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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食材新鲜; 师傅手艺又好,按理说; 就连段文曜这少爷作风的人应该都会挑不出什么不好来。
如果不是一旁有人差别待遇太明显的话。
剧组众人的饺子,师傅给调了好几样馅儿,素三鲜、韭菜猪肉、羊肉白菜、牛肉芹菜等,但坐在一旁的秦宜手中的玻璃饭盒中却装的是皮薄得近乎透明,能一眼看到里面馅料颜色的虾饺。
见众人吃着自己碗里的,还不忘盯着她碗里的; 秦宜弯着月牙眼笑道:“不好意思啊; 师傅说做虾饺比普通水饺麻烦; 没工夫做太多。”
她边说,一旁众人至今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姓顾的秦宜那个男朋友还不忘冷着张脸帮她擦了下嘴角; 剧组众人分明看见她嘴边很干净,连汤汁都没沾上,完全不用擦好么。
这边一擦完,就见秦宜弯着眼睛小声和他说了句什么,然后紧接着就夹了个虾饺递到那位顾先生嘴边了,冰山瞬间融化,片场一众单身狗只觉就是长了双钛合金眼,此刻估计都要被闪瞎了。
喂,妖妖灵吗?这里有人虐狗!!
段文曜偷偷瞥了瞥自家的小助理,见她埋头吃得正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是可爱,就是完全没顾得上他吃了没有。怎么办?心情不大好,不想微笑,想给她扣工资。
按理自家剧组这位女主演又是华宸的,男朋友又姓顾,气质一看也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剧组众人肯定是要往华宸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爷身上怀疑的,奈何肖承望和监制一早收了秦宜的暗示,只装作不认得顾云深,众人的怀疑方向全都生生被带歪了。
吃了一顿饱餐,晚上却还要继续开工赶夜戏。这些日子进度不太顺,所以即便是作为家属的老板亲自来了,肖承望也顶住了压力,坚决不给女主演放假,算是替众人报了晚饭时被虐瞎狗眼之仇。
一直拍到十点多,肖承望这才放大家回去,其实按原计划,应该还要再晚个一个、半个小时的,只是监视器旁同他坐在一处那人像个人形制冷机器,到底又还是这剧的投资商,再加上秦宜又争气,一晚上也没NG几回,这才使得众人能够提前收工。
……………
第二天一大早,秦宜还刚漱完口,就听见门外有敲门声。她开了门,见到的却不是孙诺。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啊?”她一说完就想起自己还没洗脸,忙抬手捂住双颊。
顾云深见她头发上带了个发箍,素着张小脸,一双月牙眼瞪得大大的,很是惊讶的样子,嘴角略弯了弯。
秦宜瞪了他一眼,把他让进屋,自己快步回了洗手间,才刚在镜子前站定,就发现他也跟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赶他出去,腰就被他揽住了,顾云深从身后抱上来,他衣服上沾了些屋外的冷气,凉凉的贴在后背,秦宜从镜中看见这相拥的画面,一时只觉又甜蜜又烦恼。
顾云深见她眼下也冒出点不太明显的青黑之色,不知是不是如他一样,昨晚也没睡好,想起昨晚之事,他脸色略沉了沉。
《惊天》剧组这回的外景地不如上次偏远,住宿条件相对也要好上一些,但稍微好点的房间全让主创们给占了,他昨晚要住下,房间还是其中一个主创给让出来的,洗完澡躺下时已是十二点多了,他却仍是全无睡意。
一闭上眼睛,脑中便全是之前在秦宜房间中的画面,她躺在身下顺从地任由他亲她,手探进衣服摸到腰线时的触感,还有咬着她耳朵问她留不留他时,她那又惶恐又纠结的小模样。
明明是十二月的天气,他心中却仍是生出了几分难忍的躁意。
从想亲不能亲前进一步,到想亲便亲,这期间的折磨之意却是更胜从前了。
好容易睡着,却又让一阵扰人的敲门声给惊醒,这小酒店已经让剧组的人给包圆了,他皱着眉想着这大半夜的,会是谁来敲门?
“谁?”他当时问了一句,声音又沉又冷。
外面没人应声,敲门声却仍在继续。
他终于不耐,起了身,几步走到门边,拧开。
房外站了个女人,大冬天里,穿着十分美丽“冻”人,见他开了门,掐着嗓子娇滴滴喊道:“顾……”
他“啪”地一声,当着她的面,重重关上了门。
剧组里的人毕竟鱼龙混杂,虽然什么也没发生,顾云深想了想,还是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昨晚有人敲我房门。”
秦宜正愁让他抱着不方便洗脸,没想到会听到他在耳边说出这么句话,她猛地转过头看他,心里止不住地泛酸,嘴上却道:“艳福不浅嘛。”
她仰着头望他,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像足了邀吻的姿势。
顾云深不答,顺着自己的心意,低头亲了上去,她嘴中带了些清爽的薄荷香气,和昨晚递给他的牙膏是同一款,顾云深撬开她齿关,越吻越深,看她从瞪大眼睛控诉他,到慢慢闭上眼迎合他,昨晚那持续大半夜的坏心情,终于慢慢散了开去。
唇分开时,他仍有些不舍,与她凑得近近的,哑声道:“你昨晚若是留我,她就只能敲空门了。”
这话一落音,怀里的人终于恼羞成怒,将他推了出去,还顺手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
镜子里的自己唇色红得过分,秦宜鞠了水扑到脸上,咬着唇苦恼地想,这个样子怎么好下去见化妆师呀。
在里面折腾了十几分钟,秦宜才打开门出去,却见刚刚还笑着顺着她的力道,由她推出洗手间的顾云深脸色十分难看,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孙诺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是怎么了?两人吵架了?不说她什么都没听到,便是按这两人的性格,也不可能吵得起来,那就是出事了?
秦宜正想问,顾云深却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力度大得像是要将她融进她骨血之中一般,秦宜让他勒得有些呼吸困难,心里却反应过来,这次发生的事大概和以往不太一样,她伸手回抱住他,以示安抚。
良久,顾云深才放开她,秦宜这才问道:“到底怎么了?”
顾云深蹙着眉:“让你表姐和你说吧。”
孙诺也是罕见的冷着张脸:“早上有人给我发了个录音,听声音像是宋思和剧组威亚师,你今天不是还有几场威亚戏么,宋思要他帮忙做点儿手脚。”
她听完脸色也沉下来,难怪顾云深是这么个反应,吊威亚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伤及性命,她以为柳茹把宋思安排进来,是想膈应下她,或最多给她下点小绊子,没想到……不对,这不像是柳茹的手笔,她没这么蠢。
秦宜看向孙诺问道:“录音呢?谁发过来的啊?给我听听。”
“不行。”回答她的却是顾云深,声音冷得像冰。
秦宜有些迷惑,看了看顾云深,他沉着脸不说话,她只好又望向自己表姐。
孙诺也有些为难,那个录音……她刚刚给顾总听的时候,都是连带耳机一块儿给他的,不然她站在一旁估计也要尴尬死了。
“那什么……录音像是小贺发的,内容有点……污,你还是别听了吧。我先下去帮你和肖导请个假,你和顾总聊聊啊。”
孙诺走后,秦宜瞧着顾云深那脸色,也有点为难。她进圈子以来,打交道的多是聪明人,最会权衡利弊,便是柳茹,她也是有把握的,在她没真正刺激到她以前,肯定不会出现这种危及人身安全的事情。却没想到问题会出在宋思这儿,她知道她蠢,没想到会蠢到这种地步。
可该哄的人还是得哄一下。
秦宜压下那点心思,走到他旁边,故意装作不开心脸:“你居然凶我,哎……果然男人都一样,得到了就不爱珍惜。”
顾云深瞧着她这模样,有点想笑,但到底笑不出来,他心里止不住地后怕,若是威亚师和那个女人一样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秦宜要真出了什么事,他事后再来追究责任,又有什么意义。
见他脸色还是阴沉沉的,秦宜只好扯住他的手,带了些劝哄意味地叫道:“深哥哥。”
顾云深揽住她的腰,又一次吻了过来。
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动作凶猛得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被他带着倒到床上的时候,秦宜心中还有些小气恼,明明她是差点儿出事,现在倒好像是她差点儿出错一般。
他手在她身上游走,力道一点儿都不温柔,探进她衣服里还不停往上游走的时候,秦宜想拦,到底还是忍住了。
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过那双已经被他吮咬得红肿的唇,手却仍放在不该放的位置,没动。
秦宜红着脸喘气,听他在耳边道:“我终于能理解你爸当年的作为了。”
不想她出来接戏,不想她和别的男人太过接近,甚至不想要她离开眼前。
秦宜哪里听得进他说什么,她紧张得都不敢动,咬着唇,声音低如蚊蚋:“你的手……”
顾云深眼里终于带了点笑意,见她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也不舍得再欺负她,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脸上的热意慢慢退去,秦宜这才又问道:“录音到底怎么一回事?”
顾云深回道:“大概是昨晚被我关在门外后,又去了那个威亚师小贺房里。”
“内容呢?”
“除了让他在威亚上动手脚外,都是些污言秽语。”
他和孙诺越是这种态度,秦宜好奇心就越重,这会儿不免扯住他衣摆,求道:“我想听。”
顾云深见她双眼亮晶晶的,压上去,低声道:“好,我复述给你听。”
他才说了一句,秦宜就立刻捂住了他的嘴,还好没让她听,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她都怕脏了他的嘴。
秦宜多少有些不解:“这是有多恨我啊,居然这么舍得下身段,我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呀。”
顾云深和宋思更无接触,只猜道:“你有,她没有,也许在她眼中,这就是原罪。”
虽然不再想听录音,秦宜还是有点好奇:“她真的和威亚师那啥了啊?”
“没有。”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这后一句却不必说给她听了。
“你说要如何处理?”秦宜一边问他,一边在心里想她这次总算是记得把事情交托于他了。
顾云深却回问道:“你呢?想怎么对付她?”
秦宜眨眨眼:“一起说,好不好?”
她难得生了这种幼稚的心思,顾云深自然没有不允的理,任由她兴冲冲地喊“一二三”,再与她同时念出了同一个答案。
……………
化好妆到了片场后,秦宜见坐在顾云深旁边的肖承望脸现怒色,她朝顾云深笑了笑,便走向拍摄位置。
宋思一早就来了片场,到了约定的拍摄时间,却没见秦宜人出现,只看见她助理过来和肖导说了什么,肖导竟然也没生气,她不由冷笑一声。
有特权的人就是不一样,说不定就只是在房里和男朋友卿卿我我,还害得一整个剧组的人等她。想到她那个男朋友,宋思心里又一阵气,论长相,论身材,她哪点儿不如秦宜,她想起昨晚他看她如看什么脏东西一般的眼神,脸色就止不住地发青,她当时一气之下就想到这几天盯着她不放的、老找机会和她搭讪的那个威亚师,想到了其他剧组发生过的威亚事故,心里便是一动。那个威亚师还算识货,虽然让他占了点便宜,但如果能让秦宜受点儿教训,也不是不能忍受。
从失去了《疑云》的角色后,她人生一落千丈,可害她如此之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