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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曜思忖片刻,点了点头,“我明早会赶回来的。”
“不用那么急,这么久没有见面了,好好的陪陪她,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想您以后后悔伤心。”
萧曜抱了抱她瘦弱的身子,“早点休息。”
萧家彻底安静了下来。
萧菁靠在窗户前,望着院子里离开的几道身影,斜睨了一眼旁边的自家队长。
沈晟风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柔以对,“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队长你可是把我当成了那种小肚鸡肠的小心眼女人?”
“我只是想着她曾经如此刻薄了我媳妇儿,无论她晚年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觉得是报应,是老天有眼。”
“队长——”
“所以不需要勉强自己,咱们都是成年人,有很就恨,有爱就爱。”
萧菁依偎在他怀中,“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的心愿可是世界和平。”
沈晟风戳了戳她的脑袋,“胡说什么。”
萧菁踮着脚尖在他脸上蹭了蹭,身体靠的更近更紧,她道,“队长我发现你今天和昨天有了质一样的变化。”
沈晟风不明她的言外之意,“我什么地方不对劲?”
萧菁面颊微微泛红,“你觉得呢?”
沈晟风知晓了她的意图,双手搂在她的腰上,就这么抱着她靠在了墙上,“虽然二哥说话有些像玩笑话,但仔细想想也挺对的,我现在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自在。”
萧菁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眉眼带笑,“看来这个治疗过程不能断,我们得继续再加把劲儿,说不定再过两个疗程,队长就这么痊愈了。”
“这个计划不错,可以照着这个计划实施下去。”
“那么今晚上队长觉得时机合适吗?”萧菁越发胆大妄为的抱住他的脖子,开始试着解开他的领子。
沈晟风覆手搭在她的腰上,指下微微用力,一缕白烟从她的衣服上开始被腐蚀。
萧菁心里一惊,一把扣住他的手,“队长,不能烧衣服。”
沈晟风很不喜欢脱衣服这种文绉绉的武戏,他试着温柔的解开她的领子,只是拧了两下,扣子好像扣得更紧了,他扯了扯,怎么也弄不开。
萧菁皱眉,“算了,还是烧了吧。”
沈晟风也觉得不需要那么麻烦脱什么衣服了,他再一次覆手在她的衣服上,冒烟了,开始露出她的皮肤了。
“叩叩叩。”敲门声突兀的响起,下一瞬,秦苒直接推门,“小菁,宝宝们需要吃多少奶粉?”
萧菁条件反射性的将沈晟风给推开,随后扯着嗓子道,“队长,说好了你要控制好自己的能力,瞧瞧你都锻炼这么多次了,还是烧了我的衣服。”
秦苒尴尬的站在房门口,她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萧菁心虚的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以后要拿我做练习的时候,队长你要控制好分寸,我就这么一件衣服了。”
秦苒算是明白了,点了点头,“你们也真是的,要训练什么的也别烧衣服啊,这大冬天的,容易着凉。”
萧菁很郑重的点头,“您放心,我们以后会用别的东西做训练的,妈妈不是问我吃多少奶粉吗?奶奶说过了,大概是120到150之间。”
“那好,我去喂宝宝们,你们也早点休息。”秦苒关上房门。
萧菁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急忙锁上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热情如火的扑了过去。
沈晟风抱住她的腰,将她直接压在床上,嘴角戏谑的上扬些许,“你就不担心母亲突然折返回来?”
萧菁吻了吻他的唇,“不怕,咱们是有证的。”
沈晟风低头加深这一吻,毫不犹豫的攻城掠地占有她的全部,“是啊,我们可是有证的。”
窗外月色如镜,乌云悄然的遮上这默默的红了脸的皎月。
屋内一片旖旎……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在月夜下驶离高速公路。
江城别墅内,一整晚的灯火通明。
所有医护人员安静的退出客房。
萧曜没有片刻停留的走进宅子里,所有人并站一排,没有说话。
“老夫人什么情况。”他看向姗姗来迟的医生们。
其中为首的一名男子道,“情况不是很好,老夫人这一次倒下颅内高压,血管随时可能爆裂,虽然这种情况都是手术根治,但老夫人这是第二次中风,又加上她年事已高,进了手术室成功的几率不到一成。”
萧曜走进房间,屋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他看向床上呼吸微弱的老人,闭了闭眼,不忍目睹。
“所以我建议先保守治疗,但成功几率同样很低,这个时候我需要元帅的同意,是手术治疗,还是保守治疗。”
“老夫人一辈子都是骄傲的,她不想自己死在那个冰冷的手术台上。”萧曜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出去。
萧老夫人听见声音,虚弱的睁开双眼,眼前迷迷糊糊,重重叠叠,她好像看到了一道身影从雾气中朝着自己走来。
老头子,你终于舍得来接我了吗?
第353章 萧老夫人过世了(二更)
萧曜发现老夫人的眼神不对劲,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喑哑,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母亲。”
一声苍老的母亲,叫醒了萧老夫人,她扭了扭头,眼中氤氲的水雾渐渐的散去,她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萧曜如鲠在喉,就这么半跪在床边,“您还好吗?”
萧老夫人疲惫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萧曜低头,“母亲,我知道您心里肯定恨我,我也知道我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萧老夫人用力的紧了紧自己的手指头,她想要说话,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嘴巴上下剧烈的颤抖着,那种无力感让她很绝望。
萧曜握紧她的手,“您不要太激动,有什么话慢慢和我说。”
萧老夫人闭上双眼,眼角湿湿润润。
萧曜擦了擦她的脸,“母亲,您肯定心里有气,怨我、责备我,可是母亲我亏待了她们二十几年,我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萧老夫人想要缩回手,是的,她有些愤怒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萧曜却是执着的握紧她的手,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无论您生气也好,责备也罢,这些都是我的责任,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家里有欢笑,有幸福,有阖家团圆。”
“不、不要、不要再说。”萧老夫人费尽全力的吐出一句话,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开了。
“哔哔哔。”萧曜听见刺耳的报警声,慌乱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医护人员从门外冲了进来。
萧曜被推出了房间,那扇门紧紧的合上,在最后的一道缝隙中,他看到了老人那无助又绝望的眼神,眼中有泪。
萧誉站在一旁,瞧着一拥而入的众人,蹙眉道,“父亲,怎么了?”
萧曜单手撑在墙上,摇了摇头,“我终归不是负她们母女就是辜负了自己的母亲。”
“如果奶奶真心想要一个家,不会让您这么为难,她只要松一松口,咱们萧家这二十几年就不会这么清清冷冷。”萧誉道。
“你说的没错,说到头都是我这个因才有了这个果。”萧曜脑袋重重的磕在墙上。
约莫半个小时,医生们疲惫的走出套房。
萧曜紧张的追上前,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情况不好四个字。
医生解释着,“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怎么会这样?”
“您再陪陪她吧。”
萧曜颤抖着身子再一次进了房间。
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床上睡着谁。
萧老夫人重新睁了睁眼,眼前虚虚实实,模模糊糊,她说着,“来了。”
“母亲。”萧曜跪在床边。
“其实、你、说的对。”老人很费力的说这话。
“母亲您不要再说了,是儿子的错。”
“不,是母亲的错。”萧老夫人转过头,看着他,眼角通红,“我、太自私、太骄傲。”
“母亲——”
“你、听我说,其实、其实仔细想想、秦苒和萧菁、并没有错。”
萧老夫人闭了闭眼,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好好的,孩子你记住要好好的。”
“母亲,咱们再坚持坚持,我接您回家,我这就接您回家。”萧曜想着将老人抱起来。
萧老夫人抓住他的手,“不用、这里、挺好的,我这段日子、觉得挺好的,你没有错、秦苒没有错、萧菁也没有错,你们都没有错。”
“母亲,儿子知道您恨我怨我,是我没有把这个家照顾好,是我愧对父亲。”
“不、刚刚老头子、他、他来看我了,他说我、为什么要、要这么执着,孩子、孩子明明那么幸福,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个母亲、却要阻止他们,老头子说、说我太坏了,我怎么、怎么能这么伤害我的孩子。”
“母亲不是您,不是您——”
“你、你要记住,好好、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照顾、照顾萧家,母亲不怨你,不恨你,好好的照顾好这个、这个家。”
萧曜看着老人涣散的双眼,慌乱的抱住她的手,“母亲,您听我说话,您听我说话。”
“告诉、告诉秦苒,我、我认了她、她这个儿媳妇,认了、认了她们母女。”
萧老夫人剧烈的挣扎了两下,眼前渐渐的变成黑白,她仿佛在漆黑的环境里,看到了一道人影。
是的,老头子终于肯来接她了。
她高高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到这一道靠近的身影。
老头子的手握上了她的手,最后将她抱在了怀里,“我来了。”
“您终于肯来见我了。”
萧老夫人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眼角湿湿一片,她还记得那一年的大红喜袍,那一年的十里空巷,那一年的锣鼓喧天,那一年的夫妻对拜,那一年许诺的沧海桑田……
深夜,一串鞭炮声被放大在夜幕中。
秦苒听见声音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年关,大家放鞭炮这些都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她听着这个声音好像是萧家在放?
也只有萧家才能放鞭炮,这里是远离市区的别墅,怎么可能会有别人人家。
秦苒着急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一推开门就见到萧烨神色匆匆的跑了上来。
萧烨神色凝重,只说了一句话,“奶奶去了。”
秦苒心里一咯噔,没有顾忌自己是不是没有穿好外套,就这么跑下了楼。
整个萧家大厅一片凌乱,好像所有人都在奔跑,所有人都在不知所措的四处忙碌着。
秦苒站在客厅中间,灯光虚虚晃晃的落在她的身上,腊月二十八的天,凉的人心止不住的寒冷。
萧菁听见了声音,同样从二楼处跑了下来,她裹着一件军大衣,忙道,“妈妈,究竟怎么了?”
“老夫人去世了。”秦苒声音有些落寞,看了看身后的孩子,“你回房间收拾一下,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江城。”
“我知道了。”
萧菁走回房间。
沈晟风已经穿戴整齐,戴上军帽,“不用担心,我陪着你一起去。”
萧菁换上了一套深色的衣服,走出了卧室。
萧家老夫人年轻时可是巾帼英雄,如今虽说退了下来,却依旧在京城里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她突然去世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京城哗然,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呢?
事发突然,京城上上下下都处于一脸懵逼状态,这事是真是假?
第二天一大早,萧曜亲自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