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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出来,季扬问:“二少,要订飞米兰的机票吗?”
陆靳寒半晌没声儿,仿佛出神一般。
季扬又唤了他一声:“二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多管闲事?”
听不出任何情绪的一句反问,不冷不热。
季扬挠挠头,抿唇:“我跟在二少身边这么多年,我觉得太太在二少心目中的地位,有些与众不同……”
陆靳寒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不用管,由着她,闹够了,自然会回来。”
……
乔蒙通过一个华人中介,费了九头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一间性价比较高的单身公寓。
这栋楼,住的全是华人,乔蒙用钥匙打开门时,哐啷一声,门上砸下来一个东西,险些砸了她的头。
一阵灰尘尘的,呛鼻至极。
环境极差……
那华人中介,把房子吹的上天了,也就乔蒙信,这么便宜的租金,能住的什么好房子?
床,小小的,甚至伸手晃晃,都有可能坍塌。
房间落满了灰尘,乔蒙花了整整一天打扫除。
从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日用品回来,摆放整齐。
Skype消息忽然震动了一下,是她唯一的好友,大灰狼。
“最近怎么样?人在英国了?”
乔蒙打字过去:“不,在米兰。”
“去米兰学设计?”
“……嗯嗯。”
其实,她也没有想好,是否要在米兰安定,她是个容易安逸的人,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不愿离开。
容城煜在送她到机场后,给了她一封介绍信,是一家服装设计公司的。
乔蒙将介绍信,压在了行李箱底下。
不想承陆靳寒以外任何男人的情了。
她,懂得,最难还的是人情,她不想和容城煜有什么,就不能承这份情。
————
乔蒙离开伦敦的第十五天,陆靳寒没日没夜的工作,下巴冒出了一些青渣,整个人面色憔悴,显得疲惫不堪。
季扬很是担忧,这样马不停蹄的工作强度,陆靳寒的身体就算是铁做的,也受不住。
“二少,你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要不要睡一下……?”
陆靳寒靠在黑色肃穆的大班椅上,仰头靠着,闭上眼睛,深深叹息了一口气。
“太太去米兰几天了?”
他明明那样清晰的记得日子,却偏要问他人。
“今天是第十五天了。”
陆靳寒又没了话,季扬抿唇,忍不住道:“二少,太太毕竟年纪太小了,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很容易受人欺负。我看,太太住的那个公寓,很不安全,至于太太工作的那个小单位,也不怎么样。”
最近陆靳寒加班加点,事情处理的一干二净,甚至是未来几天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季扬待在他身边多年,他的这点心思,季扬自然能明白,下一步,陆靳寒想去做什么。
“她想不想见我,这都是一个问题,何必自讨没趣?”
他起身,将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站在华光落尽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季扬。
目光,寂寥一片。
“太太怎么会不想见二少?太太不可能不想见二少。”
陆靳寒的眸子,暗沉一片,他将她欺负的那么狠,连他自己都觉得混蛋,那小东西,会不记仇?
————
下午五点,乔蒙抱着设计草图从办公室下班,忽然在单位门口,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她恐慌的大叫一声,还未来得及挣扎,迎面而上一个面容扭曲的女人攥着拳头,冲她重重捶了下来。
继而,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乔蒙眼前一阵晕眩,只听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狐狸精!就是你这个小狐狸精!敢沟引我老公?!我打不死你!”
头发,被那女人一把揪住。
刚下班的员工纷纷出来围观,站在一边看着这场少见的精彩好戏。
那女人恶狠狠地指着乔蒙,问那刚才在背后一把抱住乔蒙的男人:“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小狐狸精?!是不是她?!”
乔蒙一头雾水,咬了咬牙道:“什么狐狸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你说,她是不是那个狐狸精?!”
女人逼问着刚刚抱住乔蒙的男人。
那男人,一口一个“老婆”的叫,“老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老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还要解释什么?刚刚都抱在一起了!”
乔蒙气结,“我什么时候和你老公抱在一起了?!是他、他冲上来抱住我的……!”
她还想问问,这臭流/氓想干什么呢?
那男人,叫刘华,是单位里的市场部经理,乔蒙与他,并不熟。
刘华拉着他老婆,好言好语:“老婆,这里是我公司,你别闹成么?咱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乔蒙可不愿做冤大头,“你把话说清楚!”
刘华对乔蒙无奈道:“乔蒙,对不起了。”
刘华老婆还在嚷嚷,“狐狸精!你今天别想跑!”
乔蒙正要据理力争,却被刘华一把拉住腕子,“乔蒙,你……”
那女人更是嚣张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拉拉扯扯?刘华!你胆子不小!”
那女人冲上来又要甩乔蒙一个巴掌,刘华身子往乔蒙面前一挡,巴掌落在他脸上。
“刘华!你什么意思?!真被小狐狸精迷昏了脑袋是不是?!”
刘华却说:“老婆,这件事不能怪乔蒙。”
乔蒙不可置信的望着刘华,他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刘华转身看着乔蒙,目光深情,“乔蒙,你知道,我是有妇之夫,如果之前我有什么不对,你一定要原谅。我不能离婚的。”
乔蒙还没弄明白什么状况,那女人再度冲上来,重新揪住她的头发,“狐狸精!果然是你!我打死你!敢沟引我老公!我不弄死你这个小女表子名字倒着写!”
刘华架住自己老婆,“乔蒙,你快走!”
乔蒙固执,“我不走!刘经理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和你妻子故意那样说?!我们根本不熟,我什么时候……沟引你了?!”
刘太太又吵又动手,乔蒙打不过她,和她抱在一起互相扯。
“你个小狐狸精!女表子!我看你是公共汽车被人乱/上!敢小动作到我老公头上!你活腻了!”
难听的令人气的发抖的脏话,乔蒙指着刘华再也不顾脸面,冲那野蛮的女人道:“我沟引你老公?刘太太,请你看清楚,你的先生是长得太英俊,还是太多金?值得我去沟引?!我先生比他优秀一千倍一万倍!我犯得着沟引他?!”
刘华面子挂不住,也怒了,原以为这个乔蒙是个软柿子好欺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儿这么伶牙俐齿,看她这个年纪,结婚?说出来吓唬人的吧!
“乔蒙,你当了女表子还反咬我?你结婚?你逗我呢!你有老公?你有老公你来沟引我?何况,你的婚姻状况上写的可是未婚!”
乔蒙红着眼恨恨的瞪着这个男人,简直无耻下/流到极点!
“刘经理!我从进公司到现在,从来没有主动和说过一句话,今天是你从背后突袭我!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乔蒙的头发、衣服被刘太太扯的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发根里,能感觉到一丝温热,淡淡的血腥味,弥散。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对无耻夫妻,“你们是串通好的是不是?!我们去见警察!”
刘华一听要去见警察,立刻翻脸,对乔蒙就是一阵大吼:“哎!我说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你沟引了我还敢叫警察?你是贼喊捉贼呢?!”
乔蒙对这个男人简直无语到了极点,她怒视着这对夫妻,笑的极冷,“我沟引你?刘经理,请问你今年多大?年收入多少?请你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我乔蒙,就是沟引谁也不会沟引你!”
乔蒙刚骂完这句话,后脑勺发根处又是一阵剧烈疼痛。
身后泼辣的女人,穿着极细的高跟鞋,扯着乔蒙的长发,一脚跺在了她脚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整个脚瞬时抬不起。
乔蒙和这个泼妇一般的女人豁开了厮打起来。
米兰街头,一群人围观。
那女人骂骂咧咧,“你这个小狐狸精,今天我不弄死你我不姓胡!”
乔蒙伸手也扯住女人的头发,可她力气小,被那女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很快刘华也上来帮自己老婆,这个小丫头片子将他损的这么厉害,气的刘华忍不住要动手。
忽地,乔蒙卯足了劲儿一把挥开两个人的桎梏,双手无助的抱着双膝,扯着嗓子,抽噎着大吼:“我先生比你老公优秀一千倍一万倍!我为什么要放低层次沟引你老公?!你们再敢动我一下,我老公一定会弄死你们!你们走开!滚——!”
女人冷笑着,扯着乔蒙的细胳膊,粗鲁的将她拽起来,推着她:“哟,口气不小?!你老公谁!这可是米兰!你别告诉我,你老公还在国内!小丫头片子你继续装!装!”
☆、123 乖乖在我怀里,濛濛不怕(6000)
123 乖乖在我怀里,蒙蒙不怕(6000)
乔蒙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渣男贱女,被欺负的蓬头垢面,眼眶酸楚泫然谷欠下,周围所有的人都袖手旁观,面色冷漠一副围观好戏的态度。
她站在人群中间,视线模糊旋转,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滴落在脸颊,血腥味儿充斥在笔尖。头破血流,无助的像个孩子捂着小嘴缓缓啜泣出声——
抽抽噎噎的对那嚣张至极的女人扯着嗓子吼:“我老公是陆靳寒!你……再敢动我一下……我老公真的会弄死你!”
惧意,占据了她乌黑的瞳仁,委屈,不甘,愤怒……在胸口堆积沸腾。
“陆靳寒谁啊!老/娘没听说过!你个小丫头片子!”
刘太太一个巴掌再度扇过来的时候,刘华忽地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老婆老婆,好了好了,事情别闹太大了,这周围的人可都看着呢!”
刘华胆子小,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那女人一下子就火了,对刘华横鼻子瞪眼:“怎么,偷了腥还怕人知道?!刘华!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不把这个小狐狸精弄残,我们明天就离婚!”
乔蒙脏乎乎的小手抹着眼泪,瞪着这对夫妻嘶吼着道:“你们敢?!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有本事……我们就去警察局!”
“刘华,你没长耳朵?!这小女婊子就是欠收拾!也不看看沟引的是谁的老公?!骑在我头上撒尿?!”
女人猛地冲上来,将乔蒙推倒在地,左手臂下意识的撑地想爬起来,她隐约听见骨节“咔嚓”一声,肩胛骨一阵剧烈的错位疼痛,钻心的痛!
乔蒙疼的皱紧了眉头,却将下巴扬的高高的,哭着怒视着这些人:“你们污蔑我!你们会倒霉的!我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那女人还要动手,刘华已经看不下去了,拉着自己老婆的手,目光都不敢直视地上伤痕累累的乔蒙,“老婆,够了吧,闹到警察局可不好!”
那女人厉害的眼神一瞪过来,刘华立刻改口:“我不是担心这小狐狸精,我是担心你,担心你!”
乔蒙下意识的用双臂护住自己的身体,疼的快要死掉,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野,恐惧油然而生……
一双修长漂亮的大手,拂开人群,清峻挺拔的黑色身影冲进了重围,目光急切而凌厉。
他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