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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个鬼，就知道她自己穿得厚。”
“就是。”
……
听着身后女生的吐槽，陆思沅抿了抿唇，不发表什么意见。
整个仪式彩排了一遍，主任很满意效果，就提前把大家放回教室。
“同学们，天气预报说明天还会降温，所以你们明天多穿点，最好穿上羽绒服，明天坐在看台上也怪冷的，对了，女生最好自己准备垫子……”说着说着，苏瑾打了个寒战，浑身抖了三抖。
毕竟她也年轻得很，要风度不要温度，穿得少了点，没想到今天温度会降那么多，简直冻成狗。
“老师你明天也多穿点。”
“对啊老师，你今天穿得太少了，还陪我们在外面待了那么久。”
“就是就是，你明天可多穿点。”
……
看着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叮嘱她要多穿点，苏瑾一时间眼眶有些热，这些小东西，真的很暖心。
“好了好了。”苏瑾轻轻地拍了下讲桌，“咱们现在说一下文艺汇演的事，要不然明天运动会结束后你们一个个的心都飞了，根本没人听我讲。”
“各位爷爷奶奶，你们想没想出来咱们表演什么？”
“让女生上去跳个舞呗，合唱啥的多没意思。”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都是自己的选择
“那你说让哪些女生上去跳？”苏瑾微笑着看接话的那个男生，这些小祖宗天天就知道想点子，一问具体的啥杀都说不上来，可气死她了。
这次的活动她本来就不打算插手太多，想让学生们自己拿主意，结果等了两个星期，她的班长还不来找她汇报情况，能怎么办，她只好自己出马了。
“报告！”坐在最后一排的赵琛“蹭”地站起来，“陆思沅拉丁舞已经考到金牌了。”
陆思沅手一抖，笔在本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印子，她怎么，那么想，把赵琛掐死呢？陆思沅捏紧手里的水性笔，回头剜赵琛一眼。
“哦？陆思沅这是真的？”苏瑾挑眉，她记得之前刚入学时要求填的个人信息里，陆思沅并没有写她的特长是跳舞。
陆思沅干笑着迎上苏瑾的目光，“哈哈，别听赵琛胡说……是真的……”
“那就你负责了，跳舞还是别的，你们商量着来。”苏瑾顿了顿，看了眼下面坐着的男同学们，神秘一笑，“人随便挑，男生也得给我配合，不准拒绝。”
男生：“什么？老师不要啊！”
“那个，老师，我觉得咱们可以表演手语操，嗯，合唱和手语操结合起来。”陆思沅站起来，缓缓说道，“跳舞的话，排练起来需要的时间太多，现在学习任务又重，手语操，嗯，简单一些。”
“手语操？你会手语？”苏瑾再度挑眉，眉梢都要挑到发际线了。
“嗯……不会……在电视里看到过……”
“那就你负责学了再教给大家，需要哪些人你自己挑，好了就这样，你们自习吧，铃声响了就放学。”苏瑾说完飞快地闪出教室，到一边的班主任办公室喝热茶去，根本不给陆思沅拒绝的机会。
我……
陆思沅真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为什么要嘴贱提这个建议，难道整个班没有别的女生学过舞蹈了吗？
都怪赵琛！想着，陆思沅又回头狠狠地剜赵琛一眼。
赵琛耸肩摊手，一脸“我不是故意的”的表情。
陆思沅差点把手里的铅笔掰断，太气人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放学的时候陆思沅碎碎念着走到林尧的面前，看到林诺的面瘫脸，陆思沅心情更差了，哼唧一声，垂头丧气地停下。
“谁又招惹你了？”林尧拉住陆思沅的胳膊，十有八九能猜到是赵琛又做了什么事。
因为陆思沅这个人怪的很，不熟的人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的，就算是当面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会被他们这些熟人气到。
“赵琛他他他……”陆思沅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赵琛，林尧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拍着陆思沅的后背给她顺气，“别气别气。”
陆思沅深吸一口气，躲开林尧的胳膊，碎碎念地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这有啥好气的，手语操不难吧，证明你实力的时候到了，加油吧陆汤圆！”林尧浮夸地作出元气满满的样子，看得陆思沅想吐，林诺眉梢直抽。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我要准备比赛，没那么多时间准备文艺汇演，我怕……”陆思沅怕她会把整个表演搞砸，而且她真的只想专心练舞比赛，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林尧把胳膊搭上陆思沅的肩膀，面部表情略显夸张地安慰她：“怕什么，我认识的陆汤圆可是一个自信得会闪闪发光的女生，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
说完朝陆思沅挤挤眼睛。
“哦，那好吧。”听完林尧说的话，陆思沅想了想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大的事，果然是被赵琛气糊涂了。
林尧：“陆汤圆你是不是就想听我夸你？”
陆思沅：“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自恋？”
林尧：“……”
“你哪天比赛？”
“10月23号。”
“周几？”
“周日。”陆思沅再一次推开林尧的胳膊，不耐烦道：“林尧你别跟我勾肩搭背的！烦！”
一路上林尧无数次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她推开了无数次，奈何林尧还不死心。
林尧十分不满：“你就知道说我烦，怎么从不见你说俞杨烦？偏心吧你就！”
陆思沅捂住耳朵，“你闭嘴你闭嘴！”
陆思沅觉得林尧对她偏心俞杨这件事耿耿于怀，还有，她偏心俞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林尧还要一次一次地求证，也不嫌累。
“好了好了，我不烦你了行了吧？”林尧看陆思沅那个样子是真的烦，及时收了手，乖乖地在陆思沅一边走着路。
“嗯，林尧，比完这次，我以后就不跳舞了。”
“为什么？”林尧停下脚步，陆思沅很喜欢跳舞，他知道，就那么放弃了会觉得遗憾吧。
“我要好好学习啊。”
林尧接上：“然后和俞杨考同一所大学？”
“你真聪明。”陆思沅一反常态笑得眉眼弯弯。
林尧张了下嘴，却没能说出什么，看着陆思沅上了22路车，林尧低低地说了声，“她真的挺喜欢跳舞的。”
“嗯。”林诺回了声。
林尧又说：“俞杨没能为她放弃省重点，她却要为了他放弃跳舞。”
“嗯。”
“我心里不舒服。”
“嗯。”
“你嗯个鬼啊？”林尧瞪着林诺，“平时不见你那么多话，偏挑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接话！”
“人家？你好意思？”林诺给林尧一个凉凉的眼神。
林尧：“……”
“都是自己的选择。”上车前林诺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林尧。
自己的选择。
所以别人没有资格来遗憾是吗？
早上陆思沅是被冻醒的，被子只盖了上半身，两条腿露在外面凉飕飕的，也不知道被子踢开了多久。
陆思沅迷迷糊糊地把腿收进被子里，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蜷成一团等着闹钟响。
可真是冷……又降温了吧……那我今天要穿厚一点……陆思沅想着想着没了意识。
闹钟响了之后，陆思沅在床上又赖了十分钟才起来。
这还没到供暖的时候，突然降温，家里也是冷的很。
陆思沅哆嗦着套上了毛衣毛裤，看了眼床边叠得整整齐齐的举旗时要穿的衣服，陆思沅突然一个激灵，浑身抖了两下，觉得自己更冷了，把衣服三两下塞进书包里，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羽绒马甲穿上。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人多，给他留面子
“你这穿的……”林尧看到陆思沅的装扮刚要嘲笑，陆思沅一个狠厉的眼神甩过来，林尧立马改口，“……穿的这么少不冷吗？不再多穿点？”
“谢谢关心啊。”陆思沅微笑，林尧和林诺是真的穿的少，校服里面套了件毛衣，真抗冻……陆思沅揣紧了自己的手在心里默默感叹，看林诺露出来的毛衣领子应该是林尧那件米色的毛衣，嗯，比林尧穿着好看。
“听说你们举旗的服装是水手服？”林尧猥琐地冲陆思沅挑眉。
陆思沅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挑眉，“看起来你很喜欢，给你穿？”
“我不就是问问吗？陆汤圆你能不能行了？一大早就不给我好脸色看。”林尧觉得陆思沅又不给自己好脸色，内心十分地受伤，在一边不满地嚷嚷。
陆思沅被林尧嚷嚷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踮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捂住林尧的嘴，另一只手使劲勒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不是林尧，刚才我说的那句话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吗？你是脑补出来我不给你好脸色的吗？”
“呜呜呜呜……”林尧被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才把陆思沅的手扒下来。
林尧狂吸几口气，“陆汤圆你是要憋死我！”
陆思沅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尧，不动声色在林尧袖子上蹭了蹭沾了他口水的手掌，很不好意思地说：“林尧，我觉得有件事不能瞒着你。”
“什么？”
“那个，我刚才上完厕所没洗手……”
“靠！”林尧“呸呸呸”地吐了好几下口水，然后用袖子使劲蹭自己的嘴巴，“陆汤圆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要告诉俞杨！！！”
林尧使的力气很大，嘴角都被他蹭红了，陆思沅有些不忍心，憋着笑说道：“其实吧，我刚才想起来，我是洗了手的。”
林尧擦嘴的动作僵住，两秒后，林尧暴喝：“陆、汤、圆！！！！！！”
“别生气别生气，一大早上就生气对身体不好。”陆思沅很识相地闪到林诺的旁边，不敢和林尧离得太近，怕会被林尧灭口。
陆思沅笑得眼角弯弯，一脸明媚。
“幼稚！”林尧气得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林诺默默地摇摇头，他这几周像看戏一样，林尧和陆思沅每天都吵得很欢乐，也不知道林尧那贱兮兮的样子是遗传了谁，十分地掉林家的脸面，他都不想承认自己和林尧有血缘关系。
到了学校，前座的女生陪着陆思沅去厕所换衣服。
“你不冷吗……”陆思沅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前座的女生打了个冷战，接过陆思沅手里的衣服。
陆思沅哭丧着脸：“冷，特别冷，冷到想哭。”
前座的女生十分配合地装作抹眼泪，“美丽冻人，加油，你是最美的！”
陆思沅：“……”
出了厕所，外面大厅里空气冰冷，冻得陆思沅直发抖，她本来打算一鼓作气飞奔出去的，可是跑起来带风，只会让她更冷，尽量缩着身子走下楼。
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遇上林诺，他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看起来清瘦文雅，总之是很好看的样子。
陆思沅当时就想，俞杨穿起来一定会更好看。
林诺推开门，冷风迎面飕飕地刮到陆思沅身上，陆思沅浑身抖得像筛糠。
“你……”林诺上下打量一遍陆思沅，那两条光秃秃的腿看的他都冷，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