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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就是这样嘛,有得必有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果然,总公司那边最近似乎对言辰诺呈递上去的业绩不太满意。
她不知道这是否和她有关,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可是都被他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
周五的时候,恰巧是西方情人节,慕惜早早地将事情处理完,踩着点儿下班了,但在公司门口等了一刻钟却不见人影,大概是被什么工作上的事情绊住了,于是想着既然今儿是情人节,不如给他个惊喜,主动去找他好了。
心动便立刻行动,慕惜在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森奥在康城总部的地址。
到了地儿,她下车付了费,然而转身的一瞬间,她立刻后悔自己今天的决定。
在离她不过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在那逐渐黯淡向中聚拢的暮色笼罩下,一对男女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从她这个角度看,他们正拥抱在一起,几乎要将对方嵌入自己的骨血。
难怪今天没来呢,原来是忙活着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不过也是,情人节,本就是给天下有情人过的,她呢,充其量就是个暧昧对象。
何必何必!何必庸人自扰?
那对影子交叠,身躯缠绕的人彻底刺激了慕惜,她瞬间感到了欺骗和背叛,言辰诺和江瑞恩,他们居然一直在一起!她知道她陪他去了美国,她知道是她鼓励他振作起来,她知道她缺席的那三年是她待在他身边,但是她就不明白,既然俩人这么难舍难分,何苦再去招惹她?
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祝你们幸福。
“慕惜!”没想到他如花美眷在侧,温香软玉在怀,居然还注意到了隐匿在花坛角落的她,她是不是应该感到十分荣幸?
慕惜并不应答,脚步不停地走回路边,直到言辰诺小跑追上她,解释道:“慕惜,你别这样,听了我的解释再判刑也不迟,你为什么要这样偏执于自己内心的想法?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有心底的声音才是最真实的。”
“那我回去听内心的声音好了,再见,哦不,再也不见,言总裁。”慕惜甩脱他的手,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冷冷淡淡地后撤几步。
“你……吃醋了?”言辰诺低下头去望着她的双眸,夹杂着些调侃和邪惑。
“没有,我不喜欢吃醋,只喜欢吃糖”慕惜立马否决,回过身去又想拦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的手臂掰下来,不过已经晚了,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言辰诺给了司机一百块大洋,随随便便就打发他走了。
“慕惜,这种误会是会越积越深的,我不是不让你回家,而是希望把能解决的问题都拿到台面上来讲,等你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再决定我的罪责和刑罚。”言辰诺依旧挡着她的道儿不肯放人,弄得她头脑发涨。
“好,你说,我听着。”慕惜倒也不坚持,立在原地听他的解释。
“我本来是要去接你的,正整理着桌面文件呢,中途却被瑞恩打断了,她没跟我的秘书预约就来了,却在前台拼命地问我在不在,秘书没法挡了,她就冲进了我的办公室。”言辰诺就像在讲故事一样胶着,一字一顿,仿佛想要撇清自己。
“看来喜欢你的人很多,尤其是女孩子,特别容易上当受骗,被你这副温和而又清冷的面孔蒙蔽双眼。”慕惜努了努嘴,感慨地啧啧两声。
夕颜月华,伊人霜影,枫露莹泽,只待君亲 第一百二十七章 憧憬倾谈
“但你放心,我羡慕的还不是那些可有可无可大可小的成就,我更羡慕的是瑞恩这样骄傲的孔雀居然也会为你奋不顾身不管自尊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美丽的尾羽都不要了。”慕惜抱臂感叹了声,扫了他身后的江家大小姐一眼,“我原本不相信她会是死缠烂打的人,但现在我信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同是女人,她真的很值得你爱,珍惜她吧。”
“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扩大化,上纲上线地和我谈吗?好!既然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彻头彻尾地聊一次。”言辰诺伸手去拉慕惜,却被她使了巧劲避开了,她就像一条鳗鱼,滑滑腻腻的,怎么都抓不住。
言辰诺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既然抓不住,他就要立即想出一个法子制约住她,不然她会像十年前一样,彻底淡出他的生活。
他没有过多地考虑,一个箭步将她逼到了行道树旁,慕惜没料到这一出,脚下一个踉跄,后背直接撞上了冷硬的树干,而她身体的两侧,都被他限定死了,根本没可能再移动哪怕一分一毫。
“顾慕惜,我不想废话,只有一点,江瑞恩再好,外表和本质再像一只清傲高贵的孔雀,但我最终不爱她,你就算是一只麻雀,但是我爱的就是你,最真实的你!”言辰诺将思想一股脑儿全部倒了出来,甚至将底牌也彻底撩开,或许这就是黑暗前最后一丝曙光,抓住了就是海阔天空,抓不住就又跌回深渊,“听懂了吗?我爱你,爱你,爱你!”
他一连串重复了三个“爱你”。这种嘶吼式疯狂式的表白,引来了许多行人的驻足,视线纷纷往他们这边瞟。
就连站在言辰诺身后的江瑞恩,也不知什么时候默默离开了,慕惜不知该怎么办,她还没从那股突如其来的冲击中缓过劲来,瞪大了双眼望向铁青着脸的言辰诺。
待到她回过神来,已经是半分钟后了,人群越聚越拢,越集越多。乃至于堵塞了交通,他们以为这里有一场真情告白,探着头穿越千山万水地往里头瞧。显然十分好奇,八卦的心思都蠢蠢欲动。
“别在这儿,堵着人家了。”慕惜只得暂时缓和一下气氛,这些人都把他们当成国宝参观了吗?
“你先告诉我你的想法,答不答应和我走下去。直到婚姻的殿堂。”言辰诺步步紧逼,似乎对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毫不在意,甚至就想让这些人做个见证。
“大庭广众的,你别这样,出糗了好玩吗?上了头条你就满意了是吗?”慕惜焦急起来,用力推搡着他。
“没关系啊。我不在意这些外在,也不注重细节,狗仔队要拍就拍。媒体要写就写,反正我今天话撂在这儿了,我爱你,我言辰诺,就是爱你顾慕惜了。我要娶你,照顾你一辈子。就这么简单。”言辰诺没有松手,却稍稍减了些力道,或许是怕她吃不消吧,“选择权在你手里,我的过去都可以告诉你,我的一切都可以交付到你手上,现在就跟我来。”
话音未落,慕惜的手腕就被狠狠扣住,一股极大的力道拖着她往人群外走,她向前踉跄了下,就被言辰诺的力量彻底控制了。
那人群就好似围成了一堵墙,在遇到他俩的时候却瞬间分裂成两堆,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通畅无阻的道路,甚至有几对开朗的男女,将手扩成喇叭状,冲他们的背影直着嗓子大喊:“祝你们幸福,在一起,在一起!”
“谢谢!一定会的!”言辰诺还不忘回过头答谢他们。
几乎是被塞进轿车的副驾驶,他迅速地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那黑色的轿车就似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目的地到了,这回是她主动下的车,她简直不敢相信,除了他和她,还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片寂静的枫林,在夜晚更加清廖,叶影幢幢,好似游离在空气中的鬼魅,她压抑住内心的错愕和惊诧,听他到底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事情,你了解多少,清楚多少,但今夜,我想让你认识最真实的我。”言辰诺孤身站在山巅,那里是枫林的尽头,也是俯视整片枫林最佳的角度,幼年她和他在一起时,他常要求去那里玩,但她却觉得太危险,不太愿意上去,“我从小是个孤儿,你应该是知道的,你没有这样的经历,根本不能够体会这种酸楚,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我连自己的根在哪儿都不知道,至于那些高深的话题,例如生命的意义,更是无从谈起。”
“直到遇见了她,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过客,她善良纯真,她无忧无虑,让我的生命重新焕发了光彩,我真的很感激她。”言辰诺的目光落在远方,那里是连绵起伏的山峰,和无边无际的灰暗。
“她,叫什么名字?”慕惜试探着问,心里仿佛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都姓党,她叫党曦,我叫党晖。”这一句话讲了出来,立刻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响在心田,慕惜虽之前猜到了一些,现在还是抵不住那一瞬间的震撼。
原来她一直依赖的晖哥哥,一直期待的晖哥哥,居然就在眼前,而且陪伴了她这么久,她却毫无所察!
难怪第一次见面的熟悉感那么强烈,难怪那种气质虽然不同,却还是这样的契合,毫无违和感,难怪那天在枫林之中见到张诚辉,估计,他也在吧!
兜兜转转这么多圈,百转千回,她居然还是遇见了他,她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悲伤,他们最终是走到了一起,却早已物是人非,不复当年模样。
她认出了他,但他却没有认出她。
“但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也是我那天喝酒喝得稀醉的原因。”接下去的言语便让慕惜感觉到困惑,“那段时间我感到很消极,很颓废,很沮丧,我觉得我的世界都是漆黑一片的,但在这样的绝望之中,却还有一丝光亮在指引着我,当初我不知道这一点点的光亮从何而来,但现在我知道了,是你赋予我的勇气。”
“那天你照顾了我一整夜,那副样子虽然狼狈凌乱,却是从未有过的亲切和温暖,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这样对待过我,除了曦儿。自打进了言家的大门,我就时常回忆从前在孤儿院温馨愉悦的情形,那样的感觉,似乎只有曦儿和你能给我。”言辰诺背着手臂,衣角在山风的作用下猎猎作响,单薄的身影更加寂寥。
曦儿,曦儿,慕惜仔细地咀嚼,她对这个称呼感到无比熟稔,电光火石间,她记起来了,那夜他醉得不省人事,心心念念呢呢喃喃的就是这个名儿。
原来如此!
她一直在纠结的他心底的人,竟是三十年前的她,她在吃自己的醋。
可是,他怎么会认为党曦已经死了呢?她不是现在好端端地和她聊着天吗?
“党曦……她是怎么死的?”慕惜必须明白这当中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他会误解。
“车祸,一场很惨烈的车祸,据说车辆从山崖上跌落下来,她的养父和她当场就去世了,养母送医救治,当时诊断是陷入不可逆昏迷,也就是俗话说的植物人,不久便逝世了。”言辰诺面露惋惜,却没有了那天晚上的撕心裂肺。
“她的名字是不是慕晓瑞?”她没有怪他诅咒自己已经苏醒的母亲,总感觉这里面包含着一个惊天大秘密,是他们都不知道的。
“是啊,她的父亲叫慕以竑。”言辰诺终于给出了答案,和她的猜测几无二致,“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
“哦,当时在报纸上看过,觉得很震撼,朋友也讲起,就下意识记住了。”慕惜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只好随口敷衍道。
看似谨小慎微,滴水不漏的回答,她却忘了一点,报纸上一般不会挂出当事人的真实名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