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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隆一直没有离开香港?”
孙启然还未站定,刘世尧已经迫不及待的发问。
“是。”
“不可能啊……”刘世尧蹙起眉毛,迭声道:“不可能……”
“据我所知,因为Cici的事,他取消了所有的安排。包括去美国和欧洲的计划。”
孙启然汇报之后看着老板的神色不对又问道:“难道您怀疑我们在美国那边的竞争对手是HASLLE?”
“不,不是HASLLE。”刘世尧不断切换着电脑的屏幕:“可是对方嘴巴很紧,那家银行根本查不到踪迹也打听不到对手的任何消息,蹊跷。欧洲赤贷危机,正是各家银行收购欧资银行在美资产的好时机,有其他的竞争对手也是很平常的事。只是这个竞争对手不但资金雄厚,对我们的底细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好像还与一些国会议员有交往,实在是太不寻常。据我所知只有贺氏有这样的影响力。”
“会不会是台湾或者内地的……”
“不,不可能。”
刘世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连日来的奔波让他有些心力憔悴:“订婚宴推迟,你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来做这次的收购案。”
“是。”
“HASLLE最近有什么动静?”
“一切正常,但是好像开始注资国内的房地产市场。”
刘世尧猛然睁开眼睛:“嗯?为什么?”
孙启然被他问的哑然失语。
“内地的房地产业发展过热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为什么贺隆要在这个时候入市?”
“也许是想凭自己敏锐的触觉,在拐点之前大赚一笔?”
刘世尧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不,这太奇怪了,完全不合逻辑……如果是收购东星电子是他决策失误,那么这一次如果他的计划是真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头脑发昏。更何况,贺氏在内地建立的关系网,并不如在欧美那样庞大而坚固。为什么?”
孙启然自然回答不了,只得噤声。
“你出去吧。”
“总裁?”孙启然站在原地,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刘世尧拧眉:“怎么?”
“我们还要与‘那个人’合作么?”
“怎么?”
孙启然张了张口,还是决定放弃:“没什么,我以为这次的事……”
刘世尧知道他意有所指:“这点我会与他讲,你不用担心,出去吧。”
“是。”
☆、凉意,薄欢
那天下午汤朵朵破天荒给贺隆打电话。
他很快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她已经准备好的语言已经脱口而出:“我要约你吃饭。”
他说:“好。”
他在那头的声音没有一丝吃惊,仿佛那是她对他每天的最寻常的邀请。可是他还是早早的就开车等在柏盛大厦的对街。
汤朵朵走出大厦,才发现天空飘起了雨,从与他联络之后,她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不停的看时间,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下班去见一个人。还好,一切正常,上面并没有突然下达的命令或者是加班的指令。她匆匆的乘着电梯下去在整栋楼的人们开始动作之前,电梯一路没有停顿,一切顺理成章的美好。
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她站在马路的那头,看到贺隆的车子。贺隆好像瞧见了她,第一时间下车,撑起一把黑色的大伞,朝她摆手又指指天空,示意她等着他过去。
可是她是那样的迫不及待,甚至没有注意到过街的信号灯已经变掉。她冲出马路的一瞬间,街上尖锐的刹车声此起彼伏,冰凉的雨水落在她的头顶和身上,有种渗人心脾的清凉,贺隆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像此刻手忙脚乱,他几乎是扔掉手中的雨伞迎着她三步并两步的飞奔过去,还好,马路并不是很宽,她像一只白色的蝴蝶,轻巧的扑入他的怀中,不理会身后一片狼藉。
“你想吓死我吗?”贺隆抱着她,对那个将头伸出窗外想要骂街的人冷冷的看过去,那人居然在那么一瞬间胆怯收声,悻悻然大东车子离去。
汤朵朵从他怀里仰起脸,笑的调皮又明媚。
贺隆竟然有一瞬间的晃神。
“快上车吧。”
她居然踮起脚,吻住他的唇,她的身后,柏盛大厦下班的人流汹涌而出,却没什么人注意到对街这样浪漫的一幕。
“我今天漂不漂亮?”她离开他浅浅的轻啄,微笑的问。
“比天使还要美。”他拨了拨她额前的湿漉漉的头发,连拖带抱的将她弄上车,贺隆关上车门转过去另一端上车,将纸巾递给她。
汤朵朵抽了一张,替他擦掉睫毛上的水珠:“男人的睫毛这么长,真令人讨厌。”
贺隆无奈,掏出手帕替她擦干,细致而温柔,还一边闷笑道:“还不是你的功劳?”
汤朵朵放下手,端正坐好,不高兴的道:“才不是,喂,快开车啊。”
他们都还记得,那年夏天,她悄悄的拿着剪刀爬上床。
“你干什么?”贺隆看着坏笑的她,疑惑的问。
“不许动,”她按着他躺下,晃了晃她手中的剪刀,像个女魔头:“我要剪掉你的睫毛。”
“为什么?”贺隆抓住她的手。
“英文系那个得了文学奖的女生写的男主角就是你啊,全校都知道,‘他那长长的睫毛’……,所以我要剪掉它!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贺隆松开手,真的给她剪,她也真的剪。
那时候啊,真的太小。她对他从来都是赤裸裸的欺负。
可是剪掉的睫毛,那以后开始生长的更密更长,卷翘起来,变得更加漂亮。
车子转弯,汤朵朵回过神来,她轻轻的叹:“是啊,好吧,都是我的功劳。”
感觉到她的悲伤,贺隆一只手伸过来覆在她的手上安慰。
“今天想要吃些什么?铜锣湾新开了……”
“我们去超市吧。”汤朵朵突然说。
“嗯?”贺隆侧过头望她一眼,眼睛竟是美丽的琥珀色。
“我们买来回家做着吃。”
“你还会做菜?”
“当然不,”她弯起眼角瞥他一眼:“可是有人会啊。”
他失笑,摸摸她的头顶:“你啊……”
贺隆推着超市的购物车,汤朵朵恨不得坐在里面,她勾着那个男人的手臂,把全身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她知道他不会躲不会闪不会让她受伤害,想到这里都心酸,可是感觉到贺隆别过头来看她,她仰起脸的刹那表情已经变幻,即便心口如有把钝刀在心上细细的拉扯,仍然还是笑的灿烂、甜美。
这个男人多么的值得这样的笑,他选牛排,她肆无忌惮的注视他的侧脸,贺隆转头过来:“你看什么?”
她会笑着捏捏他的脸:“靓仔,你爱不爱我。”
“深爱。”
汤朵朵捂着脸,眼泪差一点要掉下来。他大概还以为她在不好意思,把她搂入怀中:“那你爱不爱我?”
“不,”她仰起脸:“全世界我最讨厌你。”
他也不以为忤,举着两块牛排问她:“这块,还是这块?”
汤朵朵就跑过去再拿一块不同的:“你挑的都不好,还是我挑的这块好。”
贺隆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然后将她的塞进购物车:“好好,你挑的最好,我这辈子啊,眼光最好就是挑了你做女友。只好这一次,也就够了。”
汤朵朵瞪大眼睛,别过脸去,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流泪。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每句话,都像是用针戳在她的痛点之上,还是说,他就是她的疼痛的根源。
回到家中汤朵朵就站在厨房门边看他忙碌,公寓地方不算大,那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里面让厨房看起来更加窄小了。她看着他把冰箱填的满满的,蹙着眉抱怨道:“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啊?”
“省的把你饿到。”
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的熟悉,汤朵朵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这里忙碌了上千次。她还是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他劲瘦的腰:“你老实交代,偷偷的跑来多少次了?”
“我啊,每天晚上都在这里。”
她当做是玩笑,笑着踢他的脚:“你坏。”
好容易饭菜上桌,汤朵朵看他把她的盘子放在自己的眼前,细心的为她将牛排切成小块,他仍记得她每一个微小的习惯,贴心的就像是他们这三年来从未分开。
他切好后抬头,正看她正深情的望着他,笑了笑,将盘子推了过去,汤朵朵忽然半站起身子去吻他的侧脸。
我爱你。
她在心里默念。
☆、再说一次我爱你
他觉得那样的吻不足够,变伸手将她的脸扶正夺回了主动权细心的回吻着她的脸,饱满的额头、美丽的眼睛、秀挺的鼻梁还有柔软的唇,越吻越深,双手捧着她的脸庞,像是捧着世上最美的珍宝,舍不得放开。
直到她觉得累了,张口轻轻咬住他的下唇不许他继续。贺隆睁开眼,他的睫毛擦着她的肌肤,有温润的触感,她的笑看上去调皮又娇憨,她撒娇道:“人家饿,要吃饭。”
贺隆失笑,纤长的手指弯成弧度刮了她的鼻子,放开她,轻轻的道:“小坏蛋。”
汤朵朵得意的回视他的无奈,然后坐下,将餐巾折好放在双腿上,她拿起叉子小口的吃着他做的牛排,一边咀嚼,一边满意的点头微笑,仿佛这是全世界最最美味的大餐。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贺隆站起身为她倒酒,那种姿态甚至比最顶级餐厅的侍者还要标准好看。
“你为什么做什么都那么专业?”她端起酒杯摇晃,红酒香气四溢,放在鼻子前端嗅一嗅:“唔,好香。”
“当然要专业,就是让你离不开。没有我,你到哪里找这么好的男友?”他的语气那么骄傲,却又那么顺理成章,帅气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汤朵朵沉浸在他营造的气氛中,无法自拔,过了好久才垂下眼帘,嘴上不服气回道:“谁说我找不到?”
可是虽然这么说,她的心下却在叹息,是的,亲爱的你这么优秀,要我到哪里,怎么做,才能再找这样一个你?
毫无可能。
贺隆见她出神,坐下端起酒杯碰了碰她手中的杯子,玻璃的撞击声清冽的像是提醒她现实的冰冷。
汤朵朵惊觉着抬起头,对上他在烛光中温柔的笑,那样的漂亮,让人忘记世上所有的悲伤:“在想什么?”
“没有啊。我在想,我这么差这么坏,你一定不怕失去我,对不对?”汤朵朵违心的反问。
贺隆撇着嘴巴故作思考,片刻后弯了眼角:“唔……你这话嘛,只说对了一半……”
汤朵朵气闷,瞪着眼睛佯装生气:“什么一半!全都不对!你讨厌!”
“不不,朵朵,你也许不完美,”他看着她,眼神那样认真:“可是朵朵,世上再没有另一个你,值得我如此去爱。”
只是一瞬间,汤朵朵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底迅速的浮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终于忍不住一眨眼便掉了下来。
悲伤从她的鼻子底端开始蔓延,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她的开关,一经决堤便无法收拾。
贺隆却没有立刻走过来安慰,他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委屈,她痛苦,她悲凉,她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