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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今年的改革,众人不约而同地瞪大眼,却见老爷子挥了挥手道:“我累了,你们慢慢吃吧。”他拄着拐杖、迈着沉重而迟缓的脚步,慢慢走掉了。
“陆淮。”
林晚拉拉陆淮的衣袖,小声道:“以后多来看看爷爷吧。”
他可能快不行了。
这话没敢说,怕提醒死神来收割堂堂威武老将军的命。
但陆淮心里也清楚。
“嗯。”
他低声应,睫毛覆盖在眼珠上。
见不得林晚情绪低落的模样,又看向大红包:“你是这个家里第一个收到爷爷红包的人。”
这么俗的东西,老爷子向来不沾手的。
“说明我最可爱最讨人喜欢。”
林晚嘿嘿笑,又凑过来咬耳朵:“你看她们都气死了。要是小说里那种灼热目光是真的,我现在能被活活烧死。”
满桌都是同辈的人,目光火辣辣的,连桌上的菜都不去碰,光盯着他俩。
胡乱说话的结果是被掐腰,她嘻嘻哈哈地认错,又神秘兮兮道:“等下我拆红包,你配合我作出那种很诧异的样子。然后她们就以为我们拿到超级好的压岁钱,一口气憋死自己哈哈哈哈哈。”
“配合我知道不?”
“数你花招多。”
陆淮搂住她的腰,算是默认。
“我拆喽!”
林晚故意晃了晃红包,以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薄薄的,不会是支票吧?爷爷给的应该不是小数目,你说会不会比我整家公司的市场价更高?”
陆淮夹了只虾,煞有介事地点头:“很有可能。”
众人:!
拆开红包,在众人的注视下探眼一瞧 ——
林晚:!!
差点原地蹦起来。
陆淮摁住这一惊一乍的陆太太,“怎么了?”
“陆淮陆淮。”
她小声道:“我们发大财了!!”
语气激动又欢快。
陆淮挑眉。
“南苑阁!!”
“那个永远满座的南苑阁,原来是爷爷的!!”
成功人士高端人士必选的五星级酒店,菜色与服务都一流,口碑强无敌。可谓全北通酒店的楷模,甚至在全国排进前五的那种。
当初在南苑阁吃开机宴,大伙儿还讨论背后的神秘老板,每天至少得进账几百万的纯利润吧?
陆家到底有多流批,由此可见一斑。
“爷爷把南苑阁送给我了。”
南苑阁生意大,瞧不上外卖这点生意,这是林晚的心病之一。每次工作疲惫都在念念叨叨南苑阁的美味佳肴,然而人家十点上班十点下班,准时准点,队伍排得长长的,VIP照样排队。
“以后我就可以叫南苑阁给我送外卖了!”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林晚得意死了。
陆淮手脚麻利地剥只虾,塞进她的嘴里。
“幸福来得好突然。”
陆太太幸福得要晕过去了,咀嚼着虾含糊不清道:“我马上就是拥有南苑阁的女人了。好害怕我会变成全北通最有钱的漂亮女人。上天为什么要如此偏爱我,让我承担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富有?”
“你可以还给爷爷。”陆淮凉凉打趣。
林晚抱紧红包连连摇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请上天尽情地考验我吧!”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富有使我快乐!
“出息。”
陆淮又剥了只虾:“还吃不吃?”
“吃吃吃。”
心知老爷子想要弥补的,终归是陆淮,林晚张嘴就是个甜言蜜语:“陆淮你真帅,陆淮我爱你。”
见钱眼开的小家伙。
陆淮不置可否,正要剥第三只虾,门外走进个人。
“我来晚了?”
他面相斯文,身材保持得很好,看不出年岁。嘴角温温扬起,却有双锐利而古怪的琥珀色瞳孔,像蓄意待发的狼,给人难以忽视的危险感。
就是……
对上那双眼睛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这是谁呀?”
林晚悄悄问,她第一次见到比陆淮更漂亮厉害、更六亲不认的眼睛。
“是小叔。”
陆淮放下筷子。
*
陆淮八岁那年,是小叔被赶出家门之际,往后便在没有登门过。因此他们见面次数很少,彼此印象停留在二十年前。
“为什么被赶出家门?”好奇宝宝林晚发出疑问。
“不记得了。”
他懒洋洋地回答,目光始终停留在所谓的小叔身上。
“好久不见,陆淮。”
对方唯独与他颔首打招呼。
林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察觉到某种事实:
这位小叔怕是老爷子心爱的小儿子,而陆淮又是孙子辈中他最为心爱的。前者退场后者登场,多少有点接班的意思,奈何两位都不服管教。
爷爷有点惨,看中一个跑一个。
小叔礼貌性与其他人打完招呼,上楼找老爷子去了。
犹如巨石砸进湖水那般,圈圈层层的涟漪不可忽视,众人仍然在窃窃私语,讨论这位臭名昭着的‘丧家犬’为什么又回到老宅?
难道老爷子要把权势给他?
人心惶惶的场景之中,唯有林晚和陆淮自顾自地吃。
“再剥个虾。”手肘捣捣陆淮,林晚突然道:“我发现你家的男人都很帅。”
无论是老爷子,还是陆爸和小叔,这辈有陆淮。加上养在老爷子膝下的容礼也算半个陆家人,不得不说,陆家人才辈出,难怪地位经年不倒。
“说明爷爷的教育还是不错的,至少……很有特色?激发了你们的潜能?”
陆淮不置可否。
饭后老长辈们组团去散步,孙辈自顾自打牌玩游戏,曾孙子辈翻出玩具箱,坐在厅堂里玩得不亦说乎。正因为不守规矩,老宅里终于添了几分寻常人家的其乐融融。
几位嫂子盛情邀请林晚打麻将,醉翁之意不在酒,全在打探老爷子的新年礼物上。
然而林晚专业装傻充愣,管你怎么套,半个牌局无关的话都不说,三两下倒是赚了不少钱。笑脸盈盈的既漂亮又喜气,难怪格外招老爷子喜欢。
同为女人当然会嫉妒。
何况林晚身边还坐个陆淮,咬咬耳朵说笑几句,充满新婚夫妇的氛围。她们不由得想起自家老公,坐在沙发上谈政治谈国际贸易谈得铿锵有力,照样得不到老爷子的夸奖。
老爷子的家庭观念还是重的,不允许儿子们在外头乱来。但除了老大陆爸和那位小叔外,另外两个儿子都是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上了年纪稍微收敛点,私下该怎么养还怎么养。
公公尚且如此,丈夫又能怎样?
数来数去竟然还数陆淮最好,前头浪荡又不争气,结婚后却回头得彻底。
女人结婚图什么?还不是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
嫂子们越想越生气,僵着笑脸呼唤自家老公,“你们都在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怎么不来陪我们玩牌?”
男人集体拒绝,话里话外都看不起小娘们的游戏。
大嫂的整容脸笑得都快崩了。
“你们这群男人光会说,看看陆淮陪着媳妇,快把我们家底都赢走了。”
“就是。”
“有本事先把钱给赢回来,再去聊你们的大道理行不行?”
众人闻言便团聚而来,纷纷在自家媳妇身边坐下,当智脑充军事的出主意。
这阵势,比得哪里是麻将呀?
林晚低声道:“他们都要找你麻烦耶。”
话里没带半点担心,还有点看好戏的意思,“这下要是输了,他们保准笑你一整年,信不信?”
“麻烦陆太太认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陆淮霍然凑到她耳边说:“不是笑我,是笑我们。”
林晚睫毛抖了抖,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那你认真点,我南苑阁的老板是不能被小人取笑的!”
自尊心超级高!
“看着。”陆淮看了两眼摸到手的麻将块,提起唇角缓缓道:“你老公就没输过。”
陆太太:!
救命这里有不知廉耻的男人在勾引我!!
太色青了!
林晚努力忽视陆淮搭在她大腿上的手,想忘记他的存在。偏偏他这个人像行走的火炉,手脚滚烫如热水袋,还还喜欢玩突袭。
炙热的气息与沉沉的呢喃打在耳廓上,弄得她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面颊热得透不过气,忍无可忍地踩了他一脚,附加一个横眼。
“有话好好说!”
“我怎么没好好说了?”
陆淮半托着脸,脚趾动了动。
“不玩了不玩了。”
林晚不堪重负地让位:“你玩。”
女人们见状也让位:“老公,我实在不会打麻将,还是你来吧。”
她们夫妻上阵依旧连连落败,沉得住气得男人不说话。刻薄的便抓住时机反讽一把,“你看看你,除了弹钢琴还会什么?麻将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怎么玩得过弟妹?”
咋了?
大男人还带言语挤兑的?
林晚笑笑:“表哥外表人模狗样挺上台面的,就是开口太小家子气。玩完了我给孩子们包红包就是了,输这点钱也要阴阳怪气?刚才还瞧不上我们小老娘们的把戏,话里有话怎么比小老娘们更带劲?”
“你怎么说话的?!”
本以为林晚好欺负,没想到是个硬骨头。那位表哥吃了亏,恨恨瞪着陆淮,“陆淮,你都不管管你老婆?”
陆淮笑眯眯,“我妻管严,她说什么都对。”
“你……!!”
另外一位表哥气急败坏,见势不妙便不敢拿林晚出气,扭头指责自家老婆:“不会玩就别玩,输成什么样了都?”
掩耳盗铃似的,全然不提自己这个军师的策略失误。
女人们皆是敢怒不敢言的,挨骂的甚至委屈的想哭。林晚连连摇头,猛然发现陆先生真是长得高帅又聪明,最重要的是绝不推卸责任,简直好到世间少有。
得看好,免得被人撬墙角。
于是靠在陆淮身边,安安静静看他carry全场。
男人们还是输,脸色愈发难看。
那个脾气暴躁的表哥,因为手肘不小心碰碎了杯子,便冲着老婆大吼大叫:“你搞什么?没看到我在打麻将吗?傻子才把杯子放在那种地方,你猪脑子吗?!”
他们的小女儿今年五岁,本来坐在地毯上玩得好好地,被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哇哇大哭。小孩们情绪传染很厉害,场面顿时全乱了。
林晚看得心情复杂,抱紧了陆淮的胳膊,不满地小声嘀咕:“有些男人真的垃圾,自以为承担整个家庭的责任,觉得老婆每天在家享清福。所以一幅老子了不起的样子,拿老婆和孩子撒气。他们就该投胎做女人试试,感受一下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
陆淮低头,捏起她白嫩嫩的手指,翻来覆去地看,“我就非常理解陆太太的负担,每天把这双手供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们应该多向我学习,做二十四孝好老公?”
林晚咯咯笑了,“没错没错,要和你学习。”
“学习什么?”
林晚:?
“不是你自己说要向你学习么?”
陆淮理直气壮:“应该向我学习什么来着?我忘了。”
林晚做个大大鬼脸,“又和我玩套路,我又不是傻子。”
陆淮掂量掂量她肉呼呼的脸颊,语气险恶:“我建议你当一次傻子。”
“我不!
捏住:“再考虑考虑?”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我高冷林总……”
捏成鱼嘴巴,陆淮眯起眼:“再扯我就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