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太,开饭了吧?”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桐回头,看到了那个在B市照顾了她很久的陈妈,胖胖的身形让她觉得开心,陌生的环境下,有个认识的人,真是太好了。
陈妈看到了苏桐回头看她时,眼里闪过的高兴,也冲她笑笑。这个小女孩,有着超乎年纪的淡然和不足年纪的长相,却行事随意,不知道太太心里有多不喜欢她,反正自己是喜欢她的,安静,如水。
“恩,开吧,喊小姐下来。”唐太太发话,有人上楼,接着一阵脚步声后跟着惊呼。
“小姐,您小心点啊。”
“啊哈哈——”银铃的笑连苏桐都忍不住回头去望。
果绿色小毛衣下是黑色的百褶裙,裙下的牛仔裤裹着她纤长的腿,她竟然在二楼的出口处坐上了那个旋转楼梯的扶手,在众人眼前划过漂亮又富有生气的绿色旋风后,一个轻巧的翻身跳下来,真好被唐鹤雍扶住。
“哥,”她喊他,晶亮的眼,桃花眼。
比起唐鹤雍的暗魅,她的更显得清亮,让一旁的苏桐看的微微发愣。这世界上真有这样漂亮桃花眼的女孩子,她一直以为,只有男生的桃花眼才会勾的人神魂出窍。
“还是这么调皮,快坐下来吃饭。”
长桌一头的唐太太轻声说道,声音里是苏桐没有听过的柔软,让人心底发烫。
唐吹衣飞快地冲自己哥哥和妈妈吐吐舌头,在苏桐对面坐下。
而苏桐还沉浸在小姑那双让她惊叹的眼睛里,下意识的跟着对方一起举起了筷子,夹菜。
人家也是二十四岁,但人家还是个少女,可她已经是个少妇了,真没意思。
唐吹衣好笑地看一眼苏桐,这小孩才几岁啊,看她一副柔弱到随时会昏倒的摸样,真让人难受。矫揉造作地缩在哥哥怀里,看着就没食欲。
“妈妈,坐你这,那边看着影响食欲。”一把挪到鹤寺百里子的右手边,唐吹衣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苏桐举筷子的手短暂的一顿后,继续将那块类似熏鱼的东西放进碗里,小口地吃着。
可一旁的唐鹤雍却面色一沉,看着唐吹衣不说话,一时间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唐吹衣挑挑眉,苏桐依旧安静的吃饭,好像她身边的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一般。终于在哥哥却来却冷得眸色中读出了对方的不悦,唐吹衣倨傲的来了一句:“我喜欢吃靠妈妈这边的醉虾,妈妈,给我剥一颗啦。”
鹤寺百里子没说话,给自己女儿夹了个火红的虾,细细地剥了起来,眼角却精准地瞄向唐鹤雍身侧安详吃饭的女子。
苏桐不晓得这顿饭是不是所谓的不欢而散,只知道唐鹤雍在陈妈出现在餐厅打算收拾碗筷时,他带她开车离开了日式建筑群,回了欧式。
真是个华丽的牢笼啊,吃个饭还要开车过去,不过五六分钟的车程,看到前方的一片灯火辉煌时,她很认真地总结了一下,她从一个牢笼换到了更为华丽的里面,多了一些暗涌,少了一些安静。
“咦?”
佣人拉开大门让两人进来,苏桐却在一眼所及的某物后惊讶地回望着身高高她许多的男人。
一架纯黑的三角钢琴,漂亮的琴身泛着华丽的烤漆光芒,让人不容忽视它的存在。明明他们出门的时候,这里还是空着的。
“喜欢么?”
唐鹤雍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的表情,探究着。
“我没有弹过这种三角钢琴,不知道行不行。”
太高级了这东西,所以她从来没有碰过,如果是立式的,她想自己会更开心。
细长的指一个个划过黑白琴键,试了下音调后在琴凳上坐下来。
是那首在苏家听她弹过的曲子,细碎的温暖不期而遇的缓缓笼在了她周身,让人想要靠近。
温暖的曲调在最后一个尾音处来了个转弯,一串华丽的琶音后,原本柔情缱绻的小手忽地跳跃起来。是那首《蓝色的爱》,她一边轻轻摇着身子,一边抬头拿那双纯黑的眸瞳看他,颊边小巧的酒窝在他眼前欢快的溜达着,让他一下子柔软了心。
听她弹琴的时候,他靠在琴边放松的肢体语言和表情让她快乐,原来只是她不经意的一首曲子,也能舒缓他的脸部线条,这就是所谓的成就感吗?苏桐在心里偷偷摇摇头,喜欢的吧,呵呵,那就拥有吧,管他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管了。
“我还以为你当昏君当上瘾了呢。”取笑的声音在唐鹤雍走进办公室后随即到来,看也不看,拿起桌上的铜面日历向门边掷去,却被进来的人一个闪身后抓在了手里。
“有没有搞错,唐鹤雍,这可是铜的!”
中村一把将手里的日历扔到沙发上。身后两人如鱼贯穿。
唐鹤雍动动胳膊,项颈,似笑非笑的来了句。“好久没活动了。”
木之本丢来个大白眼,“还没活动,那你这几天和你女人待在家就盖棉被纯聊天了?”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更何况对象是唐鹤雍。
倒是真没有,她一直处在生理期,唐鹤雍被这么一提,勾魂桃花眼闪到赈早见之本和身上,让对方猛地打了个寒颤。
“没用。”大岛鄙夷的看了一眼不停求饶的木之本,却被他耍宝的表情给逗笑了。
“鹤雍,一会几个老一辈的会过来召开会议。”中村将一双脚抬到茶几上,舒适地靠着点烟。
“怎么,想造反?”唐鹤雍挑眉,他不过才走八个月。
“那倒不会,好歹我不是还在这么。”形状优美的烟圈从中村薄薄的唇间吐出来。“就是对你新的开发案的股份问题有质疑,说什么融资应该开完股东会后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就是想要写点什么大家看到这里了,有什么评论么?噗!
☆、茶道是中国的
“股东大会?”木之本嗤之以鼻。
唐氏自唐老太爷自迁到日本后就一直是独资企业,后来老爷子接手后,因为合并了太太娘家的‘鹤连社’而引出来部分额股东。当时为了继续能保留独资的形式,唐老爷子打算高价将股东们的股份买进,但股东们一致不愿,考虑到股东们都是跟着鹤寺家打天下的,后来这事就搁置了。只是到底年按着他们手里的股份给予每年唐氏的分红,可没想到总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五年前唐老爷子突然一病不起,二十四岁的唐鹤雍火速从美国赶回来,主持大局。
谁曾想到股东们以他年纪太轻难当大任为由,集体发难,想要乘机改朝换代。唐鹤雍什么人,二话不说立马一面掐了所有唐氏旗下的公司运营,让股票缩水,放话出去打算变卖自己拥有的唐氏股份,并召开股东大会告诉众人,自己不善经营,如果愿意,现在还是可以将股份卖给,他可以按市价收购,算是以谢当年老一辈与外公一起打天下的苦劳。
股东们以为他不过是想要吓吓他们好乖乖将股份交出来,可撑了几日的股东们纷纷大惊失色发现唐鹤雍不是在耍把戏,他是真的要卖掉他手中的唐氏股份,而唐氏很快就会被接手、清算、拍卖,到时候他们手上的股票将成为一张废纸。
几番商讨后,唐鹤雍以时间拖得太久为由,低价收了他们九成的股份。
而就在所谓的唐氏股份拍卖大会上,他们等着看那个将他们股权变得一文不值的小子是如何狼狈时,等到的却是那个年仅二十四岁的男轻男子和非洲政府最大的金矿挖掘合作案。
真是天大的笑话,原来唐鹤雍一面营造着申请清算的假象,一面暗地里却派自己的心腹洽谈这致命一击的合作案。为的不过是将他们手中的股权收回,还以这样残忍血腥的方式。
所谓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是如此。
大概是都想到这里了,中村和大岛默默地看着唐鹤雍,当年收回股权一事,让他们几个一战成名。而运筹帷幄的不就是眼前这个看似吊儿郎当实则狠辣无情,看准了就一击即中的唐鹤雍么。
所以才有人说,他像一只金钱豹。只有他们清楚,他是偏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不是他真真让几人心悦诚服,谁愿意跟在他身后,任其差遣?
“你乐什么?”中村看着木之本,“当年你还在念书拆科打诨呢?”
木之本正在回味当年,被中村这么一说,倏地跳了起来,如被惹毛了的小老虎。
“谁念书拆科打诨了?要不是我帮着封锁消息,你以为就你大岛顾修远这么骚包的三人组合,还不被人看出来啊?”
“哎呀,我怎么听到有人骂我?”一道声音从虚掩着的门外传来,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风骚俊秀,不是顾大医生是谁?
顾修远细长的丹凤眼一挑,飞身扑到木之本处,长臂一伸将他的胳膊给架住。
“疼……疼啊。”杀猪般的嚎叫。
“你也知道疼啊,骂人的时候一点也不疼的么,看看你这破身手,早晚没了保全你不被人干掉才怪。”顾修远刷地一把手术刀架在他颊边,寒光闪闪。
顾修远说这话的时候,字里行间都是嫌恶,可是语气,明明闪耀着怎么也无法忽视的心焦。这个臭小子,永远不明白他到底有多担心他。
没理会他们的唐鹤雍细细看着手中的文件,一页翻过一页。
“瓷娃娃呢?”有声音像是对着他的,飞快的提笔签下署名,唐鹤雍抬头看着顾修远。
“在家。”
“怎么不带她来,好久没见她,真想念我的小瓷娃娃啊。”
“闭嘴。”带刀的眼神瞄过来,唐鹤雍一把推开手中的文件夹,靠在大皮椅上。
“我看你是想她噎你了吧,修远,你说干你们这行的是不是都有点心理变态啊?”某人妖娆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恶毒。
一旁的大岛喝了咖啡,赞同的点点头。
“唐鹤雍,你信不信我给你画上几刀,再给你缝起来,绑个蝴蝶结打包送给瓷娃娃?”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在顾修远漂亮的手指上飞快的翻转着,像是要随时动手的摸样。
“什么?她噎修远?”中村和木之本一下子伸长了脖子,看向大岛。
大岛笑着点头,何止顾修远,就连他也被噎过,要是如实说出来,他们会不会立马奔到唐家,痛哭流涕的抱着苏桐感激道无以为报?
想到那副情景,不由得笑出声来,被中村和木之本看的一阵恶寒。
“鹤雍,今晚‘东霓’,带你女人过来啊。”木之本一脸兴趣。
“是啊,见识下。”中村附和。
“瓷娃娃,瓷娃娃……”
……
“你们还没完了?”唐鹤雍起身理了理黑色的西装,看了眼顾修远身上骚包的白西装,又看了眼休闲装西装的木之本,再到黑大衣的中村,最后看了眼衣着最搭自己的大岛。
“去会议室了,一帮乌合之众,搞得乌烟瘴气。”
要不是那几个闹得太厉害,他今天应该还能在家待一天。一想到这,心里立马燃起来一团火,一路烧到了会议室,烧的别人灰头土脸,烧的别人抱头鼠窜。
不过这个人当然不包括在家睡到日上三竿起床的唐少夫人,就在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在外杀人放火时,她正一身轻松的洗漱完下楼。
伸了个懒腰,朝前看时,却看傻了眼,仍旧是整面落地窗的墙,墙外是一望无际的鹤望兰,让她恍惚觉得自己甚至没有离开B市,但是眼前出现的人却让她精神一焉。
少做梦了,唐太太也就是她婆婆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