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常轩看了看杯中的液体,半晌才一饮而尽。
事成之后?说到底,这就是一场纯粹的交易。什么救命之恩?再大的恩情,跟钱搅和在一起,就变了味了。
常轩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连手臂的伤都没时间去治疗。那是因为白占琛就拿着个小鞭站在他的身后,不停地抽打。他清楚,自己一个松懈,输了跟珍爱的这一仗,就什么都没了。
白占琛拿火柴划了火,凑近嘴里的雪茄。雪茄一端轻飘飘燃着,瞬间成了一团暗红。他两鬓微微染霜,嘴边有深深的法令纹,不笑的时候,老态尽显。他靠着沙发靠垫沉思了一阵,似乎赢得太快,用力太猛,让他感到疲劳。
白占琛声音变得很低,“白奚瑶,你不用对她手下留情,给她留口气就行。”
常轩抬头,面无表情地玩味他这话的意思。
白占琛笑:“你没当过家长不知道。孩子太倔太叛逆,你怎么讲道理都不行。就得打,不听话就再打,打到听话为止。长兄如父,我得让她回家求我,得让她知道,到底谁说了算。”
常轩叹口气。跟珍爱这场仗来来回回打了那么多年,如今马上就要赢了,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不是开心,也不是解脱,是一种打败了极强大的对手,手握权力的王者的荣耀。
可白占琛呢,他不一定有想象的那么开心。毕竟,他对付的,是自己的亲妹妹。
白占琛抬手指了指海湾的游艇:“明天天气好,一起出海去玩?”
常轩把烟头一丢:“不去了,想早点回去。”
白占琛拿雪茄指指他哈哈一笑:“你有人了?”
……
肖静尔把巴桑送回家,打开门锁的时候就觉得不对。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有人半靠在沙发上,电视机射出来的光线映在他脸上,随着屏幕上的内容不停变换着颜色。
她放下钥匙,换了鞋,那人的一双大皮鞋就在一边随意扔着。
她伸手帮他摆好对齐,叫:“常轩?”
常轩把头往沙发靠背上一倒,便一动不动。身边的沙发上,放着他脱下来的大衣。
肖静尔走过去,把大衣挂好,问:“不是说明天才回来么?”
常轩才有个应酬,喝了不少酒,身上酒味很大。他不置可否,看着肖静尔忙来忙去。
肖静尔给他倒了一杯绿茶,放在他面前,坐到他身边说:“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回去等你?省得你那么累,还要两边跑。”
常轩用手试了试面前的茶杯,有些烫。他揶揄:“你就那么想回我那儿去?”
肖静尔脸一红,不再说话。
常轩从沙发边拿出一个袋子,递到她面前,说:“看看。”
肖静尔接过来,打开袋子,里面是个大大的维尼。她把熊抱在怀里亲了亲,笑说:“谢谢啊——叔。”
常轩恼,把熊拽出来,扔在身边,说:“你笑什么?我这个岁数,就应该送人钻戒、皮包、情趣内衣?”
肖静尔笑得更欢,不住点头:“嗯。”
常轩把人摁在身下,抵着鼻尖看了她一会儿,也笑了。
他笑的时候,嘴里的酒味喷了她一脸。
肖静尔反应过来,声音沉了下去,轻轻说:“常轩——”
常轩扫了扫她额上的碎发,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还是笑着说:“我今天,想试试。”
肖静尔很少看见常轩笑。他总是很严肃,他眼睛里仿佛随时都可以放出淬毒的利箭,让人感到害怕。
他的这个样子,非常招女人。女人不喜欢轻浮的男人,反而是很冷酷的男人,让人感觉高不可及,容易勾起女人挑战的欲望。
但他这会儿却对肖静尔笑了。这个笑,让肖静尔觉得骄傲,也让她沉迷。
女孩眼睛很大,鼻尖挺翘,嘴唇丰满,上唇微微上翘。白皙的面孔,黑眸,红唇。
这样的长相并没有让她变得艳丽,相反,肖静尔很冷,眉冷、眼冷、唇也冷。
常轩吻了下去,吻她的眼皮,她的鼻尖,最后是嘴唇。他含住她的唇瓣,再一点点开启,他口中浓烈的酒味灌进她的嘴里,滚烫热辣……
肖静尔还陷在两人唇舌的纠缠中时,常轩的大手已经在默默解开她衬衣的纽扣。
她一顿,看着男人阳刚修长的手指在衬衣上的动作,一颗,两颗……直到最后一颗。
她转过身去,窝在沙发的一角。
常轩从后面搂紧她,她的衬衣被他褪下大半。女孩的背又软又滑,不住地轻轻颤抖,像是一个新生的小兽。这只小兽,还没有学会跟这个陌生的世界沟通,没有人知道她的颤抖是寒冷,还是恐惧,抑或是一种本能反应。
比起女人的主动开放,常轩更执着于这种不确定感。不断尝试、探寻,再得出答案的过程,让人迷醉其中。
电视机里的声音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肖静尔耳边只有男人愈发粗重的喘息。男人的吻像饕餮,贪婪又凶猛。利齿开合,咬开内衣的搭扣。
肖静尔隐忍地“嗯”了一下。
他的宽大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翻滚,一步步摸索,解开她牛仔裤的纽扣。
他边吻边探,那里一片干涩。
不够,他把人翻过身来,嗜咬她柔嫩的脖颈,顺着那曲线起伏一路向下。
常轩这晚有意多喝了些,酒精让人不够清醒,还能催情。总有一天要走出这一步,他等不得,每天端着,瞻前顾后,就会永远止步在此。去他妈的正人君子,他人生中就没干过什么正人君子的勾当。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女孩白嫩的皮肤被他的大手摩搓得发红发烫,她身上微微发潮,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他湿热的吻痕。
他心越急,动作越用力,再一次拿手往她身下去探,显然弄疼了肖静尔。她满脸是泪,用力一把把他推开。
常轩往后退了一步,直勾勾看着眼前的人,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沙哑的杂音。
肖静尔背过身整好衣服,侧身从他身边经过,默默走进浴室。
电视机里正在播聒噪的广告,常轩想把它关上,可找了几遍,到处都找不到遥控器,干脆走过去,一把扯掉插头。
肖静尔在浴室待了很久。
她脑子里像是被电击过,疼痛过后,留下一片被烧焦的空白。
只依稀记得,那个十五岁的女孩,在一次次被粗暴侵犯后,一遍遍求着人:“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她不想告诉常轩,她这次所谓的尝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她一直在忍,在把自己从几乎决堤的崩溃往回拉。她精疲力尽,没有快感。
常轩在外面敲门:“肖静尔。你再不出来我走了。”
肖静尔打开了浴室的门。
……夜里,常轩留在了肖静尔家。
肖静尔平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让人心疼。
常轩问:“还疼么?”
肖静尔摇摇头。夜晚安静,她的声音带着回声,撞在常轩耳膜上。
“你迟早会不要我的。”
常轩转过头看她。她眼角有一丝晶莹的暗光。
不会的。常轩无牵无挂,他在这世上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他自己。有时候,他觉得腻味,觉得这些事都没有意义。只有这件事,他是为了别人,为了这个叫作肖静尔的漂亮女人做的。这件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多与众不同,连他自己都形容不出来。
他伸出一只手臂,把人抽到身上。两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他托着她的脸颊,轻轻吻上她的唇瓣。
这个硬到硌人的汉子,从来没有如此有耐心,如此温柔过。他说:“肖静尔,我迟早会要了你。”
肖静尔自上而下看他,黑暗的环境里,看不到他犀利的眼神。他微眯的眼睛里泛着光,流转着她从来没见过的情绪……
第22章 不是朋友
“嗯——”
肖静尔从混沌的噩梦中惊醒。她抓着床单坐起来; 大口喘着粗气,干疼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撕裂的嗓音。
常轩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擦干; 大滴的水珠顺着脸颊淌下来。
他只在腰间系着条浴巾,大步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他胸前的水汽潮漉漉的; 不一会儿就把肖静尔的睡衣浸湿。
自从跟常轩在一起以后,肖静尔已经很少做梦。
她冷冰冰的手指搭在常轩的手臂上; 哑嗓说:“我想抽根烟。”
常轩大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一杯水,还有半片药。
他说:“医生说过,你要戒烟戒酒。这是安定,你先按最小的剂量开始吃。”
肖静尔眼神仍然有些恍惚,她拿起药; 乖乖放进嘴里。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夜里安静; 两人却都睁着眼睛。
肖静尔无聊; 侧过身子,支着头说:“诶; 我跟你玩个游戏。”
常轩看了她一会儿; 说:“好。”
她坐起来; 眼睛弯弯对着他,十根手指放在他的膝盖上,若即若离地撩拨,嘴里念叨:“一抓金; 二抓银,三抓不笑是好人……”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从他心头拂过,她柔软的指尖浅浅划在他的皮肤上,真是越抓越痒。常轩猛地按住她的手,胸口震动了一下,“哼”的闷闷笑出声来。
肖静尔得手,得意掀起他的手臂,钻进他怀里,说:“奇怪了,不怕疼的人,居然怕痒。”
她耳朵贴在他胸口,他的心跳声响得像是行军的鼓点。
常轩平时挺糙的,不时尚,也不讲究保养。他最在意的,估计就是修剪他下巴的胡茬,还有短而整齐的头发和指甲。
肖静尔觉得,常轩心里,一定住着个古战场的将军,不,应该是个老将军。
她把手臂搁在常轩宽厚胸膛上,戚声问说:“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常轩没答,大手不住摩挲在她的手臂上。
她想了想,又问:“你离开B市这五年,都发生了什么?你的那么多钱,都是哪儿来的?”
常轩没理,半晌说:“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肖静尔纠正:“是关于你的,我什么都想知道。”
常轩长长地叹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只用明白,天大的事,只要能活着,就都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他翻过身,把人压在身下,他的重量让身下的女人透不过气来。他稍稍支起身,对着她的眼睛,神情严肃:“该忘的,就要忘了它。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
肖静尔晃晃悠悠点头,嘴里迷糊答应:“行啊——”
药劲上来,她昏昏沉沉睡去。
常轩把人搂在怀里,安静瞅她。他意识到,这一段时间,自己笑得比以前多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怀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稳。她拧着眉,抿着嘴,攥着拳,背弓得生硬,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儿。
常轩把头埋在她的胸口,深深嗅了一阵。她身上的香味带着温度,把人的魂都要勾走。
这让常轩想起了他小时候。那时他家境很差,父母忙着打工。他有时候要饿上一天,才能吃一顿饱饭。
正在饿得前心贴后背的时候,厨房里突然飘出来的蒸白米饭的香味,就跟现在肖静尔身上的味道一样诱人。
常轩饿坏了。挨过饿的人都明白,比吃不上东西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好吃的就在眼前放着,却吃不到嘴里。
饭桌上摆着香气扑鼻的热菜热汤,饥肠辘辘的男孩正要开动,被一把打掉了筷子。常妈累了一天,耐心全无,劈头盖脸骂道:“就知道吃!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