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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盯着这翡翠叶子,陷入了回忆中,好半晌才点点头:“老哥哥临终前交到我手上的,他说以后遇到有这叶子另一半的人,就把翡翠叶子给他吧。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一顿早餐居然吃出了一段过往来。
时光如梭。断玉竟然也已经过逝了,邢佳佳半晌没有说话,瞅着手中的翡翠叶。
老段深吸一口气,笑了:“我真没想到到会这么巧合,我本来还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这翡翠叶子的事情了解,最近身体也好了很多,还想着告辞呢……”
“走什么走!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咱们兄弟是一家人!”刘志鹏一拍老段的肩膀,眼眶都红了。
“哎。”老段看一眼刘志鹏,再看一眼邢佳佳轻声道,“这个翡翠叶子不太吉利,佳佳啊,那位门派高人还在不在了……”
邢佳佳一回头:“不太吉利?”
刘志鹏和姜婉婉一听,顿时心里一个着急,这东西不吉利,那可不能留着祸害佳佳啊。
华天鱼和闻战在一旁,心里咯噔一下。
“他还活着,不过身体不太好。”邢佳佳也不隐瞒。
老段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邢佳佳:“我老哥身体原本挺好来着,可是自从多年前拿回来了这翡翠叶子,后来身体一直不好,侄子那趟门出的,人没了以后,老哥翻出来这翡翠叶子看了一宿,最后急的都吐血了。”
“问老哥,他什么都不肯说,直到他人快不行了,才把我叫到跟前去,把翡翠叶子交给了我,可是他平日也不让我随身带,只是让我请了符,把翡翠叶子封住。”老段想着,如果不是今天他打算告辞,暂时把符去了,恐怕还找不到另一半翡翠叶子呢。
“用符封着?”这是邢佳佳没有想到的,怪不得这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见过这翡翠叶子。
“所以这叶子……”老段委婉地提醒邢佳佳要小心。
“我会小心的。”邢佳佳点头答应了。
今天的早餐结束的比较晚,邢佳佳拿着一对翡翠叶子到花园里,看着它们思索着。
因为这一半的翡翠叶子,段玉和儿子早早就没命了,而拿着另一半翡翠叶子的双气,本是玄道之人,有灵力护体,应该平安健康一生的,结果竟然得了癌症……这难道真的是因为这翡翠叶子不吉利,或者其中包含了诅咒?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会有超常规的事情发生?
段玉和他儿子毕竟是普通人,生老病死实属正常,可是双七不一样啊。
这一对翡翠叶子,有什么秘密?
华天鱼悄然出现在邢佳佳的背后,看着拿翡翠叶子出神的学生,他咳嗽了一声:“佳佳。”
邢佳佳回头去,微笑:“老师?”
华天鱼看着邢佳佳眉头蹙紧的模样,由不得一阵感慨,人都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学生,觉得很风光,可是风光背后是无止境的忙碌,有谁像佳佳一样,会遇到有诅咒的翡翠叶子这回事?自己的学生不但要面对,而且要想办法解决它。
华天鱼出声:“佳佳,翡翠叶子的事情不着急,也许去了当地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毕竟是那边带出来的东西。”
“嗯。”邢佳佳点头,想到那边的古墓,她开口问道,“老师,你们当年去的时候,安溪附近的那作古墓……”
“古墓,安溪那边怎么会有古墓?”华天鱼惊的瞪大了眼睛。
邢佳佳的心一沉,当下将双七那里得来的信息说了出来。
华天鱼仔细想了想,苦笑:“按照双七说的,他找到的必定是安溪附近没有错,可是古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过啊。”
华天鱼说没有看到过古墓,可是双七却是专门盗墓的,斩钉截铁地说那边有古墓——邢佳佳头疼了,看来到底怎样,得到了才能看到了。
邢佳佳说明天就要动身了,华天鱼特意嘱咐她一定要带上他说的那个人,明天一早人就会去茶楼见她。
邢佳佳又回来茶楼了,这次毕方已经回来了,昨晚舞会结束后他临时有事去处理,没有想到不到半天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佳佳,听说你要去安溪?”毕方消息很快,看到邢佳佳的第一句就是问这个。
邢佳佳点头:“对,明天早上出发。”
毕方没有意见:“好,我也去。”
邢佳佳惊讶:“你不是有事吗?”
昨晚走的那么匆忙,应该是有急事而已。她明天就走,他万一有事没有处理完怎么办?
“已经处理好了,安溪那个地方,我不放心。”毕方沉声道。
安溪这个地方。
毕方也是知道这个地方的。
“好,”邢佳佳想了想,“华教授为我请了一位向导,明天会到,明天早上我们通过茶楼的定位系统一起走。”
“不,不能通过茶楼走,我们定机票去。”毕方否定。
邢佳佳这一次拟定的时间是一周,交代好蒋纬和蒋天赐工作后,她想了想,拨通了蒋大师的电话:“江大师?”
电话对面的江大师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呜呼哀哉:“哎呦喂,邢大师,你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最近出了好大的风头啊,都没有记得告诉我一声,好是不够意思。”
邢佳佳笑眯眯:“没什么好事自然不用告诉你了,这不,现在有好事肯定少不了你。”
“好事?”对面的江大师愣了楞。
“安溪寻宝。”邢佳佳一字一句吐道。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江大师一早就到了,他准备好一切能准备的宝贝,兴冲冲地找邢佳佳来了,一进茶楼他大呼小叫:“来了来了,什么时候咱们出发?”
邢佳佳笑了:“江大师,你来的好早,咱们还有一位同伴没有到,等他到立刻出发。”
“还有一位同伴?”江大师正疑惑着,茶楼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毕方、邢佳佳和江大师抬眼望去,来人是一个大概五十开外,一头花白的头发,容貌很普通,只是那一双眼睛极为特别,澄净的像是少年一样。
邢佳佳试探问:“请问您就是华教授说的那一位向导吗?”
“我姓原。”那人话不多,点头表示自己就是,扫过在场的三人,倨傲道,“一共就四个人吗,那正好,可以出发了。”
江大师没有想到这人一来就接过了指挥棒子,当下不满,嘀咕道:“拽什么拽,还不知道有没有本事呢,尾巴就翘到填上去了。”
邢佳佳对江大师使了一个颜色,江大师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毕方深深地看一眼前方行走的原姓向导,勾唇一笑:这个人,不简单啊。
这个原向导脾气很古怪,并不主动和邢佳佳他们说话,可以说路上几乎不说一句话,不和邢佳佳他们同行,只喜欢自己走在前面,直到飞机降落在安溪附近的朝阳机场,他和他们说的话都没有超过三句。
在机场打了一辆的士,四人坐上车,原向导报了一个地名,司机点点头,一踩油门走了。
一个小时以后,四人停在了一个小县城里,从这个小县城看东面,能看到一座褶皱山脉。
指着东面的褶皱山脉,原向导开口了:“那是一座褶皱山脉,由褶皱岩层构成的山岳地形。这种地形分布非常广泛。原始的褶皱山是背斜岩层构成山,向斜岩层构成谷,这种地形称为顺地形。但是随着山岳的不断破坏,背斜因顶部岩层软弱,易剥蚀而形成谷地,原来的向斜岩层形成的凹地则因岩层坚硬反而变成山岭。这种地形称为逆地形。”
江大师冷哼了一声:“卖弄。”
邢佳佳不明白江大师为什么对原向导有这么大的意见,皱皱眉头,提醒他一句,开口问:“原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安溪就在这褶皱山里吗?”
“叫我老原就行。”老原看一眼邢佳佳,然后挪开视线,意有所指,“我不爱说话,但说的每一句都有用,不是喜欢卖弄的人,褶皱山背斜被破坏的顶部剥蚀成谷地,向斜凹地成山岭,这是进山判断方向和路程的基本常识。安溪在这褶皱山里,但是入口需要找。”
“怎么找?”毕方问。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老原说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熟门熟路地找了一家民宿,叩开了门。
民宿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开门看到老原非常惊喜:“老原?”
老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笑道:“是我回来了。”
这一对夫妻显然是认识老原的,笑眯眯地迎进了两人,絮絮叨叨道:“这么多年了,你可算是回来看一眼了,哎,我们两口子以为你们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哪里可能?”老原笑一笑,并没有着急进门,而是回头看身后的三人,笑一笑,“这一次我可是带人来的,怎样有地方住吗?”
带人来的?
夫妻俩这才注意到了老原身后的三人,一看三人眼睛都有些直了,那个小姑娘和小伙看起来漂亮极了,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小伙子一头红色的头发格外扎眼,而小姑娘笑眯眯的,他们夫妻俩一见就喜欢。
“哎呦,老原啊,你从哪里带来的小姑娘啊,长的是真好。”女人拉着邢佳佳左看右看,他们夫妻俩没有孩子,看着可人的小姑娘心里就喜欢。
邢佳佳在这一对夫妻面前,可不是什么茶楼的老板,也不是什么董事长,所以她乐得装一装嫩,乖巧地和夫妻俩打招呼,顺带还微微鞠躬:“叔叔阿姨好,打搅你们了。”
毕方同样微微鞠躬,学着邢佳佳的模样:“叔叔阿姨好。”
夫妻俩看这俩孩子懂礼貌的模样,高兴坏了,直点头:“好,好。来快进来吧,这里啊房间多的是,随便你们挑!”
江大师脸早就黑了,这个邢佳佳装可爱,装清纯!
她黑起人来的本事简直可以甩人一条街,她可不可爱,将黄家三十五亿算计个干干净净,人家还得反过来求着她,和她合作的本事,别人可是没有!
把当她当做小孩子看,这才是最大的失误!
虽然她只有十五岁,可是她干的事情,是十五岁的人干的么?
老原说这夫妻俩姓徐,邢佳佳笑眯眯地叫徐叔和徐婶,在江大师越来越黑的脸色中,邢佳佳越来越受夫妻俩的喜爱,乐呵呵地给她做了好些好吃的。
当然这夫妻俩也不会忘记毕方这个帅气的小子,只是相比起来,他们更喜欢女孩子而已。
江大师泄愤一般地吃着餐桌上的饭菜,一口焖鸭子,肥而不腻,江大师眼睛一亮,不错呀,再吃一口鸭腿!再一口豆角烧茄子,嗯嗯,豆角酥软,茄子恰到好处,没有想到这夫妻俩厨艺还不错的说!
吃的欢快,江大师抬头看一眼一旁的老原,发现他正一口一口地喝着这家特酿的酒,菜倒是没怎么见吃。
一顿饭吃过之后,徐叔和徐婶瞅瞅邢佳佳,关切问道:“佳佳啊,听你口音不是这里人啊。”
邢佳佳笑眯眯:“是啊,我是西省的。”
“西省?呦,那可是很远呢,有千把公里呢,大老远的你跑来这个穷乡僻壤的做什么?”徐叔好奇地问道。
邢佳佳依旧是笑眯眯,一副无害的模样:“这里不是有个安溪村吗,我来找安溪。”
安溪?
夫妻俩惊讶地对视一眼,看邢佳佳的脸色里多了凝重,少了几分的笑意:“安溪这个地方,你找这个地方做什么?”
找安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