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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奕俐眼泪流出来:“我没有。”
林皓宇终于成功笑了出来。他胸口一震,嘴角又裂开,只好用手按住伤口说:“这事,不用我妈。我就能拍板。”
解决了。
林皓宇窝在那里,声音又轻又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珍爱上班,可你却清楚我的底细。你这些坑我的招术,在女人里只能算中等偏上,可我还是顺着你的套路走了一遍。徐奕俐,我俩也就这样了。再多的,我也给不了你。我妈能接受你生下孩子,可不一定能接受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徐奕俐流着泪点头。
两人许久无话。徐奕俐忽然冒出一句:“那天,你在四环上跟着肖静尔,我看见了。“
林皓宇紧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
第二天的会议上,肖静尔跟高层汇报了新品牌巧克力的产品计划,框架清晰,注重细节。
几个领导对于迷你巧克力的方案提出了一些问题,比如巧克力分量减轻,单价必然减少,而迷你包装又会增加包装费用,这样的方案,会造成相对大的销售风险。
肖静尔穿着合体的套装,款式简洁的高跟鞋,干练走到白板前,胸有成竹写出一个统计学公式:“市场调查表明,大学生和白领是这几个主要城市的巧克力消费主力。而迷你的包装更适合这些主流的消费人群。这个预算的数据,是根据预测销量的增加,和相对的风险——包括几位老总提到的单价和包装费用——之间的关系,而得出的结论。”
林皓宇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肖静尔,却始终一言不发。
徐奕俐半真半假说:“我们肖经理,数学可真好。”
肖静尔软软答:“哪有总监的数学好呢。”
林皓宇这才坐直身子,脸上有了笑模样。
徐奕俐调离B市的消息,很快便传开来。大家收到邮件,晚上公司给总监准备了欢送宴。徐奕俐是往高处走的,这践行酒的规格不低。
酒店里,徐奕俐春风满面,四处应酬,跟个交际花一样好不得意。
肖静尔走到大厅,坐在角落不打眼的沙发上,点着一根烟。
不一会儿,身边沙发轻陷,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肖静尔转过头,徐奕俐正笑眯眯看着她。
徐奕俐说:“不恭喜我么?”
肖静尔熄灭香烟,说:“恭喜。”
“你也该恭喜你自己。我走了,这总监的空缺,绝对非你莫属。”徐奕俐脸色一变,“我为了这个位置费尽心力,你却仗着林皓宇喜欢你,起码少奋斗了八年。”
肖静尔淡淡看着她。这晚她笑得,脸上都多出好几条皱纹来。肖静尔想起巴桑说过,徐奕俐有一次哭了。只有肖静尔知道,她是见了林皓宇之后哭的。
徐奕俐为人刻薄强势,她让别人哭得提不起裤子,倒是常有的事。
可见那次她哭,是真的伤心了。
肖静尔问:“林总没来?”
徐奕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强挤出笑容,有些故意在肖静尔面前卖弄的意思:“我能到S市,都是他的功劳。他理应避避嫌。”
肖静尔点头。“自古,男人就是女人的金手指,这没什么好避嫌的。”
徐奕俐声音很低:“当初你在珍爱实习一年半,是我坚持把你留下的。这算是我们的缘分吧。临走提醒你一句,你要小心,我们这个金手指,他不喜欢戴套。”
肖静尔眼看着前方说:“不是每个人都会走你这条路。”
徐奕俐说:“我承认你套路比我深。我这是一锤子买卖,你那个,可是放长线钓大鱼。不过,你可得把握分寸,别玩太过火,把自己玩坏了。”
肖静尔站起身,跟这女的聊天太累。她找了半天巴桑没找着人,便给巴桑发了个短信,一个人提前离开,去了停车场。
停车场有辆车正在向外行驶,肖静尔扫了一眼,一个熟悉的剪影出现在驾驶室的车窗上。她心里突然一动,赶紧冲进自己的车里,想要跟上前边的车。
停车场到地上出口有个弯道,肖静尔踩刹车时脚一软,连车带人骤然撞到旁边的大柱子上。
前边的车立时停下,一个男人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拉开肖静尔的车门,把人从车上拽了出来。
肖静尔被人一只手揽进怀里。他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身上的烟味像是浸入了骨髓。她笑:“一眼就认出你了。”
那人是常轩。
常轩把肖静尔塞进车里,压着嗓子吼:“肖静尔,你疯了?”
肖静尔对着他解释说:“心急,又喝了点酒。”
“你还酒驾?”他气急败坏拿手指着她的鼻尖。
肖静尔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看着他,轻轻张开嘴,两排白牙转眼就咬住他的食指。
常轩“嘶”的一声,“你是狗啊!松开!”
肖静尔松了松口,低头看他食指上的细碎牙印。
常轩看看那辆车,又瞅瞅肖静尔,摇头说:“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这车前盖都折了,估计发动机也够呛,得跟保险公司打电话叫人拖走。”
车子开动,肖静尔小心看了看常轩。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肖静尔想,常轩一定是认为,她是为了吸引他注意故意撞的车。
小时候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她骗了常轩太多次,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
四环上车流很慢,交通不太清爽。肖静尔伸手打开音响,里面居然还是那首《加州旅馆》。这么些年,他都不会腻的。
那对她呢?
歌声在车里回响,是熟男直白的嗓音。肖静尔心里温暖,嘴角一挑,笑了出来。
隔壁开车的大叔脸色更差,目不斜视瞅着前边的车屁股说:“笑个屁!庆幸你刚才没死透么?”
肖静尔被骂,傻傻笑了一路。
第7章 吃醋了
肖静尔一路打电话叫拖车,又给巴桑发短信,跟她简单说明情况,拜托她回家的时候看看车拖走没有。
身边的人调小了音响,后来干脆关上。
车在小区门口停下。
车窗上“啪嗒啪嗒”砸下豆大雨点。肖静尔磨磨蹭蹭不肯下车,偏雨声如催促般一声急过一声。她侧过脸,跟常轩视线正好对上。原来,常轩也在看她。
她拿着手袋的手指紧了紧。
常轩脸色阴沉,他问:“林皓宇是怎么回事?”
“什么?”肖静尔愣了一下,对着他的脸琢磨了一阵,却看不透他的表情。
“想混出个名堂没问题,可不要走靠男人这条路。女的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没法再回头。”
肖静尔用手指抠着车上空调的出风口,低低答应了一声。
她的这个态度,让常轩莫名有些上火。他从储物格烟盒里抽出根烟,夹在手指间烦躁一挥手:“这个社会,女的想比男的强,就得忘记自己的性别。那些靠着男人上位的,等于承认女人低男人一头,自己就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肖静尔半晌蔫蔫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常轩举着烟的手停在半空,像是正准备大刀阔斧跟人干一架的时候,被对方从身后在胳肢窝挠了挠痒痒。他觉得自己对着这女孩一点都使不上劲,不不,他特么根本就是个笑话。
“开个玩笑而已。”肖静尔喜欢看常轩这种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笑笑说,“对了,忘了你笑点高。”
常轩把烟扔掉,直接从她面前伸手把副驾车门打开,没好气道:“出去拿好手机钥匙跟包,别假装把东西落在我车上,让我再回来给你送一趟。”
肖静尔摸摸鼻子起身。
“等等。”常轩把左手伸长,去够座位背后的伞。好不容易拿到,他手突然一松,伞又从他手中滑落,掉在两人面前。
肖静尔帮他捡起来,抬起眼睛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他长长出口气,猛地靠在座椅椅背上道:“没什么,就是肩膀有点紧。”
肖静尔说:“你过来一点,我帮你揉揉肩膀。”
常轩没动。
肖静尔坚持道:“你觉得我揉得不舒服,我就停下。”
常轩无奈,往她跟前凑了凑。
肖静尔带上车门,两手落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往下揉捏。
他的脖梗僵硬。肖静尔说:“你放松点。”
细软的手指忽轻忽重,推上他温热的皮肤,浓重的烟味带着他身体的热度,一下下顺着他衬衣敞开的衣领扑在她脸上。
车里不知谁的呼吸乱了。
大手的手掌猛然按住肖静尔的手指。
肖静尔停下,抬头问:“怎么?不舒服?”
常轩深吸口气:“太晚了,把伞拿着,回去吧。”
肖静尔推开车门下车,不放心问说:“你开车没事吧?”
常轩稍稍起身,从里面把门带上,那声“没事”,被轻飘飘关在车门里面。
肖静尔撑开伞转身之际,车子已开出老远。
……
雨刷在车窗上舞动,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常轩把车停到一家酒吧门口,推门进去,里面闹哄哄的响着音乐。
他直接到吧台要了杯龙舌兰,仰脖一饮而尽。
喉咙里火烧火燎,身下憋得生疼。他满脑子都是那双软绵绵的爪子,一下下,像是挠在他的心里,又疼又痒。
有人穿着性感的吊带裙,靠在他身边,温乎乎在他胳膊上磨蹭了几下,细声细气说:“慢点喝,喝太猛容易醉。要不,你请我喝一杯,我陪你说会话。”
他都已然着了,还被这不长眼的酒托火上浇油,常轩不耐烦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拍到吧台上,说:“喝什么,自己点,离老子远点就行。”
他对着服务员指了指杯子,让人加满,打电话让司机过来开车,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外面风疾雨骤。常轩推开为他打伞的司机,让雨把他浇透,才觉得好受一点。
十年了。
刚把肖静尔救出来的时候,常轩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
肖静尔那一段时间,被她的班主任接到家里。
那晚也是下着大雨,常轩买了些水果,去肖静尔的班主任家,想看看那女孩。
他还没到门口,就见老师穿着雨衣,拿着电筒出来。她见了常轩一脸着急,说肖静尔一直没有回家。
常轩怕肖静尔回来没有人在家,便让老师在家守着,顺便给学校还有肖静尔关系好的同学打电话联系。
他一个人拿上电筒,开车从老师家附近开始,一点点寻找肖静尔的下落。
找到半夜,仍是无果。
常轩把车停在老师家门口,他坐在车里,虽然疲劳,却睁着两眼,根本睡不着。
后半夜他接到美心保安的电话,说有个女孩在大楼外站着,保安问了好半天才问出来,那女孩是在等他。
常轩把消息告诉老师,让人安心,又赶忙开车赶到美心大厦。
肖静尔正一动不动坐在美心一楼大厅的台阶上,浑身湿透。
那时的常轩,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女人,都是没有耐心的。他看见肖静尔的第一时间,就对她大声吼:“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么?我跟你老师,我们找了你整整一晚上,你知不知道?”
肖静尔被吓得一激灵,赶紧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常轩记得,他是提留着肖静尔的袖子,把人给塞进车里的。
肖静尔看他启动车子,知道是要把她送回去,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常轩本来就烦,被她一哭,更觉得闹心,便吓唬她说:“再哭,你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