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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异的不是豪华气派的装修和迎宾的服务人员对段流云的恭敬态度,这些并不出乎她的意料,她惊异的大厅中央的设计。
会所门口外墙上的那副小桥流水的图景在大厅里被立体的摆显出来。
整个立体图景并不是静止的,而是不断变化着的,清晨,午时,傍晚,夜间,还有春夏秋冬四季,图景在不同的时段和不同的季节里流转变幻。
小溪时而缓流,时而湍急,时而被冰封,溪边林间的树木时而青翠,时而黄叶纷飞,时而被积雪压顶,天空时而湛蓝,时而繁星点点,飘忽的云朵时而轻/薄,时而浓厚……
更让人惊赞不已的是景物变化的同时还伴有声响,流水的淙淙声,鸟儿婉转清丽的啁鸣声,甚至连冰雪消融的细微融裂声也隐隐入耳。
站在这面前,仿佛整个人真得置身在其中,田暖玉无法移开自己的脚步,口中忍不住低吟而出:“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说完她好像突然从梦境中惊醒过来般,马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段流云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眼里却闪过一丝欣喜,看到田暖玉摇头,他有些不解:“你还是第一个看到这个说出这首词的,不过你为什么摇头?”
田暖玉望向段流云轻笑了一下:“这个设计的真得非常好,看到这个,我的脑海里就跳出了刚才那首词,不过……”田暖玉左右略微环视了一下:“觉得场景不对”,说完田暖玉迈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段流云勾扬了一下眉角,跟在了田暖玉的身边,他明白田暖玉的意思,这么雅致的一副美景却放置在这样纸醉金迷般的奢华消费场所,显得有些不搭调。
“你觉得这样格格不入?”
“这倒没有,”田暖玉说的是实话,虽然觉得画景的意境和会所的氛围不属于一个格调,但并没有觉得突兀和格格不入。
“不过你这样设计是想标新立异?还是附庸风雅?或者是你特别欣赏辛弃疾?”田暖玉接着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没有想到另一层?”
“噢?”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段流云的这句话让田暖玉很意外,她的脚步也顿了一下:“那你为什么取名‘断水依云’?
“你能说出刚才那首词,那应该知道‘断水依云’出自哪首词了?”
田暖玉点了点头。
“我觉得它对应的下半句和我这里的格调非常符合了,”段流云轻笑起来。
田暖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穆羽馨第一次带她来这里,她看到“断水依云”四个字时就想到了“断水依云晚来收”这句词,当年她读到辛弃疾的这首词时对这句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她觉得这句词写得特别美。
现在这首词的其他几句她基本都淡忘了,她凝起眉仔细地想了想,突然眸色一亮,口里念了出来,不过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一丘一壑也风流?”
段流云笑着点了一下头,笑容里有一丝小得意。
田暖玉明白了画景的设计也一定是出自段流云之手,现在她也终于明白了把充满了人文雅气的古词意境和奢华气派的现代风格相融合的设计成一体,并非是段流云仅仅浮面的追求标新立异,而应该是他把古词意味融汇于今并加入新的释意,形成了他独特的创新设计。
她由衷地赞道:“没想到你的诗词功底这么好!”
“没想到?难道你认为我是没文化的人?”段流云习惯性了勾扬了一下眉角。
田暖玉抿嘴笑了起来:“我绝没有这样认为过,是我之前过于以貌取人了”。
“以貌取人?你觉得帅的人就是草苞吗?”段流云的眉头微凝起来。
他居然一点也不谦虚,田暖玉在心里轻叹了句:“当然不是,早见识过你的聪明了”。
“聪明?难道不是睿智?”
田暖玉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声,段流云笑了起来。
突然田暖玉猛地一愣,见到段流云她总有一种想避的远远的感觉,从来没有想过和段流云之间也会有话题,而且两人居然聊起了古诗词,居然还开起了让彼此会心一笑的玩笑,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田暖玉愣神间,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回去,段流云看到她的神情变化,好像也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也是一愣。
☆、第101章:试练
两人说笑间已到了六楼的跆拳道馆,段流云递给田暖玉一把钥匙:“你上次穿的那件道服已经冼干净放在更衣室的9号储物柜里,以后这个储物柜就是你的专用”。
田暖玉没有接过钥匙;只是疑惑地望着段流云,难道他准备经常找她切磋吗?
段流云看出了田暖玉的疑惑,他笑了一下:“你有空的时候只要想来,随时都可以来,这个储物柜就专门给你留着”。
“我觉得我不可能经常来这里,”田暖玉很直接地说道。
段流云轻皱了一下眉头:“你愿意来就来,带朋友来也行,这个给你留着了,”说完段流云把钥匙往田暖玉手里一放,转身就往屏风后的更衣室走去。
田暖玉无奈只好拿着钥匙也走进了女更衣室,她打开9号储物柜看到雪白的道服整齐地放在箱子里,她拿出道服换上,把自己的衣服放进了储物柜里然后走出了更衣室。
段流云已换上了道服站在场内当中,上次田暖玉没有太在意,今天她发现穿上道服的段流云格外的醒眼,平日见他都是穿着一身黑,浑身总透着一抹邪气,而现在一身白的他,整个人英气十足里还透着一抹洒脱的飘逸。
田暖玉走到段流云面前,看到他的神情却很严肃,说话的语气也很郑重:“田小姐,先谢谢你答应和我进行切磋,今天我完全是向你来请教,还请你多给予指点,”说完段流云如同他的语气般郑重地向田暖玉鞠了躬。
段流云的郑重让田暖玉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与他见面的不自在和拘谨:“段先生太谦虚了,我们只是相互切磋而已,谈不是什么指点。”
段流云望着田暖玉停顿了两秒钟才轻点了一头:“好,不过,”他的眸色忽然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也沉了下来:“我希望如田小姐上次所说,站在这里大家彼此是平等的,没有等级,性别之分,不存在迁让,只以各自的技能说话!”
没想到段流云把上次她说的话记得这么清楚,看到段流云忽然冷沉下来的脸,田暖玉知道段流云对上次她让了他一直耿耿于怀。
士可杀不可侮,在心高气傲的段流云眼里,输了也许并没有关系,但对方故意让招给他,在他看来就是对他的极大侮辱。
田暖玉的神情也郑重起来:“好,发挥各自的全力吧!”
她发现虽然身上穿的道服是新的,站着的场地也不是自己曾经的常练之地,可这里的氛围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她曾经一直以为自己一点也不热爱跆拳道,这一刻她才惊觉,也许当年是父亲强硬的把跆拳道这一颗种子栽进了她的身体里,这么多年来,因为她的逆反她没有让颗种子成长为枝繁叶茂的大树,但这颗种子却早已深深扎根在她心里,永远也无法移除。
也许是她的惊悟让深埋在心底的种子发芽了,也许是段流云对跆拳道的认真和尊敬的态度,总之这一刻田暖玉感觉到已经冬眠在身体里许久的斗志突然苏醒了。
两人再次相互鞠了躬,在听到段流云肃声说了一句:“开始!”后两人全身心地投入进了其中。
开始,两人打的都很谨慎,相互做着试探,几个轮回下来,田暖玉发现段流云已经把她上次对他说的观察对方起势的方法动作起来了。
他的眼神沉定而犀利,在她准备有所动作时他已能预先察觉并马上做出反应,田暖玉心里暗暗佩服起来,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居然能马上参透并运用,虽然还没有达到她这种意识和身体同步发挥的熟悉程度,但他的反应已经算是神速了。
田暖玉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段流云会特意找她来切磋,他就是要看看他参练这观察对方起势的方法可以发挥到怎样的程度。
开始的几个轮合中,田暖玉还占些上风,一方面是段流云对她的套路还不熟悉打的比较谨慎,另一方面田暖玉借着运用观察起势比段流云熟练,采取巧力而赢得了上风。
但渐渐的,段流云摸清了田暖玉的套路,他的打法突然完全放开,开始不断地进攻,而且一次比一次强势。
开始田暖玉还能轻松地避让开,渐到后来,田暖玉应付他的进攻显得越来越吃力,好几次田暖玉都差一点被段流云踢到,他腿上的力道非常强势,有两次田暖玉被他逼地倒退了好几步。
不过田暖玉丝毫未显出示弱态度,她调整了一下步调,再次迎上段流云。
段流云的眼里露出一丝赞赏,但动作却未做停顿,进攻反而更加的凶猛,田暖应付的越来越困难,身上已被段流云踢到好几处,但段流云并没有停止,田暖玉也咬着牙继续应对着。
☆、第102章:异动
田暖玉不知道他们已经操练了有多久,好像没有停歇地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已渐渐不支,别说她已经好几年没练过跆拳道了,就是大活动量的运动好也好久都没有做过了。
可是段流云却不同,虽然田暖玉没有看见,但她看得出来,段流云应该是每天都运动的,她知道就算她同样每天都运动,体力也一定逊于段流云,男女还是有区别的,更何况现在两人的身体差异更大。
但她咬着牙始终不服软,她已浑身大汗淋漓,头发和道服都湿了一大半,但她的神情却越发的沉静,步调丝毫未乱,她紧紧地盯着段流云,一旦看出段流云稍稍露出破绽,她会在喘息中见缝插针地采取进攻。
段流云也早已浑身冒汗,他早已看出田暖玉体力已不支,但田暖玉不叫停,他也就不停,他的眼里浮起赞佩之色,进攻也明显放缓了许多。
田暖玉终于取得两次进攻成功,不过她的体力已越来越不支,踢在段流云身上的腿几乎是绵软的。
她的意志还想坚持,但她的身体已无法坚持不下去了,田暖玉感觉自己的腿越来越沉重,眼前也开始有些模糊发黑,突然段流云一个横扫,田暖玉没有站稳一下被摔倒在地,段流云倾身用肘部压住了她的肩。
田暖玉躺在地上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眩晕地发着飘,她微微闭起了眼睛。
段流云压着田暖玉也喘着粗气,虽然后半段他一直占着上风,但他打得并不轻松,他明白田暖玉是长时间没有练习,腿法有些生疏而且体力也不济,但她仍能和他耗这么长时间,而且在极度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她非但没有示弱,反而却发的沉定,甚至在体力严重不支时还瞅准机会进行反击。
田暖玉的这股韧劲深深地震动了段流云的神经。
段流云望向身下的田暖玉,突然一丝异样从心底升起。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缠斗,田暖玉原本梳的很整齐的头发已有些零乱,额前的头发已全被汗水打湿,因为过量的动力和过度的消耗体力,她双目微闭着,微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双颊和双唇均红润一片,衬着白皙的肤底,竟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平时段流云看到田暖玉总是穿着比较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