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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天坐在椅子上,将信封就这么放在桌上,他又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菁僵硬的挺直后背,她含含糊糊的说着:“队长说他的水管子坏了,让我来换一换。”
“为什么要锁门?”
“可能是我换得太忘情了,队长离开的时候忘了我的存在。”
“你好像洗了一个澡?”沈一天嗅的空气里那若隐若现的茉莉花香,很直接的挑了出来。
萧菁嘴角微抽,“换完之后顺便帮队长试了试水管子的通畅程度。”
沈一天笑道:“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你不用紧张。”
萧菁被呛了一声,“我知道了。”
“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说你没有受伤,可是后来我又听人说你受了伤。”沈一天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对方,仿佛他的任何掩饰都能被他犀利的戳穿。
萧菁点头又急忙摇头,“没事,一点小伤。”
沈一天站起身,“当时情况紧急,你做出了很了不起的判断。”
“这是我的责任。”萧菁绷直身体。
沈一天捏了捏萧菁的肩膀,“就是瘦了一些,我过两天让家里给你送一点补品过来。”
“这、这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呢,让你差点就回不来了,这是我的过错,除非你是觉得我事后补偿是虚情假意,你可以拒绝。”
萧菁乖乖的吞回多余的话,您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我怎么敢拒绝啊。
“好了,你也别紧张,过来陪我坐着唠唠嗑。”沈一天坐回椅子上。
萧菁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对侧,整个屋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
“会下围棋吗?”沈一天看着放置在柜台上的一盘棋盒,看那随意摆放的位置,难道自家儿子也想文雅一回?
萧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解释道:“队长最近在学习围棋,特意找我来当陪练,我只会一点皮毛。”
“试试吧,我在这方面虽然造诣了二十几年,但会让你几子的。”
副官同志即刻将围棋端上来。
“我在这方面比你厉害,我执白棋,你选黑棋你先下。”沈一天将萧菁坐前的白棋棋盒拿了过来。
萧菁愣了愣,她含蓄的点了点头,看着棋盘纵横的交叉点,先行落子。
“如果我开棋的话,我不会落在这里。”沈一天笑意盎然的摇了摇头,“果然年轻人胆大,无妨无妨,就当做是学费,输了也没关系。”
萧菁点了点头,从她的肢体动作到面部表情可以看出她有些紧张,她在权衡要不要就这么下。
沈一天见他犹豫不决,云淡风轻的说着:“没事,你大胆的下,拿出你的所有本事好好的研究研究。”
萧菁慎重道:“长官,我会全力以赴的。”
沈一天很欣慰,“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的干劲儿。”
副官默默的站在一旁,全程观棋不语,他是见惯了自家领导的棋艺的,虽说在各位领导间不算是数一数二的技艺,但好歹也是出类拔萃的精英,想必已经达到了国手四段以上。
只是越到最后事情似乎越是不对劲,长官好像出汗了。
是的,沈一天刚刚落下一子顿时面上一沉,好一出请君入瓮,完美到连他自己中了计都还在为对方铺路。
萧菁直接放下黑子,毫无意外,吃了一大片。
沈一天面色凝重,“是我轻率了,没有看到你这虎口拔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
萧菁继续落子,再来覆盖对方一大片。
沈一天手心开始出汗,他皱了皱眉,“你——”
“本身我执黑棋先走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这场您输了也没关系,下一场我让您先走。”
“……”
萧菁数了数盘中棋子,很明显,碾压性的胜利。
沈一天喝了一口水,他看着自己对侧的小士兵,“你很厉害。”想来自己也是常胜元帅,输成这德行的还是第一次。
萧菁笑道:“我母亲从小就教我下棋,我只是学了一点她的皮毛。”
“……”
“让您见笑了。”
“能冒昧问一句您母亲段位?”副官见自家长官输的汗如雨流,开口询问一句。
萧菁仔细的想了想,“入伍前大概是九段吧,现在不知道了,几年没和她对弈了。”
“那您呢?”
“我?七段吧。”萧菁清理好棋子,再问,“长官还来吗?”
“哈哈哈。”沈一天故意拉长着笑声,“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
萧菁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着领导风驰电擎般离开了宿舍。
房间突然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沈一天出了宿舍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副官贴心替他扇了扇,“长官,您也别太在意,毕竟萧中校段位在那里摆着。”
“我只听见了啪啪啪的打脸声。”沈一天生无可恋的掀开他的手。
副官轻咳,“萧中校不会取笑您的。”
沈一天幽怨的瞪着他,“我是不是还得高兴高兴他不敢嘲笑我?如果是萧曜那家伙,不知道笑成什么德行了。”
“萧四公子为人谦虚,他是不可能会取笑您的。”
“你别说话。”沈一天仰头望着夜空,北风萧萧,吹得他心拔凉拔凉。
副官本打算再安慰几句,嘴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见到夜境中一人徐徐走来。
沈晟风起初不确定宿舍前的两人是谁,当走近之后才能确定,他站直身体,敬礼,“父亲。”
沈一天瞥了他一眼,“回来了?”
沈晟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怒火,他身体条件反射性的看了一眼宿舍大楼方向,细思极恐,难道父亲上去了?
沈一天一脸怨言的瞪着自家儿子,可是一想到刚刚那位姑娘,又瞬间拨开云雾见了月明,他笑道:“你就一个人把她丢在军营里走了?”
沈晟风心里沉了沉,他顺着父亲的语气道:“什么一个人?”
“还跟我装糊涂是不是?”沈一天上前,眉角弯弯,一笑脸上全是褶子,他道:“我都看到了,看到了那位姑娘。”
沈晟风控制住自己面上的镇定,想必应该是萧菁又躲在了洗手间里。
沈一天笑道:“长得不错,有眼光。”
“您真的看到了?”
“难不成我还在诓你不成?”沈一天咂咂嘴,“就你还藏着掖着,她姓萧对不对。”
沈晟风沉默下来。
沈一天见他没有吭声,越发肯定了刚刚那位姑娘的身份,果然是她。
沈晟风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拳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再隐瞒了,是,她是萧——”
“叮……”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沈晟风吞回后半句,恢复了些许理智。
沈一天按下接听,“什么事?”
“老爷这是又去了儿子的军营?”炎珺的声音带着些许杂音,应该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
“顺路过来看看。”
“怕是司马昭之心,老爷您可别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放心,我知晓轻重的。”
“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两瓶醋。”
沈一天皱了皱眉,“昨天才给你买了两瓶,你就用完了?”
“今天实验新菜,本来想做醋溜鱼,结果做出了醋泡鱼,一瓶醋全泡进去了。”
沈一天不难想象到那条鱼最后死的有多么的悲壮,挂断电话,“你母亲又在做新菜了。”
“嗯,我不耽搁您回家试新菜了。”沈晟风转身就准备上楼。
“儿子,过年的事你没忘吧。”沈一天提醒着。
“父亲,我像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吗?”
沈一天很满意他的回复,点头,“这样就好,届时家里会来很多长辈,也是时候介绍给大家认识。”
“这事还不到时候公开。”沈晟风拒绝着。
沈一天思前想后一番,“你说的也言之有理,那我们就自家人关门见一面就行了,等到结婚日子到了再对外公开。”
“嗯。”沈晟风走上楼道。
房中很安静,安静到静若无人那般。
萧菁目光如炬的瞪着桌子上的那只普通信封,她不确定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是炎漠将军的情书。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已经和这封信僵持了大约十分钟,怎么办,是打开还是不打开?
最后,萧菁还是打开了。
她慢慢的撕开信封,首先入目的是一片红色,她心里有些慌,越看越像是情书的征兆。
“咔嚓”一声微乎其微的开门声从后方传来。
萧菁急忙将信封藏在自己的衣服里,她僵硬的回了回头,“队长。”
“你手里藏着什么?”沈晟风放下车钥匙,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衣服里耸起来的一团。
萧菁心虚的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沈晟风眯了眯眼,“什么都没有?”
萧菁见他靠近,本能的往后退了退,明明清清白白的东西自己这么藏着掖着不就显得做贼心虚了吗?
她忍不住的想要扇自己一耳光。
最终萧菁被逼着靠在了桌边,书桌挡住了她的退路,她身体止不住的往后靠。
沈晟风单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狭长的落在这明显做了亏心事的小士兵身上,手指头指了指她的腰部位置,“给你两个选择,自己说,还是我来脱!”
萧菁嗅的他靠近时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挺着胆子就这么靠在他的肩膀上,“您脱吧,您现在就脱,别犹豫,扒光我。”
“……”沈晟风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扳在了她的身后,声音压得很低,“你的掩饰太明显。”
萧菁一口咬住他的唇,强势的撬开他的唇,挑衅着,“是的,我就是在掩饰。”说着,她直挺挺的挺着自己的身体,示意他不要心慈手软,快扒了自己啊。
沈晟风一吻堵住她的嘴,手轻轻的撩开她的衣角,将她腰间藏着的东西不着痕迹的拽了出来。
萧菁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指尖掐住他的脉门,渐渐施压压力,本想着队长会主动松手,奈何自己的力度还没有来得及施压,反手就被他给再次钳制住。
沈晟风嘴角微扬,“还玩吗?”
萧菁知晓自己是打不过他的,只得默默的吞下这口气,犹自气成一只河豚。
沈晟风晃了晃手里被揉捏成一团的信封,道:“给你个机会主动承认。”
萧菁索性赖皮的坐在地上,盘腿就这么席地而坐,她扭过头,一声不吭。
沈晟风蹲在她面前,仔细的看了看信封的成色,“这应该是普通军区的信件。”
萧菁闭上双眼,“队长,您还是别看了。”
沈晟风闻了闻信封,有一股很浓的梅雨味,他再道:“这个时候能下梅雨的地方应该是淮南地区,淮南地区也只有两个军区,一是女兵营538军区,一是男兵营238军区。”
萧菁恍然大悟,急忙抢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打开信封,红色的信件上写着简简单单的协议二字:待两个孩子成年之后,可举行婚礼。
沈晟风站起身,“这应该就是你那门娃娃亲的未婚妻送来的。”
“队长您怎么知道的?”萧菁哭笑不得的收回信件。
“走之前看到了她。”沈晟风倒上一杯水,他本是准备喝水的动作骤然一停,他谨慎的问道:“你未婚妻叫什么蛮来着?”
“萧蛮,有什么问题吗?”
沈晟风似乎明白了什么,父亲刚刚口里的那个姓萧的姑娘莫非就是萧蛮?
萧菁站在他身侧,从他那深邃漆黑的眼瞳中仿佛察觉出了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