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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上扬,目光专注而认真,“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承诺,因为已是自身难保,倘使这次能够侥幸熬过一关,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给你一个盛大的,终身难忘的婚礼。”
尧楠的表达已经很明确了,他愿意娶她,愿意向她求婚,愿意与她共度一生。
只要她也愿意,并且,那时他成功地渡过难关,从今往后,就如童话书里千篇一律的完美结局,经历了重重阻挠,王子和公主终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为她考虑的这么多,而她呢?
他为她的未来考虑,不会在此时给她一个承诺,他为她的幸福考虑,不会要她此时就下嫁于他。
他希望她与他共富贵并非共患难,他希望他们今后的生活是顺利而轻松的,并非晦暗不明前路未卜的,他希望她可以是一个日日泡在蜜罐子里的小女人,而不是和他并肩厮杀担惊受怕的沙场战友,他想给她一个闲适惬意的桃花源,而不是充满枪林弹雨的战壕。
但她,却完完全全把这当作是缓兵之计。
能拖一日便是一日。
倏然间她的眸光不安地闪烁了下,愧疚感油然而生,她是那么卑鄙无耻,践踏着别人的情感,也活该自己的情感被别人玩弄,一报还一报罢了。
苦涩的笑容在唇边绽开,如同一朵黑色的致命罂粟……
尧楠能感觉到,在慕惜心中的某一角,总是缺失了那么一块儿,不完整亦不自然。
尧楠不知道是怎样的男人能够占据那个地方,但他懂得,那里永远不是为他而留,慕惜就像是上了一把锁扣,没有人能打开她的心门走进,住在里面的那人也不会出来。
好像,从他认识慕惜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他和慕惜,总是隔着这么一层薄膜隔阂,她在门内,而他在门外,却迟迟找不到开锁的方法。
他性情稳重自持,自是不可能直接问出口,但慕惜也从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或者言辞,使他对整件事毫无头绪,无从知悉。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秘密,每个人都有不愿被人撞开的往事,慕惜也应当有自己的隐私和空间,尧楠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望着她偶尔游移迷离的眼神,望向未知的远方,总是会感到无端的恐慌,仿佛慕惜下一秒就会抽身离去,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门永远挡住了他追逐的路途。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件往事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他,都很重要,如果他无法知晓,就注定失去,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除了这件充满了未知数的事情。
月明星疏,秋千微荡,小院子之中点着粒粒如豆般的路灯,灯下一温润男子拥着一清秀的女子,下巴抵在她头顶的发丝来回摩挲,发间幽幽的馨香飘散,两人各怀心事,目光深沉,遥望着如梦镜般的夜空,瞬间变得像梵高画的那幅星月夜般纠结缠绕,一轮轮冗色如湍流一样难以挣脱和逃离。
士英在大陆的分公司如愿地得到了总公司的帮扶,资金入账的那一刻,所有奋战一线的工作人员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背了这么多天的心理包袱总算稳稳落地。
而失望的那一方,不忘发来第一时间的祝贺,慕惜之所以讨厌商场,与这种虚伪逢迎、矫揉造作的风气分不开,明明心里头戳着把刀子憋着口气,还要强装笑颜口道恭喜,实实的口蜜腹剑虚与委蛇。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所谓内贼难防,确实确实。
为了维系和修复各方的关系,尤其是拉拢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士英,天华利用董事长言臻的大寿办了场酒会,士英的许多高层都在邀请之列,慕惜作为尧楠的特助自然也不可缺席。
衣香鬓影,金碧辉煌,用来形容专门为这回寿宴订的酒店的聚会大厅丝毫不为过,官界名流、商场大亨齐聚一堂。身着绫罗绸缎的晚礼服的贵夫人和小姐,香肩悄露,锁骨轻隐,纤纤素手端着高脚杯,红酒在酒杯中不时地轻微摇晃,面上皆是清一色礼节式的微笑。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四十五章 醉拥孤衾
她们那白皙的胳膊微搭着的身旁的男士,则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副神采奕奕的人上人模样。
在场的大多数的男士都选择了深色系的西装礼服,包括一贯循规蹈矩的尧楠,选了最是稳重不会出错的黑色。
然而言辰诺却一身的白色西服,在人堆之中煞是耀眼易辨,可谓别出心裁鹤立鸡群。
而大多数人都知道酒会忌穿白色的服装,以免红酒从杯中溅出沾染在衣上使自己仪态尽失,看来言辰诺对自个的风度和掌控力有着极度的自信。
尧楠和慕惜相携迈入主厅时,他正在和宸瑞的高管寒暄,偏头见是他们进来了,便告了罪过来打声招呼。
一黑一白的色彩形成极大的反差,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往这边投来。
黑色和白色明明是相反相逆的颜色,本应该针锋相对分庭抗礼,此刻却能骤然突破界限,毫无隔膜地水乳交融,优雅舒漫的两位谦谦君子临风鹤唳,放在哪里都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靓丽风景线。
“尧楠尧迪。”言辰诺先和两兄弟握了手,之后便看向他们身后的慕惜,“顾小姐。”
“言总你好,好久不见。”慕惜礼貌回话,该有的礼数样样周全一点不落。
慕惜一直以为,白色是没有包含任何色彩的一种颜色,黑色才是混合了世间一切色彩调成的一种颜色,但她很久之后才知晓,自己是犯了多么蠢的常识性错误。
白色,只有囊括了光谱中的所有颜色才可以生成。
而黑色,则是空洞,是虚无,是没有任何反射的全数吸收,如同急速旋转的漩涡黑洞般永不见底……
这次的宴会可以携女伴前来,慕惜今日便是以尧楠女伴的身份来的,而言辰诺的身旁,亦随有一位女士。
“江小姐,你好。”慕惜没有忽视她,大方得体地率先伸出手去。
她身着一件淡紫的抹胸礼服,长裙自上而下镶着银线编成的曼珠沙华,如藤蔓般嵌在身线上,突出了姣好的身材曲线,凹凸有致的性感。束在腰间的蓝紫色腰带上缀了三颗钻,熠熠生辉,鱼尾似的裙摆在地毯上游弋,裙的下摆还开着叉,优雅的莲步轻移之时,纤腿微露,仪态更显妩媚动人。
她的青丝松松绾成一个鬓,上插一支振翅欲飞的鎏金凤凰钗,几许长发垂在耳畔,衬得整张脸小巧精致,眸光似是一汪柔水,秋波粼澜,一颦一笑间尽显高贵,风姿绰约。
这样的女子真真我见犹怜,也难怪言总一见倾心。
她纤美的脖颈上戴着一套cartier限量版的高级珠宝,镶嵌在颈圈上的链儿勾勒出祥云的图案,顶端垂下五颗如泪珠般的蓝宝石,款式和色泽都与礼服相得益彰。
光是看这套奢华大气的珠宝,便可知那位江小姐身份不一般。
这条cartier限量发行的项链,稍许有些钱的小老板不见得能拥有,一则价格甚是昂贵,他们不一定有这个闲置的财力和傲人的魄力,这一点就使大部分觊觎之人望而却步,二则捧着大把钞票巴巴等待着这款者不可胜数,全球限量版向来最挑主人,只有站在巅峰之人才有资格竞争,一路优胜劣汰过关斩将,最终有资格得到的人屈指可数,不是财力雄厚就是社会精英,就连权势滔天的官员都不敢随意佩戴,他们得时刻提防着反贪局悄无声息,如影随形的侦察。
当然,作为回报,未来的时日里,它也将是主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就如此时,它衬得起江小姐的社会地位,宸瑞江董最为珍视的掌上明珠,康城万人追捧的名媛——江瑞恩。
她是康城多少贵公子的梦中情人,那群心比天高的世家子都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便知那魅力和摄人风采寻常人连万一也不可企及。
与言辰伊柔和似水的毫无杀伤力的美丽不同,江瑞恩的美是跳脱和娇媚的,是极具震慑性的,令人过目不忘。她长着第一眼美女必备的瓜子脸,汪汪的剪水双瞳恰到好处地增添百般风情,羽翼般纤长的睫毛在水晶灯下翩然若飞,眼睑上描画着浅淡的蓝色眼影,细细的晶末一开一阖间莹亮闪烁,顾盼之间更显含情脉脉。
本就堪称完美的五官镶嵌在一张精致小巧的俏脸上,怎么会不使人三魂丢七魄?
她嫣然一笑,回握住她的手樱唇轻启:“顾小姐,很高兴见到你,平日里总是听说你的事情,这回有幸见到真人,比我想像中的更加漂亮。”
她中指上亦戴着一枚戒指,式样是那样的熟悉,在另一人的手上,她无数次默默地投去注视的目光,似是自虐一般,几乎将模样甚至尺寸都烙刻在心底,至今难以磨灭。
那枚戒指稍稍硌着慕惜的指节,那块地方似乎要灼烧起来一样,肌肤仿佛散发出一股焦糊味儿,燃烧灼伤的那片瞬间麻木起来,接收不到任何知觉。
他俩,还真是一对璧人,站在一块那可称得上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上天好像偏心地将所有的美好都尽数给予了这二人,无论是身世背景,还是样貌气质,皆是契合得天衣无缝,遍视全局再难寻与之匹敌者,着实登对,令人好不眼红。
慕惜和江瑞恩相互奉承吹捧了几句,言辰诺便携佳人往别处敬酒攀谈去了,咬耳密语的情人姿态,朝夕共处所培养出的默契,不约而同的目光触碰,心照不宣的甜蜜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那两人堪比金坚的爱情,又缓然化为融融春水细水长流缠绵不绝,眼波流转间十指紧紧相扣,那对相似度极高的钻石对戒霎时掩盖了天地间的光芒。
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舞池,四周围着一圈休闲座椅和西餐桌,两排自行取食点水果取饮料和酒水的餐台,尧楠和慕惜在稍里的位置选了一个座坐下,今儿他们不是主角,也没意愿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因此低调行事不张扬。
夕烟轻逝,伊人仙踪,枫林向晚,只盼君至 第四十六章 衣袂翩飞
过于凸显,反而有喧宾夺主的嫌疑,他们都不是热衷出风头的人,更何况是这不合时宜的锋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但言辰诺似乎故意要让所有人感受到他们的存在,过了头支舞之后,酒会便正式开始了,他从容淡定地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还从侍者的托盘中端起一杯红酒,并且命侍者取来两个高脚玻璃杯,亲自将为他俩斟满了酒,架势像是要好好叙谈一番。
尧楠和慕惜二人也毫不忸怩,站起便接过话头互敬,除了普通的寒暄问候,场面上的恭维是少不了的。
“我听说陆总的探戈跳得不错,下一曲就是porunacabeza,不知瑞恩有没有这个荣幸邀陆总共舞一曲?”话语停顿间隔了几秒,几乎是同步,江瑞恩眉目含笑地插了一句。
“若是说到探戈,谁会比辰诺跳得更好?瑞恩小姐想必你也听说过,辰诺在美国留学期间被称作‘探戈王子’,技巧炉火纯青,场上舞姿更是无人能出其右,我哪里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自称跳得不错?”尧楠不着痕迹地委婉推拒,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澹然,此时却稍染上些寒霜的冷硬。
“陆总这是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