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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不是诈尸?这个男人好像有了知觉似的,他的眼神里带着愤怒?
萧菁上前,“夫人,可能是先生死不瞑目,来找您了。”
萧晨嘴角牵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是、是吗?”
“您在害怕?”
萧晨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女人,面对这种事,害怕也是应该的。”
“他可是您的丈夫啊。”
“是,是啊。”萧晨伸了伸手想要触碰这个睁开双眼瞪着自己的尸体。
萧菁道,“不过我听说过一个传说,受了极大冤枉死不瞑目的人会在死后突然睁开眼,他望着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萧晨吞了吞口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先生他是被人给害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一辆车从对向车道驶进。
沈晟风看着迎风而立的女人,打开车门,“这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一件性质极其恶劣的事,我想需要通知军部下来调查了。”萧菁回复。
“不用了,这事我自己会调查。”萧晨冷冷的瞥了一眼说话的萧菁,继续道,“既然你们之前不愿意插手,之后我也不需要你们插手。”
“之前不插手的原因是因为您没有命令书,现在插手的原因是地点发生在营区前,对于我们特战队而言,这是一桩事态非常恶劣的事,必须上呈给军部。”
“我说过不用就不用了。”萧晨吼道,“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虚伪。”
“这是必要程序,请见谅。”萧菁坐上了车子。
沈晟风驱车离开,道,“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插手这件事?”
“你告诉我,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女人会做出杀夫这种事?”
沈晟风迟疑了一下,“一个人动了杀机,无非是彼此间的利益出现了冲突。”
“可是之前他们很恩爱的。”
“时间是最好的一面镜子,会把一个人伪装的善良以及虚伪暴露的一干二净,水清则无鱼,在当局那种地方,再清白的池子也会被搅得一团污。”
萧菁透过后视镜看着独身在寒风中高高上扬着头颅的女人,嗤笑道,“把情真意切演成这样,我觉得电影节欠她一个最佳影后。”
“我很想知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队长应该更关心我听到她说了什么。”
沈晟风笑,“那小菁能不能告诉我她都说了什么?”
“这谋杀亲夫的过程挺复杂的,怕是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
“那么就言简意赅,我自恃理解能力还是挺不错的。”沈晟风握上她的手。
“队长真要听?”
“只有知道病情,我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不是吗?”
萧菁点头,“以我的猜测,这事和国务长脱不了干系。”
“领导人因为意外突然去世,身为国务长他理所应当暂代这段日子的所有事情。”
“而碰巧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国务长冯义林出了一系列的丑闻事件,下个月还要召开大会,所有当局的人都会出席,怕是会提出罢黜冯义林。”
“如果这个时候领导人去世了,任何会议都会无限期延迟暂隔,而处于风口浪尖的冯义林,可以暂时性的取代那个位置,顺便把不利于自己的人一一去除。”
萧菁单手托腮,“萧晨和冯义林并没有来往,她为什么要帮他?”
“你觉得他们之间会没有来往吗?”
萧菁想了想,醒悟道,“我要不要去套一套她的话?”
“这个女人很聪明,免得你被她套话,还是别去了。”
“那就这么放任不管了?”萧菁叹口气,“虽然我们不是那部门的事,可是关乎人民利益,国家财产,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你是打算扛着炮去炸了冯义林,还是拿着枪去蹦了萧晨?”
萧菁嘟了嘟嘴,“队长这话说的我只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
“这事要从长计议,尽量不要打草惊蛇,交给我来处理。”
萧菁莞尔,“队长,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嫁给你之后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嗯?”沈晟风停车。
萧菁道,“你这么聪明倒衬托出我更笨了。”
沈晟风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幸好孩子的智商随我。”
萧菁鼓着嘴,气成一只河豚。
沈晟风一指一戳,成功的让她漏了气,“不过人活一世难得糊涂,笨一点更好。”
萧菁骄傲的抬了抬头,“队长你这夸人的方式太别具一格了,就你这性子,怕是在学校挨了不少打吧。”
“小菁认为谁敢打我?”
萧菁想了想,之前他那一身密不透风的着装,估计也没有人和自己的命过意不去,好好活着不好吗?
静谧的房间,狭长的走廊,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走过去。
莫洛小心翼翼环顾四周,确信并没有任何闲杂人等之后,他轻轻的推开了一丝儿门缝。
好奇心让他彻夜难眠,他得过来瞧瞧昨晚上自己看到的一幕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床上三个孩子已经幽幽转醒。
沈慕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桌上放着的一张纸,他拿了起来。
上面写着一句话:带弟弟妹妹去食堂吃饭。
沈筱筱嘟着嘴,“哥哥,我饿了。”
沈慕箫将她的小鞋子放在床底,“妈妈让我带你们去吃饭。”
沈筱筱穿好鞋子,盯着那张纸,“为什么筱筱不认识?”
沈慕箫拍了拍她的小脸蛋,“筱筱的脑子是用来装饭的,哥哥的脑子才是用来装智慧的,明白吗?”
沈筱筱点头,“所以哥哥要带我去吃饭了吗?”
沈慕箫将床上的沈三分抱了下来,看了看他的尿不湿。
沈三分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
沈慕箫嘶啦一声将尿不湿扯下来就这么丢在了垃圾桶里。
沈三分拍了拍自己的小屁股,“抱抱,弟弟抱抱。”
沈慕箫牵着弟弟的手,替他穿上小鞋子,“走吧,吃饭。”
莫洛藏在门框后,探了探头,看着离开的三个小身子,他偷偷摸摸的尾随其后。
凭着他这么多年的侦查能力,他有十足的信心,这三个孩子肯定发现不了他的动静。
沈三分停了停脚步,他回头看了看。
“小宝怎么了?”沈慕箫随着他一同转过身。
沈三分抬起手指着身后距离他们五米左右的一个大花坛,花坛大概有一米高,上面种着一棵矮人松,松针随风一动,会掉落几根。
沈慕箫道,“想要花?”
沈三分扭着自己的小蛮腰,一摇一摆的跑了过去。
莫洛闭了闭眼,他丫的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被一个还在穿尿不湿的小家伙给发现行踪。
要不要跑?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可是想想他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吓得逃之夭夭,传出去了,好像有点丢脸啊。
沈三分弯着腰捡起地上的一只红色蝴蝶夹,又跑了回来。
沈筱筱摸了摸自己的头,自己的夹子真的掉了。
沈三分晃了晃手,蝴蝶翅膀轻轻的颤了颤。
莫洛盯着离开的三兄妹,双腿一软,松开了屏住的呼吸,他大喘两口气才恢复过来。
沈筱筱拉着弟弟的手爬上了花坛,摘了一朵小黄花苞戴在他的耳朵上。
沈三分大眼珠子随着花影来回转动着脑袋。
“在这里。”沈筱筱指了指他的耳朵。
小家伙抬高脑袋,眼睛往着右侧撇了撇,有一个浅浅的黄黄的东西。
沈筱筱替他把小黄花拿了下来。
沈三分两只手轻轻的捧着,花朵还是花骨朵的样子,还没有完全绽放,他拿着花,两只大眼珠来来回回的观察着。
沈筱筱龇着牙笑,“弟弟喜欢吗?”
沈三分噘着嘴吹了吹。
小黄花在寂静中含苞绽放了,一片一片花瓣上还撒着些许花蜜,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沈筱筱欣喜,“开了,开了。”
小家伙学着姐姐的样子把小黄花放在自己的耳朵上,放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放上去。
沈筱筱拿过来,替他挂上去,“漂亮的弟弟。”
沈三分兴奋的拍了拍手,又扯了一朵花。
沈筱筱眼见着那朵含苞待放的花在弟弟手里完全绽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姐姐也要漂亮。”
小家伙替姐姐插在头发中,插了几次都没有插好。
沈慕箫忍俊不禁的拿了过来,“哥哥帮你。”
沈筱筱望了望自己头顶上空那朵足足有她半边脸大的花,咧开嘴露出自己的八颗牙微笑,“筱筱好漂亮。”
小家伙又拔了一朵花。
沈慕箫摇头,“哥哥不戴花。”
小家伙放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就这么顶着花小心谨慎的迈开脚步,生怕花掉了下来。
莫洛探出自己的脑袋,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置信的走上前,花坛里的花大部分都没有绽放,还呈现合苞的状态,他试着摘了一朵,自己也吹了吹。
花好像在嘲笑自己:二傻子!
他一把丢下了花朵,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萧菁一下车就见到了操场边跑动的三个孩子。
沈三分拿下了自己脑门上那朵花,瞧着越来越靠近的母亲,开心的伸出双手。
萧菁蹲下身子,看了看他没有穿尿裤的屁股,笑了笑,“弟弟怎么把尿不湿给扯开了?”
沈三分靠在她肩膀上,“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萧菁看着三个孩子所去的方向,“还没有吃东西?”
沈三分拍了拍肚子,“饿,弟弟饿,弟弟饿。”
萧菁牵着三个孩子的手走向食堂,“弟弟想吃什么?”
“队长,我有事和您商量。”江山平急忙从台阶上走过来。
萧菁蹲下身,对着沈慕箫说着,“哥哥带弟弟妹妹们去吃东西。”
食堂内,汪海眉头紧皱。
三个孩子同时趴在窗口前,一双双大眼睛明晃晃的盯着里面的大鸡腿。
沈筱筱忽闪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珠子,“叔叔,筱筱要吃鸡腿。”
汪海得到过命令,不能给孩子们吃这种高盐高油不宜消化的东西,他只得委婉道,“叔叔给你们炖了鸡肉饭,很香很香的。”
沈三分双手撑着玻璃窗,两只眼直勾勾的盯着里面还泛着油光的大鸡腿。
汪海觉得自己可能是一时眼花了,他竟然看到了鸡腿在动?
他急忙揉了揉眼睛,鸡腿还是最初的鸡腿,他真的是眼花了?
汪海疑惑着走进后厨,准备把做好的鸡肉饭端出来。
当他再次出来之后,三个孩子已经离开了窗口,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汪海很满意,端着饭菜走过去。
“哐当”一声,他手里的盘子好似不受重力作用掉在了桌上,他瞪直了双眼,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窗口,完好的封着,他们手里的鸡腿是怎么弄出来的?
三个孩子脸上手上啃得满是油渍,一个个嬉皮笑脸的盯着受惊不小的叔叔。
汪海踉跄一步,靠着桌子才险险的稳住自己,他这是见鬼了吗?
莫洛起初也以为自己是见鬼了,如果按照之前设定的高能剧情,一定是这三个孩子运用了什么特异功能让鸡腿从橱窗里自己飞出来,哈哈哈,跟电影特效似的,自己飞了出来。
然而现实却是,沈筱筱拽着沈三分的脚,从窗口处塞了进去,然后沈三分倒吊着抓了三只鸡腿,倒吊着抓了三只鸡腿,倒吊着抓了三只鸡腿。
莫洛捂住自己的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