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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江大师兴冲冲问道。
“另一个古墓入口!”毕方将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最后严肃道,“双七说这两个古墓极为危险,几乎是九死一生的——”
江大师一听不乐意了:“出生入死的,咱们什么时候不遇到过,如果遇到危险就退缩,如果但凡有困难就离开,那是人吗?我江大师虽然不是什么出名人物,也绝对不会怕事!”
“好骨气!”
圣女和安安追了过来,一口气都没来及喘,她瞪大眼睛瞅着周围:“佳佳呢?”
毕方看一眼圣女和安安,忽然一笑:这不是现成的向导么?
安溪有什么秘密,他们不太清楚,难道身为安溪人的圣女和安安不知道吗?
“长老呢?”安安深知长老在安溪的威望和地位,他如果有事恐怕村民也不会善罢甘休,他追来的首要目的就是为了长老,但是现在他根本没有看到长老,也没有看到邢佳佳,他们去了哪里?
“你们长老啊,陪着邢大师进古墓去了。”江大师无奈地摊摊手,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安安,“臭小子!你们这里应该有两个古墓才对,除了这个另一个古墓的入口在哪里?”
安安脸色骤然大变,脱口而出:“哪里有另外一个古墓!你胡说,安溪只有一个古墓!”
安溪有古墓吗?圣女眨眨眼睛,她为什么不知道呢?可是看安安的脸色,应该他是知道内情的。
“你们长老刚刚怎么说的,古朝的古墓一次只允许两个人进去,如果想要再找入口,就要找觉国古墓入口了。”毕方试着学长老的口气,眼角的余光还留意着安安的神色。
果然安安脸色微微一变,低下头不说话了。
毕方心想,这个安安是个知情的。也许,能从他这里知道觉国古墓的入口也说不定。
不过毕方没有逼,也没有说话,一副根本不着急的模样。看的江大师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咱们不是着急要找古墓吗,怎么现在不动了?
圣女显然思量要更多,她拉一拉安安:“安安,你知道觉国古墓的入口吗?”
安安看一眼圣女,显然在犹豫要不要说。
毕方微微一笑,打断了圣女的话:“你们慢慢聊,我们去找入口了。”
圣女心里一急,安安当下阻在毕方面前,出声道:“我带你们去找入口!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毕方并不买账,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我们可以找到入口,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况且你以什么身份和我们谈条件,说到底你只是个小孩子,还会连累我们。”
真的是这样吗?
安安挑眉一笑,显露出一种陌生的气度来,他说:“我没有求你们,而是在和你们合作。长老怎么会告诉你觉国古墓的入口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要如何进去。”
毕方不动声色,看着安安脸色没有半分的异样。
安安心里有些嘀咕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长老是否告诉了他觉国古墓的入口,所以这一番对话也是试探,更是一种和对方的心理战术,可是眼下看来对方一点异样都没有。
是他真的胜券在握,还是打心理战术水平更高一层?
毕方自然和安安打一样的主意,虚虚实实本就是他的拿手策略,哪怕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也能让你以为他什么都知道,然后乖乖地将你将知道的都说出来。空手套白狼已经玩到极致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你又怎么肯定我们不知道?”毕方赤色的长发飞舞着,伴随着他的声音,“小家伙,谈合作是因为你另有目的吧,我们是缺一个向导,如果你很有诚意,我也不会亏待你。”
安安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一句话软硬兼备,对方说的很清楚,他们不需要自己的帮助,而自己却需要他们!作为回报,对方很有诚意地邀请他做向导。
明明是他需要自己的帮助,怎么到了现在成了他成全自己了?
“你们不知道。”安安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知道觉国古墓同样只能两个人进去吗?既然我作为向导必须进去,那么你们俩人必然有一个是进不去的。”
“哦?”
时间不是给浪费的,邢佳佳已经率先进了古墓,毕方心里已经非常着急了,和安安周旋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他几乎是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安安的条件。
纵使再不情愿,江大师也被留下了,和圣女一起等在觉国古墓的外面。
和古朝古墓相似的情况,那满是花纹的墓碑标明了入口的方向,毕方和安安一同走近觉国古墓,一眼就是黑暗。
黑暗里有非常干净的味道,淡淡的,像是莲花一样。这味道让毕方愣了愣神,一般来说尘封已久的古墓不应该有这样清新的味道的,但是这个古墓为什么会有?
难道说这座古墓不是封闭的,会经常开启?
“这古墓我们也从未来过,这里有最可怕的诅咒。”安安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如果不是因为长老,我绝对不会踏入这里一步。”
“他活不了了。”毕方这么说。他其实并不相信安安的话,通过祭神舞的事情他知道安安就是三年前死去的翟迪,而翟迪是长老亲手杀死的,严格意义上来说,长老是他的生死大仇!
为了自己的仇人而自动走入险地,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吗?换做任何人,在长老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恨不得食骨挖心喝血都是轻的,会担心他的安危吗?
毕方不信。
安安显然也知道毕方是不信的,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解释道:“他是安安的爷爷,纵然再不喜,也要对他有一个交代,对安溪有一个交代。安溪是注重孝道的。”
这个理由显然比较服众,可是毕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个安安主动要求来做向导,会真的无所求吗?
如果有,那么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哈哈,找到了!”安安的脚踢到了一个箱子,发出重重的响声来,他非常高兴地喊了出来,然后蹲身下去,艰难地往开打箱子。
箱子很沉,隐隐有一股灰尘的味道。
黑暗里,毕方只能感觉到安安的呼吸,完全看不到他的动作。
“咔哒”一声,箱子被打开了,整个黑暗都被照亮了来,饶是毕方镇定也愣了愣——因为整个箱子里铺满了一层拇指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在黑暗里发出亮光来,照亮了安安和毕方,也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夜明珠?”
“不错。根据安溪典籍记载,觉国古墓千年前有族人进去过,他们写下了详细的笔记,并且说过在古墓出口和入口处放置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我算着方位找,嘿嘿真的找到了!”安安显然是很高兴的,拨开箱子里的一层夜明珠,然后看着下面的东西。
毕方取过一枚夜明珠来,想要看看周围的环境,可是不等他抬头就被箱子里的东西吸引了。
箱子里竟然是两件赤红色的袍子,质地柔软,镶嵌着金线绣出来的边儿,不像是平常的衣物,反而像是特殊场合用的,毕方忽地想起了什么:“祭祀袍!”
安安回头看一眼毕方,笑道:“没错,这就是祭祀袍。曾经在觉国最重祭祀之事,一年之中尤其多,春耕夏种秋收冬藏等等各种节日都要祭祀的,所以在觉国古墓中,祭祀袍是最安全的防护。”
最安全的防护?
毕方现在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柔软的祭祀袍上身,将毕方的一头赤发衬托的越发妖艳了,他整个人站在地面,宛若当日的祭祀亲临,这一身的气度和整个古墓都契合了。
毕方这才注意到,这个通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只有一人高而已,宽也不过两个成年人的身体宽来,但是仔细一看这通道竟然有藤蔓在缠绕着!
藤蔓?
难道刚刚闻到的清新味道是来自于藤蔓的吗?
毕方的手刚刚要触摸这些藤蔓,却被安安厉喝:“不要碰!”
“什么?”
“不要碰不要碰!你以为这藤蔓是什么好东西吗,这是觉国古墓中最危险的机关之一,藤蔓路!碰一下这一辈子就休想要离开这里,永远地成为这通道里的风景!”安安急匆匆地跑到毕方身边,看他没有触碰到那藤蔓,这才松了一口气。
“藤蔓路?”毕方皱眉,他对这觉国古墓中的东西完全不了解,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想要死不要拉上我!”安安没好气道。
哪怕安安再有目的,再想要通过毕方做些什么,但是没有到达目的地前一定要和毕方一条心的,因为他们两人完全是一体的,如果毕方有什么危险安安也一样逃不过,安安必须非常尽责地发挥他向导的作用,否则两人危险与共。
“我明白了,进入这古墓以后,你必须一心一意地保护我的安全。”毕方哈哈一笑,舒服地退后了两步,“这样我就放心了。”
“哼。”安安冷哼了一声,嘟囔道,“胆小怕事的男人!喂,你要有心理准备,这觉国古墓虽然比起古朝古墓来说,安全了不少,可是吓人的东西可很多,到时候别哭鼻子。”
毕方愣一愣:“你说,古朝古墓里比这里危险多了?”
“那是自然,古朝可是历代朝代里时间最短,却最为辉煌的一个朝代,它是留给历史的一个谜团,古朝曾经一度经济政治文化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它中人才,涌现出了不少出众的、流芳千古的人物,同样也留给了后人相当多的机关之术!”
安安忽然有些担忧,“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古朝的典籍其实留下的不多,不知道长老能不能通过这一关——”
毕方的心里一个咯噔:朱雀儿!那就是说朱雀儿的危险比他这里多多了!
“这里离圣女塔的监牢有多远?”毕方问。
“说远也远,说近也近。”安安比了一个手指头,“其实就看谁走古墓的速度快了,要去圣女塔的监牢,必须去经过这两个古墓。”
“这是屁话!”毕方忍不住爆了粗口,他烦躁地指着安安,“说人话!”
安安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嘟囔道:“这还不简单,古朝古墓其实最危险,但是只有三室,通过了就直接进了圣女塔内的监牢里了,而这觉国古墓有五室,但是危险不及古朝古墓。”
“那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毕方祭祀袍一挥,大步跨向了通道的深处,笑话了,既然这里没有什么危险,为什么不赶紧走?
“哎,你小心被吓到了。”安安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道。
毕方黑了脸,他堂堂神兽难道会被小小的古墓吓到了,简直是胡扯!
走着走着,毕方听到通道里似乎有歌唱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他停下了脚步,侧耳听:“好像有人在唱歌?”
歌声悠扬,似神圣的祭祀之歌。
安安侧耳听了听,脸色竟然罕见的变了变:“糟糕,怎么碰上她们醒了?”
醒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毕方多问,远处的通道中歌声慢慢地清晰了起来,好似唱歌的人朝着他们走来了。
“除了通道,咱们没有别的前进路走。”安安严肃地看着毕方,小手捉住他的,紧张地出了汗水,“记住我的话,平视不要管他们,一直走,否则就杀了她们!”
毕方往前面走着,一步一步地,前方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而周围的通道显然也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