笙交好大头兵,见惯了西北的粗汉子,突然来了一位世家子,倒是很意外,他们只知道洪笙未过门的媳妇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这是洪笙怕他们到了京城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误会了苏苏,提前就给他们打了预防针。
这些个人倒不怎么在乎嫂夫人(弟妹)是什么出身,只看洪笙这么上心,连大半身价都一点不心疼的充作聘礼,就知道想来也是个好的,要知道洪笙在军中那也是以神力和眼珠子厉害闻名的。
这话可不是夸他的视力,而是这人刚到了军中,没两天就揪出了在哈密卫所潜伏了两年的内奸,要不然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当到军中很快就站稳了脚跟,没人敢抢他的军功?
便是有恪王支持,那也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洪笙如今的职位想坐了火箭似的蹭蹭的向上涨,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会儿见到宋清和才知道洪老大的媳妇竟是如今京城里新贵顺安伯府老夫人跟前得宠的大丫鬟,而且能叫伯府世子过来充当“娘家人”,想来不仅仅是得宠而已。
趁着宋清和外出更衣,几个大兵架着洪笙要他从实招来,洪笙只得将他和苏苏与老夫人的那段“救命之恩”说了出来,又道:“那时候她不过才七岁,老夫人感念她这份忠心,把她带到跟前亲自教养,不是亲孙女胜过亲孙女。”一群大兵还没听过这事,只感觉就和戏文里唱的一样。
过了纳征,便要请期,婚期便定在苏苏及笄之后的三月初六,时间真是紧凑的很。好在苏苏这边嫁衣是老夫人早就叫人做好的,不过因为不知道成亲时苏苏的官职,所以嫁衣上的凤凰便没绣,如今只要在绣上五尾凤凰就是了。(苏苏才知道,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老夫人早就给她备了一份嫁妆,苏苏出府时就带了出去,便是大件的家具物什老夫人也就在杨柳成亲时就叫乔爷爷也替她置办了,只太过显眼,是等苏苏出了府,才叫人直接送到了庄子上。
除了一整套的红酸枝的家具,还有一对紫檀的炕几、一架楠木框的屏风、一张黄花梨的梳妆台、四对黑漆嵌螺钿的箱子、一对黄杨木雕花的四开门大衣柜,皆是精敲细琢。更不说庄子上正房的家具原本就是新的,若是也算在嫁妆里,苏苏光家具就占了二十抬。
苏苏没有家人长辈,洪笙送来的聘礼除了一些吃食外,其他的自然又添到了苏苏的嫁妆里。等苏苏亲自誊写嫁妆单子时才发现东西实在太多了,她不过是个丫鬟出身,老夫人给的已经够体面了,若是在加上她自己积攒的和各处送来的添妆礼,就有些太打眼了。
苏苏想了想,将自己的东西撤下来一半,七姐私下里给她的全部隐下不上册,就是这样怕也得有一百抬,但苏苏早就想好了。
全抬的嫁妆是六十四抬,小门小户不说,四抬、六抬、八抬都有,便是一般富户,嫁女儿能有三十二抬嫁妆已经是很体面了。六十四抬嫁妆就是四五品官嫁女儿时的普遍嫁妆,她也订成六十四抬,不打眼也不会叫洪笙丢了面子,刚刚好。
如今东西太多,只能尽可能利用空间,两盒子的首饰使劲挤挤装进一个盒子,原本一箱子放多少布料如今加倍,药材补品拢一拢,可以装进嫁妆箱子里的就都装满了,衣裳被褥什么的更是可以先装进柜子里。
苏宅的下人被自家姑娘这一番举措都整蒙圈了,听说过嫁妆箱子装的松散些,多些箱子好看的,没听说过连陪送的家具都整满了,尽量挤出空间腾地方的,这是什么样的一位选手啊!
苏苏可不管自家下人是什么心态,反正她要做的就是“中规中矩”!
等宋老夫人不放心,叫了秦嬷嬷过来看过后,听秦嬷嬷哭笑不得的说起这事,老夫人摇摇头,道:“阿湘,苏苏才是个聪明孩子。日子是自己过得,自己得了实惠就是了,管别人怎么说干嘛?”
三月初三上巳节,亦是苏苏这一世的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