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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违约金还是应该付的。”
方正垂下视线:“这个以后再说吧!我觉得晓虞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孩子,她不会说走就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陈平沉默着,没有说话。
……
正文 第241章 不离不弃(12)
时光转瞬即逝,转眼已近一个月。
陈秋实站在秋实总经理办公室的玻璃幕墙前望着窗外,马上就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他一直守在秋实,因为向无言收买了几个股东,要重新选举总经理,可是他不同意,他说他要自己兼任总经理。
其实他是在等着向羽,等着向羽把他的女儿平安地带回来,等着把秋实再次交到他手中。
虽然向羽是向无言的儿子,可他们根本就是两回事,如果他把秋实交给向无言,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将秋实占为己有,最主要,他会毁了秋实,毁了他耗尽大半生建立起来的帝国,可是他的身体根本不行,如果不是钟立伟替他撑着,他早就进医院了。
而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派人四处寻找向羽和河晓虞的下落,可是始终杳无音信。
陈秋实找了陈平,问河晓虞的下落,陈平沉默了一下说,他确实给晓虞买了飞往伦敦的机票,还嘱咐她下飞机以后给他打电话,可是她却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陈秋实看着陈平,当年那个乖巧的小男孩儿,如今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他记得那个时候,他每天都会抱他,他记得他长第一颗牙;记得他牙牙学语,然后很快就会喊他爸爸;他记得他蹒跚走路,然后歪歪斜斜地冲着他张开双臂……
那个男孩儿曾经是他的儿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他喜欢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一直在他身边,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时,眼底有些微微的潮湿。
房门被敲响,陈秋实扬声:“进来。”是钟立伟。
钟立伟拿了几份文件,让陈秋实过目,然后签字,陈秋实根本没有看,就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钟立伟坐在了陈秋实对面,神态有些萎靡。
陈秋实说:“联系上他了吗?”
钟立伟摇头:“没有,他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电话,但昨天我联系了吴追,吴追说,发布会一结束,他就去了英国,在英国待了几天后,发现根本没有河晓虞的入境记录,然后他就回了国。”
陈秋实:“然后他又去哪儿了?”
钟立伟:“他在北京住了一段时间,找到了河晓虞的老师和同学,跟他们打听河晓虞的下落,后来,又去了榕城,在榕城住了几天,之后就不知道了。”
陈秋实沉默了一会儿:“我当初真不该让向羽跟晓北登记,如果当初他们没有登记,就不会有今天。”
钟立伟:“陈董,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是啊!悔之晚矣!”
……
刘婶拿着床单和被罩走进地下室,她打开房门,陈晓北正愣愣地坐在床上,她看见刘婶,立刻问:“向羽回来了吗?”
这个问题,刘婶每一次来,她都要问一遍,可是得到的答案始终只有两个字:没有。
陈晓北低下头:“他走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
“如果他一辈子找不到河晓虞,他是不是要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
刘婶走到床前:“你先下床,我给你换换床单。”
陈晓北下了床,刘婶边给她换床单边说:“先生对河小姐的情义,可以感天动地,所以他一定会找到河小姐的。”
陈晓北咬着牙说:“河晓虞究竟哪里好?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她?”
刘婶不假思索地说:“河小姐是很好的,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性格很好,看谁都笑呵呵的,所以特别招人喜欢。”
“她在这儿的时候,还总帮我干活儿,苏儿也喜欢她,他们俩在院子里捉迷藏,在后面的果园里摘葡萄,在前面的树林里荡秋千,每天都可开心了。”
“先生就更不用说了,先生喜欢她,喜欢得简直没法形容,他陪她在林子里荡秋千,给她在院子里支帐篷,帐篷外面还挂着很多好看的雪花灯,他们一起在帐篷里看星星,先生给河小姐唱歌儿,河小姐也给先生唱歌儿。”
陈晓北紧紧地皱着眉头:“向羽还会唱歌儿?”
“是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先生可开心了,他在帐篷里给河小姐唱歌儿,我站在门口都能听见。”
陈晓北紧紧地攥着拳头,向羽,你把你的心,你的一切都给了河晓虞,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也待我那么好,我一样会每天对着你笑,给你唱歌儿,跟你撒娇。
……
丽江古城的街道上,人潮涌动,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拿着一个女孩儿的照片挨个商铺询问,他走了一间又一间商铺,没有一间被遗漏,每到一间商铺他都会问同样的话:
“请问,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儿吗?她叫河晓虞。”
“没见过。”
“请问,您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儿吗?她叫河晓虞,北方人。”
“没印象。”
“请问,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儿吗?她叫河晓虞,北方人,身高一米六六。”
“没见过。”
……
向羽在丽江古城里找了整整四天,可是依旧没有河晓虞的下落。
他颓然地站在古城的街道上看着熙攘的人群,满目沧桑,晓虞,你在哪儿?你究竟在哪儿?
你不是说你喜欢古城中轻灵翘角的屋檐吗?
你不是说你喜欢古城中神秘莫测的斗拱吗?
你不是说你想到古城里做生意,体会生活吗?
可是我问遍了古城里所有的商铺,他们都说没见过你,晓虞,你究竟去了那里?
丽江十月末的夜晚,天气已经有了微微的凉意,向羽坐在四方街的一间酒吧里,酒吧很小,装修的风格却古朴典雅,那是河晓虞最喜欢的中国风和中国味道。
他低着头,喝了一瓶又一瓶啤酒,他想把自己灌醉,最好一醉不醒,可是这酒太淡了,当桌子上堆满酒瓶时,他依旧十分清醒,他想喝一瓶伏特加,可是这里没有。
酒吧里放着淡淡的音乐,他没听过这首歌儿,可是歌词却让他放下酒瓶,微微凝了凝神。
“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在听到海鸥哀鸣地时候;”
“浮沉在浪花之间无边无际的漂流,请把我不堪的时光带走;”
“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在看到杏花盛开的时候;”
“裹着班驳的春光在树阴底下睡着,能否化作尘埃就此不问缘由;”
“旧单车渐渐生锈,漆黑灯塔被废弃的港口;”
“一个人站在清冷的街头,想出发却不知往哪里走……”
……
……
一了百了,一了百了,虽然他没有想过要一了百了,可是她不在的日子里,他的世界一直在刮风下雨,原来爱一个人,她不仅仅只走进他心里,她早已幻化成他生命中一切的美好,而她不见了,他就遗失了生命中一切的一切的美好。
正文 第242章 不离不弃(13)
这时,一个民谣歌手,忽然唱了一首歌儿,竟然是林徽因的《别丢掉》。
“这一把过往的热情,现在流水似的,轻轻——”
“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着那真!”
“一样是明月,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有人不见,梦似的挂起。”
“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着,有那回音!”
向羽愣了,那首歌儿他听过无数遍,那是河晓虞谱的曲子,那是河晓虞唱的歌儿,他疾步走到那歌手跟前,眼睛赤红地瞪着他:“河晓虞呢?你是不是见过河晓虞?”
那歌手愣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凄怆而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歌手眨了眨眼睛:“是啊!”
那一瞬间,向羽激动了,嘴唇微微地翕动着,他紧紧地抓住那男孩儿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他:“她在哪儿?她在哪儿?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
男孩儿被摇晃得有些发蒙,他愣愣地望着向羽:“您……是谁啊?”
向羽粗声说:“我是她男朋友。”
男孩儿又眨了眨眼睛,目光中带着疑惑:“你是她男朋友?不是吧!”
“怎么不是?”向羽气势汹汹地瞪着他,然后快速掏出钱夹,把河晓虞的照片伸到他跟前。
男孩儿看着那照片,依旧将信将疑:“可是她男朋友天天跟她来这里,不是你啊!”
向羽愣了,脑子嗡地一声,她身边这么快就有别的男人了?
“她……每天都会来吗?”
“是啊!每天都会来,今天……”歌手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她应该很快就来了,她来了——”
向羽立刻转头朝门口望去,那一望,望穿秋水,望眼欲穿……
古韵十足的房门口,走进来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儿,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淡黄色针织衫,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她微微地笑着,淡淡春山下的双目,含着盈盈秋水。
她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干净,只是她的脸颊苍白了一些,也消瘦了一些。
向羽感觉心跳骤然加快,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急切地喊道:“晓虞,晓虞——”他走到她跟前,目光幽咽地望着她,一时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河晓虞看见向羽时,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她缓缓垂下视线,什么也没有说。
她绕过他,朝酒吧里面的沙发走去,向羽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坐在了她身边:“晓虞,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我和……”
她轻声打断他:“能在这儿偶遇,真的很巧。”
向羽急切地说:“不,我们不是偶遇,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晓虞,原谅我之前没有跟你说实话,可是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河晓虞忽然站了起来,向羽也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晓虞,你去哪儿?”
河晓虞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轻声说:“这好多人,放开我,我要唱歌儿了。”
向羽看着她的侧脸,她的脸很平静,声音也很平静,她是心灰意冷了吗?还是真的不愿意理他了?她真的决定不要他了吗?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
她朝吧台走去,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都朝她微笑,他们很开心地聊着,视线时不时地朝向羽的方向飘,向羽目不转睛地望着河晓虞,低声说:“陆医生,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陆毅邦淡淡地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向羽转过头,紧紧地皱着眉头:“河晓虞是我的女人。”
“那是曾经,现在,她属于她自己。”
“可是那天,你说你不知道晓虞的下落。”
“我那天确实不知道。”
“现在又是怎么知道的?”
“晓虞给我打的电话。”陆毅邦的声音始终波澜不惊。
向羽愣了,旋即火冒三丈:“晓虞给你打的电话?她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陆毅邦看着河晓虞的背影,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她知道自己出了问题,而我是医生,所以就给我打了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