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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讽刺的话语传来。
年静姝觉得这短短的几个字把她的心,狠狠的戳了几个血窟窿,疼的她发颤。
“你不相信我?”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每一个细节我都要知道。”
陆离冷冷的回道。
年静姝忍着泪轻吼道:“如果没有信任,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呵,为什么你总是瞒着瞒着瞒着!这是第几次了?记住,我不是神,什么都猜得到。”
陆离自嘲的说道。
年静姝垂眸,敛下眼中的泪水。
“你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是质问照片吗?”
现在陆离只想敲开年静姝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找不到重点?
是!他对蓝森嫉妒的发疯,不过那也抵不过对她的担忧……
此刻早已气昏头的他,语气不善的反问:“你觉得呢?”
谁知她居然说了句:“那你回京都吧,等你先冷静了再谈。”
说完居然转身走了……
陆离看着毫不留恋进了门的背影,第一次暴粗口骂了句,操!
而年静姝进了单元门后,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疯狂的往外涌着。
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会到这样的地步,明明前几天还缠绵悱恻,今天就面红耳赤了……
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她呢?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他怎么可以大老远跑回来讨伐她。
就这样,靠着墙想着,泪无声的留着。
良久,直到听见门外汽车开走的声音,她才用手抹了眼泪,再次走出单元门。
现在的她去哪儿都可以,就是不想回家。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走出小区大门,她才摸出手机给苏陶陶打了过去。
“陶陶!我可能要和陆离分手了。”
“什么?”
咚的一声,苏陶陶惊得从床上掉了下来。
“你在哪儿?千万不要想不开,我来找你。”
“在我家小区门口。”
“我马上到,不要乱走啊!”
挂了电话,苏陶陶也顾不得形象什么的了,急匆匆拿了钱包飞奔出门。
*
花开藤蔓咖啡馆。
苏陶陶正抱着年静姝哭的稀里哗啦的。
“姝姝,你怎么这么惨!该死的小混混有种朝着本小姐来,我不怕你们的。还有千刀万剐的谭芊儿,我要打死你!”
年静姝叹了口气,感觉找苏陶陶就是个错误。
每次她哭的比她还厉害,害得她还要反过来安慰她。
好一会儿,苏陶陶哭够了,才想起那个惊天的大事没有解决。
“姝姝,你为什么说要和陆学长分手啊?”
这下该年静姝红眼眶了。
“不知道是谁偷拍了蓝森救我的照片,还特意发给阿离。他误会我和蓝森有什么,又听你说昨晚我在蓝家过夜的事,这下我是讲不清了。”
苏陶陶有点懵懵的,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怎么就闹到分手了。
“姝姝,为什么不告诉陆学长事情的真相呢?他不会在意的。”
年静姝很坚持的说:“我有我的顾虑,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况且现在事情已经解决,说了反而让两人心里都有个结。”
苏陶陶这下有些左右为难,觉得姝姝和陆学长都各自占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又听见年静姝抱怨道:“为什么他非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就不能单纯相信我吗?还质问我为什么每次都瞒着他。”
闻言,苏陶陶真相了。
“姝姝,你听我说!我感觉陆学长并不是追究照片的事。他在意的是,你没有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年静姝呆呆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过去的事你瞒着他,遇到困难也不让他知道。这次出了大事,宁愿让他误会,你也不愿意告诉他真相。陆学长是个男人啊,他希望你遇到困难第一个能想到他。”
苏陶陶语重心长的分析着。
听完她的话,年静姝沉默了。
有时,她是爱钻牛角尖,特别是遇到陆离。她固执的认为,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今天的谈话,苏陶陶也不知道有没有起效。
但想起,年静姝表面看着柔弱,实则要强的性子,有点难以评价。
她想,这就是旁观者清吧。
*
晚上。
年静姝站在阳台,看着皎洁又神秘的月光,内心挣扎了一番。
是啊,她宁愿欠别人的人情,向陌生人透露过去,也不愿向陆离倾述半分。
她固执的想要把自己摆在和他同等的位置,而不是一味地躲在他的身后。
有固执的只想和他分享喜悦,至于那些丑陋,就让她独自承受吧。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情难解了。
良久后,她摸出手机,默默地说了句:如果电话打通,我当今天没有发生过。
也许连老天都在戏弄她,电话重复拨了两遍,都是关机状态。
这下,该她失魂落魄了。
不知道怎么洗的澡,也不知道怎么上的床,更不知道怎么睡的觉。
她想,这样沉重的心情,明天去给外公扫墓,再适合不过。
她不知道的是,下午刚刚气冲冲回到京都的陆离,还没有来得及理清为什么和她吵架,就被陆司长抓上飞机,陪同去G国参加访问了。
这期间,长达十小时的国际飞行,电话怎么可能打得通……
*
1月24日,年静姝外公丁承恩老干部的忌日。
舟山陵园。
凌冽的寒风,无情的吹着,感觉像带着雪。
陵园里,种满了被修剪的整齐的常青树,还有冬日也有的遍地米白菊花。这样一幅光景,即使打理的整齐繁茂,可看上去总是带着几分悲凉与哀伤。
这天配上这景,年静姝觉得心中无比的孤独和寒冷。
外公的事遇上阿离的事,压得她胸口快要爆炸一样,喘不过气来。
她疯狂的深吸几口气,百感交集的看向前方。
目光所及之处,是外婆佝偻的背影,独自带着路。那怕五年没有来,她还是无比熟悉。
走过数不清的坟冢后,来到了一块相比之下稍微开阔点的地方。那儿,有一块高高的石碑,立在左侧。
舅舅一改平时的嬉笑,沉默着走到碑前,把带来的拜祭品整齐的摆好。而外婆从来了后就坐在石碑旁,无声的流着泪。
年静姝是最平静的,不是不伤悲,而是眼泪在老人去世的那一刻已经流光。
此时,她面无表情的站在石碑前,在心里絮絮叨叨的述说着。
外公,小姝已经长大,病情也稳定,您可以安息了。
而后说了外婆,说了舅舅,还说了陆离。这些生命中和外公一样让她珍视的人,她都一一说了近况。
就这样,年静姝三人各自沉默着,互不干扰。
一个多小时后,舅舅背着有些脱力的外婆走出陵园。
回到城里已经临近饭点,丁逸带着两人吃了简单的午餐便回到建院家属区。
“小姝,先收拾收拾要带回海城的东西。明天一早出发,争取晚饭前到家。”
丁逸略显疲惫的说。
年静姝点点头,对着沙发上的严香说:“外婆,去床上躺会儿吧。”
见老人同意,便走过去扶她到房里躺下。
一时之间,房里恢复沉静,好像还未从回忆中抽离一般。
这就是为什么五年没有去看外公的原因,因为那份思念,让活着的人才最痛苦。
第064章 等不到明天了
1月25日这天,年静姝返回海城。
由于出B省这段路有暗冰,丁逸开的较慢。进入D省后,路况才好起来。
中途歇了两次,终于在将近晚上6点回到了翡翠里的家。
年静姝下车后,先扶着外婆进门,丁逸停了车才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进来。
刚刚进城前已经提前给刘姐打过电话,让她准备晚餐,所以三人简单洗去疲惫就坐在餐桌上开餐。
看着丰富的海城地道家常菜,年静姝沉闷了两天的心,轻巧了不少。
许是离开莫城那座满是回忆的城,外婆胃口也好了些。
丁逸也不像昨天那么沉默,讲了好几个笑话逗两人开心。
餐桌似乎恢复了往常的热闹,气氛温暖又和谐。
饭后,刘姐过来请示丁逸。
“先生,临近年关家里事情比较多,我可以只做早饭和午饭吗?”
丁逸想了想海城这边过年风俗比较复杂,便点头同意。
至于晚餐的事情,自然就落到年静姝身上了。
临睡前,丁逸敲开她的房门。
“小姝姝,该和卿医生那边约时间咯!上次偶然碰到,她说年前会提前放假,要出国度假。”
闻言,年静姝才想起来回莫城上学前,最后一次诊断时,卿医生叮嘱她最好每隔半年回来复诊。
她边擦头发边说:“嗯好!等会儿就预约。舅舅快休息,开了一天的车怪累的。”
丁逸咧嘴一笑出去了。
待吹干头发后,年静姝看了看时间,还不到9点半,便拨通了卿医生的私人号码。
那边温柔的女声响起:“喂?”
“卿医生您好!我是静姝。”
“静姝啊,又该复诊了!想约哪天?”
“看您的时间,我可能需要整个半天。”
那边沉默了几秒说:“28号吧,那是我年前最后一天坐诊,时间比较充裕。”
年静姝道了谢,确定好时间便挂断电话。
之后的两三天就非常忙碌了。虽说家里只有三个人,但是有老人在家,过年该有习俗,该准备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比如,准备年货,采购过年吃的菜,贴春联,全屋扫尘。这些事看着不多,但每一样都很费时间。
临近过年,舅舅的工作室也是天天应酬不断。
还好年静姝回来了,有人陪着外婆做这些繁琐的杂事,不然光靠丁逸是靠不住的。
*
28号去卿医生的诊所这天,年静姝起了个大早。
一番收拾之后,她顺路坐丁逸的车来到诊所。
看着这幽静淡雅的白色小楼,提气深吸一口,走了进去。
三楼,卿医生的办公室。
她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待听到请进两个字后,便推门进去了。
卿医生已经过四十岁,许是心态好保养也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多的样子。
作为心理医生,性格那是不用说的。她和各个年龄段的病人都可以成为朋友。
最有特点的便是那张随时挂着微笑的脸,让人很容易放心警惕,吐露心扉。
看到她进来,卿医生让她找舒服的地方坐着,反锁了房门后,端着一杯柠檬蜜茶过来。
作为长达五年的主治医生,她时刻记住年静姝的喜好。
“茶已备好,我准备倾听了。”
说完用遥控器按下播放键,舒缓又恰到好处的纯音乐响起。
而后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年静姝向卿医生述说了她每一次的情绪波动。
有和陆离重逢的喜,也有面对年仲渊的恨,还有和苏陶陶几人相处的舒心,更有这半年遇到陷害时的愤怒。
说的最多的,还是由这次小混混事件而引起的,她所谓的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