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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去量尺寸。”不一会儿刘世尧走过来轻拍她的肩膀。
汤朵朵点点头,乖的像一个不会说话的芭比。
这样的话,刘世尧会不会就觉得她乏味无聊然后放过她了呢?至少她心底是这样隐隐的期盼的。
“这家店很有名的,他没带你来过?”
汤朵朵摇摇头,她当然知道那个“他”是指谁。
贺隆从不是那样的人,他的讲究从不在这种地方,和别家的公子很不一样。
他说过只要她喜欢的,他都爱。
汤朵朵一阵心酸,转头便随着店员走入里面的房间。
☆、神游,麻木的世界
进入内部,服务生推来一个移动衣架,上面层次分明的码了10件晚礼服。其中有一件的裙摆,还自上而下缀满了亮晶晶的水钻,拖地的裙摆如孔雀屏一般展开,明亮的灯光下,华贵的晃眼。
他摆摆手示意她挑选,汤朵朵欣然上前翻了翻,并没有中意的。她尝试英语用跟服务生交流,对方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留她一个人站在那里蹙眉头,那些衣服都太鲜艳了,并不适合她穿去贺家。那里对她来说曾经是个让人牵挂的地方,而现在则无异于虎穴龙潭。
这场宴会似一场鸿门宴,还没有开始,已然让汤朵朵觉得深陷泥沼。
不一会儿,服务生竟引着刘世尧进门,他看着站在衣架前一脸踌躇的汤朵朵,冷声道:“怎么,都不喜欢?”
汤朵朵习惯性的歪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刘世尧耸耸肩:“既然你对我的眼光这么的不满意,不如自己选咯。”
“这是你选的?”汤朵朵很快的抓住重点。
刘世尧只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对她的问话不置可否。
勉为其难的,她再次在那几件晚礼服中扒拉着,最后终于从中挑出一件墨绿的礼服,低声道:“那就这件吧。”
刘世尧随即对服务生说了些什么,汤朵朵以为顺了他的意这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于是打算出去,却被刘世尧拦住:“既然说了是员工福利,你当然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让自己的女伴不满意并不是我的风格。”
话音刚落,汤朵朵就看到又来了两个服务生推来了两个更大的衣架,看的汤朵朵有些眼晕,她赶忙摇手说:“不是的,我……”
“不如,让我看看你自己的眼力如何。”刘世尧朝着那两个衣架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汤朵朵咬了咬下唇,在服务生耐心的目光里走了上去,对其礼貌的点点头,她眼睛迅速的扫过衣架,最终伸手挑了一件裸色的礼服,然后转向刘世尧道:“这件。”
服务生的眼中有闪过一种激赏的眼神。
刘世尧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那件衣服:“那就试试看咯。”
汤朵朵进入更衣室,不久幕帘拉开,在刘世尧惊艳的眼神中,她看到自己正安静的绽放着属于她的那份光彩。
简单的设计,利落的线条,礼服胸前的褶皱一路向下形成宽大的裙沿,颇具古希腊的韵味。
刘世尧转向服务生,只见那个法国人兴奋的说了句什么,他回应时居然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出来。
“那么就这件吧,还有看中的吗?”他的语气出乎意料的亲切。
汤朵朵摇摇头。
那种华丽的盛宴,犹如被魔法粉饰过的盘丝洞,所有在里面进行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虚伪的表演,灯光熄灭,魔法消失,那种残破与灰败的内里,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
所以这样的衣服,能少穿也是好的。汤朵朵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落寞的想,何况她身边站的也不是那个她最需要的人。
所以,无所谓的。
出门的时候刘世尧才对她说:“刚刚设计师都夸你眼光好。”
汤朵朵瞪大眼睛:“设计师?”
“你是他为数不多的肯夸赞的人,alexendre为人很挑剔的。”
汤朵朵一惊:“你说他是……”
刘世尧把她让进车里,有些抱怨的讲:“是啊,真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能那么出神。”
☆、执念,冰冷的残酷
车子才开出去不久,刚刚还只是阴沉的天空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汤朵朵转头隔着纷乱的雨滴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多少年来这个让世人趋之若鹜的时尚之都的表情依旧沉静且淡漠。
它的高贵便在于其步调从不为任何人而改变。
而她此时的慌乱,与这里又是那样的不搭调。
汤朵朵心中的潮湿,无以表达,无处释放。
他们入住的,是旺多姆广场北侧的Ritz。对于他的这个选择汤朵朵并不意外,刘世尧的确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然而,这间举世闻名的酒店服务生的微笑再明媚,设施再豪华,饭菜再精致,也无法驱散汤朵朵心中的黯淡。
所幸的是,刘世尧预订的是两间不同的客房。
服务生前脚出门,汤朵朵后脚就直直倒在卧室内那张大床上,疲累侵袭着她的全身的细胞,撕咬着她的思想和灵魂。然而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床头的电话铃就响了,她惊坐起来一把抓起来接听。只听刘世尧在里面低笑两声道:“Cici,看你刚才进房时如释重负的表情,真太让我受伤了。”刘世尧就那么在电话那头等着她的回答,乐在其中的样子。
那声音听在汤朵朵的耳中,无疑是凛冽的,她沉默半晌才道:“刘总裁你真爱开玩笑。”
“你是在提醒我‘我是你的上司’这层身份么?”刘世尧是个聪明人,他不疾不徐的说:“Cici,在巴黎这种地方你对我用这个称谓多么的煞风景。”
汤朵朵拿着桌上的纸笔胡乱的画着,她的心绪可以称得上是一团乱麻,竭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她将语气调整至最寻常的公式化的音调:“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做下属的须得时时谨记自己的身份,这样才够专业。”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刘世尧听了这“专业”二字,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在那头的语调变的轻且诡秘:“在这里,也许我只需要记得你是我请来的——女人,就够了。”
他话中的那个转折让汤朵朵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瞬间沉入冰冷的海底。
此时的阿星正站在Ritz的门外,他至电贺隆,语气小心而冷静:“他们进了酒店。”
“嗯。”贺隆的声音凉的像寒冰。
下午,他眼睁睁看着她被刘世尧带走,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眼中的挑衅,然而……贺隆的心沉了沉,当阿星跟他报告说,他们从跑马地开出直奔机场并上了直飞巴黎的航班。
贺隆手中握着的那部手机,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折断。
“不过,是两个不同的房间。”阿星补充。
“什么情况。”徐砚坐在贺隆的身边示意机长准备起飞,又提醒贺隆:“要起飞了,你的手机。”
贺隆没有回答徐砚,而是转向窗外忽然开口:“阿星。”
“是。”
只见贺隆紧抿的薄唇淡然又狠绝的吐出那句话“哪怕是杀了他。”
“是,我知道。”
关掉电话,贺隆喝了一口咖啡又拿起身边的报纸,表情恬淡的就像是正在进行的是一个普通的商务旅行。
“你疯了。”徐砚看着这个男人,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方向,折翼的飞翔
第二日匆匆起身后,汤朵朵在洗手间双臂撑在精致的洗漱台上看自己的脸,浓重的黑眼圈苍白的脸,无法遮掩。她自嘲的一笑,心想换一身行头都能轻易的变成烟熏妆,哥特风格。
自到了巴黎,汤朵朵脑中的那根弦就一直紧紧的绷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掉。昨晚在Ritz的晚餐更吃的步步惊心,刘世尧的步步紧逼汤朵朵食难下咽,晚餐过后又是酒吧,她几乎要招架不住。刘世尧到了凌晨方才尽兴,她到最后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房间,关上门后还不忘记上保险,完全不管外面的人会不会听到,门栓滑动,连她都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呀。”
然而,回到卧室坐在床头看着黑色的电话线,又觉得碍眼,想着最好找把剪刀把它剪掉一了百了。
防范那部电话甚于防范午夜凶铃,那种草木皆兵的状态,折磨的她精疲力尽。
然而洗漱好了,躺在床上,又睡意全无,闭上眼睛满脑子竟然都是贺隆的身影。
心酸。
原来自己真的很没用,什么准备,什么报复,什么豁出身家性命,真的死到临头的时刻,即便不是公主,也还是胆颤心惊,痴心妄想着有王子骑着白马来救。
想到这里,心里又气又怨又恨,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最后窗外的天空都已经翻了鱼肚白,才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可仍然是浅眠的状态,早上的时候是被梦中的一阵敲门声惊醒的,打开门看到一个无脸人,尖叫着坐起来,心都怦怦的跳,几乎要蹦出来。抓起表一看,才7点钟。
终于熬过了一夜,如果只是置衣,今天可以回香港了么?
当然,这句话是断断不能问,此言一出,简直是要告诉对方,我后悔了,我害怕了,我什么都不能失去,这个赌局我玩不起放弃了。
汤朵朵闭上眼睛,三年前那种撕心裂肺恨不得去死的痛在内心翻搅。
都算了?那怎么可以!
她活下去是为着什么?
不能忘记。
她张大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打起精神拿起粉底液,一点点的在自己的脸上粉饰太平。
有什么呢?
不过是条河一闭眼。
平心而论他刘世尧也不是什么六十几岁脑满肠肥的蠢猪,说起来也是香港上流社会英俊潇洒、倜傥风流、有头有脸的钻石王老五一枚。
她现在这样……是凭什么啊。
这么样想着,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卷翘的睫毛,细致的眼线,好气色的面颊也可以在瞬间轻易的乔装起来。
感谢神奇的化妆术。
最后点上水润如果冻般的唇彩,一张明艳的脸近在眼前。
“叮咚——”
门铃生适时的响起,汤朵朵一颗心提至喉头,身形明显的顿了一下。
“叮咚——”
门外的那个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不是客房服务,汤朵朵肯定的想。她迅速的换好衣服,本想去开门,走到一半又转过去把室内所有的窗帘拉开和窗子推起来,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让她觉得安全。
登上高跟鞋,稳稳的走过去,开门,抬眼的那一霎那,她脑中的那根弦“砰——”一声,断裂了。
☆、倔强,爱情磨成寂寞
在汤朵朵做出反应之前,似乎预测到她的下一步动作似的。那人已经先一步伸脚到门的缝隙处,以至于汤朵朵明白过来后,用尽全力去关那扇门已经来不及了,然而,她的力气如此之大,关门的那一下毫不留情,来人都能听到自己的骨头被夹碎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
“你先给我开门!”徐砚不放弃一直不断的大力撞门,汤朵朵穿着高跟鞋与他一个大男人角力,自然不是对手。最终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着地的那一霎那,感受到一阵疼痛,她闷哼一声,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