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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她也觉得消耗大过了再生,扛不住了。
那怪兽显然对朱雀之火是非常警惕的,兽类天生有一种敏感的直觉,陌生的危险和未知的安全,它们都是靠直觉去辨认的!
眼前的这个敌人,很强大。
这就是六角怪兽的判断。
毕方被星光冢冲出的身体倒退了很多才停下来,他皱眉看前方,疑惑地看邢佳佳面前新出现的六角怪兽,饶是再着急他也有些明白,这新来的怪兽怕是和自己有关系。
自己刚刚碰到星光冢,那六角怪兽就出现了,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毕方扭头看魑魅魍魉和黑白无常,皱眉,张嘴收起了地狱炼火。
黑白无常狼狈极了,偏偏魑魅魍魉四只还在追问不停,忽然地地狱炼火失踪了,他们望着毕方的方向,差点就要眼泪汪汪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毕方沉声。
“星光冢,只认一个主人。”黑白无常苦笑一声,指着星光缭绕中的邢佳佳,缓缓道,“孤心已死,这浩瀚的星光冢就相当于是一个无主之物,朱雀大神入其中,则是星光冢认主的过程,除非她被判定不合格,否则她就要一直都要接受考验,直到星光冢认为她够资格拥有自己。”
主人?
魑魅魍魉睁大了眼睛,看黑白无常,怎么想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一个情况!主人不是遇到了危险,而是星光冢在考验新主人?
这是天大的运气啊!
“这是运气也是机缘。素来奇宝有傲气也有脾气,这星光冢尤其厉害,佳佳只有收复它一条路走,否则星光冢脾气一上来,困也要将她困死在其中。”‘老原’适时地开口,但是话却让毕方眉心一皱。
“那主人岂不是有危险?”
“主人才不怕!”
“我从来没有看到主人输过!”
“主人是最棒的!星光冢什么的,不在话下萌萌哒!”
魑魅魍魉从来是跳脱的,思维跳跃也是快,上一刻还在担心邢佳佳有危险,而这一刻就开始相信主人一定会成功了!
星光冢中的邢佳佳自然也听到了黑白无常的话,她一边对抗着这眼前的六角怪兽,一边思索着对策。
原本以为这星光冢不过是阵法,需要破去才能出去,这黑白无常的话却让她福至心灵,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星光冢对她似乎没有杀意,因为这星光冢是活着的!
“星光冢,星光冢??既然你考验我,那就将最严峻的考验拿出来吧!”邢佳佳的心里默默道。
六角怪兽冲向邢佳佳的头顶,它力气更大,四蹄踏去,好似下一刻就将她的脑袋踏碎了!
众人的心猛地揪紧!
邢佳佳眸光中厉光一闪,双手指尖朱雀火喷出,准确地喷向了六角怪兽的四蹄,四蹄剧烈地开始燃烧,怪兽痛苦的嚎叫声冲出口去,震的邢佳佳头皮发麻。
“昂——”
怪兽痛呼着,它不如之前两个弱,哪怕是被朱雀之火焚烧也不是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量,它的六角清脆地折断,发出了‘咔嚓’的响声。
星光冢似有细碎的破裂声。
然后,邢佳佳不见了。
毕方仔细地看过眼前,再一次确定,邢佳佳是不见了,而且是忽然就不见了,毫无征兆!
“人去了哪里?”安安早就傻眼了。
“应该是去了星光冢的另一层。”黑白无常苦笑一声,它们只是鬼差而已,在毕方和邢佳佳的面前哪里敢托大,哪里敢耀武扬威?
原本还想着仗着给他们的这一个恩情,可是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是愚蠢的,是不可行的。
“星光冢的另一层?”魑魅魍魉眨眨眼睛。
“也就是星光冢的核心处,也许等她再出来,这里就由她纵横了。”黑白无常补充道。
他们的心里也不是不震撼的。在地府里,朱雀还有一个代名词:幸运。
朱雀一生为人解困厄,大慈大悲,无所求。但是上天都是公平的,付出了多少就会被回报多少,她为人接困厄,本身也是为自己,换句话来说,朱雀帮助的人越多,解的困厄越多,那么她的运气就越好,能力也就越强。
幸运之神眷顾,朱雀哪里有不一路坦途?
毕方终于送了一口气,下意识地看一眼老原的方向:“你——”
为什么刚刚老原说话,朱雀儿没有听见呢?更准确地说,就好像是朱雀儿没有看到老原的存在一样。
对于这一点,黑白无常的解释很清楚:“此老原非彼老原,他非真人,在星光冢这个特殊的地方,朱雀大神是看不到他的。”
‘老原’苦笑一声,心里只想着邢佳佳快点出来吧,因为他快要撑不住了。
一旁的长老看到了安安,一把抓住了安安的手,连声:“乖孙子!你是来救我的是不是,你是来救爷爷的是不是?哈哈,爷爷就知道没有白疼你!”
安安看着眼前苍老的不行的老人,两天之前他还是一个非常有威望的长老,可是不过两天的时间,他已经狼狈不堪,原本苍老却精神矍铄的神情成了现在的——如同死灰一样。
“乖孙子!你怎么不和长老说话?难道你忘记了安溪的规矩了吗?给我跪下!”长老眼睛赤红,指着安安,“你也看到我残废了,觉得我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安安微微摇头,怜悯地看着这个老人,也不说话。
说实在话,他翟迪和这个老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有那个死去的安安有。更认真地来说,他和长老是有仇的!
是他,是长老亲口下令杀死了他!
虽然他犯下了滔天大罪,亵渎圣女,罪不容赦,可是他却是刽子手!
“不是。”安安这么说。
他想一想,算了吧。前世今生,已经是梦一场了,前世再过苦,再过不堪,也不及现在的幸运。
这一辈子,他注定可以和圣女一起白头到老,一起快乐地生活着。
所以,之前的种种他都不想在意了,现在有幸福就好了。
五岁之躯,邢佳佳答应了为他炼制丹药,让他成长到了十五岁,十五岁的族长,十六岁的圣女,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
安安的唇畔勾出了一抹笑,他的幸运,他的福气,所以他也愿意原谅长老,曾经的敌人。
可是这笑容却刺瞎了长老的眼睛,他疼痛的已经几乎疯狂,这神秘莫测的星光冢里,又让他又惊又怕,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他指着安安的脸:“好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竟然敢笑话我,竟然敢笑话你自己的爷爷,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安安脸色抽了抽,不过他也体谅长老现在的可怜,蹲下去仰头看着长老:“爷爷,我没有笑话您。”
“没有?你敢说没有!哈哈,你敢说没有?安安,你的一切都是爷爷给你的,你要懂得感恩,你知道吗?”长老口不择言,死死地抓着安安的胳膊。
安安的胳膊被抓的生疼,皱皱眉头,可是他脸上的神色依旧是带笑的:“是,爷爷,我会好好地孝顺您的,让您安享晚年。”
长老的腿已经废掉了,整个人也差点要死了,安安想恐怕再出去以后,爷爷就要和轮椅为伴了,好在安溪药草丰硕,倒也可以保证让他平安地过完后最后的日子。
安安想,这应该是最好的安排了吧。
可是长老不这么想,人到了疯狂的关头,就会放出心里那罪恶的野兽,任由它去伤人,毁掉自己。
长老怪异地笑着,瞅着安安:“你不会和那个不长眼的翟迪一样,就想着和圣女双宿双栖吧?你做梦!安安,你也不看你是一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肖想你不能拥有的!”
安安的手僵硬,停在了半空中,不可思议地看着长老,不明白他的口中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圣女是族长的,哈哈,圣女是族长的!你算什么族长?不过是前族长留下的孽种而已,你真当自己身份高贵吗?让我安享晚年,我呸,也不看看我是谁,晚年?那不就是废掉了,那是我过的日子吗?”长老疯狂地笑着,说话也语无伦次了,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安安的脸色变了又变,他一直以为安安是父亲的孩子,最骄傲的孩子,可是怎么听这长老说,并不是呢?
不要听,不要听。
安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话,可是又有一个冲动告诉他,这里有最大的秘密,一定不能错过了。
孽种。
孽种!
他说安安是孽种!
为什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安安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上还有秘密,这秘密忽然让他觉得喘息不过来,让他心里非常的不安,他重重地抓住长老的手,追问。
毕方扭头看安安,再看长老,眸光落在安安的身上,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样,久久不语:原来是这样。
“哈哈哈——”长老癫狂地笑着,他想到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想到了曾经的种种,想到了历任族长、长老和圣女,他现在灵魂好似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癫狂一半是清醒,他想要吐出最大的秘密,可是他又直觉不可以。
只要出口,一切就完蛋了。
不只是他完蛋了,安安完蛋了,整个安溪恐怕也要完蛋了。
“你说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安安越来越着急,脸也变得赤红,他有预感,如果现在不追问,恐怕这个秘密就要永远地沉寂下去了。
“不会告诉你!不会告诉你!我会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长老的眼里在癫狂之后,终于出现了一点的清醒,他看着安安的眼睛,诡异一笑,“秘密,你永远都找不到答案!永远也找不到!”
不!
不可以!
“回光返照。”黑白无常没有想到在这个古墓里,都能遇到活干,刚想拿出他们的兵器,忽然想到这里是安溪,安溪人的生死是不归地府鬼差管的。
长老留给了安安一个大大的难题,他透露了一个或存在或不存在的秘密,却不肯揭露答案。
安安愣愣地看着长老慢慢低下去的声音,慢慢软下去的身体,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终于他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垂下头去。
为什么,幸福离他这么近,他却觉得可能触摸不到了呢?
——
邢佳佳出现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她想不到这个星光冢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杂乱的茅草屋,小小的院落,东西四处乱放,一切看起来都是乱乱的。
“谁家啊,这么乱?”邢佳佳口中嘀咕着,摇摇头开始收拾。
她有些的洁癖,这么一个地方完全没有地方下脚,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这个地方,但是既然来了,就安静地呆着呗。
也许这个地方别有秘密也说不好?
邢佳佳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茅草屋并不大,大概只有两间的样子,里间看起来应该是卧室的样子,有一个炕,炕上什么都没有,她简单地整理了一下,然后摸一摸屋子里的桌子。桌子是唯一的摆设,凳子什么的就是简单的木头拼出来的,木楔子似乎不牢靠了,邢佳佳顺手将凳子整理好了。
外间的东西就比较多了,既是一个小小的会客厅,又是一个简单的卧室,还是一个厨房。
邢佳佳收拾这里费了不少的功夫,将一切东西各归各位好了,她抬起袖子来,擦了一把汗,看看地上的灰尘,苦笑一声,走出院子里拎起了扫帚。
“应该很久都没有人住了吧。”星光冢里的世界,只是属于主人的,这个主人当然就是那个孤心